第一百一十二章 戰爭仍在繼續(一)


    鋪天蓋地,除了湖北之外,幾乎全**的報社都在撰文批判袁兆龍:


    《袁兆龍,一個革命的叛變者》、《min國時代的投機者》、《牆頭草的發家史》、《鄂軍司令袁兆龍的兩張麵孔》、《善與惡,一念間》、《革命者墮落成軍閥者》等等……


    仿佛一夜間,袁兆龍成了一個全國人民唾沫的叛徒,紛紛都在指責他在二次革命中的不作為,違背了大革命的初衷,背叛了革命的本質。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又對這種新聞看的多了,袁兆龍也對此免疫了。


    罵吧,盡管罵吧,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民主不是喊出來的,而是要做出來!


    袁兆龍不屑和一群宵小無遠見之徒窮辯口舌之爭,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罵得越狠,他在北洋隊伍裏就越安全。


    說別的還能忍,說他對討袁軍沒有幫助,沒有貢獻這一點讓他忍不了,他都想把這這篇文章的小子拉出來打一頓然後問問他,哪裏對討袁軍沒有幫助了?


    是個人都看得見,因為鄂軍在湖北發動了針對陳光遠的戰役,迫使十二師主力迴防湖北,極大程度緩解了江西討袁軍的壓力,如若不然,李烈均的隊伍早就被李純和陳光遠合力圍剿殲滅了。


    李烈均的殘餘部隊得以逃出生天,還得要感謝袁兆龍恰到好處送出的助攻才對!


    “我們不僅要討伐袁**這個自大的獨裁者,我們要連袁兆龍這個自私的軍閥者一並消滅掉!他是革命的叛徒,是北洋的鷹犬,是袁**的親兒子!”


    從河南傳來的叫罵聲引起了袁兆龍的注意,當他們喊出了連同自己一並消滅的口號之後,袁兆龍的神經又繃緊了。


    河南,地處華北平原,又稱中原,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千年來,和平時期的河南是繁華尊貴所在,而到了戰爭期間,地理位置獨特的河南卻又成了四戰之地,硝煙不止,民不聊生。


    從1912年起便活躍著一支以反對袁**為宗旨的討袁起義軍,四處遊擊,給河南北洋軍製造了無數麻煩,絞盡腦汁未能將其剿滅。


    後又在二次革命時期接受民黨改編,發展壯大,部隊擴充到了近萬人,以騎兵為主,機動性大,不易被追擊,作戰流動性強,使北洋軍疲於奔命。


    如同一陣狂風暴雨,橫掃中原!


    直到這時,這支起義隊伍已經飲馬長江,從黃河邊一路打到了長江邊,站在長江的北岸,好似能夠看見武漢飄搖的五色旗……


    一虎背熊腰的壯漢腰上係著武裝帶,手裏拎著左輪手槍,走進一間營帳,裏麵有一個長相更加魁梧的黑臉絡腮胡漢子坐在一口支起來的大鍋旁,鍋裏燉著一條一尺長的大魚,撒上簡單佐料,濃鬱的魚香充斥著這間不大的營帳。


    這漢子進門就高聲道:“司令!袁兆龍這廝不是東西,背信棄義,膽小怕事,被袁**一聲恐嚇,放過了陳光遠,錯失了消滅十二師的良機!全然不顧自家弟兄們的死活,也不去救援困境中的熊克武和李烈均!娘的,氣死老子了!”


    漢子麵前這位吃魚的漢子,不是別人,正是這支討袁起義軍的頭領白朗!


    不過他的職稱可不僅隻是討袁起義軍司令這麽簡單,人家的全稱是:z華min國扶漢討袁司令大都督!


    就連袁兆龍這等猛人也不敢如此猖狂。而他卻敢!


    袁兆龍隻是在湖北向陳光遠宣戰開戰,將戰火壓縮在湖北境內,袁**一聲令下,袁兆龍惺惺收兵,不敢開罪袁**。


    而他卻敢叫囂開戰整個北洋!


    能力決定野心,在中原大地馳騁一年多都沒被北洋剿滅,反而愈戰愈勇的白朗顯然具備這個能力。


    魚已經被烹熟了,白朗用筷子夾了一塊白嫩的魚肉吹一吹,放嘴裏咀嚼,香酥可口。“嗯~旭波,來嚐嚐這長江裏的魚,就是要比黃河裏長大的魚要鮮美,好吃。”


    馬旭波是跟了白朗起義以來多年的老部下。“唉,我這哪裏還有心情吃的下去,氣都要被袁兆龍這廝氣死了!世上竟然還有這等兩麵三刀,不講道義之人,真想一路打過長江去,替討袁軍死去的弟兄們教訓這個叛徒!”


    袁兆龍放過陳光遠一事已在民黨內掀起了軒然大波,失去了一個可以在民黨內挽迴聲譽的好機會,本人也再度被視為懦弱膽小的北洋狗!


    白朗又舀一湯勺魚湯,鮮美之至,讚不絕口。“有什麽可生氣的,明擺著的事實,難道這還看不出來嗎,袁兆龍和北洋是穿一條褲子的,他早就不是咱們的人了。”


    “那咱們要不要搞他一頓!”馬旭波揮了揮拳頭。


    “如果不是為了教訓他,咱們又何必勞師遠征到這長江岸邊。”


    白朗非行伍出身,而是出身於綠林草莽,身上帶有濃厚的江湖氣息,說話做事也是離不開道義二字。


    說話的時間,大半條肥魚被白朗吃進了肚子裏,意猶未盡的白朗端起魚鍋往嘴裏倒冷卻的魚湯,大口大口的喝湯。


    馬旭波一口未動,看白朗吃的香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爽!”


    白朗豪爽的一抹嘴巴,咂咂嘴,打了一個飽嗝,這頓午飯吃的很舒服。


    吃完之後,白朗和馬旭波說道:“我白朗生平最恨背信棄義,見死不救之人,袁兆龍這等兩麵三刀之人,如同那三國演義裏的呂布一樣,三姓家奴!


    武昌起義之際,我還是很欣賞這個叫袁兆龍的人,是個果敢勇毅的漢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違,我白朗平生最敬重好漢,甚至都想與他結交。隻可惜這樣一個好漢卻被袁**用榮華富貴和功名利祿蒙蔽了雙眼。可惜啊可惜……”


    白朗很失望一個好漢叛離了革命的隊伍,投向了敵人那一邊。


    自古以來,叛徒被世人所不齒,無法原諒,三國演義中的於禁被關羽水淹七軍,投降關羽,後關羽被孫權斬殺,又投降東吳,最後又迴歸曹魏,其人品被曹魏譏諷,五子良將威名掃地,在冷眼和嘲笑聲中黯然病逝。


    在白朗眼中,袁兆龍就是一個於禁這樣的叛徒。


    民黨討厭袁兆龍,卻隻敢在報紙上罵罵他,不痛不癢。但他白朗不同,他不怕袁兆龍,更不怕他麾下三萬鄂軍!


    因為他的上萬討袁軍部隊也不是吃素的,同樣也是在戰火中廝殺多年,硬生生打出來的威名!


    河南的北洋軍聽到他白朗的名字,渾身都要打哆嗦,就連在北京的袁**,一聽到他的消息,腦袋也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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