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它下轄掌管收發公文的經曆司;掌管本衛的刑法事務,兼理軍匠的南鎮撫司;專掌詔獄,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活動北鎮撫司。


    而錦衣衛又不歸朝廷管,直屬皇帝管轄,就連餉銀,大多也是由內帑撥付。每一屆衛指揮使又都是皇帝的心腹,官職最高者可達到正一品。


    京城皇宮裏在說著秦奮,而離橫沙堡不遠的南直隸常州府無錫縣,顧憲成的家中也圍坐著八九個人,聊著秦奮這個小小的鎮海衛百戶。


    此時的顧憲成,還沒建立東林書院,但以後的東林黨已經有了它的雛形。他被貶官迴鄉後,便經常會同顧允成、高攀龍、安希範、劉元珍、錢一本、薛敷教、葉茂才等人諷議朝政。


    要知道,這些人便是後世有名的東林八君子!隻是這君子之稱嘛,秦奮是不敢苟同。瞧瞧他們做的那些事,有那件是君子所為!


    萬曆三十二年,顧憲成等人修複宋代楊時講學的東林書院,與高攀龍、錢一本等講學其中。東林講學之際,正值明末社會矛盾日趨激化之時。


    東林人士借諷議朝政、評論官吏之名,行包庇地主,為富商巨賈爭利之實。他們雖然提出了廉正奉公,振興吏治,開放言路,革除朝野積弊等進步口號。


    然而實質上卻淪為了大地主,大商人等利益集團的代言人,對明末饑荒災民的悲慘現實視而不見,對征款賑災行為極力阻撓。


    東林人士在當時,遭了到宦官及其依附勢力的激烈反對。兩者之間因政見分歧,發展演變形成明末激烈的黨爭局麵。反對派將東林書院講學,及與之有關或支持同情講學的朝野人士,籠統稱之為“東林黨”。


    秦奮以前讀那些明末小說的時候,便經常看到東林黨這個詞的出現。好奇的他查找了很多資料,這才對東林黨這個政治勢力越發了解。


    這也算得上他知道的明朝曆史之一,如果秦奮現在在這裏的話,說不定會花高價,買一把ak把他們都突突嘍,還大明這個漢家天下一片朗朗乾坤!


    這種把禍根扼殺在搖籃裏的事,咱們秦大官人還真有可能會做出來!通過哪些曆史知道,這大明朝要不是東林黨,還真的有可能撐下去。


    這漢家天下也不會被那些野豬皮,靠著百來萬人,便統治了上億人口的泱泱華夏!也不會有後來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


    更不會有什麽剃發易服,使之我漢家衣冠不存!連後世一撮爾小國,也天天叫囂著,他們才是完整的繼承了漢家衣冠,華夏禮儀的國度了。


    說迴正題,此時顧憲成等人,正坐在一偏房之中。一個身穿員外服的中年胖子,一臉悲憤的說道:“叔時兄,你可得為咱們做主啊!”


    “劉員外何事?為何如此悲憤?汝乃伯先(劉元珍)之堂兄,在下雖身無官職,但也有同窗好友尚在朝中,想必能幫襯一二!”顧憲成聞言,立馬說道。


    這劉員外可是自己等人的衣食父母,罷官之後,能每天錦衣玉食,全靠對方這些商人士紳支持,更別說自己還有建一個書院的打算,到時也要靠他們給錢啊!


    “叔時兄,不知最近府上用的香皂如何?可否滿意?”劉員外見對方接話,也就不急著說,而是反問了一句,買起了關子。


    “不錯不錯,沐浴之後身附異香,潔手等異常幹淨清爽,當真是個好東西!”說起這香皂,顧憲成從一個多月前,便開始使用,對它印象很深。


    “這香皂正是那秦奮所售,前段時間,吾派家丁前去商討進貨販賣一事,沒想到那丘八不賣不說,還打傷吾之管家,正是可氣啊!”


    劉員外這話半真半假,他確實有派人找秦奮商量進貨一事,隻是當時態度囂張,吳小二沒搭理他們,讓他們吃了個閉門羹。


    至於打傷人的事兒,完全是子虛烏有,但這不是為了誇大其詞,博取同情嗎!顧憲成這人表麵一身正氣,實乃無恥小人!


    做什麽事既要有好處,還要有名聲,簡直是不要臉的典範。比如,當年張居正去世,朝中眾人聯名哀悼,他卻為了名聲,故意不去,同僚幫他寫上名字,他還拿筆抹掉!


    “這小小百戶是何底細?膽敢如此囂張,真是目無王法!”顧憲成聽完,一臉憤然,好似對此無比憤怒,但就是沒說幫忙。


    這時,坐在一旁的顧允成說話了:“叔時,這秦奮不可輕動,需好好調查一番,抓到其它證據再動手!光是一個經商,還不能拿他怎麽樣!”


    “噢?這秦奮有什麽背景嗎?季時(顧允成)你可知道一二?”顧憲成聽到胞弟的話,感覺對方知道些什麽,便問道。


    “秦奮這人,弟也是大致了解了一番,這人現在關係複雜,至少和三方勢力或者四方勢力有密切聯係,想搬倒他需要更多的證據!”


    顧允成倒是真的詳細了解過秦奮,這還是從香皂剛出現沒多久的時候,他和幾個好友喝酒聚會時,大家互相聊到的,這才知道一些具體情況。


    “那便細細道來!”


    “其一,他這香皂賣與杭州錢王李胡趙五個大商人,這五人背景都不簡單,不可小覷!個就是如此,他們也沒直接強取對方的香皂,其中必有隱情。


    其二,除了賣與五個商人,全國其它地方,都交給了錦衣衛!而且錦衣衛也沒有直接對他動手,而是和他拉好關係,就連成親,也有大批錦衣衛前去祝賀!


    其三,橫沙堡每個月的各種稅收,他都如數交與鎮海衛衛指揮使司,據說現在連中軍都督府,也知道他的大名。畢竟全國少有衛所向上級交稅的,這可是少有的事。


    其四,秦奮成親的對象,是那杭州周家大小姐,就是那個雙十年華還未出嫁的杭州才女,也是那個拒絕進宮的周家大小姐!”


    說完這些,顧允成連忙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沉默不語,等待長兄顧憲成慢慢消化這些消息。


    片刻之後,顧憲成開口了:“先前三點問題都不大,無非就是好處爾,可輕易擊破。關鍵在於這個周家,牽連甚廣啊!”


    一旁的高攀龍,聽到周家,也插嘴道:“這周家好運,出了個天才。那周凱峰十九便中進士,會試坐師又是趙誌皋,現在更是直接收他為關門弟子。


    趙誌皋乃當朝首輔,雖然告病修養一年有餘,但未辭去官職。而他又是浙黨領頭人,著實不好對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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