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法地“哦”了一聲,都更霜總算是完全放心下來。


    “那你們現在是還在醫院嗎……?”


    “對的,老張說幹脆讓大家都檢查一遍身體,有什麽毛病盡早解決掉,不要到時候上場了犯毛病影響發揮。”


    老張是une教練的姓,既然是老一輩的意見大家自然也順從了。


    “所以我也跟著檢查了一下。”


    “結果是不是你是所有隊員裏麵傷最多最可憐的那一個啊。”


    想起莫言生這一身的病痛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又是氣又是憐惜,都更霜沒好氣地沖了他一句。


    “嗯。”


    那是知道如果辯解的話都更霜的心情會更加不好,所以聽起來非常乖巧的應答。


    “小都真聰明。”


    “我一點都不想在這種方麵很聰明,這又不是什麽好消息。”


    哼哼了幾聲的都更霜有些沮喪起來。


    “不過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小都。”


    電話那邊的聲音稍微停頓一下。


    “我去檢查了之後,醫生說,如果動手術的話,有可能可以康復。”


    “真的嗎!”


    幾乎是抱著電話就要跳起來程度的興奮,都更霜攥緊了手中的手機。


    “醫生是說,動手術就可以康復嗎?”


    這一突然的驚喜擺在她的麵前,以至於她隻能做出複讀機一樣的應對來。


    “其實之前國內的時候也有醫生跟我提過,但是因為手術的術後恢復時間很長,而且也不一定成功,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後遺症,但現在我想,既然他把這個可能性擺在了我的麵前的話,我想要試試。”


    那個聲音低沉平穩,有非常好聽的尾音,以及都更霜能夠聽到的,顯而易見的活力。


    “阿言,那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哦。”


    那是自從那日落敗之後,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希望的存在。


    “我過幾天就要迴去上學啦,之前也跟你提到過的,雖然已經落了很多天課啦,但是我覺得隻要我努力就可以追迴去的。”


    “而且,我也想要試試,一邊讀書一邊打職業的可能性。”


    對他說出來了自己在心中思考了很久的那個答案。


    “我還不想放棄,隻是努力了一次就放棄的話,我肯定會覺得後悔的。”


    “……嗯。”


    那是良久之後的迴應。


    “那麽下個賽季,就讓我先做小都的教練吧。”


    明明是難得擁有的通話機會,也是難得的能夠感受到未來希望的時候,莫言生的那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堆隊友吵吵嚷嚷的聲音,而他的聲音稍微消失了一會兒。


    估計他應該又有事情要忙了,等待了一下那個聲音的再度響起,憋著了內心刻意埋藏卻還是湧出來的孤獨感,她低聲對著應該在忙別的事而暫時無人接聽的那個電話嘟囔了一句:“還有……我很想你。”


    其實很想拋棄理智買上飛機票現在就衝過去的,但是知道他肩上的擔子很重,隻能憋住眼淚告訴自己不可以再給他添麻煩了。


    那是良久之後,吵吵嚷嚷的聲音突然消失,重新恢復了難得的寂靜的那端再度響起那個人的聲音


    ——“我也很想你”。


    “你、你聽到了啊……”


    明明是被當作自言自語的,軟弱表現的流露居然被莫言生聽到了,稍微感到有些慌張的都更霜蹭地一下紅了臉,明明前一刻還在他麵前擺著一副成熟堅強的樣子,這一下卻把先前的偽裝全部打破了。


    但聽到他同樣也在思念著自己的迴應,令她感到些許的安心。


    “所以,你要快點帶中國隊獲勝,然後快點來陪我哦!”


    甩掉滿腦子的悲傷情愫,都更霜露出笑容來。


    “之前打比賽的時候留著的煙花還在呢,雖然沒能為我們放,為中國隊放一次也不錯對不對。”


    “這次要是輸了的話,我就要ow失去信心迴老家結婚了。”


    成功地給莫言生立了個旗,哭笑不得的青年在電話那邊埋怨了一句:“小都你可不要亂立這種g。”


    “我知道呀,所以我立的是反向g嘛。”


    非常希望自己擁有一口毒奶的能力,都更霜笑眯眯地迴應。


    “但是……”


    電話那端的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


    “如果贏了的話——”


    “你願意跟我迴老家結婚嗎?”


    完全沒料到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了個坑還把自己埋了進去,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暴擊的都更霜差點沒把手中的手機丟出去。


    但她最後還是笑著給出了迴應。


    “嗯。”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你能夠看到這裏,我是人生第一次完結一整本的你熊可愛。


    雖然完結一路上磕磕絆絆,好幾次想過放棄,成本也有各種毛病與不完美,但最終歷時五個月,我終於寫完人生第一本全本啦!完結瞬間的這種感覺真的讓我覺得,能夠摒棄一切雜念堅持下來真的太好啦!!


    就如同我說的,我寫這本迴頭看的時候,能夠看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與殘缺,前期節奏的快慢問題,筆墨的著重問題,這些都是我不成熟的體現,而最終跟這本不完美的書相似的,這個故事也有了一個或許並不是特別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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