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漫不經心的,沐蘭也就直言道:“是關於旻親王的,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麽。”說著,將清舞的事如實跟他說了一遍。


    東陵無絕沉吟了片刻,似乎也並不意外,道:“當日之事,他若是有心,要知道也並不難。”


    沐蘭也知道,那天在場的人實在太多,即便有東陵無絕的旨意,也難保其中沒有人說出去。“可糟糕的是,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麽途徑知道的,又究竟知道了多少。萬一是道聽途說歪曲了事實,影響他自己的幸福不說,就連對你我,隻怕也要生了成見。”


    “他若真要生疑,便是現在去跟他解釋原由,他也未必相信,隻會越描越黑。”


    “可你不是最希望他得到幸福的那個人嗎?”看他似乎並不打算插手,沐蘭不由得奇怪,“倘若他們之間一直存著誤會,那這種夫妻關係豈不是成了一種痛苦?”


    “也或許,能給他幸福的那個女人並不是清舞公主呢?”東陵無絕反問著,“朕許他一個王妃,但並不能要求他就必須要愛她。更何況,那清舞公主不也是心有所屬嗎?”


    沐蘭頓時怔住了,是啊,她險些忘了這是在古代呢。就好像東陵無絕當初娶了榮紫璿為後一樣,既是為了利益而聯姻,根本就不需要靠感情去維係。


    “可是……他們畢竟是要相處一輩子的,如果能夠和睦相處,不是更好嗎?”私心裏,沐蘭還是希望清舞能夠得到幸福。


    “他們自有他們的緣份,外人是操心不來的。”東陵無絕不知幾時已解開了她的衣帶,溫暖的大手探入她衣服裏,握住了她盈軟的纖腰,將她重新拉入他懷裏,道:“現在,正經事談完了,咱們是不是該做點不正經的事了?”


    “誰要跟你做不正經的事了?”沐蘭佯作要逃,卻哪裏推得開那精健有力的胸膛和臂膀,反被東陵無絕捉住了下巴,腰間的手讓她緊緊貼在他懷裏。


    “你讓朕過了這麽久飲鴆止渴的日子,今天休想逃得掉。”性感的薄唇在她唇邊輕吐著霸道的話語,末了,不容她再開口,便覆了上來,將那兩瓣誘人的柔唇狠狠吻住,細嚐著她久違的甜美。


    紗帳內的溫度瞬間攀升,漸漸的,隻聞得曖昧的哽咽輕吟,交織著粗重急促的喘息,匯成春天裏最動人的一曲旋律。


    相較於錦福宮的姹紫緋紅,遍種紫竹的太華殿則顯得有些肅穆清冷。榮紫璿端坐在紫竹環繞的小亭中,姿態優雅的品著杯中的香茗,聽著綿儀綿芳迴稟著打探來的消息。


    綿儀麵露喜色的率先說道:“看來,旻親王已經信了娘娘的話了,現在幾乎整個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大婚當夜,旻親王沒有進新王妃的房,卻在偏殿寵幸了她身邊的一個丫環。”


    綿芳也接著道:“今日那拓跋公主進宮來請安的時候,也是一臉鬱鬱寡歡的樣子。隻是不知在太後宮裏說了些什麽,迴去的時候倒像是換了個人,容光煥發的。聽說當時德妃也在,不知是不是又給她出了什麽主意。”


    榮紫璿冷笑了一聲,道:“德妃那些狐媚的手段倒是不少,隻不過,她還不知道,應弦是最反感那樣兒的。他既已知道那拓跋清舞的醜事,她再使什麽狐媚手段,也隻會更加適得其反而已。”


    綿儀不放心的提醒道:“娘娘,話雖如此,還是不要大意的好。那德妃能將君上哄得言聽計從,萬一真替她出了什麽詭計,將旻親王好不容易偏向您的心又拉了迴去,豈不壞了您的事?”


    “本宮了解應弦,他既能對本宮怨恨這麽久,對君上又豈能沒有二心?”榮紫璿把玩著那隻精致的玉茶盞,眼裏盛滿了篤定,“更何況,隻要有窮國的國主收到信,知道一切都是德妃的詭計,壞了他們清舞公主的清譽,那麽,好戲就該上場了。”


    綿儀綿芳聞言,既是有些欣喜,又不免有些不安,道:“娘娘,您真要這麽做嗎?萬一……奴婢是說萬一,要是這事被人發現了,那可是……”那可是勾結外國的謀逆之罪!


    榮紫璿狠狠瞥了兩人一眼,斥道:“本宮若不想點法子自救,那難道要本宮待在這太華殿裏怡老終身嗎?”


    說到這裏,她眸中勾起一抹恨意,咬牙道:“德妃那賤人毀了本宮的幸福,本宮便是拚盡全力,也要讓她嚐嚐痛苦的滋味。她不是與那叫什麽蕭翼的將軍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嗎?相信有窮國的國主也會很喜歡這個秘密的。”


    哼,那樣不知檢點,對情不貞的女人,卻偏偏能得到君上的真心。可她,為之付出一切,傾盡真心,卻落得如此下場?這世道也未免太不公平。她不甘心,倘若不能挽迴君上的心意,那麽,毀了這一切又如何?誰也別想好過!


    後宮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靜,每天和孟依青逛一逛後宮,幾乎成了沐蘭唯一的消遣。有時,淑妃也會跟著湊個熱鬧,沈嬪則是深居簡出,除了請安,很難看到她的身影。


    清舞入宮走動的時候倒是不多,畢竟,偌大一個王府需要她操持,也隻有偶爾得閑了才能進宮看看。這日,難得三個人又聚在了一起,正巧沐蘭剛學了釀杏花茶,便擇了禦花園的花亭,一邊品茶,一邊聊天。


    孟依青看她氣色還不錯,便率先問道:“算起來,你已有半月不曾入宮了。如今,旻親王待你可好些了?”


    清舞笑了笑,道:“還不是那樣子,他倒是有閑情,見了我,還能冷嘲熱諷幾句,倒也不算沒有話說。”


    “看來,旻親王還真是改不了這毒舌的毛病。”想到自己和他也幾乎是見一次便鬥一次嘴,沐蘭便有些忍俊不禁,道:“你也不用讓著他,夫妻之間,鬥鬥嘴是好事,沒準哪天就能鬥出感情來了。”


    “我這脾氣,便是想忍也忍不了啊。”清舞自嘲的笑著,道:“鬥出感情是不指望,他對我似乎成見很深呢,我隻保著不被他欺負了去,便已經是萬福了。倒是果兒,前不久已經被正式納為了妾室,也算是有了個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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