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蘇臉色蒼白地往後縮,連忙摸索著自己的衣衫,發現完好才鬆了一口氣。


    頭頂忽而傳來“撲哧”一道笑聲。


    “原來你還有怕的時候。”


    墨子染五指成拳放在嘴邊輕笑起來,嘴角愉快地上揚,眼睛如同彎月迷人。


    紀流蘇覺得自己一定是酒沒醒,不然怎會三番四次覺得這個可惡的人好看呢!


    “誰說怕了,你被我強了的話還是我吃虧呢。”


    “誰吃虧是次要,解煩惱才是重點。”


    紀流蘇一怔,確實覺得喝醉後消沉的情緒消散不少。


    這麽說,他是故意為她解愁而陪酒的?真是開玩笑!


    看著她故作平靜地從窗戶躍出,墨子染嘴角蔓延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紀流蘇迴到林宅後,剛準備找林樂兒,卻發現院子裏沒有了她的蹤影,倒是大堂傳來絲竹之聲。


    沉思片刻,她把一身酒氣的衣衫換掉,躍出宅外重新從正門走進去,原來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堂,還多了一個外人。


    看著傅景天,紀流蘇微微蹙眉,還是規矩地行了禮。


    “姐姐的丫鬟這麽快就迴來啦?你不知道爹爹多擔心,快來補一個解釋吧。”林巧柔搶著說話。


    林樂兒有些著急,補個解釋?紀流蘇怎麽知道她編造了她迴娘家的借口呢?


    然而紀流蘇神色未變,流暢地說道:


    “老爺正值風華正茂之年,博聞強識,對小姐說過的話定是印象深刻,奴婢無需重複。但奴婢未能每時每刻照料小姐確實是奴婢的過錯,隻因事發過於突然,加上小姐曾說,老爺通情達理,刀子嘴豆腐心,對於奴婢的暫離定會理解,奴婢這才敢……”


    林老爺大笑:“可不是嘛,這點小事無需解釋,快迴到樂兒身邊吧,一同欣賞表演。”


    “連丫鬟都這麽能說會道,林家果然不容小覷。”傅景天笑道。


    林巧柔咬咬牙,忽而靈光一閃,接過話來:“對呀,她還會彈琴呢,爹爹,不如讓她表演一番吧。”


    “哦?當真?”


    “自然,有人還傾慕她的琴藝,特意寫情詩送到宅中裏,可惜送錯了送到我手中。”


    紀流蘇聽後一怔,立刻明白了當初墨子染擺脫林巧柔的手段!


    眾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有任何退路。


    紀流蘇坦然地跨出一步,卻是朝傅景天說道:“奴婢彈琴的手法比較獨特,請將軍借劍一用。”


    何氏輕嗤:“將軍的劍是你可以碰的嗎?”


    傅景天暗自冷笑,沉默地表示對這句話的認同。


    “宅中的護衛不也有劍嗎?”齊樂兒連忙打圓場,讓下人遞給她一把劍。


    紀流蘇溫順地行禮,隨後腳尖一轉,長劍一揮,竟舞起劍來。


    忽而,劍身輕挑琴弦,“錚”的一道琴音,與紀流蘇變化的姿勢和諧地融合在一起。


    動作不算優美,甚至帶有一種幹脆利索的爽快,這種獨特的伴奏和劍舞讓眾人臉色各異。


    紀流蘇手腕旋轉,正準備收劍,不料沒把握住,長劍直直地往傅景天的方向刺去!


    鏘!


    一聲悶鳴,她的劍甩到大堂外,旋轉幾圈才停下。


    眾人驚得站了起來,看見傅景天及時拿起劍柄抵擋的姿勢,頓時鬆了一口氣。


    “大膽!”林老爺怒吼。


    紀流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奴婢劍藝不精,不小心脫手……”


    “對不起有用嗎,謀殺可要償命的!”林巧柔落井下石。


    林樂兒臉色蒼白,沒有為她辯解。


    倒是傅景天善良地搖頭道:“我府上的管家昨晚被害,不想再看見鬧人命的事情,況且我安然無恙,大家就不要計較了。”


    林老爺看他不計較這才鬆了一口氣,立即命令紀流蘇退下,免得再生事。


    紀流蘇如願所償地迴到院子後,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偽裝真是累啊。


    她剛才鬧的那一出,有三個目的。


    第一是反擊林巧柔的挑釁,第二是盡快被趕出大堂,第三是試探傅景天反應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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