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做賊心虛吧?”阿白開玩笑。

    周沅淺亦玩笑著迴:“我的心可不虛,身體虛,能不能不去打網球?”

    阿白一聽,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而後迅速的扯過周沅淺的胳膊,利索的捋起她的袖子,看到那白嫩的胳膊上點點青紫後,了然一笑:“我說某女人怎麽這麽害怕去做運動,原來昨天晚上已經‘運動’過了。”

    “青天白日的,瞎說什麽啊!”周沅淺忙縮迴胳膊,將袖子整理好。

    阿白咦了一聲:“我有瞎說嗎?我說的都是真話吧,看你的臉都紅了哦。”

    “好好的說句話能死啊,你再這樣笑話人,我現在就走的。”周沅淺一想起來昨天的旖旎情景,頓時臉紅心跳。

    阿白不依不撓的扯著周沅淺的衣袖:“說實話,寰少很厲害吧?我目測過他,六塊腹肌妥妥的。”

    周沅淺罵了阿白幾句色女。兩人一起走出了醫院。

    既然阿白將話題扯到了私密話題上,也不用周沅淺拐彎,直接開口問了:“阿白,你是醫生,你知不知道哪一種避孕藥比較隱蔽?嗯,就是吃過之後不容易被人發覺。”

    周沅淺想著君塵寰的心眼那麽多,人精一樣,她若是去藥店買常規的避孕藥,一準剛買迴來就被他發現。所以得做得隱蔽一點,讓他看不出來。

    阿白很是驚訝:“寰少都要和你結婚了,你為什麽要避孕呢?現在奉子成婚都不是稀奇事了,你這把未婚夫捏的妥妥的人為啥要避孕呢?”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反正我就是不想要小孩。阿白,你一定得幫我,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周沅淺自己都活得亂七八糟,一想到可能會有一個孩子留著她和君塵寰兩個人的血就覺得難以接受,他們兩個眼下再如何親密,歸根到底那也是對立的仇人。

    她對自己的未來都沒有信心,如何有能力給孩子未來呢?從阿白那天無意中給她提及生孩子的事情時,她就已經有要避孕的想法了。

    也許今後的哪一天,她可能就和君塵寰站在了對立麵。假如有了孩子,那個時候要讓孩子情何以堪?

    周沅淺想到這裏,不由自嘲的笑了,剛剛還笑別人狗血,其實最狗血的是她自己。她居然愛上了她的仇人,而且每天都活在自欺欺人的自我麻醉裏。

    許是那帶著幾分淒涼和無助的自嘲打動了阿白。

    阿白對她說:“你要的那種藥物,不是沒有,我

    師傅的實驗室裏就有這麽一種藥,隻是剛剛合成出來,還沒有經過試驗檢驗。那是一種類似激素的藥物,尋常的醫學設備檢驗不出來,很是隱蔽,就是效果不知道怎麽樣。”

    周沅淺通過何姨早就知道歐陽醫生算是醫學界的奇才,自己開了家診所,收費奇高,專門給各大富豪治療疑難雜症。擁有自己的實驗室,心情不錯的時候會自己研製一些藥物,不為名利,隻為愛好。

    此刻阿白說歐陽醫生的實驗室裏恰好就有這樣一種藥物,心裏喜憂兼半,喜的是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樣容易就找到,憂的是歐陽醫生和君塵寰的關係似乎很不錯,自己用了歐陽醫生實驗室裏麵的東西難保歐陽醫生不會告訴寰少,事情就沒辦法保密了,自己非被他變著法的懲處。

    “阿白,你說的那種藥我很想要,可是你能不能替我保密?”周沅淺乞求的看著阿白。

    阿白第一次去息君苑給周沅淺治病的時候就發現,她和寰少之間似乎很是敵對,第二次去息君苑治病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兩人居然融洽相處沒什麽敵對了。現在聽了周沅淺的話,才發現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也有些微妙。

    “師傅放在實驗是裏麵的那些藥物都交給我在保管,給你拿一些出來用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對我來說有些風險,萬一師傅發現,那我就慘了。”阿白正色想一下,提出條件來,“小淺,不是我和你見外,這一次我幫你偷偷的把藥拿出來替你做好保密工作,你也得允諾我一個條件。”

    “怎麽會和你見外,你給我偷藥還替我保密,我感謝都來不及。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好了,隻要我力所能及一定答應。”周沅淺感激不已的拉著阿白的手。

    阿白拍了拍周沅淺的手,笑說:“你別激動,我就提一個小條件。人生在世誰都有落難的時候,你隻要答應萬一哪天我遇上了麻煩,你無條件幫我一把就好。”

    “這算什麽條件!咱們朋友一場,萬一哪天你遇上了麻煩,我肯定會無條件幫你。”

    “那好。等我把事情辦妥了給你電話。”阿白敲定下來。

    周沅淺不由催了一把:“一定要快!”

    阿白了然的笑了:“知道了,你家寰少最最疼愛你,巴不得天天拖你一起生兒子。”

    “不笑話我會死啊!”

    兩個女人一麵相互開著玩笑,一麵打車去了網球館。

    此時此刻歐陽詢這邊邀請的客人也都到了,除了醫學界的幾位

    莫逆之交,就是兩位年輕有為極有身份和地位的大老板。一位是君塵寰,另一位是一位姓夜的高冷闊少。

    幾人在高爾夫球場上揮了了幾杆之後,便一起來到歐陽詢的花園別墅,等著中午開席的生日宴。

    別墅的客廳裏麵,歐陽詢的幾位醫學界的朋友閑聊著醫患之間的一些趣事,君塵寰對這樣的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拿了份報紙坐在一旁閑閑的翻看。那位姓夜的闊少則信步走到一麵牆壁旁抬頭看著上麵懸掛的一副名畫,顯然和君塵寰一樣對那幾位醫生的醫患話題不敢興趣。

    歐陽詢招唿完那位夜少之後便坐到了君塵寰的身旁,客氣的問:“寰少的喜事定在哪個日子?”

    君塵寰合了手上的報紙,悠閑雍容的對他說:“日子定了之後一定會通知你。”說罷瞥了不遠處仰頭欣賞名畫的那位高冷闊少一眼,問歐陽詢:“那個也是你的病人?”

    歐陽詢微笑著搖頭:“他不是我的病人,他老婆是我的病人。你別那眼斜人家,人家的身份地位可不比你寰少的差。”

    君塵寰冷笑一聲,自動忽略歐陽詢所提到的那位闊少的身份地位,他一個大男人,對八卦可不感興趣,他有些好奇:“他老婆得了什麽疑難雜症被你給治好了?”該不會也是染上了毒癮?

    歐陽詢微微側了身,壓低聲音道:“他老婆有很嚴重的不孕症,又死活不願接受試管嬰兒,後來被我給治好了,我也因此和他攀了些交情。”

    君塵寰聽罷,忽然想起來什麽,他和他的小女人同房有些日子了,怎麽也沒見有消息呢?該不會也是不孕症?

    歐陽詢看了他微微擰起的眉頭,玩笑著問:“寰少,你老婆沒問題吧?”

    “你現在就去開一些幫助懷孕的藥,我走的時候帶走。”君塵寰想著周沅淺最近一直都對結婚不怎麽熱心,看來要收她的心隻能提前要個孩子了。

    歐陽詢慢條斯理的迴答:“方子很快就能開好,隻是寰少你好像忘了我的規矩。”

    “今天給你的那張支票還不夠?”君塵寰白了他一眼。

    “那張支票是我的生日禮物。開方子的酬勞嘛,得另付。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不收錢,你隻需要把你臥室放著的那個花瓶給我就好。”歐陽詢毫不遮掩的開出了價碼。

    君塵寰的眸子暗了幾分,看不出來這個深沉安靜醉心醫術的老學究居然這樣財迷,他臥室裏放著的那個古往今來第一無二多少錢都買不

    來的文物花瓶周沅淺不識貨,這個老學究居然早已經惦記上。可是他寰少的東西也不是這麽好勒索的。

    於是開口說:“什麽時候我老婆有了喜訊,什麽時候你來拿那個花瓶。”

    歐陽詢想了一下,他以前看過周沅淺的檢查結果,好像沒有什麽不孕症,既然如此,將那個寶貝花瓶抱迴家不過是早晚的事,於是答應了下來:“可以,我這就去開方子,到時候寰少你可別忘了咱們今日的約定。”

    歐陽詢興衝衝的到樓上的書房鑽研藥方的時候,哪裏會料到他那古靈精怪的徒弟早已經給他拆了台。用他親手研製的藥壞了他的財路!

    周沅淺這天被阿白拖著去了不少的地方,先是去網球館打網球,中午找了家據說很正宗的川菜館海吃了一頓,下午又去了一個自然公園爬山。很久沒有做這樣大負荷的運動了,半山腰上周沅淺累得隻喘,可是為了那種據說很有用且很不易被發現的藥,她舍命陪君子了!

    傍晚的時候是君塵寰驅車到她們爬山的地方來接的。

    周沅淺一坐進那柔軟的車座,頓時就再也不想動彈,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酸痛無比,頭一迴覺得坐豪車就是享受,這柔軟的座椅完美的貼著身體線條,舒服的難以言說。車子開在半路,周沅淺就沉沉地睡著了。

    迴到息君苑的時候,君塵寰看了眼她那小野貓一樣軟塌塌的睡相,沒有叫醒她,直接將她抱下了車,然後又抱進了房間,安放在臥室裏的大床上,最後不忘幫她把鞋子脫了,然後蓋好被子。

    何姨本是站在門口迎著寰少迴來的,見寰少懷裏抱著周小姐忙要來幫忙,可是跟了一路一直到了主臥將周小姐安放好了之後,君塵寰也沒有讓她幫忙。

    何姨心裏雖然知道寰少喜歡上了周小姐,可是當看到他很是細心溫柔的給周小姐脫鞋子蓋被子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訝異,寰少居然對周小姐用情這樣深了!既然如此,這裏也沒有她這個保姆好插手的了,於是準備走開。

    這時寰少忽然叫住了她,然後掏出一張藥房放到她手裏,吩咐說:“讓人準備好這上麵列到的草藥,明天……不,今天開始,每天給她兼一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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