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警員鬱悶無比的罵了句娘,不得不收起武器,整隊撤離。

    其實周沅淺昨天晚上從君塵寰嘴裏聽到的確實是xx碼頭,隻不過君塵寰實際上開車前往的卻是另一個碼頭,誠如他說的,他知道的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他到底知道些什麽,周沅淺無從得知。

    放在周沅淺包裏的那個微型攝像器也沒有派上用場,君塵寰前去接貨的時候,她一直都坐在阿豹的車裏,安全是安全了,卻是什麽場麵都沒有看到。眼睛都沒看到,攝像器就更沒法偷拍。

    不得不說,陳誌廷這次輸得徹底!

    對於周沅淺來說,生病時略有緩和的關係突然又冷了下來。不過她從沒想過要和他多麽和睦的相處。無非是過好每一天,走好每一步罷了。

    距離碼頭接貨的那晚,轉眼就過去了十多天。日曆從三月翻到了四月。人間四月,最是溫暖和煦的季節。

    這天上午,周沅淺來帝君大廈五十樓的休息室裏取一本雜誌,冷不防的看到報刊架上夾著的一份報紙上某條標題好像有提到輝躍集團的字樣。

    輝躍集團?那不是陸眀暉的公司?

    下意識的將那份報紙取了下來,仔細看起來,似乎是稱讚輝躍集團大膽改革創新的報道。這是份海沙市本市內發布的報紙,因為現在移動互聯網比較發達,人們多喜愛用手機或電腦看新聞,報紙很少有人問津。這份報紙看了下日期,已經是兩天前的了。

    左右沒人看,不如拿迴辦公室滿滿看好了。於是周沅淺將那份報紙和已經取下來的雜誌放在一起,從休息室裏麵走了出來。

    走廊裏麵不知道誰的秘書正抱著幾份文件趕時間,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走廊有些宅,周沅淺本要給她讓路,沒想到對方也存了讓路的心思,周沅淺往左,她也往左,周沅淺往右她也往右,最後誰也沒讓過去,撞到一處。兩人手裏的東西嘩啦啦的都掉了。

    碰巧君塵寰從會議室裏麵出來,準備迴總裁室。經過一個岔路口處,便看到了周沅淺和一個女秘書一起頓在地上撿東西的情形。下意識的往那個方向走了幾步,若是別人就算了,此刻看到了周沅淺,君塵寰就下意識的想去看看怎麽迴事。

    報紙從地上撿了起來,雖然地麵已經被清潔大嬸打掃的一塵不染,可是周沅淺還是習慣性的身手拂了拂上麵的灰塵。這個當口,君塵寰很是眼尖的看到了報紙上那個最醒目的新聞標題中那輝躍集團四個字。

    難怪

    她毛手毛腳的跟人撞了架,原來是急著迴去看陸眀暉的近況!她還真是個長情的人,對陸眀暉居然如此的深情,都這樣了居然還對他念念不忘!君塵寰突地冷了臉,懶得再靠近周沅淺,一個轉身就走開了。

    周沅淺並不知道君塵寰剛剛經過了這裏,她拿著報紙迴了辦公室,認真的讀完了那道關於輝躍集團的新聞。一紙的官話,大體意思不過是輝躍集團最近在管理和市場營銷方麵實行了重大改革,打破了陳舊的商業模式,給海沙市的經商環境帶來了新的活力。

    哎!也不知道眀暉他現在怎麽樣了,傷好了沒有。看輝躍集團最近出現了不少大舉措,陸眀暉能夠在事業上做出這些大動作,想必身體上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吧?哎……眀暉,但願你是真的恢複了健康,恢複了做事業的鬥誌,祝願你以後都能過得幸福。

    周沅淺眼睛看著報紙,思緒卻早飄飛到不知道多遠的地方。正發著呆走神,忽然被原特助的聲音驚了一跳。抬眼看去,原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辦公桌邊上,此刻正說著:“周助理,我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請移步。”

    “什麽事情?”周沅淺很是好奇,原特助那可是跟著君塵寰幹大事的人,自己不過就是個小助理,小螺絲釘一樣的角色。他和自己有什麽事情好商量的呢?

    原誠沒有迴答,直接轉身走出了助理室,周沅淺隻得跟了上去。

    一個並不常用的小會議室的門外,原誠掏出鑰匙開了門,請了周沅淺進去。很是禮貌的拉開椅子,兩人先後落了座。

    “原特助,你找我來,要說什麽事情?”周沅淺小心的問。根據兩人懸殊的地位,這麽麵對麵的坐著不可能是為了商量事情,應該是原特助自上而下的告知她一些事情。

    原誠微微擰了下眉頭,似乎在想著如何組織語言,怎麽樣開口比較好。

    周沅淺等得有些不耐,開口說:“原特助,有什麽話直說好了,我的水平有限,拐著彎說隻怕我聽不懂。”

    原誠微微笑了一下,開口道:“既然周助理如此直爽,那我就直說好了,是這樣的,最近我們集團的高層集體通過了一項革新性的企劃案,正想找一個分公司試行這個方案,沒想到試行之前意外的發現輝躍集團率先用了這一方案進行企業革新。”

    周沅淺再傻也聽明白了這話是什麽意思,很是不悅:“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在懷疑陸總抄襲你們的革新方案?”

    原誠依舊鎮定而禮貌

    :“周小姐說的已經和我的意思差不多,我懷疑我們集團內部出了奸細,盜了我們的方案之後給了陸眀暉。說的直接點那就是我們內部出了商業間諜。”

    周沅淺刷地站起身,大聲道:“你什麽意思!你大費周章把我帶到這裏特意和我說了這些,是不是懷疑我是你們內部的商業間諜?”

    周

    沅淺惱得不行,她和陸眀暉的關係不一般沒錯,可是她也不可能將這樣大的方案如此詳細的從帝君集團拷貝出來拿到輝躍集團去啊,要知道一個切實可行拿過來就能

    用的企劃方案裏麵包括的東西太多太周詳,沒有一定的地位和水平是盜走不了的。而她周沅淺不過就是個才進職場不久的小助理。

    忽然間,周沅淺像是明白過來什麽,看著原誠笑了一下:“隻怕剛才說的不是你的意思,而是總裁的意思吧?放心,我這就去找他說清楚。”

    原誠伸手剛要阻止,周沅淺這邊已經風風火火的走開了。

    總裁室裏,周沅淺門也沒敲,直接就闖了進來。

    君塵寰正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旁講電話,看了眼氣勢洶洶的闖進來的女人,便掛了電話。轉過身麵對著她:“什麽事?”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兩人麵對麵的看著對方,可是那個男人總能讓周沅淺感覺到一種仰視的角度。來總裁室之前她打算指著他鼻子臭罵一頓的,可是現在麵對著他,被他身上散發的迫人壓力一震懾,什麽都罵不出來了,隻喏喏的問:“你懷疑我是商業間諜?”

    君塵寰沒有說話,漫不經心的踱到辦公桌後麵坐了下來,端起桌麵上的咖啡輕呷一口。

    周沅淺的耐性被消磨完了,賭氣道:“反正我也不想在這裏上班,既然你們都懷疑我,那我現在就走人!”說著摘了身上掛著的工作證拍在他的辦公桌上,抬腿就要走。

    “從你出現在這裏到現在,我有說懷疑你是奸細嗎?”男人終於氣定神閑的開了口。

    周沅淺又惱又窘,也是,剛剛原誠隻說是懷疑內部出了奸細,並未指明誰是奸細,自己這樣氣鼓鼓的站出來迫不及待的給自己辯解,還真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

    看周沅淺不說話了,君塵寰這才細說:“五十樓裏麵確實有陸眀暉的商業間諜。”眼看著周沅淺又要變臉色,忙又說,“不過並不是你。”

    “那會是誰?”周沅淺想也沒想的問。感覺自己每天工作的地

    方看似平靜,沒想到表象之下的事情這樣深沉莫測。

    君塵寰慵懶的靠進座椅後背,淡淡的道:“除了我,誰都不知道這裏潛著個奸細。”

    周沅淺頓時訝異,既然知道你還放著那奸細?怎麽不早點給除掉?

    “我隻是想知道那奸細能為了陸眀暉做到哪一步。”君塵寰淺淡的冷笑,看著周沅淺,“你看,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也不過如此,卑劣的手段一樣不比別人少。”

    周沅淺見不得這個惡毒的男人中傷陸眀暉,在她的心裏,陸眀暉比他要高尚一百倍!於是反擊說:“我看你才是那個卑劣惡毒的人,心裏藏著壞水,所以看別人都是壞人!”

    君塵寰冷冽邪肆的俊臉不由漾出一抹譏誚:“我惡毒?我再惡毒也沒有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和副市長的千金訂婚,再惡毒也沒有利用一個女人對自己的感情讓她去別人的公司當奸細。你說說看,到底誰才是最卑鄙的偽君子?”

    周沅淺才不信這些連篇的鬼話,正要反唇相譏。君塵寰卻搶先一步開口:“別著急,坐過來,我讓你看個清楚。”

    周沅淺一點都想搭理他,可是心裏又特別的好奇,除了展辰辰之外,到底還有哪一個女人為了陸眀暉可以付出這麽多?終於,好奇心戰勝了一切,她緩緩的移步到君塵寰的身邊。

    君塵寰長臂一伸,摟著她的腰一帶,她就很是曖昧的坐到了他的腿上。意識到這樣動作很不合時宜,正要彈開,卻被這個擁有最完美皮相的男人緊緊固定在懷裏,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亂動,這樣才能看得更清楚。”

    麵前辦公桌上超薄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一個視屏框被點開。畫麵看上去像是被監控頭拍下來的情景。

    視頻裏麵陸眀暉正在和一個著裝正式卻麵容豔麗的女子談著話,周沅淺看著視屏裏麵的陸眀暉心裏五味雜陳,他看起來傷勢已經愈合得差不多,隻是還是那樣消瘦……視頻裏麵的女子猛地轉過頭來,周沅淺看了她的容貌後嚇得頓時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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