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時總裁見麵會已經開始,這廝居然讓那麽多人在會上等著,他自己在這裏沐浴更衣。嘖嘖,不知道該罵他太挑剔還是該罵他骨子裏那萬惡的資本家嘴賤!

    上迴的那件襯衣沒洗好主要是因為沒有洗衣工具,今天看了遍衣服的清潔說明,來到洗衣房,很快的就把這身衣服給清洗幹淨,烘幹了以後掛進了衣櫃。周沅淺好歹也是知名大學畢業的,不至於連這點活都做不好。

    做

    完了這件事情後周沅淺頓時感覺心情不錯,原路迴到五十層,坐迴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整理那一堆文書。殊不知她認認真真清洗完畢,小心翼翼掛迴衣櫃的那套衣

    服,君塵寰重新穿在身上的幾率基本不大,要知道寰少一周七天裏麵六天中穿的都是新衣,穿過的衣服由何姨收拾之後返迴廠商處翻新。

    國際知名男裝的奢侈品部,君塵寰可是鑽石級vip客戶。

    他是土豪裏麵的土豪,而她不過是個社會最底層的草根女。

    下午半天的忙碌之後,土豪裏麵的土豪驅車迴家,草根女堅決拒絕了他同車的邀請,自己轉了幾次車又步行大半個鍾頭天黑色才迴到息君苑。

    還好何姨給她留了飯,周沅淺狼吞虎咽的吃著晚餐的時候,想著晚上迴來時看到客廳裏麵坐著的老神在在看著球賽的男人,不知怎麽的就是覺得他的眼睛裏麵滿是嘲諷。有車了不起啊!迴來早了不起啊!

    他覺得她拒絕上他的車簡直就是一個天大損失,她卻很是討厭他這樣的自以為是的高傲和狹隘!不就是車嘛,明天她就去考駕照,然後拿了薪水後也去買車。

    今天忙了一天,周沅淺很是疲憊,再加上昨天一晚都沒怎麽睡,這一會兒吃過晚餐已經又累又困,隻想往床上撲了。

    不能去其它房間睡覺,去其它房間洗澡總可以吧。周沅淺一點都不喜歡在那個巨大主臥的浴室裏麵洗澡,拿著衣服去自己以前住的房間的洗手間衝了澡,然後迴到樓上主臥躺到床上開始睡覺。因為太困,所以也顧不上那麽多。

    君塵寰晚上在書房處理了一點事情,迴到臥室睡覺的時候,之間臥室裏麵燈開著,而床上那個緊緊的裹著被子睡得正香的女人不是周沅淺又是誰。隻要有他在,她總是小心而警惕,雖然現在已經睡著,可是睡相已然帶著小小警惕,身體快要靠近床沿,一個大幅度的翻身就能從床上掉下去。

    這

    個女人其實挺怕他,

    這些君塵寰看得出來。可是就是心裏那麽怕他,她依然不願意向他低頭,她較弱的身體裏有著令他不耐煩的倔強和……古板。這都什麽時代,笑

    貧不笑娼早就根植到大都市中每個人的心中,一切直奔金錢的價值觀早已經成為主流,可是這個女人卻近乎偏執的守護著自己的清白自己的尊嚴而漠視萬能的金錢。

    她越是可笑的倔強,他就越是想要打破她的倔強。

    這個遊戲很簡單,可是君塵寰卻覺得很有趣。他湊近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安靜的睡顏上長長的睫毛襯得整張小臉很是……可愛。

    忽

    然,君塵寰哂笑一聲,直起身朝浴室走去。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太無聊,不然為什麽弄了個女人睡在自己的床上?不過很快的他就覺得這樣做似乎很不錯,就當做是養

    了條貓狗之類的寵物。還別說,看著那個女人微微蜷曲著身體躺在他的床沿,忽然就感覺整間臥室有了不少生機,溫暖了許多。

    周沅淺這一夜睡得特別香。做了幾個夢,不過每個夢都不是很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睡姿維持得太久,早上醒來的時候脖頸有些酸痛。

    她下意識的抬手揉了下後頸,視線不自覺的往上移,突然間嚇得尖叫一聲!目光所及是寰少那線條完美的帶著淺淺胡根的下巴,再自然看了下床上的光景,她什麽時候睡到他懷裏的!

    君塵寰裝著被她吵醒的樣子,很是不耐煩的坐了起來:“叫什麽叫,再叫就把你丟出去!”其實他早就醒了,不過就是想多聞一聞她身上的味道。那是什麽樣的味道呢?不是他熟知的奢侈品香水的味道,也不太像沐浴露的味道,反倒有些像晴天裏草坪上的植物清香。

    周沅淺發現自己居然從寰少的懷裏醒來的雷人事實後,再不可能有任何睡意。她急忙起了床,從臥室一角自己的行李中翻出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慌張而失措的出了臥室。她還是比較習慣樓上她以前住過的房間的衛生間。

    洗漱之後,來到廚房隨便找了點早餐吃,今天比昨天早起二十分鍾,所以有時間應付一頓早餐。

    早餐後提著包出了門,以為自己早餐吃得快所以總能錯開和君塵寰見麵的時間。沒想到剛一出門正好看到寰少取了車開過來。

    周沅淺選擇無視,早上醒來時床上的光景是真的雷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神經太敏感,心裏忽然有些理不清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了。假如再坐他的車,她想想都覺得

    尷尬。

    正準備加快腳步從寰大少的視線裏溜走,不想車子一鳴笛,緊接著酷炫黑色豪車緩緩滑到她身邊。車內的冷俊男人探過手臂推開車門,清冷低沉的聲音道:“上車。”

    周沅淺想都沒想的說:“不上。你先走吧。”說罷快步朝息君苑的大門走去。

    車子再次鳴了兩聲笛,男人霸道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遲到了,就扣薪水。扣多少,我說了算。”

    周沅淺聞言氣憤的轉頭,恨恨的盯著那個蠻不講理的大資本家,忽然覺得順風的車不搭白不搭,於是上前幾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門拍上之後,男人就加了車速,車子穿過息君苑大門後朝著市區快速行駛,比起周沅淺以前的步行不知道快了多少。

    周沅淺忽然改變了想法,既然無法逃脫這個霸道男人,何不能利用就利用,總不能讓他一直占她便宜坑害她吧!比方說搭個順風車什麽的,也不是什麽難為情的事情吧。

    君塵寰瞥了眼身邊的女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想笑,這麽蠢的女人也會動腦子?

    今天是周沅淺迴歸帝君大廈的第二天。有了昨天的基礎,今天幹起工作來已經有條理不少。

    下午下班後,周沅淺信步走出了帝君大廈。之所以會感覺輕鬆自在,主要是因為沒有那個蠻不講理的霸道男人來找茬,君塵寰中午的時候就離開了公司,不知道去了哪裏。所以整個下午包括現在這樣的下班高峰,周沅淺都感覺特別的自在。

    走出大廈不遠有一處公交站,周沅淺站在站台上等車,順便體會下平平淡淡的小市民的幸福生活。不管是帝君大廈五十層還是息君苑那樣的大宅區,都讓人感覺太過高檔脫離平民。

    發著呆的時候有戴著紅領巾做社會實踐的小學生捧著摞報紙走過來:“姐姐,買份報吧。”

    這樣的互聯網時代居然還有人賣報,真是新鮮,周沅淺衝著那小學生笑了笑,掏出零錢買了份報。報紙的頭版就這樣躍入了周沅淺的眼簾。黑色加粗的報紙頭版標題,我市副市長昨日被徹查,家中查出巨額資產……

    最近國家反腐的力度越來越大,幾乎每天都有老虎和蒼蠅們落馬的新聞。周沅淺沒怎麽在意,正準備翻過這個版麵,忽然想起來什麽,等等,我市副市長,海沙市的副市長,怎麽感覺有些耳熟呢?

    周沅淺皺著眉頭想了下,哦,對了,陸眀暉之前的未婚妻展辰辰的爸爸不就是海沙市的副市

    長?這幾天都快被變態寰少折騰得吐血,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時間沒有去想陸眀暉了。也不知道他的傷現在怎麽樣了。

    下班高峰,公交站台上麵等車的人越來越多,周沅淺幹脆走開段距離,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展開報紙細看起來。

    還真被她猜到了,昨天被徹查的那位副市長居然真的就是展辰辰的爸爸,展副市長!據報紙上列舉了展副市長的不少罪行,搜證後就要在法庭上進行判決……事情來得有些突然,周沅淺看著報紙不由愣神。

    冷不防的一個人走到跟前:“姓展的老頭兒,這迴肯定是活不成了。這下你該放心了。”

    周沅淺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寰少的保鏢之一,阿豹。阿豹比總愛板著臉的虎子滑頭多了,這會兒正笑嘻嘻的看著周沅淺。

    “你剛說的話什麽意思?怎麽就我該放心了?我可不是展副市長的什麽人。”周沅淺狐疑的問。

    阿豹擺出副難以理解的表情:“周小姐,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維護陸眀暉?他害得你還不夠?就是因為他始亂終棄和人家市長千金訂了婚然後又翻臉不要人家,惹得展副市長一氣之下買通了老賴要暗殺你!”

    周沅淺看著阿豹的嘴一張一合的,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上次老賴綁架她不是為了向君塵寰勒索,而是因為收了展副市長的好處要暗殺她?天呐!周沅淺隻是這麽一想就覺得後背一陣發麻,怎麽就沒人告訴她這些?

    周沅淺的表情太過震驚和恐懼,阿豹這才確認她確實還不知情此事。於是又開口說:“現在知道害怕了?你知不知道寰少為了你做了多少事?不說他前些日子沒白沒黑的收拾老賴那堆人,光是老爺子那邊都損失的不知多少!”三七分和五五分的差別,可不是平常人可以想象的數目。

    “怎麽又和寰少有關?”周沅淺不明白她的意識中一樁簡單的綁架案怎麽這麽複雜。

    阿豹翻了個白眼,感覺和這個女人沒辦法溝通,真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的腦子怎麽長的,同時深深的替寰少趕到不值。為了這個女人做了這麽多事,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知情!頭一次覺得精明過頭的寰少居然也有吃暗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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