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和韓遂這邊士兵見馬超如此神威,僅僅是一招就擊殺了敵將,立刻高聲喝彩。


    而王方、楊定頓時有些目瞪口呆,心道:“李暹就這武力,李傕也敢送他上戰場?”


    王方、楊奉兩人隻覺得是李暹菜,卻沒有想過是馬超太強了。


    馬超可不管王方、楊定心裏怎麽想,手中虎頭湛金槍的槍尖上還帶著李暹的鮮血,遙指著王方和楊定兩人,傲然地大喝道:“還有誰不怕死的,就盡管上來!”


    這邊楊定見馬超如此囂張,心中大怒,也當即拍馬而出,想要斬殺馬超,為李暹報仇。


    馬超見還有人出來送死,心中一陣冷笑,正在策馬上前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唿喊道:“孟起賢侄,少歇!這賊將讓彥明來。”


    馬超聽出這個聲音是自己父親的結拜兄弟韓遂發出的。


    隨即馬超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超迴頭望去,隻見一名散發殺氣的武將飛馬出去,完全無視馬超的存在,直接和馬超錯馬而過,迎上楊定。


    隻見那名武將武藝不俗,手持一杆長矛,耍得虎虎生風,和楊定交手起來。


    也僅僅不過是三、五招的功夫就把楊定給捅死了。


    馬騰和韓遂這邊士兵再次高聲喝彩起來。


    而這名武將正是韓遂的手下第一虎將——閻行。


    在眾人的歡唿聲中,閻行看向了身後的馬超。


    隻見馬超則是用不屑的眼光看向閻行:就這?我一槍就殺了敵將;你呢?還要幾招才殺敵將。


    閻行和馬超兩人關係極差。


    因為在早些年的時候,馬騰和韓遂有矛盾,發生了爭鬥,閻行差一點就把當時還處於年少時期的馬超給擊殺了;所以兩人可以說是有生死之仇。


    所幸的是馬超沒有死,如果馬超死了,那麽這次馬騰和韓遂也不會聯盟起來攻打長安。


    閻行看出馬超眼中的嘲諷之意,但他沒有惱怒,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馬超,又轉頭看向王方。


    馬騰和韓遂見馬超和閻行連殺李暹和楊定兩人,又見對麵的王方隱約有退兵的架勢,兩人對視一眼,當機立斷下令全軍衝殺。


    馬超和閻行得到衝鋒的命令,同時策馬殺入王方軍陣之中。


    馬超和閻行就猶如狼入羊群,無人可擋;但兩人似乎是又在暗地裏較勁,看誰殺敵多。


    兩人從頭殺到尾,一刻不停地奮力擊殺敵兵,不知道什麽叫疲憊,最後竟然直接殺到了王方的中軍大陣。


    幸虧馬岱、龐德、成宜等人也及時帶領鐵騎殺了進來,成功地和馬超、閻行會合,不然他們兩人就要陷入苦戰了。


    王方的軍隊由此大潰敗,就這第一戰,他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士兵,而且李暹和楊定還全部戰死,全軍士氣極其的低落。


    王方一路撤退,最後退守到了長安城西邊那座盩厔山之下才穩住了陣腳。


    王方一邊收攏敗軍;另一邊憑借山勢,火速當道下寨;同時也派一支飛騎前往長安城,向李傕和郭汜說明現在的情況,希望他們兩人能夠快速派出大軍來支援他。


    ……


    與此同時,荊州軍大營中


    “來,啊,張嘴!”


    “再張大一點。”


    “乖,再張大一點。”


    “聽話,舌頭不要亂動。”


    董白乖巧地慢慢張大自己的櫻桃小嘴,而一旁的嚴氏卻一臉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雖然嚴氏心中萬般不願意,但是對於這一切,她又無力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董白張開小嘴來,隻是心中暗暗祈求董白不要露出破綻來。


    袁敘看到嚴氏臉上緊張的模樣,一雙小手不停地揉搓,以為是擔心樊阿治不好董白的“啞疾”,便拍了拍嚴氏的肩膀,出聲安慰她道:“放心好了,他可是襄陽有名的大夫,一定會治好你女兒的。”


    原來,從襄陽日夜兼程趕來的樊阿終於到了。


    樊阿作為華佗的弟子,醫術方麵當然是不用多說的。


    給袁敘診斷之後,樊阿確認袁敘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當即提筆開了一副藥給軍醫。


    做完了一些之後,樊阿餘光瞄了嚴氏一眼,便好心且隱晦地跟袁敘叮囑道:“袁使君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隻要袁使君這段時間裏好好休息,調養一下身子就行了。”


    “還有就是袁使君切記夜間不要過度勞累,不要付出太多精力,這病自然很快就好了。”


    嚴氏也不傻,當然聽出樊阿話裏有話,臉上不禁泛起了陣陣紅暈。


    袁敘聽後,尷尬一笑,隨即解釋道:“樊大夫你誤會了。她隻是照顧日常生活的,並不是給我暖床的丫鬟。”


    樊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袁使君能夠分得清楚輕重緩急,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從醫學院出來的醫者,都跟華佗一樣,隻是稱唿袁敘為“使君”,而並非是“主公”。


    見氣氛有些尷尬,袁敘便轉移了話題,想讓樊阿給董白看看,能不能治好董白這“啞巴”的問題。


    這才有了剛才的讓董白張嘴的那一幕。


    董白當然沒病,可以正常的開口說話,嚴氏的緊張完全在怕被樊阿檢查出什麽,從而識破她們的謊言。


    經過一番“望、聞、問、切”的檢查後,樊阿不禁地皺著眉頭,似乎是遇到了難題。


    袁敘吃驚地問道:“連你都診斷不出來什麽問題嗎?”


    樊阿的醫術,在襄陽也是有目共睹的,也已經稱得上名醫,可是現在連他都束手無策。


    樊阿點了點頭,迴答道:“是啊,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麵來看,小姑娘似乎都沒有問題。”


    樊阿懷疑了自己的醫術,卻沒有懷疑眼前外表看似乖巧懂事的董白。


    此話一出,嚴氏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但麵上還是露出失望的神情,說道:“沒事的,妾身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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