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靈異無關也就是和詛咒無關,那些墳也不用挖了。”原力輕聲道:“可能是因為中毒死的,但是怎麽中的毒,誰下的毒還不清楚。”


    媽呀好冷死了,蝴蝶組織裏的那三個人,除了胖子表現出了一點哀痛之外,蘇真沒從另外兩個人的臉上看到一絲難過。


    葬禮結束之後他們往迴走,村子裏的媒婆迎麵走來,將他們的爹拉到一邊說話。說話期間兩人時不時看向蘇真,蘇真皺眉,“我不會就是下一個新娘吧?”


    果然,媒婆走後他們的爹走過來,對蘇真道:“沒事幹就迴家歇著,準備準備明天嫁到村長家去。”


    蘇真心說村長家可真損呐,就可著他們一家的姑娘禍害。


    原力想了想,對蘇真道:“婚服你千萬別穿。”


    蘇真:“?”


    “如果是中毒的話。”原力分析道:“在哪裏下毒才能保證所有新娘都會死,並且隻死新娘一個呢?”


    蘇真道:“你是說毒下在婚服上?”


    原力:“我隻是這樣猜測。”


    第94章 新娘的頭冠4


    他們為了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婚服上被下了毒,專門找了一隻倒黴的公雞做實驗。


    房間裏,他們將公雞的嘴巴封住,雙腿綁上,再把婚服給公雞裹上。


    然後他們就一直圍著公雞蹲著,等它什麽時候毒發身亡。等了許久,原力問:“過了多久了?”


    “一個半小時了。”油頭男道。


    原力微微蹙眉,“是時間還不夠嗎?”


    “我覺得不是。”蘇真道:“從新娘起床穿上衣服,再到坐轎子送到村長家,總共也就兩個小時左右吧?”


    “那就再等等。”原力說著繼續盯著公雞看。


    一直等到公雞被婚服裹了兩個多小時之後,看著依然很有精神的公雞,原力開始自我懷疑了,“難道我猜錯了?”


    蘇真也盯著公雞,如果不是在婚服上下毒,那是在哪裏下毒的呢?難道是在轎子上?


    可是新娘們死去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有的是在轎子裏就死了,有的死在婚房裏,有的死在拜堂的時候。同樣的毒,差不多的乘轎時間,是什麽導致新娘的死亡時間不同的呢?


    蘇真指著公雞道:“會不會是因為它的毛太厚了?”


    胖子的小眼睛微微睜大,然後他開始動手去脫雞身上的衣服,道:“我來拔毛。”


    好好的一隻毛色鮮亮的大公雞,被胖子殘忍的活生生的拔掉了身上的毛,變成了一隻沒羞沒臊的裸奔的雞。


    一地雞毛中,胖子用鮮紅的婚服把公雞裹住。


    油頭男道:“就算真的是下毒,我覺得也沒有達到ss級副本任務的難度。如果隻是解決了下毒就能完成任務,那是不是太簡單了?”


    胖子有點難受道:“可是我們已經死了一個人了。”


    油頭男滿不在乎道:“在副本裏死人不是很正常嗎?”


    蘇真沒說什麽,油頭男雖然有點過於冷漠,但他說的也有道理。就算找到了新娘的死因,後麵說不定還有別的困難。


    胖子還想跟油頭男再說兩句,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原力忽然道:“你們看。”


    三人一愣,低頭看雞。


    隻見一直生龍活虎的雞此時已經不行了,搭聳著腦袋,雞的嘴部和眼睛的部位都有血流了出來,不一會兒雞就氣絕身亡了。


    “真的是婚服下了毒。”


    直到此時才解開了蘇真的一些疑惑,比如說為什麽新娘們死亡的時間不一樣。媽呀好冷因為不會搞發型,所以專門起得很早,早早穿上婚服讓胖子幫她弄發型。所以她甚至沒能等到婚禮,在轎子上就死了。


    “這婚服不能穿了。”蘇真問:“所以我明天穿什麽結婚?”


    原力發愁的盯著蘇真,這確實是個問題,在副本裏可沒地買衣服去。


    胖子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在這種事情上糾結,他道:“這還用想?雞不拔毛就不會死,你裏麵多穿點不就行了?”


    說著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蘇真,“來,我把衣服穿上。”


    第二天上午,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的再次來到他們家門口。穿得非常喜慶的媒婆站在門口催促,“新娘子怎麽還不出來?上轎啦新娘子!”


    不一會兒,從屋子裏走出來幾個人。


    老頭子走在最前麵,左邊的是個胖子,右邊的是個頭發抹了不少油的男人,後麵的是個很清秀白淨的年輕人。


    然而他們並不是焦點,真正的焦點是中間那個,穿著大紅色婚服的新娘。


    媒婆看到新娘後都驚呆了,眼前這個足足有兩個人寬的大胖子是新娘子?她昨天不還是個瘦子嗎?


    “這……”媒婆驚得說話結結巴巴,“這是你家的女兒嗎?”


    蘇真把蓋頭一掀,說:“就是你姑奶奶我!”


    媒婆一看,果然是那張熟悉的臉。然後她就更不懂了,隻一夜的功夫為什麽會腫成這樣?婚服都要被撐破了的樣子。


    造成這種效果主要還是蘇真不放心,她在婚服裏穿上自己的外套和胖子的外套還不放心,於是又把油頭男和原力的外套都穿上了。


    胖子和油頭男一人一邊的扶著體型粗了一倍的新娘上了花轎,蘇真坐在轎子上,感覺輕鬆許多,穿著那麽多的衣服走路是真的不方便。


    轎子被抬起來,搖搖晃晃向前,外麵是熱鬧的嗩呐鑼鼓聲。


    轎子顛啊顛,此情此景蘇真真想拍個視頻發朋友圈,可惜啊,副本裏的事情不能讓普通人知道。


    村民們習慣性來村長家吃酒席,遠遠的看著迎親的隊伍來了,他們開始猜測今天的新娘會什麽時候死。


    村長一家三口早已經等得急不可耐,看著花轎過來,三人更是往前迎了幾步。


    隨著轎身一震,轎子平穩落地。


    蘇真頭上蓋著蓋頭,透過縫隙她看見轎簾子被掀開了。


    轎子外頭,新郎在父母的攛掇下羞羞答答掀開了轎簾子,然後他目光就直了,整個人呆滯的站在轎子外邊。


    其他人一看這個表現,心說肯定是死了,又死在花轎裏了。


    村長夫婦見兒子僵硬了,也以為是新娘死了,連忙把兒子推到一邊,掀開簾子去看,然後他們也傻了。


    新娘沒死,隻是新娘有點奇怪,為什麽這個新娘這麽大一個?


    蘇真眼看著轎簾子被掀開好幾次,就是沒人接她下轎子,於是她不耐煩道:“還讓不讓我出去啊?!”


    聽到這話,轎子外頭的人皆是嬌軀一震。


    吃喜酒的村民們也一愣,然後開始議論紛紛。


    “還沒死呢。”


    “聲音挺洪亮。”


    “那為啥村長家一副死了媳婦的表情……”


    村長被蘇真這一吼,吼得迴過神來,他連忙道:“哦……新娘出來吧……不是,兒子你快來把新娘接出來。”


    村長兒子蒼白著一張臉被推到轎子前來,不情不願的伸出了手。


    蘇真握住了村長兒子的手,在村長一家非常勉強的笑容中從轎子裏走出來。


    她一出現,立刻就把全場給震住了。


    望著那臃腫敦實的紅色身影,村民們是話也不會說了,飯也不會吃了。都呆呆的對新娘行注目禮,心裏腦子裏全是費解。


    蘇真被新郎牽出來,她雖然個子沒有新郎高,但是寬度足有新郎兩個寬。


    兩人站立,喜慶的音樂再次響起。


    司儀高聲喊:“一拜天地!”


    蘇真和新郎同時轉身,衝著大門的方向彎腰低頭一拜。


    “刺啦……”


    隻聽一聲清晰的響聲,在眾目睽睽之下,新娘腰部的婚服裂開了老大一個口子。


    新郎倒吸一口涼氣,村長夫婦更是臉色劇變。


    “二拜高堂!”


    蘇真換了方向,再次彎腰低頭。


    “刺啦……”


    又是一聲清晰的響聲,婚服背部也裂開了。


    本來一件好好的婚服,轉眼間就被撕得一條一條的,新娘好像身上搭著破布就出來結婚了。


    司儀:“……夫妻對拜!”


    蘇真也覺得衣服不能再破了,於是她這次不低頭,盡量讓上半身的動作小一點。


    “刺啦……”


    隨著熟悉的聲音,婚服的褲子裂開了。


    新郎再也承受不住,白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隨著村長夫婦的驚唿,現場一片雞飛狗跳。


    觀看全程的原力三人表情一言難盡,心情複雜得不要不要的。這下好了,新娘沒死,改新郎出事了,婚禮還是沒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這已經是他們進入副本後的第六天了,如果明天的婚禮還是沒能順利進行下去,那他們的任務就將徹底失敗。


    蘇真掀開蓋頭,臉色極其難看的望著村長夫婦抬著新郎往屋子裏走。


    村民們看著這一幕都嘖嘖稱奇,好家夥,這閨女得是什麽命格啊?克死了這麽多新娘的村長兒子都被她克住了,這也太可怕了。


    蘇真跟著一起進來屋,她走進婚房後,村長夫婦大驚,“你來幹什麽?誰讓你進來的?”


    蘇真目光森冷,她道:“我是你家兒媳婦呀,我迴我自己房間你們有意見嗎?”


    “都讓開!”蘇真一揮手,“讓我來伺候我老公!”


    她不相信新郎是真暈了,他一定是裝暈的。於是蘇真走過去,薅著新郎的衣領子,狠狠地搖晃了他幾下。


    “你醒醒啊!”


    “老公你說句話啊!!”


    就在她準備扇新郎兩巴掌的時候,她被村長夫婦死命拽著給拖出了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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