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後來你推到了桌上的蠟燭,就著火了!”

    蕭玉卿有些泄氣,好像知道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你就自己跑了,把我扔那裏?”

    “怎麽可能?我就那麽不仁義?”連青城撇撇嘴,在蕭玉卿的眼神鄙視下,訕訕的又道:“我就是想扔下你也不行啊,你拿著我家的傳家玉佩,怎麽搶你都不給,所以我就背你出來了。”

    蕭玉卿皺眉,又是玉佩?

    連青城見蕭玉卿皺眉,又撓了撓頭,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我放下你的時候力道重了點兒,所以磕壞了你的腦子!”

    “是什麽玉佩?”

    連青城見蕭玉卿沒有追究他摔壞她的腦子,又問起他的玉佩,立刻自豪的搖頭晃腦的說道:“那是連家祖傳的紫環玉璧,我本來就是偷出來想在你麵前顯擺顯擺,結果你拿了就不鬆手。”

    “是什麽樣兒的?”

    連青城想了想:“中間是個圓圓的玉,外麵一圈是玉環,串在一起的,”頓了頓又道:“當時你特別可笑,死活抱著我家的玉璧,說什麽你要迴家,再也不呆在這裏了!”

    連青城嗤笑著繼續道:“你說你當時是不是喝酒喝傻了?”

    蕭玉卿感覺腦袋轟一聲響,然後有一股涼氣從腳底竄到頭頂,連青城描述的和她在質子府見到的樣子是一樣的,隻是顏色不同。

    “喂,你不會打我家玉璧的主意吧?”連青城見蕭玉卿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有些心底發毛:“我可告訴你,那是我連家傳家的,要是讓我爹知道我偷偷拿出來過,非打斷我腿不可!”

    蕭玉卿沒理會連青城的抱怨:“我們不是一直搶女人掐架不斷嗎?我們關係好到可以約出來喝酒了?”

    連青城嘿嘿一笑:“我怎麽知道原來在你心中我這麽重要!”

    “我那天說過什麽?”蕭玉卿忽然有些懷疑連青城話中的真實性。

    連青城笑的更加得意了:“你說,你忽然發現,在你最難受的時候竟然無人可訴,隻想和我說說,”說完,連青城一本正經的道:“我當時也嚇一跳,你那個樣子好像死皮賴臉喜歡上我一樣,讓我好久都提心吊膽,就怕你哭鬧著找我!”

    幸好,蕭玉卿後來失憶就再也沒有找過他,可是,這也是他接受不了的,好不容易有一次被人需要,那感覺比他給花魁開苞還讓他滿足,可是蕭玉卿卻轉臉不認帳,不僅不找他,還迅速認識了一大堆的

    朋友,更可惡的是個個都比他強。

    蕭玉卿現在沒有心思和他扯皮:“那我都和你訴什麽苦了?”

    連青城見蕭玉卿不搭理他的茬兒,也開始認真起來:“那天沒有叫女人,你直接讓人上了兩壺酒,還沒喝之前你還說心裏煩,好多事決定不了,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

    “告訴他?”還是她?“告訴誰?”

    “你沒說!”連青城攤了攤手:“還說特別奇怪的話,什麽這個年代真不是人待的,就沒有什麽真心都是大騙子,還誇獎我,說我雖然人品不正,浸淫/女色,可是卻有一顆稚子心腸,最起碼有話直說。”

    蕭玉卿無語,她都不知道這句話是誇讚還是詆毀了:“然後我們就散了?”

    “散什麽?你推到蠟燭,再加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灑了酒,火就撩起來了,你就喝了兩杯就不動了,我覺得那天你不是找我喝酒,根本是找我同歸於盡的,你說你是不是裝醉?”

    蕭玉卿撇他一眼,心中嗤笑,她是什麽樣的性子她知道,就算遇到再難的事情也不會自殺,頂多算是借酒澆愁。

    連青城又道:“我仗義的把你救出去,不過想了想你害我灰頭土臉的,總要給我賺點兒好名聲,所以……”

    “所以你就和人說你救了我,你是個大英雄?”

    連青城笑得得意:“不止如此!”

    蕭玉卿眼睛一眯:“我搶花魁沒搶過你然後燒了紅樓,這是你傳的?”

    連青城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要不別人問我為什麽著火,我怎麽解釋?難道說你被情所困想要自殺?多遜!”

    靠!搶女人燒紅樓就不遜?

    蕭玉卿沒好氣的一腳踹過去。

    連青城疼的‘嘶嘶’倒抽一口氣,一邊揉著小腿,一邊不滿的說道:“你燒了人家的紅樓,修繕的費用可都是我出的!”

    “你把我摔的失憶然後還敗壞我的名聲,我都沒和你算賬,你花點兒銀子也好意思拿出來說?”蕭玉卿越想越來氣,她怎麽就遇到這麽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連青城,把你之前偷出來的那塊玉佩再偷出來一次,我們就一筆勾銷,不然……這事兒沒完!”

    聽著蕭玉卿咬牙切齒的威脅,連青城後脖子一涼:“蕭二爺,你也太會難為人了吧?你以為偷家傳之寶就像去廚房拿棵大白菜一樣?”

    “這是你的事!”蕭玉卿氣哼哼

    的站了起來:“我走了,你結賬!”

    連青城眼睛登時瞪大:“這是你提議來的地方,為什麽我結賬?”

    蕭玉卿扭頭露出個陰測測的笑容,齜著白牙:“以後所有我的花銷你都要負責,誰讓你把我弄成現在這樣兒了!”

    “你又不是我媳婦兒,我幹嘛要養你?”連青城氣哼哼的瞪著蕭玉卿:“有沒有比你更不講理的?”

    “連青城我還告訴你,就算以後你娶了三妻四妾,你還是得養著我,不然……”蕭玉卿舉了舉拳頭:“我打得你那三妻四妾成了擺設!”

    看著蕭玉卿走人關門,連青城還沒有迴神,想不明白蕭玉卿是什麽意思,蕭玉卿是要去打他的妻妻妾妾?這關她們什麽事兒?

    不對,連青城一頓,三妻四妾成了擺設?頓時心頭一慌,蕭玉卿這是要廢了他?

    連青城抬手將手邊的茶杯茶碗給扔了出去,失憶了的蕭玉卿一點兒也不可愛了!

    蕭玉卿沒有再去黃府,而是直接迴了家,一頭鑽進羨美閣就再也沒出來,亂七八糟的信息拚拚湊湊出來,當時,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秘密,而這個秘密讓她十分難過。

    黃煥之說他們一早就相識,而且關係匪淺,她是有點兒相信的,她拿不準的是她無意中發現的秘密到底是什麽,又和黃煥之有什麽關係?

    按當時她與黃煥之關係匪淺,而她煩躁苦悶了為什麽不找黃煥之而是找連青城一個紈絝?

    那麽有沒有可能她發現的這個秘密和黃煥之有關,她不能告訴他?

    蕭玉卿煩躁的使勁將自己的頭發弄亂,失憶什麽最討厭了。

    而且,她有些懷疑她是真的失憶了嗎?為什麽現代的事情她都記得,隻是忘掉了來到戴國之後的事情?

    蕭玉卿想到連青城說的玉佩,不由得越來越亂,她以為隻有一塊玉璧,為什麽現在突然出現了兩塊?

    蕭玉卿將端木槿給她的那塊玉心拿出來看了又看,乳白的光暈中帶著淡淡的碧色,她十分確定她死之前看到的是這塊,隻是差了一個玉環而已。

    可是連青城那塊又是怎麽迴事?

    她不是非要迴到現代,再說,她是因為爆炸‘死’了,現代的肉身估計早就灰飛煙滅了,隻是她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較真兒。

    有些事,她隻要看到了端倪,就一定要調查個清楚明白詳細,她就屬於那種寧可明明白白的死,也不願意混

    混沌沌的度日。

    蕭玉卿在羨美閣裏一縮就縮了將近半個月,中間蕭正然很是滿意的誇獎了她一番,什麽痛改前非痛定思痛,奮發讀書,大有可為,聽的蕭玉卿頭暈腦脹,而蕭老夫人則不同,連續來看了三天,就怕是生病了,蕭夫人更加誇張的請來了清平王府的禦用大夫,在得到大夫的診斷確定她身體康健之後,眾人才放心,也相信了蕭家的獨苗是真的向善懂事開始明理讀書了。

    同時,這將近半個月中,蔣元瑞派人來請,請不動,後來自己直接追上門來,結果依然被蕭玉卿給擋在了外麵。

    端木槿的人是輪番前來,倒是沒有請人,隻是不斷的送各種東西,今天是廚子做出來的新菜式,明天是世子爺選出來的書,又或者是來拿世子爺布置的課業,蕭玉卿倒是沒有將人攔在外麵,給送就接著。

    黃煥之倒是沉寂無聲,除了之前來請過一次,蕭玉卿沒有去,之後就再沒有了消息。

    連青城更是杳無音訊,似乎那天見麵之後就失蹤了,聽說連各處的青樓楚館都不見他的人影,她讓人盯著連青城的動靜,可是又怕見到他,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想到那塊玉璧,她就有些心慌,總覺得那塊玉不普通。

    蕭玉卿半月不出門,當然僅限於白天,她就是那個夜貓子。

    等到夜深人靜都休息了,蕭玉卿就換了一身短打,越過牆頭,去了西街衛家。

    看著那三個小子正努力的鍛煉體能,衛青上下看了一眼蕭玉卿,擔心的問道:“小姐,你……這樣沒事?”

    蕭玉卿順著衛青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挺起的部位,她換了衣服就沒有用束胸,天天裹著那東西,她還真怕自己成了飛機場,雖然她練起功來有的時候覺得胸前動來動去很礙事,可是如果真的一馬平川也挺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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