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醫院又來了個大檢查,晚上又得去駱駝峰大鬧一場了。看到杜偉那張灰暗的臉,就知道貂蟬肯定跑不了。我開始擔心杜偉會不會捅出什麽簍子,以至後果難以收拾。但轉念一想,與其讓自己的心帶著疙瘩老是懸掛著,不如主動請纓與杜偉共赴“戰場”。當杜偉看到我主動找他並要求陪他去的時候,便用詫異的眼光瞪著我,宛若望著一個“天外來客”。我說,別把我當作“千年老妖”來看待,兄弟今晚我隻想撈你的光也去窮開心一迴。他聽後哈哈大笑,說:“兄弟,你轉性了?抑或已經有了新目標?嗬嗬……不愧是好兄弟!等著——今晚肯定會遇到讓你心髒驟停的女人!”暈!我的小命不保了……我猛地用力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背,大罵他色性難改……

    我們七點鍾才到駱駝峰,天色已灰暗了。

    包廂裏,一大群人喝得正歡!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套著官腔客氣的話,很快就被酒精打通了所有的脈道,不分彼此了。瞧瞧那些男人老爺們,最喜歡高舉酒杯較勁,借著酒興在女人麵前賣嘴乖。為了應付那些大男人,貂蟬根本沒法歇下來,一會兒這個叫“幹”!一會兒那個又叫“碰”!簡直就是沒完沒了……杜偉在旁邊看著心急如焚。他的眼睛在灰淡的燈光下猶如貓頭鷹一樣散發著咄咄逼人的綠光,他無時不刻在注視著“獵物”的出現,隻要看到哪個男人稍微碰了貂蟬一下,或著拿起酒杯想灌她;他就裝瘋賣傻,有意無意地去撞他們,令他們的酒杯就那麽不小心的跌碎,或把酒灑得衣褲都濕了。我忍不住偷笑,這小子,不是喜歡高舉“逢場作戲”的口號嗎?今個兒怎如此認真,難道就不怕得罪人嗎?這些可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他是不是當院長當膩了。隻見那些被他糊弄的人直衝他大叫,罵他吃錯藥,喝醉了酒!是呀一個吃錯藥,喝醉酒的人怎麽能與他計較呢?借著所謂的“酒瘋”一旦有機會,杜偉就走近貂蟬,不失時機地在她耳邊小聲吱語……然後,她就往廁所跑,把酒吐了……

    莫院長今晚也喝了不少。這時,隻聽見他大喊:“貂蟬,過來——我們一起跳個舞!”貂蟬笑盈盈地走了過去。杜偉看見莫院長摟著貂蟬的腰,還借著酒興在她的腰臀部上下的摩擦著,杜偉的心就像被人用刀一點一點地割著……劇疼難忍呀!他兩眼噴火了,隻見他大聲喊:“莫院長——過來呀,我們再喝酒!”

    莫院長迴頭一看,原來是小舅子,也就懶得去應他,繼續抱著美人翩翩起舞。我在旁邊拉了一下杜偉的衣角,叫他稍安勿躁。他哪裏聽得進去?

    “姐夫——姐的電話!”又是杜偉的聲音。

    莫院長愣了一下,丟下了貂蟬,向杜偉走去,接過了電話。

    “喂,喂……怎麽?——沒有聲音了……”

    “是嗎?讓我來聽聽——可能姐掛線了。”隻見杜偉偷偷地牽動了一下嘴角,眼睛裏露出了一絲不為人覺察的笑意。這小子,又在耍陰謀詭計了,他一定為自己的計謀得逞,心中暗暗竊喜呢!

    “姐夫,姐叫你今晚早點迴家。”杜偉把嘴巴貼在莫院長的耳旁小聲地說。

    “嗯。你剛才不是說要喝酒嗎?貂蟬,過來……”莫院長白了他一眼,說。

    “哦!好!來來來——我們再喝過!”杜偉大聲吆喝著,不斷地把酒往莫院長的杯子裏倒。莫院長一聽到杜偉的聲音,肯定來氣了,小舅子向他挑戰,他又豈能甘心?結果,被杜偉灌醉橫臥在沙發上了,還吐了一滿地。當晚,我和杜偉好不容易才把他弄上了車,杜偉親自把他送迴了家。可憐的莫院長,已經被杜偉灌醉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莫院長睡了整整一天,起床的時候,頭還在陣陣的赤痛呢。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能上班嗎?杜偉已經幫他請了假。杜偉也真是膽大包天,連莫院長,自己的親姐夫也敢灌醉?他肯定活得不耐煩了。

    莫院長上班了,杜偉被叫進了他的辦公室,開始了一場唇槍舌戰。

    “你小子,昨晚怎麽把我灌醉了?”莫院長先發製人。

    “姐夫,你喝得太多了,我也不是被灌得……”

    “臭小子,竟然吃裏扒外,把槍口對向我了?”

    “姐夫,你說的啥話呀?我這——不是——大夥兒一起玩得高興嗎?我比你喝得更多,上次我不是也被灌醉得……”

    “小子,你別以為我不知你心裏想什麽?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把我賣了?讓我出盡洋相,顏麵何存?”

    “姐夫,你想到哪去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杜偉一副無辜的樣子。

    “姐夫!姐夫!姐夫!我不是交待過你——要看場合叫的嗎!在大庭廣眾之下叫我姐夫——讓別人聽了真的以為我們在搞什麽‘特殊關係’——‘蛇鼠一窩’呢!”

    “姐夫——我不就是情急之下忘了嗎?”

    “臭小子,你沒忘!你是被色蒙住了眼睛!男人在外風花雪月,不過逢場作戲!你小子玩不起就別出來混!你——你——你給我滾出去!”莫院長龍顏大怒,一發不可收拾。

    明知莫院長是出了名的小氣十足,杜偉依然勇往直前。這下可好,為了一個女人,杜偉和莫院長鬧翻了。有一段時間,莫院長見了杜偉不理不睬,宛如陌生行人,他的氣還沒消呢?杜偉也懶得理他,貼切而言,他根本沒有空理他!就連我這個兄弟也被閑擱一邊了。他的腦裏、眼裏,心裏,骨子裏呀,裝的都是貂蟬!

    有時候,杜偉癡癡地看著貂蟬總會忍不住喃喃自語:“貂蟬啊,貂蟬,我的心怎麽都跑到你那去了,我完了,完了,留給自己的隻有一副軀殼了。你說,我是不是前輩子欠你的,今生要來嚐還呢!”貂蟬聽了,總是咯咯地笑了起來,捏著他的鼻子說:“就是!就是你前世欠我的,要用今生來償還!”杜偉聽了更深信不疑,死心塌地地寵愛嗬護著她。

    杜偉告訴貂蟬,為了她和姐夫吵架了,到現在姐夫還沒理他呢!他央求貂蟬別去喝酒了,被一群大男人東摸摸西摸摸,占盡了便宜!貂蟬聽了,沒好氣地說:“你們醫院不是因為我能喝才要我的嗎?你以為我想去喝酒嗎?有本事你把我藏起來啊!”杜偉聽了不言不語,更是一臉無奈,委屈。其實,最想把她藏起來的人就是杜偉了。難道她還不能用心去體會杜偉給她的那份愛嗎?這對於杜偉來說,算不算一種悲哀呢?

    看到杜偉一副可憐樣,貂蟬的心似有所動,她終於答應了杜偉,以後不去陪酒了,她還說她有身孕了,真的不想再去陪喝了,但又擔心院令難違。杜偉聽了嚇了一跳,問道:“你有小孩了?他——是不是我的?”

    “他怎麽是你的呢?他當然是我丈夫的!”貂蟬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杜偉,說。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我的!”杜偉不死心地反問道。

    “你——笨!女人對這種事情最在行了。難道你比我更清楚嗎?”

    雖然貂蟬一臉肯定的表情,但杜偉的心裏總覺得那孩子有可能就是他的。一個有身孕的女人,是非常需要照顧和關懷的,可貂蟬的丈夫又不在家,杜偉就自然擔起了這份重擔,比自己老婆生孩子那會兒還緊張呢!但又不能明目張膽!可想已知,他一定熬盡心思,費盡心血!

    一個有身孕的人怎麽能再去喝酒呢?杜偉拍拍胸膛說天塌下來有他頂著,並不停地鼓動貂蟬去找莫院長。在杜偉的陪同下,貂蟬找上了莫院長,說自己已經有了身孕,以後不便再喝酒了。還說上一次,因為杜偉知道身孕之事,所以才會那樣魯莽。希望他不要介懷,為了她而傷了親情。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把莫院長當傻子了?但堂堂一個院長大人,怎麽能與一個小女子一般計較呢?何況她還是一個挺著肚子的孕婦,另一個還是自己的小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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