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宇文天這麽恐怖,東方玄虓能逃走就已經很不錯了,我估計他的道心已經被影響了,宇文天已經成了他的心魔,他的路,走不遠了!”有人分析道。


    “然也!”


    ……


    人群中,那幾名身著黑袍的武者慢慢靠近,相互之間眼神交流了一下,便以傳音入密交流起來。


    這幾人,境界高低不等,有虛靈七重天之境後期的,有虛靈三重天之境初期的,氣息有強有弱,相貌普普通通,但眼睛裏卻有一股隱晦的殺意。


    他們很普通,普通到他們走在一起,也沒有人看他們一眼。


    “這宇文天太強了,不能留啊!”一個虛靈六重天之境的黑袍武者道。


    “是啊!這人的實力在少主之上,如若不死,大事難成!”另一個虛靈六重天之境的黑袍武者道。


    “他剛剛大戰過,真元應該消耗枯竭了,我們應當趁那時圍殺!”一虛靈四重天之境的黑袍武者道。


    “哼!胡來!你沒看到他剛剛出手嗎?真元枯竭?真元枯竭會有那麽恐怖的威力?我看他一定是有秘法隱匿修為,這人絕對不止虛靈四重天之境!”一虛靈七重天之境的黑袍武者道。


    “那怎麽辦?此人一定要死!”另一虛靈七重天之境的黑袍武者道。


    “等等吧!不要著急!等會等他們破了陣,如果裏麵真有寶,他們必將混亂一堆,到時候我們合力圍殺!”又一虛靈七重天之境的黑袍武者道。


    “他身邊那女子也很恐怖!我們行嗎?”有一虛靈五重天之境的黑袍武者道。


    “我們是殺手!要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正麵對戰,他們強大,若是比暗殺,這裏我們才是王!”那最先開口的虛靈七重天之境的黑袍武者道。


    “好!順機應變,這是一個機會,不可錯過,不然,後患無窮!修羅,必勝!”第二名虛靈七重天之境的黑袍武者道。


    “修羅!必勝!”


    ……


    有許多武者因為忌憚宇文天,便悄悄地離開了山穀,這所謂的古強者洞府,他們不想了,沒有什麽比命重要。


    有些人則是因為觀戰,而有所感悟,悄然離開,找一處好地方提升境界去了。


    一些人則是為了能在這小世界中保持能量的補給,出去獵殺武者了,在這裏,他們不敢,不然,惹起群憤或者是激起別人的殺欲,很有可能橫屍當場,獻祭給這個世界的天地法則。


    不過,很多勢力較強者都留下了,原本數萬人的山穀,片刻間走掉了一半多,剩餘不到一萬人。


    這些人,全部是威力古強者洞府中的寶藏,雖然宇文天這樣的強者在,但是他們抱著強者吃肉,他們很燙的心態來的。


    畢竟,他們在這裏也是飽受煎熬,怎會舍得離開?


    當宇文天引起的**平息下來的時候,眾人開始將注意力停留在洞府中,隻有一些人還在研究宇文天留下的指痕。


    宇文天迴到洞府中,靠近的武者紛紛讓出一條路來,他們看到宇文天,除了尊敬,便是畏懼,即便是絕情刀和生滅劍也是如此。


    他們的目光停留在宇文天身上,而宇文天的目光卻停留在石壁上的石門上。


    冰蘭繼續恢複真元,這次戰鬥,她似乎又有所提升,雖然微弱,但卻是真正的進步,等她的真元全部恢複了,定然比大戰之前強,即便是境界上沒變化。


    而宇文天,則是進入了半入定狀態,剛才憤怒之下,又將突然生出的罡氣耗盡,他立即運轉丹田恢複著,同時參悟著《傲骨尊天訣》。


    他以《易筋經》的修煉之法來修煉,穩立在地上,出了罡氣的波動,誰也不知道他在修煉,都會認為他在推衍陣法。


    此刻,絕情刀和生滅劍在洞府中,那腰中別著玉簫的白衣青年也進入洞府中,破陣子眼神閃爍,不敢去看宇文天,但是卻經常盯著冰蘭,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破陣子與丹丘生一樣,四絕之二,都是心胸狹隘之人,且有狂傲無比,但是,今天注定是二人的終生難以忘懷的日子。


    他們的傲氣,他們的自尊,他們的狂妄,被人踩踏得麵目全非。此時,誰還記得他們?此時,誰又會知道他們?此時,誰會將他們捧在心中?


    他們自恃著身懷技能,對別人總是不屑一顧,即便是實力稍高於自己的武者,他們也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哪裏會受過這樣的氣?


    先是丹丘生,如喪家之犬一般逃走,如不是宇文天留他一命,估計此時已經被這天地法則給吸收了。


    而今這破陣子也是如此的心性,就因為別人奪取了他的光環,他會憎恨,無禮於冰蘭而被擊傷,所以他對冰蘭也很憎恨,他不禁想著怎麽擒拿住冰蘭,好好淩辱一番,發泄心中的不快。


    “走著瞧!你們雖然武力強大,但在這個世界,並非隻有武力才能行走!有機會,我定然不會讓你們好受!”他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隨即將目光移到了石壁上的陣法上,看了幾眼之後,隨即嘴角微翹,找了一個較好的位置,仔細參研起來。


    那幾名真靈境的武者也進來了,其中有兩個是身著黑袍,看起來卻又不像一夥的,但他們身上有著一股很詭異的氣息,那是嗜殺之人共有的氣息。


    須臾,冰蘭的真元恢複了,她緩緩起身,看著身旁的宇文天,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隨即恢複冷傲,掃了一眼洞府中的眾人,眉頭微微皺起。


    她不喜歡有這麽多人站在這裏,不過,她也全然不是無理之人,所以,便也釋然了。


    她的修為,確實有所提升,很微小的提升,但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她並沒有指望一戰之後自己的境界有所突破。


    宇文天依舊在半入定狀態,一邊修煉,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他的罡氣隻恢複了一半,不過,他不著急。


    一個時辰之後,一股恐怖的傲意從宇文天身上散發出來,洞府中的眾人皆都心中凜然,有一種膜拜的感覺。


    宇文天恢複了,他這一戰,也是略有所獲,境界沒有變化,但是戰鬥經驗有所提升,對道的感悟也明朗了不少,尤其是方才憤怒之際,殺戮意境距離那一步越來越近。


    而且,這一次,他對自創的死亡裁決做出了驗證,知道如何改進。


    總之,他的實力提升了!


    在眾人的驚恐中,宇文天收起了身上的傲氣,再次迴歸平淡,靜靜地看著麵前的石門,思考著破陣之法。


    這扇石門,上麵刻著一些怪異的符文,似乎是一種文字,不過,宇文天看了半天,也看不懂,所以,他猜測這應該是一種專用的符號。


    除了這些符號之外,大部分的都是一些不規則的圖紋,這些圖紋,看似散亂,其實緊密相連,組成了這個殺陣的陣紋。


    要破陣,就要先找陣眼,可是這個殺陣的陣眼很難找,也許是宇文天此時的水平不夠,找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隻能在這些圖紋上推衍著。


    半個時辰後,宇文天還依舊在推衍著,而其左後方兩丈遠處的破陣子卻是霍然起身,麵色大喜,掃了一眼洞內眾人,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旋即,他身形一閃,消失了蹤跡。


    片刻之後,他便又迴到了洞內,手中提著一個活人,此人虛靈四重天之境的修為,氣息紊亂,嘴角還殘留著血跡,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破陣子的舉動顯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即便是宇文天也不例外。


    眾人都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但卻不知道破陣子為何要這樣做?


    宇文天仔細思考著,忽然間想起了什麽,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了破陣子的舉動。


    他是要以鮮血開陣,將這殺陣的陣眼給血祭出來。


    這是一種少見的開啟隱藏陣法的方法,隻有少數的陣法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麵前的這個陣法,顯然就屬於這種情況。


    宇文天並不認識破陣子,但他知道,這人在陣道上的造詣,目前來說,比自己強!


    所以,明白了之後,他便退到一側,而冰蘭見狀,也推到宇文天身邊。


    其餘眾人眼中驚訝不已,而破陣子,則是顯出一絲傲意,緩緩上前,猛然一掌將那人拍到石門上,然後真元化刃斷掉了對方的腦袋,鮮血噴湧而出,濺到石門上。


    “嗡……”


    石門一陣顫栗,瞬間泛起一道幽光,將那具斷頭的屍體連同流在地上的鮮血一起卷了起來,化作一團血霧,將石門覆蓋起來。


    片刻後,血霧深入石門之中,整個石門,儼然是一道血門,上麵的圖文變了,簡單了很多,而那隱匿的陣眼,也都出現了。


    這個殺陣,有三個陣眼,也就是石門上的三個地方,從上往下,有三個一模一樣的中心圖文,這三個圖文,便是陣眼所在。


    宇文天這時才完全看懂了這個陣法,他也大概猜到了這人便是陣絕破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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