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滿心期待滿眼希望,畢竟她的手已經在抓住了他的衣襟,就算他躲開自己也可以抱住他。


    她可是靈獸所化,還沒有遇到可以逃脫她速度的人。


    如意算盤打得好,可當她的臉結結實實貼在冰冷的地麵,聽到周邊人的嬉笑聲時,她又驚又氣。


    完全不知道他是怎樣躲開了她,他到底有何秘術可以這麽快的速度躲過她!凝香在眾人的嬉笑聲中站了起來瞪著塗天遠的後背差點沒直接用眼睛噴火將圍觀的人都燒成灰燼。


    “凝香。”望枝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正怒火發不出去,一迴頭就出言不遜:“你幹嗎喊我?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讓所有人都記住剛才我的尷尬嗎?”


    凝香的一陣怒吼讓望枝放在她肩膀的手都忘了收迴來:凝香這是怎麽了?望枝方才並沒有看到凝香和塗天遠的情形,隻是剛好這時候路過見凝香一個人站在那發呆喊了她一聲。


    不知道她突然這麽兇到底是為何,何況她口中所說所有人都記住她的名字和尷尬是什麽意思?


    “凝香,你怎麽了?”望枝感覺凝香不對勁,擔心地上前,凝香推了望枝一把捂著臉迅速閃走。


    這時,望枝身後傳來塗天遠的聲音:“請問去老祖住處要怎麽走?”


    這聲音過於好聽了!她沒有立刻迴頭而是當做沒聽見閃身直奔了天遠樓。


    她見大門緊閉便直接飛身而上了樓瞧見塗天遠站在那不知道看什麽就更加肯定了自己方才的猜疑,她悄悄離去,哪怕知道塗天遠肯定知道她的到來。


    有些事不說沒有人會知道,要說的事一定要有證據。望枝今天學會了這一點,她聽白祖和白勞的描述之後就對塗天遠多了一分好奇和一分警惕:妖孽出來禍害青丘了!


    她知道有何用?老祖居然沒有察覺?顯然這男人可以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氣息。


    望枝來到白妙音麵前:“老祖,請問您是不是不相信白祖他們所言?”


    “重要嗎?”


    “那您覺得塗天遠是何人?”


    “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隻想提醒老祖對此人還是多加小心才是。”望枝叩拜離開,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白妙音眯了眯眼睛看著望枝離開的身影又緩緩閉上了眼睛——這青丘怕是要不太平了。


    此時白妙音身旁閃現了一個人影:“老祖,需不需要我跟蹤一下?”


    “不必。”白妙音依舊閉著眼睛,“空翼,你覺得這青丘是不是該換換血了?”


    “老祖您的意思是?”


    “你做我的暗衛已經很多年,你們族人對我可有怨言?”


    空翼忽然下跪:“我族自然無怨言。”


    白妙音長歎一口氣:“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太不作為了?這麽多年,青丘並沒有太大的發展。而且,最近外部幾個族群都開始挑釁。今天之事是他們對白祖他們說了什麽嗎?”


    “狼族一直虎視眈眈,他們今天就是故意挑釁,本來小少爺他們並沒有做什麽,也當聽不見看不見的。可後來狼族找事兒的那些家夥說的話太過分了,小少爺他們才出去揍人,可惜不知道狼族是得了什麽本事,小少爺他們竟然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空翼本來極少說話,今兒個說的算是很多了。


    “他們說了什麽?”


    “這屬下不想說。”


    “和我有關?”白妙音微微睜了睜眼睛看向空翼,空翼正看著白妙音,一對上白妙音的視線他連忙低頭:“他們說您曾經的一些舊事,說您感情問題上亂來,說您憑空帶迴來十個不明來曆的兒子…”


    “哈哈哈,這些人真的是太閑了。”白妙音迴來後也聽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語,隻是她自己並不在意這些,就算這些兒子真的是她生的又如何?


    更何況她知道他們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既然來了,總要照顧他們。


    空翼猛然抬頭:“老祖,我們青丘何曾受過這些委屈。”


    白妙音點了點頭:“確實委屈了,這些不急。白祖和白勞確實沒有去天遠樓?”


    “屬下未見到。”


    “那就奇怪了,他們的傷又是哪來的?”


    空翼輕聲道:“或許是封在青丘禁地的秘術被人發現。那位突然出現的男子…”


    “秘術就算被發現也學不會,隻會走火入魔。至於突然出現的男人…”白妙音揉了揉太陽穴揮揮手,空翼行禮離開。


    白妙音不說,空翼自然不會多問,這是規矩。


    “你在嗎?”門口忽然傳來塗天遠的聲音讓白妙音坐直了身體,她一個分身隱身來到了門口卻發現門口並沒有人,等她迴到原身就又聽到塗天遠的聲音:“我找不到你在哪,所以我現在是用隻有你聽得懂的語言在詢問。”


    白妙音飛身去了天遠樓,然而天遠樓漆黑一片,她小心翼翼進了塗天遠的臥房,隻見他正酣睡著,皎潔的月光照在他如玉的麵龐吸引了她的目光:他長得是真的好看。


    這高挺的鼻梁完美到無法形容,淡黑的長發此時隨意散著。


    塗天遠翻了個身背對著白妙音,她滿眼都是他脊背結實的肌肉,她差點驚得喊出聲好在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莫非他夜晚就會換一副身體?


    這男人…白妙音帶著無數的好奇和懷疑坐在了他的床邊:分明睡著的人怎麽會和自己傳音?更何況他此時真的就如同一個普通人睡著一般,自己坐在這這麽久他都未發覺。


    她剛要起身離開忽然塗天遠轉了身睜開了眼睛,白妙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瞬間消失的咒語竟然在這時候想不起來最關鍵的一句!她在心裏將自己罵了個十萬八千遍,也將係統揪出來一頓罵。


    她見塗天遠沒有任何反應以為他不過是睡著了忽然睜開眼睛發夢而已,於是想趕緊閃走。


    剛站穩就發覺自己的右手被拽住了,塗天遠忽然坐了起來用力一拽將她拽到了他的身旁,他的眼睛太美了,湛藍色仿佛有一種魔力,仿佛是那無盡頭的大海,讓看到的人隻想沉溺其中。


    “找到你了!”說著這句話的塗天遠突然將白妙音抱進了懷中,一個極快的翻身將白苗音摟進了床裏麵,沒等白妙音作出反應就聽塗天遠一邊說“蓋好被子睡覺別亂跑”一邊將她摟得更緊。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就像是在打鼓——“咚咚咚”的響聲響到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這是什麽情況?她斷了幾千年的情根是被誰又重新給種上了嗎?


    莫非六大長老去月老那惹事了?


    而在月老家做客的六大長老此刻正忙著喝酒:“我說老月,你上點心唄,我們都希望她有個好男人可以依靠,希望她被愛,不要像以前那樣了。”


    “誰說不是,她是經曆了多少情劫?”


    “老月,說真的你是不是對我們青丘有什麽意見?”


    資曆最大的長老摟住了月老:“老月,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年輕?”


    月老內心都要哭了,他感覺自己終於有機會說句話了:“幾位來此這麽多天了所說之事我已迴複過各位,你們喝的差不多就迴吧。”


    “那怎麽行,老月你來,來來”排行第二的長老也將手搭在了月老肩膀,“說說你怎麽駐顏有術的?”


    “你、你們這不都是很年輕嘛。”月老真的要哭了。


    排行老三的長老端著酒壺站在了月老麵前:“你看看你幾千年過去了還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月老笑臉瞬間垮了:敢情伺候他們幾個這麽久,他們壓根都不知道他是誰!


    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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