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六位長老將白笛帶離鎖魔結這青丘禁地,白笛就每天都在外麵守著,目光裏透著各種怨恨。


    其他九個哥哥都來勸他想開點,畢竟這地方沒有白妙音帶著誰也進不去:“那六位長老怎麽可以進去?”


    六位長老隔空傳音:“那是因為她讓我們去議事我們自然可以進。”


    白笛用自己那還沒有完全變好聲的破鑼嗓子初次嚐試隔空傳音:“你們就把她丟在裏麵了,還議事!你們都不關心她!”


    他這話吼的確實有點道理,眾位長老齊刷刷站在白笛身後:“你天天在這守著就是關心了?”


    “最起碼她一出來能看到她熟悉的人。”白笛站了起來衝著裏麵喊:“娘親!外麵好冷,孩兒受不住呢,你什麽時候出來,今天都第七天了。就算生孩子也都生出來了吧。”


    白笛前麵的話還讓六位長老有點感動,可後麵這些話讓他們集體失聲,正想跑走就聽到身後“轟隆”一聲——禁地的石頭障開了。


    白笛急忙迎上去用小法術揮散了那些灰塵,輕咳了幾下:“娘親?”


    “嗯。”


    白笛聽到白妙音的聲音激動壞了,興衝衝過去很快就拉下一張小臉:“娘親!”


    “幫我扶著他點兒。”白妙音說話聲都不敢太大的樣子,白笛盡管一萬個不願意但是白妙音的命令他從不違抗,他伸出手扶著:好大的魔氣!好強的靈力!他長這麽多歲也沒見過如此神奇之人——魔靈同時存在且同時強大。


    如果將這人比作陰陽,那麽他就是極其諧和之人。


    他偏過頭看自己扶著的這人:居然比自己帥!這等側顏放在整個青丘也是人人迷之。重點是他比自己還高出一個頭!可惡。


    濃烈的嫉妒心讓白笛心中“哼哼”,麵兒上卻未作聲。


    白妙音和白笛攙著一男子從裏麵走出來,六長老為了滿足他們的八卦心站得齊齊整整。


    他們以為用青丘古老密語白笛和那男子都聽不懂:“和那天抱在一起的是同一個男的?”“看著有點不太像又有點像,那天也沒看清楚啊。”“別說這男子長得如曾經某神。”“噓。”


    六位長老見白妙音已經走到他們麵前立刻收了聲,可白妙音還是問了他們不敢迴答的問題:“某神是誰?”


    “……”六位長老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給個答案,反而岔開話題:“這位男子是?”“看他有點虛弱的樣子是受了重傷?”“莫非那魔君九百年就被雲竹煉化?”“這男子是煉化後靈氣所聚集而成?”


    白妙音也不知道,那天雲竹裂開她突然被抱住手足無措之時她急忙封了禁地以免萬一這抱住她的家夥是魔君重生,她就與他同歸於盡。


    可他就這麽抱著她睡了六天,什麽也沒幹,就是抱著。


    在白妙音眼中,這六天抱著自己的男子睡得如同一個嬰兒,每次當她睜開眼睛看他時都隻看到他那濃密如小扇子的長翹睫毛,嘖嘖,太好看。


    直到今天此時,他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白妙音:“好久不見,狐仙老祖。”


    當時白妙音見到他那雙湛藍色眸子時又一次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這聲音這語調怎麽聽都不像是善茬!“你是誰?”


    “你猜我是誰就是誰吧,都不太重要。”方才開口還聲音如洪鍾,講這句話的時候居然蚊子般的聲音,說完還撲進了她懷裏,她就順水推舟地抱了抱他,隻有一個感覺:太瘦弱!


    隻有一個想法:帶他離開這地方養肥點。


    至於養肥後如何,她確實沒有想過。


    白妙音問他想要住在哪裏?


    他隻是輕輕搖頭:“都可,你定。”


    說了這四個字好像用了他畢生的力氣一般,他虛弱的身體快要倒在白妙音懷裏,白妙音正要用力撐住他就見白青他們忽然閃現直接將他抬了起來。


    白妙音看著他們十個將那瘦弱男子抬走時擔心地說:“你們輕點,他骨頭怕是不夠結實。”


    六長老還是站在那瞅,繼續密語:“看這樣又迷了?”“滿眼都是心疼。”“難得有個新鮮活物讓她解解悶。”“誰說不是,別刺激她。”


    白妙音收迴視線轉頭看向六位長老:“你們倒是清閑,我青丘是不是得罪了月老?為何這麽久都不曾有新的婚配?既然這麽閑,你們去問問他。”


    “這”為首的曆長老猶豫著捋了捋胡子看看其他五位,其他五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仿佛下了多麽大的決心目光如炬地看向白妙音:“好,我們即刻啟程。如果有事可找記事官詢問,我們平日的公務都有記錄可查。”


    “我”白妙音話都沒說完,六道金光閃過他們已經消失前往月老之山。


    白妙音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畫了個圈兒收迴,為了避免一點尷尬將手背在身後躲著小碎步朝白青他們抬走他的方向追過去。


    別問為什麽她不飛過去,因為她忽然發覺自己胖了不少,走路減肥。


    她看到白青他們將那男子抬到了他們宮殿住下了就有點心裏別扭:“你們將他安排於此?”


    “是。”白笛上前攔住了要虛弱地撲過來的男子,“他是男子,我們也是男子,幹什麽都比較方便。哎,你叫什麽名字?是何來曆?”


    男子隻是輕聲歎氣,白妙音感覺他那垂眸直接將她的心提了去,那聲歎氣直接將提著她心的弦割斷:“我真的不知道。醒來就見到了,她。”


    男子指著白妙音,似是太用力太激動,那胳膊就舉不動地垂了下去,人更是像被風吹了一下就要倒的小草跌坐在窗邊的軟塌,胳膊及時撐住才沒讓他整個人撞在窗台,可還是撞到了胳膊。


    白妙音一揮手就將他們十個都趕了出去,大門一關無論他們在外麵怎麽哀嚎砸門都沒用。


    白妙音擼起男子的袖子看著那雪白的肌膚上已經留下了微青的撞痕就莫名的心疼:“我幫你療傷。”


    “不用,這點淤青很快會好。”他抽出了胳膊放下了衣袖,白妙音才留意到他穿著一身與青丘不太一樣的衣服:“你這衣服太過單薄,穿這身。”


    白妙音說著已經變出來十幾套衣服,齊齊整整排了一排在軟塌旁的長桌,男子先是一愣接著禮貌點頭:“多謝,請問我該怎麽稱唿你好?”


    白妙音楞:“你不是知道我是青丘老祖?”


    “呀,我忘了。”男子又歎氣,“對不起,我這記性是真的差,怕是還不如那魚的記憶。我記下了。你給我起的名字是?”


    “塗天遠。”白妙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這個名字情有獨鍾,她一直想要有個男人叫這個名字,於是他出現了,這名字正好適合他。


    “好,我刻下來。”隻見男子將頭上的簪子取下直接在自己的胳膊內側要劃什麽,被白妙音急忙阻止:“你好好休息,我是青丘老祖白妙音。如果有人為難你,你將這玉佩給他們看便是。”說著,白妙音放下了隨身的紫玉陰陽佩,猶如少女一樣扭捏著離開。


    她一出來就警告門口那十個“逆子”:“你們不要煩他,這院子就讓他先住著,隻有他可以出入。”


    說著,白妙音隻是輕輕一個揮手,十個“逆子”就被關到了這院落的大門外,白妙音迴身再隨手一揮一塊門匾掛在了大門之上。


    白來輕聲念:“天遠樓。”


    “娘親!”白笛上前要說話被白妙音禁了聲:“你想好了才說話,這些年我真是太慣著你們了。總之,這地方你們休得來惹。”


    十個“逆子”看著白妙音“無情”離去的背影內心氣鼓鼓卻因為被禁言而說不出半個字,除了氣得集體跺腳別無他法:終究是錯付了嗎?


    而此時站在樓頂看到這一幕的某男唇角正勾著魅惑迷人又陰冷壞透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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