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妙音獲得了上古神獸白歸之後,每天早上起來就是先去遛一圈白歸然後才吃早飯。


    原本隻有她一個人吃早飯,如今多了四個,白妙音瞅著三個哥哥就樂嗬,但是餘光瞥到白止就來火:“你幹嘛和我們坐在一起?”


    這個問題白妙音不是第一次問,算來一起吃早飯這件事已經有三天,這三天每天白妙音都會問三遍。


    白止開始還客氣,如今瞧見塗天遠不在一點兒都不客氣地迴答:“吃你的。”


    白妙音比白止小很多,隻能氣得握拳頭,狠狠咬下一口饅頭結果咬到了舌頭,委屈極了的白妙音開始狂哭。


    哭到後來簡直上氣不接下氣,連白青都震驚了:她何時這麽能哭了?換作以前她早就把白止丟出去了。難道是把以前幾萬年的淚水全都集中在這裏爆發了?


    白青他們各種勸說也不行,白止開始還不在意但是後來瞧見塗天遠的身影時她急忙起身“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求您別哭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這麽說著白止還抽泣起來,時不時掉下淚珠。


    白青他們全都呆住,這淚珠有點猛呐,這才多一會兒地麵已經濕了?


    等塗天遠進門,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周邊的空氣都變得冰冷了許多:“何事哭成這般?”


    一直守候在門口的白歸不作聲,他簡直服了這小主子,別看她小小隻,心眼兒多得很。他可不能再吃虧了。


    白歸這麽想那是因為最開始那天早上被遛,他就有點不服氣,故意差點摔了白妙音,哪知道白妙音未動聲色,落地的時候就和塗天遠告狀了,塗天遠罰白歸帶著白妙音轉遍了這附近的所有仙山。


    後來白歸才知道這是塗天遠故意讓眾仙知道他收了個了不得的女徒弟。


    至於怎麽個了不得,白歸百思不得其解,縱觀這小女娃除了哭和告狀別無他長。


    就在這時,白歸感到自己虎軀上輕輕一顫:“歸歸,我們去遛彎!塗塗最討厭了!”


    又是最討厭?塗天遠最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怕就是這句了,畢竟這地方也沒有人敢和他說什麽話。


    頂多是詢問功法的時候客客氣氣找他求教,其他時間都有師兄帶著。


    簡單說,塗天遠現在唯一的有事可忙那就是白妙音了。


    “你們三個還不去練功在這做什麽?”塗天遠怒視白青三個,白青連忙帶著兩個弟弟閃走,出門不遠還小聲說:“他真是偏心,對小妹那麽兇。”


    “就是,小妹才三歲知道這麽多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唉,早知道我們就不該讓小妹來這,又冷又不好玩。”


    “誰說不是,這山上冰天雪地沒有四季好無聊。”


    “小妹這麽小的小娃缺少了童年,太可憐了。”


    “大哥,要不我們……?”白勞一手摟住一個輕聲說著隻有他們才聽得到的話語。


    塗天遠其實很認真地聽他們議論什麽,然而什麽也沒聽到:奇了,他功力退步到連人類說話都聽不到了嗎?這種可能性不大的。


    此時,塗天遠發現他連白妙音的話也聽不到。


    按理說她和白歸說什麽,他隻要想聽隨時可以聽得見。


    就像這萬物眾生說什麽,都在他耳邊飄來飄去,他要聽就聽得到。


    他悄悄傳音給白歸:“你們在哪?她在做什麽?”


    白歸瞅瞅在那拿著小樹枝打雪的白妙音,輕輕迴複著:“後山冥蓮洞,她在拿著小樹枝打雪,邊打邊罵:塗塗偏心,塗塗就是向著那白止,不相信我,討厭他!”


    白歸盡量學著白妙音的語氣,他自認為學的很像了,然而殊不知在塗天遠聽來簡直是恐怖之音:“不準學她的語氣。”


    塗天遠這麽說著已經來到了冥蓮洞旁的一山丘頂,他望著白妙音胖嘟嘟的一小隻正在用力打著雪地就忍不住笑。


    他縱身飛下輕輕將她抱了起來,白妙音先是一愣但是看到是塗天遠後就開始拳打腳踢:“你不相信我,你討厭!”


    “我不是不相信你。”


    “你就是不相信我。”白妙音氣得眼眶微紅,明明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就是控製著自己讓淚水不流下來。


    塗天遠第一次見白妙音這樣,在他認為白妙音就是個任性的小娃娃,不知道為何當他看到她這副模樣時更加於心不忍了:是他還寵她不夠嗎?還是把她寵壞了?


    這個問題他一時找不到答案,於是他隻好撫了撫她凍紅的小臉兒:“再凍到就要起皴了,就不好看了。”


    “如果我不好看了,你就不讓我做你徒弟了嗎?”白妙音神迴複讓塗天遠怔住:“嗯。”


    嗯?白妙音本來稍微好點的心情再次炸裂,白妙音的嘴巴已經瞥到了最低,忍住,不準哭!白妙音在心裏警告著自己。


    她掙脫了塗天遠的懷抱跳上白歸的虎軀,將整個小身板兒埋進他的長毛中:“迴。”


    “好。”白歸忽然有點同情白妙音了,要知道今早上那件事真的不怪白妙音,他都知道那白止對白妙音的態度可謂是,塗天遠在和不在判若兩人。


    有一次他還瞧見白止趁白妙音睡著偷偷掐了白妙音的胳膊,白妙音疼醒,看著自己白白的小胳膊多了幾塊紅又沒看到人委屈的揉了揉就算了。


    還有一次他看到白止給白妙音的飯菜裏放了好多鹽,然後塗天遠以為是白妙音挑食就訓斥了白妙音浪費食物。


    還有…想到這白歸有點心裏不舒坦了,雖然說背上這一小隻時不時就哭,但是她對所有小仙都極好,時不時給他們做各種好吃的,哪裏有什麽壞心思呢?為何塗塗今早還說她使壞心眼呢?


    白歸感到自己的背上濕潤,感受到白妙音身體一抽一抽的,就知道她偷偷哭了。


    這次她沒有再大聲哭。


    不知道為何白歸就想到了曾經的一幕:她也是從不哭的,唯獨一次哭得傷心欲絕也是在他的脊背…她?


    白歸搖了搖頭:不,不會是她。她死了,死得透徹,魂飛魄散了。


    想到這白歸將背上的長毛又給她多蓋了些,特別護住了她的小臉蛋兒:“睡會吧,醒來帶你去個秘密的地方。”


    白妙音哭累了真的睡著,隻是在空間裏是醒著的。


    她大爺般地坐在空間新布置好的皮毛軟塌裏吃著剛烤好的地瓜:“嗯,甜。在慶城山簡直是吃什麽都難吃,可惡的白止總是在食物上做手腳,以為這樣就可以餓死我?天真了啊。”


    係統默默聽著,自從她這次成了個娃娃,就比之前更加變本加厲兇了。


    按照係統原本設定她隻需要賣萌,可她現在是賣哭。她的理論是,哭泣才是人類本質的喜好。知道哭說明還不傻。


    這種歪理邪論是係統不懂的,反正她怎樣就怎樣吧,隻要按時完成任務就成。


    係統翻開了賬本,瞧著這刺眼的數字有點蒙圈:“內個,提醒你一下,目前的經驗值陡增到了點,就…”他也覺得挺意外的,怎麽會?


    係統看著各種細節數據驚呆,白妙音也好奇地瞅著:“哎呦,原來今早上這樣的事會讓我經驗值爆增呢?你怎麽不早說?”


    係統眨巴眨巴眼睛:“我,就也挺意外的。”


    白妙音仿佛獲得了什麽秘籍般樂嗬:“趕緊給我兌換那個什麽”


    “百毒不侵。”


    “對,立刻兌換。”


    “收到,已兌換百毒不侵,你的係統經驗值已再次清零。”


    白妙音唇角勾起一抹壞笑:嘿嘿,有了這保障,接下來就看小爺我…哦不,看老娘我如何鬧翻你這塗仙門,居然敢讓本老祖入你門下?膽子太大了,你,塗天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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