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璟形容寵物一樣形容象主。


    對於鬼主一脈的人來說實在太過超前。


    薛幡看到這個當初令自己吃癟的男人如此失態,忍不住心中暗爽。


    小樣,沒想到吧!


    “現在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們。


    “這陰山,究竟是一個什麽東西?”


    王元璟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他原本以為作為鑰匙的鬼主應該會通過某種方式來查看陰山內的情況。


    等到這鬼象被降服之後再打開陰山讓他們出來。


    現在看來或許並非如此。


    “我沒有騙你們。”


    鬼主緩過神來,搖了搖頭。


    “很久以前,那時候形成瓦薩還沒有這麽困難。


    “瓦薩的數量很多。


    “並在某一個時間點達到了頂峰,畢摩和蘇尼的數量不足以駕馭這些瓦薩。


    “大多數瓦薩都是死去的生靈秉承強大的執念所化,會糾纏生前的親人。


    “他們的存在影響到了生者的存續,並且由於強大的執念,這種影響會越來越深。


    “當願望得不到滿足,執念就會越深,即便本來善良的瓦薩也會變得偏激。


    “所以當時的巫覡們建造了陰山用於收容這些不被駕馭的瓦薩。”


    一旁的少年和少女麵色各異。


    很顯然他們也聽鬼主講過這段曆史。


    “那為什麽不直接將這些瓦薩處理了呢?”


    王元璟饒有興趣地問道。


    “對於巫覡來說,隨意地打殺瓦薩會遭致整個瓦薩群體的厭惡。


    “尤其是那些無辜的瓦薩,沒有人願意冒這個險。


    “在那之後,為了防止陰山內情況失控。


    “每隔一段時間,大涼山都會派出巫覡進入陰山進行清理工作。


    “這些巫覡往往是家族部落戰爭之間的失敗者,或者犯下過錯的罪人。


    “這些人會被冠以榮耀的風姓,這代表偉大的神原諒了他們,大涼山也會因此善待他們的後人。”


    說到這裏,一旁的少女目光中露出嘲諷之意。


    “所以你們鬼主一脈也是如此?”


    屍魔塗君房若有所思地問道,他看了王元璟一眼。


    對方說的話許多都符合他的猜測。


    鬼主搖了搖頭。


    “不,我們的祖先是例外,他是自願的。”


    “那象主是怎麽迴事?”


    塗君房直言不諱地問道。


    別的他可以理解,但是天地精靈這種稀有強大的存在,大涼山都舍得將他關起來?


    “象主是一名強大畢摩的瓦薩,正是那名畢摩建造了當時的陰山。


    “他帶領眾多巫覡,以自己的瓦薩,一名土屬性的博色洛色為核心,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祭祀。


    “讓象主成為陰山的神靈,與當時的鬼主,一內一外共同承擔監守的職責。


    “陰山內若是誕生強大的惡魂,作為陰山之神的象主便會及時出手幹預。


    “在這之後,天地之間環境發生了變化,不再適合瓦薩生存,象主也在漫長的歲月中,逐漸失去了理智。”


    鬼主徐徐道來。


    這是一件諷刺的事情,原本作為獄卒的象主成為了最強大的犯人。


    並且成為了鬼主一脈幾代人無法解脫的罪魁禍首。


    聽到這裏,王元璟也終於明白過來了。


    難怪這鬼象能擁有勾連陰山地脈的能力


    難怪被降服之後陰山會發生那樣的變化,身為陰山之神的鬼象原本就是陰山存在的基礎之一


    鬼主在他和塗君房進入陰山之前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進去容易出去難,解決了象主,陰山無法存續,他們自然能夠出來。


    如若不成,便隻能像那陰山中的枯骨一樣,永遠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獄中。


    想到這裏,王元璟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白骨菩薩胯下的鬼象。


    看來這貨兒離譜的恢複能力隻有在陰山中才能生效。


    上好的肉坦,如今隻能作為坐騎,倒是可惜了.


    “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將你們卷進來。


    “我也應該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這一脈不知道還要困守此地多久。”


    說完,鬼主一臉鄭重地朝三人行了一禮。


    其身後的少年和少女見狀也跟著行了一禮,陰山沒了,他們這些人自然也就解放了。


    王元璟沒有多說什麽,坦然地接受了這一禮。


    說到底,鬼主這個人雖然有釣魚的嫌疑,但是說到底也是薛幡這家夥冒犯在前。


    派了一隻靈體跑來塘邊子村.


    作為陰山的守護者,他自然有理由出手,後麵也並未強迫二人進入陰山,而是給出了選擇。


    “老家夥,我幡子裏麵的那些親人呢?你把我弄到哪裏去了?”


    薛幡迫不及待地道。


    他雖然看鬼主很不爽,但是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王元璟和塗君房不出手幫忙的情況下,他也打不過這廝,當務之急是先問清楚自己那幡子的事情。


    “你那幡子裏麵的親人還在。


    “風曦,你去將那壇子帶過來。”


    鬼主安撫道。


    他並沒有因為薛幡的稱唿感到驚訝,在巫覡的群體中,將瓦薩視作親人並不在少數。


    少女風曦點了點頭,轉身打開泥瓦房的木門,進入其中。


    “這位恩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位先天吧。”


    鬼主迴過頭來,對著薛幡問道。


    無論這人之前做了什麽,如果沒有他以及他的同伴,自己等人也沒辦法這麽順利地解脫。


    被鬼主這樣一個輕鬆將自己撂翻的高手叫做惡人,擔幡人心中暗爽。


    不過表麵卻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猜的沒錯,咱確實是一個先天,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先天的巫嗎?倒是少見。”


    鬼主沉吟了一下,作出解答。


    “因為我觀你在操控靈體的方式很奇特,火候很足,但是做了許多無用功。”


    雖然很委婉,但是還是能從字裏行間聽出他的意思——你太菜了!


    擔幡人聽聞之後尷尬一笑。


    塗君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擔幡人完全是自學成才,即便在巫覡一道有一些天賦,但是沒有得到良好的引導,在鬼主這樣的大佬麵前還是有些稚嫩。


    不然也不會輕易被拿下。


    沒一會兒的功夫,鬼主的女兒風曦便迴來了,手裏還捧著一個陶罐。


    薛幡想要伸手接過,卻被鬼主給攔下了。


    “請稍等。”


    說完,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他從懷裏取出一個刻畫著神秘圖案的麵具,戴在臉上。


    他將陶罐放在地上,麵向其中,跳起了一段神秘而怪異的舞蹈。


    昨天的。


    還欠了4k,抱歉,今天一起發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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