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太陽已經帶著它的溫度藏到山下去了,寂靜的山野之中時不時的刮起了秋風,唿唿的叫著。


    湍急的河水仍在嘩啦嘩啦的流著,在寂靜的山野中顯得格外的動聽。


    山洞裏麵,宇文烺一個人坐了許久許久,久到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坐僵了。


    最後他深深的歎了口氣,不由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她終究沒有相信他,而是選擇了自己離開。


    他看著晦明晦暗的火堆,火堆裏麵的樹枝已經漸漸的燒盡了。宇文烺的目光也變得晦暗起來,手中的動作卻僵硬的往火堆裏添加柴禾,然後火焰重新的燃燒了起來。


    外麵已經越來越黑了,火焰燃燒著樹枝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照亮了小小的山洞。


    宇文烺閉了閉眼睛,靠在石頭上,突然覺得渾身格外的冷……以及寂寞。


    但過了一會,他卻突然聽到外麵由遠及近咚咚的腳步聲,鞋子踩在石頭上,聲音雖輕但的確是人的腳步聲,規律而富有節奏的,像是在演奏了一首美妙的音樂。


    宇文烺瞬間睜開了眼睛,然後便看到了站在洞口的薑鈺。她身上的衣衫有些襤褸,外衣被她脫了當成包袱不知道包著些什麽,被她抱在了懷裏。


    見到靠在石頭上的宇文烺,她甚至極其溫和的對他笑了笑,眉眼彎彎,是十分難得的真心笑容。


    宇文烺周身的寂寞和冷瞬間就消失了,他好像感覺自己全身都暖了起來,於是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漸漸彎了起來。


    薑鈺繼續走進來,坐到了宇文烺的身旁,將手裏的“包袱”放在了地上,一邊打開一邊道:“找不到什麽好吃的,我就隻采了些野果。條件所限,皇上就將就著墊墊肚子吧。”


    說完從包袱裏拿起了一個果子,遞給宇文烺道:“吃吧,我已經洗過了。”


    宇文烺從她進來開始就在看她,此時又在看她遞過來的果子。薑鈺見她不接,將手裏的果子又往他跟前遞了遞,示意他拿起來,一邊道:“你是受了點傷,但又不是雙手廢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喂你。”


    宇文烺沒有說話,從她手裏接過了果子,又仔細地將果子左右打量了一遍。而就在這功夫,薑鈺又已經重新拿起一個果子,放在自己嘴巴裏吃了。


    宇文烺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你敢隨便往嘴巴裏吃?”


    薑鈺道:“不知道,但我嚐過了,沒毒可以吃的。”


    宇文烺沒有再說什麽,於是也將果子放進嘴巴裏咬了一口。


    兩人你一個我一個的分吃了薑鈺帶迴來的大部分果子,最後薑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與宇文烺一起靠在石頭上,打了個飽嗝,一邊又歎道:“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找到我們,可別讓我們在這荒山野嶺的呆上十天半個月的。”


    宇文烺道:“放心吧,最遲明天他們就該找來了。”


    薑鈺放下心來,又轉過頭去問:“誒,你說今日刺殺我們的那些黑衣人是誰派來的?”結果這一轉頭才發現,宇文烺正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托著自己的腦袋,側著身表情熾熱的看著她。


    不僅是表情,連目光看起來也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宇文烺伸手拿了薑鈺的一縷頭發在手裏纏繞著,一邊勾了唇笑著反問她道:“你覺得呢?”


    薑鈺嗬嗬嗬的笑著,感覺到危險所以將身體稍微遠離了她,一邊道:“我怎麽知道,我又不聰明,猜不出來。”


    宇文烺卻並不跟她糾纏這個問題,伸手將她扯了迴來,問她道:“剛剛的果子好吃嗎?”


    薑鈺伸手想要拿開他放在她臉上輕輕撫摸的臉,敷衍道:“還行。”


    宇文烺又問:“吃了之後,現在有沒有什麽感覺?”


    薑鈺道:“什麽感覺?沒什麽感覺,就是你靠得太近了,讓我感覺有點熱。”


    宇文烺單手捧著她的臉,臉不斷的壓下來,越來越靠近她的臉,近到她都可以直接感覺到他噴過來的唿吸了。然後又見他勾唇而笑,道:“熱就對了,因為我也很熱。”又問:“你知道我們吃的是什麽果子?”


    薑鈺越來越感覺到危險,一邊問道:“什麽果子?”


    宇文烺道:“這種果子名字叫做變異果,是一種類似於肉豆蔻對人有催情作用的果實。”


    薑鈺看了宇文烺一眼,然後:“嗬,嗬嗬,嗬嗬嗬,皇上,我覺得我今晚還是出去給你守夜吧。”說完便想從他懷裏滑出來,準備來一個遁走。


    宇文烺卻將她壓緊在了身下,捧著她臉的那隻手的拇指輕輕的在薑鈺嘴唇上滑過,道:“你是逃不掉的,阿鈺,你剛剛為什麽迴來?你既然迴來了,我便以為你是不打算再逃了。”


    薑鈺裝傻道:“皇上在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我剛剛不是去給皇上找吃的了嗎,什麽逃不逃的。”


    宇文烺道:“我覺得或許以前我太尊重你的想法了,我現在覺得先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也不錯。”說完整個人就壓下來了,嘴唇按在她的嘴唇上,輕輕的由淺及深的吻著。


    薑鈺想要掙紮,但又怕弄到他手臂和大腿上的傷,隻好時輕時重的推著他,腿也掙紮著拚命往下滑。


    宇文烺見她如此不聽話,皺了皺眉頭,幹脆兩隻腳張開一並,將她整個人夾在了自己的懷裏。


    薑鈺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推來她爭取到了喘息和說話的空隙,惱瞪著他道:“你不是說你的大腿骨折了嗎?你又騙我!”


    宇文烺道:“這不重要。”說完又重新吻下來了。


    薑鈺再次重新擋開他的臉,扭轉頭,喘息著道:“你不要命了,你忘記你還受著傷了。”


    宇文烺去含著她的耳朵,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道:“這也不重要,你應該相信,就算朕受了傷,也能讓你很愉快!”


    薑鈺罵道:“你這個要色不要命的色鬼……”結果她話還沒說完,便“嗡嗡”了兩聲再次被她堵住了嘴巴。


    這一次他卻再沒有讓她找到機會掙脫,隻是吻得越來越深,抱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緊,仿佛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去似的。


    氣氛就在她不輕不重的抗拒,以及他強烈的壓迫中變得越來越曖昧,到後麵她那些抗拒反而讓人看著覺得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還有她那當晚餐果腹吃下去的果子,仿佛也讓她的身體漸漸的越來越熱,他的身體也越來越熱。兩具火熱的身體糾纏在一起,衣裳在掙紮中半褪了下來。


    到了後麵,薑鈺自己的感覺起來了,就變得有些半推半就了,也不是那麽拒絕。


    但就在他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薑鈺還是喊了“停”,用力的推開他,臉色有些潮紅的道:“等一等,你要是真的想跟我那什麽,有些事情我還是要提前跟你說清楚。”


    宇文烺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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