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成睡得正香,猛然被人揪住耳朵,頓時從好夢中驚醒過來,叫道:“疼,疼,快鬆手!”


    白如靜站在床邊,杏眼圓瞪,眉毛都豎起來了,怒道:“你個狗犢子,老實交代,昨晚,你都對傅君璧做什麽了?”


    梁天成揉著耳朵,苦兮兮道:“我承認我昨晚照顧她了,可我敢對天發誓,我什麽都沒幹呐。”


    “你少跟我裝可憐,現在老實交代,我和慕姐還能開一麵,要是被我查出來,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哼哼!”白如靜的眼神瞟了他的下麵凸起一眼,嚇得梁天成急忙拽過被子把下半截蓋住。


    這女人,眼神太毒辣,跟剪刀一樣,隻是被她掃一眼,就涼颼颼的,好像隨時都會被‘哢嚓’掉似的。


    跟白如靜講理,是講不通的,梁天成隻能把目光投向慕姐,苦聲道:“慕姐,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我真是清白的呀?”


    慕姐一聳肩,無奈的攤攤手:“我相信你又有什麽用?是小白不相信,說今早看傅君璧走路變樣了。被她這麽一提醒,我才發現,傅君璧走路,果然有些別扭。不是我說你,這女孩子第一次,你得溫柔點,你又不是沒睡過女人?”


    梁天成是欲哭無淚,我特麽啥也沒幹,怎麽就賴上我了?她走路變樣,跟哥有個毛關係?為啥就認定,是我把她那啥了呢?


    白如靜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恨恨道:“搬家,今晚就搬走,從今以後,就不能讓你身邊有別的女人。我算看明白了,沒有不吃草的牛,也沒有不偷腥的貓,男人都是牲口,就得找鐵鏈子把他拴住。哼!”


    慕姐點點頭:“嗯,還是搬迴四合院吧,黑龍和阿蓮搬昨天說要搬出去住,房子都看好了,就在興達商場附近,上班很方便。”


    “不行,家裏還有個甄婉兒呢。”白如靜狠狠的剜了梁天成一眼,哼道:“婉兒對他千依百順,他又是個見了女人就邁不動步的牲口,把他倆弄一起去,婉兒鐵定被他拱了。不行,再找個房子,就我們三個……最多再加上曾柔,就我們四個人住,再多一個都不行。”


    “嗯,也行……”


    梁天成都看傻眼了,你們倆把哥當什麽人了?被你們說的,好像哥是個超級大色-魔,隻要身邊有女人,就不會放過似的。


    擦,這不是埋汰人嗎?


    正說著呢,忽然,房門被推開,傅君璧走了進來,笑道:“梁哥醒了,昨晚,是你照顧我的吧?真是太謝謝你了,這是我讓廚房送來的雞蛋羹,你也吃點。”


    白如靜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道:“喲,這就開始郎情妾意了?看來,我得給你騰地方了?”


    傅君璧嬌笑道:“白姐真能開玩笑,行,你閃開,讓梁哥趁熱吃點。”


    慕姐拽了拽還要說的白如靜,自己上前把床頭櫃收拾一下,笑道:“放這兒吧,君璧,你也坐,看你走路挺費勁的,今天就好好在家歇著吧,別累著了。”


    “啊!慕姐你……你看出來了?”傅君璧很吃驚,臉蛋都紅了,羞赧的低下頭,那樣子,就像是偷東西被人給撞見了似的。


    白如靜撇撇嘴,走路都外八字了,跟個鴨子似的,誰看不出來?


    梁天成都要哭了:“君璧你可別鬧了,快把事情解釋清楚了,我跟你到底有啥事呀?”


    “梁哥,你的是說什麽呀?我跟你有啥事呀?”


    “就是啥事沒有,才有事呢……”梁天成把自己都說糊塗了,急道:“現在白姐和慕姐都誤會了,你趕緊跟她倆解釋清楚,我們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啥事?”


    “啊!你說這個呀,事兒,倒是發生了一些,不過……咯咯,都是小事。”傅君璧今天心情很不錯,沒有故意讓梁天成背黑鍋,把今早自己看見的,聯想昨天發生的,都跟兩女說了一遍。


    白如靜不相信,問道:“你別編了,今早你走路都變樣了,要是沒啥事,你能這樣?”


    饒是傅君璧不拘小節,也被說了個大紅臉,低下頭,小聲道:“今天早上……那個,來了。”


    把梁天成給急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大聲道:“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到底是咋迴事,誰來了,把你搞成這樣,賴在哥的頭上,我特麽冤不冤呐?”


    慕姐反應過來,剛要幫傅君璧解釋,可這個時候,傅君璧狠狠的瞪了梁天成一眼,大聲:“大姨-媽來了,現在你明白了吧?哼!”


    傅君璧狠狠的剜了梁天成一眼,連雞蛋羹也不給他吃了,抱起食盒,扭身就走,留下梁天成三人,驚愕的張大嘴,麵麵相覷。


    與此同時,省城,天上宮闕。


    段智鈺的房間裏,隻有他和磨劍大師兩人,相對而坐,麵前茶杯熱氣騰騰,茶香縹緲,讓人心靜神安。


    段智鈺感歎道:“沒想到,連燕京市的陶家都沒能奈何得了梁天成,不能再任他發展下去了,養虎為患,等他根基穩定,必成大患。”


    磨劍大師眉頭微蹙:“我看不一定,我跟梁子接觸過,他不像是個有野心的人。”


    “哼,知人之明不知心,越是有野心的人,心思就越深,旁人就越難發現。等你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好,就算你說的對,可你都把三龍鼎送給他了,難道他還能不動心?隻要跟你聯手,湖西省的莫永賢,哪還有招架之力?可他根本就沒有動靜,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他真的不想混地下嗎?”


    段智鈺眼中厲芒閃爍,冷冷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不管他是怎麽想的,這個人必須得除掉。哼!腳踏兩條船,還殺了沈三,這兩筆賬,哪個我都不能輕饒了他。”


    磨劍大師暗歎,無奈勸道:“段老大,你這麽做,等於是把梁子趕到莫永賢的身邊去呀。”


    段智鈺一瞪眼,怒道:“難道他現在就沒到莫永賢身邊嗎?再過不久,恐怕他就真成莫永賢的女婿了,我算什麽?一個強認下的幹爹,他把我放在眼裏過嗎?”


    唉!磨劍大師無奈的搖搖頭,再不說話了。


    最近幾年,段智鈺變了,猜忌、懷疑,對誰都不信任,這和二十年前的他,判若兩人。看來,改朝換代的日子,不遠了。


    “篤篤篤!”房門被人敲響,傳來一個女人清麗的聲音:“幹爹,你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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