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清川心裏這個鬱悶,明明策劃好的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茂源大廈的十樓之下,幾乎都被洗劫了一遍,尤其是一二三層,就像蝗蟲過境一般,寸草不生。大廳中一片狼藉,壁畫因為爭搶,扯碎了,古董花瓶因為爭奪,碎了一地。作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蘇少誠被總裁叫去訓話了,馬清川卻僥幸溜了出來。

    手機沒了,短刀也不見了,馬清川還以為有人趁火打劫,給摸走了呢,也沒在意。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就在附近找了個賓館,倒頭就睡,一睡就是一整天。

    陳狗剩是真沒留手,估計,馬清川輕微腦震蕩是肯定了。

    晚上十點鍾左右,有人敲門將馬清川給吵醒了。是疤爺讓大家夥兒去碧海雲天的地下停車場集合,馬清川不知道什麽事情,但還是趕緊趕了過去。在停車場的中間,疤爺盤膝坐在一輛車的車頂,在他身後以及兩側,黑壓壓的足有一百多人。

    疤爺裹著件大衣,臉色陰沉著,很可怕。

    馬清川也被這個陣勢嚇了一跳,趕緊往前走了幾步,問道:“疤爺,這是怎麽了?”

    “你不知道?”

    “這……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好,好啊。”

    疤爺幹笑了兩聲,突然暴喝道:“來人,把馬清川給我拿下!”

    “啊?疤爺,你這是……”

    馬清川的話還沒等完,上來了幾個人,直接將他給按倒在地了。又有人拿出來了指粗的尼龍繩,把他給捆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馬清川叫道:“疤爺,我怎麽了?你這樣對我?”

    幾個老兄弟也都上前兩步,驚詫的問道:“疤爺,你是不是搞錯了?馬清川可一直對您忠心耿耿,跟你親兒子一樣啊。”

    “是啊,疤爺,你是不是聽誰什麽了?”

    哼!疤爺的臉色更是陰冷了。

    馬清川的一顆心急劇下沉,難道,他和程坤合作的事情,敗露了?他撲通一下跪在了疤爺麵前,大聲道:“疤爺,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我到底什麽地方做錯了,你好歹讓我,讓大家夥兒都知道啊?”

    又沉默了一陣,在眾人凝視的目光下,疤爺點點頭:“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嗤啦!”

    疤爺身上的大衣掀開了,露出身上縱橫交錯的繃帶,胳膊、腹、胸口,殷紅的鮮血浸出,

    看得真真切切。

    “啊!疤爺受傷了,是誰幹的?”

    “次奧,誰這麽大膽子,敢對疤爺下手?”

    “抄家夥,跟我砍了他……”

    疤爺擺了擺手,等到吵吵嚷嚷的眾人安靜下來,這才冷聲道:“馬清川,你還有什麽好的?”

    啊?

    一瞬間,馬清川立即明白了是怎麽迴事,連忙道:“疤爺,你……你肯定是弄錯了,我……我啥也沒幹呐,我是冤枉的。”

    旁邊的一個老兄弟皺眉道:“疤爺,你先冷靜一下,我覺得這事有蹊蹺,要真是馬清川幹的,他還敢過來?你能確定,那個人是他?”

    “他蒙著臉……”

    “那你怎麽就斷定那個人是馬清川呢?”

    “當啷!”

    一把短刀被疤爺扔在馬清川麵前,冷冷道:“這把刀,你應該認識吧?”

    馬清川的刀,別他了,在場的兄弟誰不認識?那是疤爺曾經打拚天下用過的武器,是他送給了馬清川的。這把刀,馬清川睡覺都不離身,可現在卻出現在疤爺手裏,難道是……真是馬清川砍傷的疤爺?

    馬清川的腦袋嗡的一下,急忙辯解道:“疤爺,疤爺您聽我,我是被人陷害了呀,這把刀,我今天給丟了……”

    “哈哈哈哈,丟了?可真巧啊。”

    疤爺狂笑,可隨即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騰騰殺氣,冷笑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嗎?你短刀今天丟失,今天我就被人刺殺,哪有那麽巧的事情?還有,誰能從你手裏把短刀搶走?”

    “我……我……”馬清川支支吾吾,想為自己解釋,卻都不知道該怎麽了。

    又一個老兄弟上前,道:“疤爺,光憑一把刀,不能確定就是馬清川幹的吧?”

    疤爺甩手又丟過去了一個手機:“哼,馬清川,要是隻有一把刀,我還不至於懷疑你,你的手機呢?這個手機就是殺手落在地上的。”

    這個手機正是馬清川的,不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馬清川往前跪行幾步,哭道:“疤爺,我真是被人陷害的,我今天被人偷襲,短刀和手機都丟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問茂源集團的蘇少誠,當時他就在我身邊。”

    “疤爺,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吧?”

    “疤爺,要不,我打電話給蘇少誠?”

    “問他有用嗎?他他整天

    都和馬清川在一起,你們也相信?”

    疤爺一腳將馬清川給踹了個跟頭,冷笑道:“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我在他左臂上劃了一刀,如果你左臂上沒傷,那就是我冤枉你了,但要是你左臂上有傷……哼!”

    身後的眾人齊聲喝道:“三刀六洞,殺!”

    啊?現在的馬清川險些昏厥過去,他知道,他是遭人陷害了。可是,這一切證據都指向了自己,他是百口難辯了。在碧海雲天大廳中的時候,他讓人給撞翻了,左手臂上還被劃了一刀……敢情,這一切都是陰謀中的一環。

    怎麽辦?

    馬清川麵如死灰,完了,這次算是徹底栽了。

    還用看嗎?看馬清川的臉色就知道結果了,但還是有弟上前把他左臂衣袖扯開,果然,露出一道被包紮好的傷口。這下,所有人都不再言語了。

    疤爺冷聲道:“現在,你無話可了吧?”

    還什麽?破天去,又有誰會相信他?解釋不清,就是死到臨頭了,馬清川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疤爺沒有報仇的暢快,心裏卻是一陣痛楚,甚至比身上的刀傷還疼。在外人看來,他這個西城區大哥,很風光、很瀟灑,可風光瀟灑背後的苦辣辛酸,又有誰能知道?

    短短的瞬間,疤爺好像是老了十歲,無力的擺擺手:“把他帶下去,先關起來。”

    忽然,一輛悍馬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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