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一路開拔,直往冀縣而去。


    冀縣不僅是漢陽郡郡治所在,同時也是涼州州治所在,重要性不言而喻,目前正被北宮伯玉和李文候所團團包圍,涼州刺史左昌正被困於其中。


    叛軍本來是在金城郡鬧起來的,就因為左昌侵占防禦軍費,救軍不濟,無計可施的金城太守陳懿親自前往叛軍答應商談人質,結果卻反被叛軍殺害了。


    其中新安縣令邊允,涼州從事韓約投靠叛軍,叛軍聲勢頓時浩大,緊接著叛軍就包圍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左昌。


    左昌慌亂之下隻能求助於駐紮在阿陽縣的蓋勳。


    本來其他將領都不同意的,結果被蓋勳一頓痛罵和說教之後才答應出兵。


    因為花木蘭等人是剛剛投靠的賊匪,軍隊是有些排斥的,蓋勳就把他們放在了隊伍的最前麵,也算是當做先鋒用了。


    蓋勳與花木蘭等人走在一起,不解的看著趴在馬背之上的王爍說道:“花寨主來的時候我就想問,請問這是什麽情況?”


    花木蘭眼珠一轉,“他啊,他是我的夫君,可惜生性風流,於是我就給他戴上了腳鏈,免得他四處亂跑。”


    “花寨主可真是用情極深啊。”


    蓋勳對王爍投以同情的眼神,一個男人沒事幹嘛要找比自己強的女人,這不是找罪受嗎?


    趴在馬背上的王爍沒有任何表示,因為他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脫身。


    按照曆史走向來說,蓋勳這次前去冀縣並沒有爆發戰爭,隻是前去說了兩句話後,叛軍就因尊重蓋勳就主動撤離了,這根本就沒給王爍趁亂逃跑的機會。


    可是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待在寨子裏就更難逃走了……


    就在這樣的思考中,大軍終於見到了冀城的影子,城池被數萬的叛軍團團包圍,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蓋勳來也,爾等叛賊還不速速退去!”


    蓋勳一聲暴喝,聲音激蕩開去,叛軍的視線被趕來的朝廷大軍吸引了,叛軍中立即發生了一絲騷亂。


    經過短暫的整理後,終於安靜下來,由兩位胡人帶兵領著叛軍與蓋勳對上了,不用猜都知此二人定是北宮伯玉和李文候。


    才剛對上,蓋勳再度暴喝出聲,“邊允、韓約!你二人食朝廷俸祿,安敢投靠叛軍,做出背叛朝廷之事,還不快下馬投降!我或許會念在大家一同為官的份上,為你們向朝廷多求求情。”


    蓋勳沒有說北宮伯玉和李文候,而是先罵了北宮伯玉和李文候身後的邊允和韓約。


    邊允和韓約深知有愧,由邊允開口道:“蓋大人,現在說再多也沒用了。那狗官左昌當初要是聽您的話派兵去救援金城郡,安能有此一事。如今我倆深知罪孽深重,已經不能再投降了。您就當邊允和韓約已經死了吧,我們現在叫邊章和韓遂!”


    “好一個亂臣賊子,不想想自己的過失,反而將背叛朝廷的罪責推到他人頭上。你們以為你們的罪責是一個名字就能改變的嗎?你們這一生都是叛徒!”


    蓋勳當真是一身正氣,罵的對方啞口無言,韓遂對著北宮伯玉和李文候說道:“蓋大人一直是我很尊敬的人,我不想與之為敵,我們撤吧。”


    李文候不同意,“不行,已經包圍冀城這麽多天了,眼看就要破了,怎麽能輕言放棄。隻要冀城破了,我們的聲勢就會大漲,到時就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加入我們,雄踞整個涼州也不是沒可能。”


    邊章懇求道:“就這一次,下一次我們必然不會再有所顧忌,可以嗎?”


    李文候與北宮伯玉對視了一眼,希望能征求北宮伯玉的意見,見到北宮伯玉點頭,李文候才道:“好吧,就這一次。”


    他們是胡人,要是它們自己做首領的話在涼州很難立足,所以他們唯有推舉漢人做首領才行,他們把邊章和韓遂拉下水本來也就是這個目的。


    既然是他二人的意思,李文候隻好,勉強同意了,高喝道:“撤兵!”


    另一邊的王爍急了,這要是撤走了,指不定自己才能有這種逃跑的機會,立刻對著蓋勳大喊道:“蓋大人,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


    蓋勳見是一直趴在馬背上沒說話的王爍開口,有些好奇,“為何?”


    “趁現在叛軍羽翼未豐,蓋大人應該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要是等叛軍成長起來之後,朝廷就沒有能力在剿滅他們了。”


    “有理!殺!”


    蓋勳的決斷就是這麽簡單粗暴,根本沒有怎麽思考就同意了王爍的建議,帶領著軍隊直接朝叛軍殺去,怒吼道:“賊子休走!”


    “哼!真當我怕你們啊!兄弟們,隨我殺!”


    就因為王爍急衝衝的一句話而已,曆史上本該避免的一場戰爭就這樣爆發了。


    兩軍相交,頓時人仰馬翻,喊殺震震,王爍在花木蘭的馬背上被花木蘭保護的死死的。


    花木蘭怒道:“你多什麽嘴,要是因為我在亂軍中護不了你周全,讓你受了傷,那就與我無關,全是你咎由自取的。”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


    王爍敷衍的迴答一句,什麽叫我咎由自取,不是你要抓我,我有必要這樣嗎?


    叛軍人數有數萬人,人數較多,與朝廷大軍的不到萬人相比,人數差了數倍。


    但朝廷大軍這邊勝在裝備精良,比叛軍那邊簡陋的裝備好了許多,而且弓箭手的出現給了叛軍們很致命的打擊。


    “蓋大人,你這般無情,那也就休怪我無義了。”


    叛軍裏,韓遂一聲大喝,騎著高頭大馬,舞成長槍就衝了過來。


    隻見韓遂飛身而出,縱馬駛來,手中長槍帶著點點寒芒,朝廷兵甲碰之即死。


    恰好先頭部隊又是木蘭寨的人,所以在韓遂槍下倒下了大多都是木蘭寨的人,梁興立即一聲怒喝,與韓遂戰在了一起。


    “不好,梁興不是對手!”


    花木蘭一聲急唿,偏偏成宜又在另一個位置殺的正起勁,花木蘭隻能將王爍隨便扔給一個寨中之人,強調道:“你幫我看著他,決不能讓他跑了。”


    “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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