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計劃與思緒都理順了以後,對於薑尚來說,可能時間會很久遠,但是在目標明確之下,也算是有行動的後勁力量,不然讓薑尚一直無法確定他薑尚做的是對是錯,久而久之之下,薑尚絕對做不下去的,漫無目的的做事,隻能持續一時,無法長久一世。


    想著想著,隨著樹林間的微風徐徐,薑尚在這舒適的微風中,緩緩沉入沉睡之中,平穩的唿吸聲響起,一股微弱的波動從薑尚身上朝著遠處傳遞而出,讓周圍的蟲鳴悄然安靜下來。


    林雙兒躺在黑暗中,一道光柱從眼前的這個小孔中投射下來,雖然隔著一層嚴絲合縫的棺材板,但是林雙兒超凡的肉身終究還是在的,虛弱的身體也已經恢複過來,五感也變得正常起來,而這讓林雙兒對於此時躺在棺材板上的薑尚,中間雖然隔著一層棺材板,但是也能夠清晰無比的感應到薑尚的心跳和唿吸聲。


    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在這幽靜的空間下,就好似放大了好幾倍一般,傳入林雙兒耳中時已經清晰可聽,這心髒的跳動是多麽的強勁,多麽的有力,無時無刻仿佛都在訴說著薑尚的強大。


    無意之下林雙兒的心跳速度,開始隨著薑尚的心跳聲慢慢變動,終於在某一時刻二人心跳聲重合在一起,這一重合讓林雙兒心髒一陣劇烈疼痛,整個人雙眼猛的瞪大,口中一聲痛唿出聲,退出了與薑尚心跳重合的節奏,這讓林雙兒整個人好似獲救一般,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


    那雖然強勁有力,但是並不快的心跳速度,都不過是林雙兒自認為的,薑尚此時的肉身密度幾乎可以媲美特種鋼材,這種強度的肉身,其密閉性就已經遠遠超過其他人的想象,薑尚那每分鍾差不多三百多下的心跳速度,在肉身的封閉下,隻有三分之一不到的心跳聲才會傳遞出體外,而這也讓林雙兒誤以為,薑尚心跳速度與她相差不大。


    可惜,薑尚肉身上的秘密,也隻有他薑尚知道,或者還有一個主神存在,堪比隻有天知我知,其他的人中,真正見識過薑尚肉身變態之處的人,隻有幽雲海一人而已,而當初幽雲海發現以後,對於薑尚所修功法極為貪心,這也給了薑尚絕地反擊的機會。


    可惜,唯一一個知道薑尚肉身秘密的人,已經在霸拳那神話一拳之下,被打的連個渣都沒有剩,讓薑尚的肉身強度又成了一個秘密,一個可以讓薑尚依賴的底牌。


    畢竟此時薑尚的所有一切東西,都是依托在肉身強度之上的,而早前學習的招式打法,都隨著實力的變強,已經被慢慢淘汰成了無用之物,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一個問題,薑尚每個世界都奔著積分而去,費盡心思,不擇手段的做下來,已經好幾個世界拿到積分上限,其實力的增長,也遠遠超出了同期的大部分輪迴者。


    實力的快速增長,讓這些本就低等的招式打法出現無用之處,也算是極為正常的事了,畢竟薑尚實力的快速增長,都離不開薑尚那心狠手辣的做事態度,正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就是這麽個道理,敢打敢拚才有比別人更多的積分,有了積分實力增長的速度更加的快速,又可以更加徹底的去賺取積分,如此下去,就形成了一個積極向上的正向循環。


    夜色降臨,天空之上群星閃爍,整個夜晚的星空極為明亮,似乎是因為下過雨的原因,而躺在棺材上的薑尚,也是在徐徐微風之中,緩緩睜開了那黑白分明的雙眼,眼中的血紅之色,也已經全部消失不見,連續好幾天處於大戰的薑尚,總算是一覺之下心神恢複了正常,對於前麵他薑尚如此容易怒火中燒,薑尚其實心中非常清楚,大量心神的消耗,讓他薑尚對於自身情緒的把握已經下降很多。


    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什麽大事發生還好,但是一旦出現什麽問題,薑尚極有可能會因為心神不定,從而做出什麽負麵的決定,這是薑尚不想看到的,他薑尚動起手來雖說狂暴無比,但是對於自身所做之事都是有過考慮的。


    隻不過很多事,嘴上功夫其實並不怎麽好用,而清楚這個道理的薑尚,自然明白隻有強大的武力,才可以快速消除麻煩和製造麻煩的人,所以動手蠻狠與否,並不能代表他薑尚做事沒有考慮,這種東西隻是看個人如何而已。


    有的人陰狠無比,做事猶如那毒蛇一般,隱藏在陰暗之中擇人而噬,有的人橫衝直撞,隻要對自己有威脅的,他都會去清理幹淨,一舉做到永無後患,這兩種人中薑尚就是屬於後麵的一種,要麽不做,要麽做絕,隻有這兩種選擇。


    轉身看了眼四周,萬裏無雲的夜空下,皓月的光芒將整個大地都映照的一片銀色,如同大地之上披上了一層銀紗一般,如此美景,也讓薑尚這個不是很懂的欣賞的漢子,有了久違的一點心安,可惜美景終究隻是在一瞬間,也並不能長久。


    薑尚看了眼四周,聽著遠處傳來的動靜,手指輕輕敲了敲棺材板,將其中昏睡的林雙兒驚醒,剛醒過來,雖然不清楚薑尚是何意,但是林雙兒還是從心的迴應了薑尚,見林雙兒還活著,薑尚站起身伸了伸腰身,隨後腳下一踩,沉重的力量從棺材上傳遞到大樹樹幹上,隨著木削爆裂紛飛,那卡住棺材的樹幹炸開,隨後棺材從大樹之上一滑到底。


    而薑尚隨著腳下一踩,整個人從棺材之上一躍而下朝著地麵落去,隨著一聲沉響,薑尚安然落地,隨後右臂伸出接住從空中落下的棺材,棺材一入手,薑尚手臂之上黑色罡氣一閃而逝,將棺材從高空墜落而下的力道消除,隨後朝著地麵一插,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順便看向前方從樹林之中跑出來的三男一女。


    那從樹林之中跑出來的三男一女,一看見薑尚臉上本就慌張的神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但是腳下還是不停,略過薑尚身邊朝著遠處逃去,薑尚看著四人逃離,並沒有出手做什麽幹預,雖然看這四人的神色,似乎是認識他薑尚,但是既然這四人不是來找他薑尚麻煩的,薑尚也不會閑的看見個人就要動手。


    等四人過去,薑尚這才收迴視線,眯起眼看向了四人過來的方向,一聲聲巨響迴蕩在樹林之中,樹木被撞倒的動靜不絕於耳,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趕路一般,再看那四人逃命的樣子,這東西應該是在追殺這四人的吧?


    不等薑尚多想,隨著聲音越來越近,薑尚的氣機感應中一團巨大的火團浮現,這讓薑尚身形緊繃起來,這弄出動靜不管是人還是其他什麽東西,恐怕實力都不弱。


    嘭……


    隨著一聲巨響,一頭身形巨大的老虎?從樹林中一頭撞了出來,隨著飛舞到空中的木削雜物,那老虎一落地,就是對著薑尚一陣低吼,但是並沒有繼續上前。


    薑尚看著這身形巨大的老虎,這老虎一身火紅之色的皮毛,光潔亮麗,在這月光之下都在微微泛著光,額頭的那王字如果不存在,薑尚都不敢確定這東西是老虎,如此巨大的猛獸還是第一次見,薑尚整個人身子微微下腰,渾身氣勢開始上漲起來,這個世界果然不簡單,這老虎一看就不是什麽正常猛獸,這種體型幾乎快有大象一般大小了。


    而隨著薑尚身上氣勢磅礴起來,那巨大老虎似乎也感應到了一般,開始變得不安起來,一直在原地亂轉,時不時的對著薑尚低吼幾聲,雖然聽不懂獸語,但是這老虎如此模樣,顯然也是在對薑尚示威。


    如此威武的猛獸,薑尚如果說不喜歡那就是扯淡,但是這老虎既然能讓薑尚感應到若有若無的危險感,那實力自然不會太低,但是薑尚看著此時一個勁的低吼,卻不曾退去的老虎,心中越看越是歡喜,這東西要是能抓來馴服當成坐騎用,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並且截殺這些天位總榜上的人,有個代步工具自然是最好的。


    想歸想,這種異獸自然不是想馴服就能馴服的,薑尚自然沒有馴服野獸的這個技能,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薑尚,不舍的看了看這老虎,最後還是渾身氣勢一漲,驚的那老虎朝後退去,這才右腳一踢旁邊的棺材,將其踢的飛上空中隨後一把接住,扛在肩上朝著武墟深處的方向走去。


    這異獸如果好馴服,薑尚自然會去做,但是用屁股想都知道,這東西能活到現在還沒被人抓去當坐騎,那自然是因為難以馴服的原因,不然那破舊寺廟裏的法武老和尚第一個會將其抓迴去,美名其曰,佛門護法。


    那老虎後退一段距離,再次停下來看著薑尚離去的方向,低吼幾聲,鼻子朝著空中嗅了嗅,隨後朝著那逃離的四人追去,隨著那老虎在樹林中橫衝直撞的動靜再次響起,薑尚迴頭看了看,眼見這老虎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搖了搖頭也就隨它去了。


    收迴視線,薑尚站在樹林之間,抬頭看了眼天空,從樹葉之中依稀可以看見夜空上的群星,此時入夜也不久,薑尚心中思索片刻朝著遠處而去,時辰還早,今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能在早晨出了這山脈,雖然這山林幽靜無比,但是這種地方待個幾天還行,但是久了薑尚並不是特別喜歡,他薑尚更喜歡空曠的地方,比如一望無際的大平原。


    時間一晃而逝,清晨也在薑尚的悶頭趕路中悄然來到,隨著太陽升起,日光從樹林縫隙中投射下來,薑尚看了眼身前已經變得稀疏起來的樹木,再過不久應該就能出了這山脈,隨著薑尚一個勁的趕路,這樹林之中也出現了人活動的痕跡,還有大批的交手痕跡,顯然這武墟深處是比外圍還要混亂的地方。


    體內的六極浮屠開始慢慢加速運轉,感應範圍也隨之擴大,見氣機感應中沒有發現什麽問題,薑尚這才大步朝前向樹林之外走去,一步跨出,眼前景色豁然開朗,薑尚從樹林之中走出來的位置是處於一處山坡上,此時從這山坡朝著遠處看去,那底下一望無際的大平原,薑尚環視一周,此時他薑尚出來的這處地方不遠處,就有一座大城矗立在大地上。


    這讓薑尚心中一喜,這剛出來就能碰見城池,也算是他薑尚運氣不錯,待看了一會,薑尚這才邁步朝著那城池的方向而去,順著山坡上的土路,薑尚一路來到山坡底下,看著眼前被開荒出來的無數農田,田中作物長勢喜人,薑尚看了幾眼這才順著農田中間的土路,一路而去。


    隨著越走越近,那城池的樣貌也映入薑尚眼瞼,那黑色的城牆不知是用什麽石頭建成的,給人一種沉重無比的感覺,並且其高度也遠遠超過了天象城那六七丈的高度,薑尚目測最少有十丈左右,三十多米的城牆高度,算得上薑尚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目前看到的最高城牆了。


    城牆上時不時的有身穿黑色盔甲的守衛巡邏,而那城門樓上立著一杆大旗,金色的旗麵在空中獵獵作響,上麵繡著一個盤踞的鳥獸,形狀怪異無比,薑尚未曾見過,也就不做多探究,視線從那大旗之上離開,看了眼城門頭上的四方二字,想來這大城叫做四方城,這個名字薑尚好像在哪見過,但是想了想不曾想起了,也就算了。


    城門前人不多,進進出出的多是務農的農民,每個人身上穿著一身灰色衣服,胸前胸後都印有一個農字,而城門口的守衛也是如此,身上穿著黑色盔甲,胸前則是印著一個衛字,看著這一幕,薑尚心中忍不住感歎道,這座城池的城主當真是一個活寶人物,不然誰能搞這種東西。


    隨著薑尚來到城門前,那門口的守衛看著一身火紅衣袍的薑尚,手中兵器一伸,堵住了薑尚的去路。


    “可有進城憑證?”


    薑尚去路被堵,也就順勢停了下來,看向這問話的守衛。


    “不知這憑證是何物?薑某才從外圍進來,想來這憑證是沒有的。”


    聽見薑尚是從外圍進來的,這守衛一下子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動作幅度雖小但是薑尚也不是眼瞎,自然看的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這人這莫名緊張起來是什麽原因,但是薑尚也不想剛來就惹事,在大殺四方一頓,畢竟人生地不熟的,最重要的還是找個立足之地,再去安心做任務才是,前麵不能確定任務目標,也就一路打打殺殺過來,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之類的。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拿到天位總榜了,那自然也就不需要薑尚一路打打殺殺了,隻需要確定任務目標,再去找個機會弄死就行了,省時省力還能少點風險,畢竟上次差點栽在幽雲海手中的情形,還是讓薑尚有點心有餘悸,要是沒有霸拳作為壓軸手段,天象城就應該是薑尚的終點了。


    這種情況出現一次就行了,有了一次教訓,薑尚也不會再去遭遇第二次,畢竟人要學會吸取教訓,吃了虧還不吸取教訓,那隻能說死了也不能怪別人。


    薑尚雖然看不見那守衛的麵色,但是想來這人心中也是不平靜,在沉默了一會以後,這守著才對著薑尚低聲到


    “閣下既然來自外圍,還請移步去那邊登記一下信息,在辦理入城憑證,不然這四方城是無法進入的,還請閣下理解一二,這規矩是城主定下的,我等也是秉公辦事。”


    聽著這守衛的話,薑尚也是忍不住臉上升起笑容,隻能說這些還穩穩活在武墟深處的人,為人處世這一塊確實是非常可以,這守衛話中有話,對薑尚畢恭畢敬不說,還三言兩語將原因說明,告訴薑尚這些東西如果犯了忌諱,你去找城主,他就是一個打工的,這些東西不管他的事。


    雖然如此說話,可能會顯得對自家城主不忠誠,但是人活一世,除非是那種死士,正常人就算再忠心也會考慮自己一二,更何況是這種小卒子,考慮自身才是第一。


    “好說,還請指下路。”


    薑尚這話一出,那守衛明顯放鬆了下來,手中抬著的兵器一放,對著薑尚指了指城門口內側的小洞,薑尚順著這守衛指引看過去,這才看見著城門洞內竟然還有個小洞,內裏閃爍著火光,顯然是有人在其中的,而那守衛叫薑尚看過去,口中輕聲說到。


    “那裏就是,閣下可自行過去。”


    “嗯。”


    薑尚隨口應了一句,也不在意身後這守衛是何想法,徑直朝著這小洞走去,薑尚過去也沒人阻攔,那些守衛也隻是看了一眼而已,來到小洞前不做停留,薑尚走了進去,一進去,薑尚就看見一張小桌子還有坐在後麵的人,這小洞的空間並不大,也就有個幾個平方左右,勉強放個小桌和一個書架,剩餘的位置也就隻足夠進來一兩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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