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黑色光點並不是一個能量自我生產的核心,而是一個相當於能量井的核心,雖然其中能量很多,恢複也快,但是無法做到無限製的能量自生。


    心神再度沉入丹田氣海之中,看著還在閃爍的黑色光點,薑尚心中一沉再沉,任由這黑色光點自生自滅,他薑尚不會去做這種愚蠢至極的事,那就隻能在另尋其他能量補救。


    為今之計,恐怕也隻有林雙兒那苦修二十年的功力,才能挽救這黑色光點的崩塌,想到這,薑尚心中一狠,雖然他奪了林雙兒的功力,極有可能會導致與林小寶的交易終止。


    但此時自家性命更加重要,如果黑色光點崩塌功力全失,下次到了約定時間,林小寶恐怕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擊殺他薑尚的機會,但要說讓薑尚從此遠遁,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說任務在身,就林小寶手中的寶物,都是讓薑尚難以割舍。


    心中打定主意,薑尚睜開眼,壓製住丹田氣海中的絞痛,緩緩站起身,看著眼前那貫穿整個天象城的巨大缺口,肉眼可及之處,都是呈現著琉璃之色,在一陣陣雷電中反射著光芒。


    這如同天罰一般的破壞力,讓薑尚對於霸拳的威力再次感到恐懼,這種不屬於人世間的強大力量,也就隻有作為輪迴者的他,才可以在此時這個階段獲得。


    這一拳之下,整個天象城最少一半以上的地方都被攻擊波及,不知死傷了多少人,如果這個世界是仙俠世界,恐怕他薑尚早已被雷劈了吧,雖然不知道天象城有多少人居住,但是這如此巨大的一座城,恐怕人數也不會少,更因為這天象城作為深入武墟深處的必經之路,來來往往的人更是比之其他城池,多了不知多少倍。


    對於這些被波及而死的人,薑尚並沒有自責的心思,既然踏入江湖混飯吃,想來這些人都應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今日這突來橫禍,也不過是讓他們不用再繼續到處奔波,算是他薑尚做了一件好事。


    搖了搖頭,薑尚從大坑裏找出殘破不堪的黑德五帝袍,看著手中成為破爛的黑德五帝袍,薑尚隻能期望這法衣還能自己恢複過來,隨後轉身朝著前麵二人交手的城牆邊上走去,裝有林雙兒的棺材,前麵被幽雲海追擊而來時,被他薑尚丟在那裏,希望在幽雲海的那邪異攻擊下林雙兒人沒事,不然林雙兒如果一旦身死,薑尚這一身功力,恐怕要保不住了。


    一路走來,整個街道之上都是一片廢墟,雖然沒有被霸拳正麵轟擊的那樣慘,但是所有亭台閣樓,也在霸拳的餘波轟擊下全部成了一片廢墟之地,街上暴雨中還偶爾有一兩個人,在抱著屍體大聲痛哭,對於這天降橫禍,這些人也就隻能如此而已,除了抱頭痛哭還有怎麽樣?


    尋找仇人?


    這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而已,正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種無妄之災隻能自認倒黴,這些人那裏能知道這是因為薑尚而造成的,就算知道了也不過是薑尚手下再多一條冤魂而已。


    等來到城牆邊交手的位置,薑尚看了眼那被他薑尚砸出來的深坑,隨後朝著右麵尋去,在城牆腳找到了斜插在地上的棺材,這不知道什麽木材打造的棺材,雖然沒有經曆過攻擊,但是在多次攻擊餘波下,上麵也出現了幾條大裂縫,等薑尚來到棺材前。


    那從裂縫中觀望著外麵的林雙兒心中一緊,畢竟薑尚此時的模樣極為怪異,前麵那將整個天象城照成白晝的白光,應該就是這薑道離與人交手造成的。


    林雙兒雖然人在棺材中,並且四肢被廢,但是功力還在的情況下,對於棺材外麵的情況還是極為清楚,這薑道離不知出於什麽目的,一直在有目的的尋找著某些人,而這次大戰的起始,還是在這薑道離身上,但是林雙兒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薑道離竟然會有如此手段。


    在那恐怖無比的攻擊下,活了下來不說,此時更是安然無恙的迴來,想來前麵那恐怖無比的對手,應該已經被這薑道離殺了,不然以這薑道離的殺性,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對手離去。


    薑尚雖然感覺到棺材裏的林雙兒,在從那裂縫中觀察著自己,但是並不知道林雙兒的心思,也沒心情去管,丹田氣海中的絞痛越來越強,也讓薑尚明白此時不能在繼續耽誤時間了,這六極浮屠的黑色光點崩塌在即,如果在繼續耽誤下去,恐怕再也難以挽迴。


    嘭……


    薑尚一拳洞穿棺材板,隨後一把抓住破開的邊緣,右臂一用力,那被鉚釘釘死的棺材板頓時四分五裂,露出裏麵身穿著一身染血白色長裙的林雙兒。


    可惜,多日來的不曾洗漱和身上血汙,還有屎尿的原因,那國色天香的林雙兒此時就如同衣履闌珊的乞丐一樣,蓬頭垢麵,一股腐臭味隨著棺材板被打開,也傳入薑尚的鼻子之中。


    一看見棺材板被薑尚破開,林雙兒眼中神色一變,林玉兒出現,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樣子,林玉兒咬牙切齒的低聲喝到。


    “薑道離,你這千刀萬剮的畜生,我要……”


    啪……


    不等林玉兒說完,薑尚已經一巴掌揮了過去,此時如此緊急之下,薑尚那還有聽這林玉兒廢話,一巴掌之下,林玉兒的臉龐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整個人也被一巴掌打了迴去,變成了性子柔弱的林雙兒。


    林雙兒一臉懵逼的看著薑尚,對於薑尚如此粗暴的動作,林雙兒心中雖然委屈,但是也聰明的沒有再出聲,林雙兒已經看出薑尚內心之中的緊迫感,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勢。


    見薑尚一直打量自己,林雙兒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你想要做什麽?”


    薑尚一把扯住林雙兒的頭發,將其從棺材裏扯了出來,丟在了地麵上,暴雨不過轉眼就讓林雙兒渾身濕透,將其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出來,薑尚皺著眉看著隨著雨水衝刷,那從林雙兒身上流淌下來的黃褐色髒水。


    在等了一會,也不見這髒水變幹淨,薑尚再也忍不住,上前兩步蹲下身來,親手開始清洗起林雙兒身上的汙穢,林雙兒看著麵無表情的清洗著自己的薑尚,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出來,對著薑尚輕聲詢問到。


    “你是想要我身上的功力嗎?”


    “嗯。”


    薑尚沉悶的迴了一句,隨後不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揉搓著林雙兒身上的髒東西,看著薑尚雙手在身上亂走,林雙兒一個掙紮,不顧斷掉的四肢,翻過身來,像個蛆一樣在地上朝著前麵爬去。


    薑尚緩緩站起身來,眯著眼看著在地上爬行的林雙兒,兩步上前,一腳踩住朝前爬動的林雙兒後背,將其踩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最好不要掙紮,我身上傷勢極為嚴重,如果你繼續反抗下去,就不是奪你功力的問題了,在性命與功力之間你自己選一個,識時務為俊傑,你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至於有沒有功力無所謂,等林小寶救你出去,你想要恢複功力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事而已。”


    薑尚麵不改色的說完這種連小孩都不一定會信的話,但就是這種連小孩都不會信的話,讓林雙兒掙紮的身子一頓,雖然林雙兒知道薑尚這是在給她畫大餅,但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死了,林小寶會如何傷心,又想到好死不如賴活著,天人交戰之下,林雙兒對生的渴望,還是再一次戰勝了其他的想法。


    察覺到腳下的林雙兒不再掙紮,薑尚臉上升上一道笑容,不是他薑尚不想用強,但是除了這林雙兒色欲發作之時,交合能不顧林雙兒意願直接剝奪其功力,平時隻有這林雙兒自願,別人才能撼動這林雙兒的功力,不然就算用強也並沒有什麽用。


    “等下記住配合我。”


    薑尚說罷抱起林雙兒,在這雨天一線中長驅直入,隨著二人交合,林雙兒忍受著痛苦,在薑尚的催促下,心神一動,那苦修二十年的精純功力,如同洪水開閘一般,朝著薑尚流淌而去。


    這林雙兒二十年的精純功力,一進入薑尚的體內,直接被薑尚丹田氣海中的黑色光點吸引而去,一落入丹田氣海之中,那功力被黑色光點吞吸幹淨,隨後黑色光點之上巨大的吸力攀升而起,讓林雙兒驚叫一聲,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蒼白起來。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把功力都給你了,放我一條生路……”


    林雙兒感受著體內被吞吸一空的功力,但是來自薑尚的吸力卻還不曾減弱,隻能央求薑尚放她一馬,不然如此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林雙兒直接被吸成人幹。


    薑尚猛的睜開眼,看著懷裏這神色柔弱的林雙兒,眼中黑光一閃,一把將林雙兒掐暈了過去,隨著林雙兒的頭垂落下來,薑尚將林雙兒提了起來,隨著一聲輕微響聲,林雙兒整個人一顫,看著手中如同一隻小雞一樣的林雙兒,薑尚將其朝著棺材裏一扔,閉上眼感受著體內的情況。


    心神沉入丹田氣海之中,心神一進去其中,薑尚就看見無數青色能量絲帶,在丹田氣海之中漂浮不定,丹田氣海中央的黑色光點已經穩定了下來,在緩緩吞吐著青色能量,一點點的抹去這青色能量中林雙兒留下的精神標記。


    這林雙兒雖然功力可以被奪,但是終究不是給人采補所用的功法,所以這二十年功力上多多少少還留存著林雙兒的精神烙印,薑尚想要轉化成自己的功力,必須要抹去這些留存下來的精神烙印才行。


    明暗不定的光芒在丹田氣海之中閃爍,在薑尚的心神控製下,本來轉化緩慢的黑色光點開始發力起來,將所有青色能量吞入其中,隨後混合著黑色能量朝著薑尚全身筋脈噴湧而出,一直如此反複,不知過去了多久,等丹田氣海中再也沒有一絲青色能量時,薑尚才緩緩睜開眼,吐了一口長氣出來。


    隨著林雙兒這二十年的精純功力填補,那丹田氣海中絞痛之感已經平息了下來,感受著體內漸漸好轉的情況,等確定沒有問題以後,薑尚這才看向四周,天空中暴雨還是一如既往,時不時的雷電從烏雲之中劃過,將地麵照的通亮。


    薑尚迴頭看了眼棺材內蜷縮起來的林雙兒,站起身朝著棺材走去,暴雨之下,本就身受重傷的林雙兒,隨著功力被薑尚奪取,整個人更是虛弱無比。


    看著快要死掉的林雙兒,薑尚一把提起丟在肩膀上,將其下身的裙子整理了下,才頂著大雨朝著城內那片沒有被損壞的城區走去。


    大雨中,街道上的人漸漸變多,多是身上有傷,或是抱著某個人的屍體,有抱頭痛哭者,也有隻是緊緊抱著懷中屍體沉默不語的,隨著薑尚一路走過,這些還活下來的人,相比較那些死去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悲哀。


    一路上並沒有人打擾薑尚,遠離那處變成廢墟的地方,薑尚來到一家客棧門口站定,抬頭看了一眼門頭,那來福客棧四個字映入薑尚眼瞼,走上前來到客棧門口,薑尚手上一震,那客棧門被徑直推了開來,大堂內坐著的人,皆是心中一驚,全部朝著門口的薑尚看來。


    轟隆……


    一道白光照亮大地,隨後一聲雷響升起,而大堂內的人借助閃電看清了薑尚的模樣,其中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臉色凝重無比,緩緩站起身對著薑尚抱了一拳,隨後朝著客棧後院退去。


    其他人雖然不明白這些人是為什麽,但是也不曾多說話,今夜發生的事太過恐怖,讓城內所有人都心驚膽戰不已,此時聚集在這客棧大堂內,也是求個人多安心而已。


    “掌櫃,一間房,兩件衣服。”


    薑尚沉悶的聲音響起,讓一直盯著客棧門口的掌櫃一個機靈,連忙反應過來,小步跑了過來。


    那掌櫃的來到薑尚跟前,看著渾身光溜溜的薑尚,忍住心中的怪異,整個人深吸一口氣直視薑尚麵容,可謂是做到了目不轉睛的極限,作為在武墟之地討生活的人,對於這些怪模怪樣的江湖中人,隻有一個標準,那就是不要用任何異樣的眼光看。


    “大俠,快快往裏請,我給你安排個上房,大俠你先上去,我讓我婆娘隨後把衣裳給大俠你安排好,如果大俠還沒有吃東西,我讓小二給你準備點吃食。”


    薑尚撇了眼身前這畢恭畢敬的掌櫃,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掌櫃如此識趣也算是一個妙人。


    “好。”


    “大俠裏麵請。”


    那掌櫃的讓開位置,兩步朝著櫃台後麵走去,從櫃台下麵取出一把鑰匙遞給薑尚,這才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等薑尚上樓的聲音傳來,這掌櫃悄然鬆了一口氣,連忙朝著後堂走去,一進門就被自家夫人堵了個正著。


    “相公,這可怎麽辦啊?”


    “閉嘴,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這位能來我們客棧,是我們的榮幸,你還不去把上個月給女兒準備的衣裳取來,然後你讓二牛把他那件過年要穿的新衣裳送過來。”


    從來沒見過自家相公發火的掌櫃夫人,此時在這掌櫃的嚴厲嗬斥下,連忙朝著自家女兒的房間走去。


    見自家夫人離去,這掌櫃的從腰間取出一根煙槍,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啪嗒啪嗒的抽了起來,這兇人怎麽就好巧不巧的跑他客棧來了,要不是客棧內那幾個退去的友人提醒,他恐怕都認不得這是今晚做下這驚天之事的人,雖然有幸能目睹這種高手都是一種榮幸,但是這人明天天一亮恐怕會成為整個武墟之地的漩渦中心,這讓掌櫃的心中越想越害怕。


    “哎……”


    一聲長歎,從掌櫃的口中響起,這不想還好,越想心中的恐懼越強,這人這手段殺他一家恐怕要不了兩個指頭,在加上明天可能到來的漩渦,掌櫃的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連歎兩口氣,苦著個臉抽起那旱煙。


    “相公,衣服拿來了。”


    那掌櫃夫人取來衣服,來到掌櫃的身邊,輕聲說道。


    “給我吧,我送上去,如果出現什麽問題,你帶著女兒就逃,知道了嗎?”


    這掌櫃的這如同交代後事一般的叮囑,讓這掌櫃夫人臉色一變,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雙手緊緊抓著自家相公的手臂,雖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之中還是流露出別樣的神色。


    看著自家夫人如此,這掌櫃的雖然心中恐懼不已,但是也沒有辦法,他送上去可能無事,但要是不送,那就耗子舔貓鼻沒事找刺激,所以這衣服必須要送,還不能耽誤時間。


    “放手,哭哭戚戚做什麽,這大俠又不會吃人,要是能結個善緣,我們一家子一輩子都不用害怕。”


    淚眼婆娑的掌櫃夫人,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朝著房屋內跑去,隨著跑遠哭聲也響了起來,還傳來一句話。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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