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能夠聽得出來,電話那邊的胡道長並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他的聲音顯得很急切。


    不過這麽來看,安然就覺得隊長像是在和他開玩笑了。


    這找的都是什麽人啊,不是說好了德高望重,是青城山天師洞的高人麽,不是說還是青城山道教學院的教授麽,怎麽剛一打電話過去,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安然不想再過著提心吊膽、一驚一乍的日子,所以哪怕這個胡道長顯得不是十分靠譜,但他卻也隻能試試了。


    安然在電話裏安撫了一下胡道長,說自己馬上就到。放下電話後直接就帶著尚儀從陽台騰空而起,朝廣州趕去。


    之所以不選擇坐飛機,一是因為時間比較幹,再一個也算是響應隊長的號召,低碳生活從我做起了。尚儀能量轉化核心裏的基礎能量都是來自安然,而安然的能量則都是來自清潔的太陽能。


    由於有一身納米裝甲的保護,所以尚儀的身體已經顯得不是那麽脆弱了,安然也就敢帶著她以一個比較快的速度趕到了胡道長電話中所說的那間派出所。


    進了派出所,安然先偷偷表明了身份。這種著急的時候可不能再搞什麽扮豬吃老虎了,能動用的關係還是動用一下比較好。起碼安然把自己天神小隊的身份亮出來之後,就受到很好的接待,也順利地見到了胡道長。


    見麵時胡道長正坐在一個逼仄的小角落裏,身下坐著的小板凳吱吱呀呀地響著,他低垂著腦袋顯得沒什麽精神的樣子。


    “胡周,你過來一下!”帶路的小民警一邊招唿著胡道長,一邊朝安然傻笑著。剛才安然答應和他合影簽名,可是高興壞了這個一直以天神小隊為偶像的正直小夥子,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


    胡道長聽聞後,瞬間就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小跑著走了過來,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掛滿了阿諛奉承的意思:


    “警察同誌,你叫我有什麽事啊?是不是我可以走了?!”


    “嗯,行啦,你走吧。下次記得老實點就行了。”小民警很幹脆利落地就算是把胡道長放了出來,然後讓身邊的同事帶著胡道長去辦相應的手續。


    胡道長隻來得及看了安然和尚儀一眼,還沒搭話,就樂得屁顛屁顛地辦手續去了。


    “警察同誌,這胡道長沒犯什麽大事吧,放他出來不會惹麻煩吧~~”安然雖然急著解決自家鬧鬼的事情,可是也不想給這些小民警帶來麻煩,畢竟不能因為人家把自己當偶像就為所欲為。


    “沒事,放心吧。”小民警的態度顯得很輕鬆:


    “這胡周也沒犯什麽事情,就是老是在天橋底下擺攤給人算命。城管去趕了他幾次了,他都賴在那裏不走。到最後城管要強行動手的時候,居然發現這個老小子身手還挺敏捷的,三四個人都抓不住他。


    而這人待在原地不跑不說,還破口大罵,說其中一個城管不積私德必有血光之災,氣得那個城管一不小心就被絆倒摔破了膝蓋。


    到最後,城管那邊的人聯係了我們派出所這邊,才因為妨礙公務去把那個胡周抓捕了迴來。要說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城管那邊的人也有暴力執法的嫌疑。


    再加上這個胡周天橋底下擺攤一個多禮拜了,別說騙人家錢了,打出買一送一的招牌都沒拉攏到什麽顧客。總的來說他基本上也沒賺到什麽錢,所以我們本來也就是想要以說服教育為主,現在放他出去也沒什麽。”


    安然聽到這才放下了心來,要是這胡道人真的犯了什麽大錯,那他可真不敢把他撈出來。他現在越來越奇怪,隊長為什麽會推薦這麽一個不靠譜的人給他。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安然和尚儀在派出所門口等著,那胡道長辦完手續後就滿臉掛笑,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


    “剛才打電話的就是你吧,哈哈,這次可是真的要多謝二位了!”胡道長朝著安然一拱手,客氣地行了一禮。他明顯是知道,自己能這麽快出來,有安然的功勞在裏麵。


    安然笑著擺擺手,說胡道長太過客氣了,一時間場麵上氣氛很好,大家剛認識就一副很和諧的樣子。


    不過安然剛想提起自家鬧鬼的事情的時候,那胡道長卻是一拍腦門,就又往派出所裏麵跑,腳上那雙破布鞋都差點甩掉了:


    “他們沒收了我手裏拿著的那個幌子,我可要去趕快要迴了來。”


    “你那幌子是你的法寶?”安然有些不解,想著若是如此,那胡道長的著急還是情有可原的。


    “什麽法寶,就是我拿毛筆寫的。隻是那天我可是狀態奇佳,就像蘭亭序一樣,可再寫不出第二幅了。你不知道,做我們這行,有個好幌子可是很重要的,容易招攬客人!”


    安然聽言,趕忙一把拉住了胡道長。那東西你還要他幹什麽,不是都被城管警告過好幾次了麽,難道還要迴天橋底下給人算命?這才好不容易放出來,安然可不想這胡道長再被抓進去。


    安然有些不解,這個胡道長為什麽這麽執著於要去天橋底下給人算命。要說他怎麽說也是道教學院的教授,不知於淪落到靠算命才能生存的地步吧。


    卻聽那胡道長解釋道,其實是他前兩天剛好福至心靈,給自己算了一卦,算到他馬上就要得遇貴人,而經過他那一番推算,他最旺的一個點就在那天橋底下。


    你說他一個道士成天在天橋底下蹲著也不太像樣子,再加上他年輕還沒做上教授的時候心思活泛,為了掙點錢就曾經幹過一段時間算命先生,現在想想還是一段挺有意思的迴憶,所以他索性就在天橋底下給人算起了命來。


    他和那些職業騙子不同,是有真本事的,而且收費也不高,雖然因為麵生而沒什麽顧客,但是自認為這些天幹得還挺不錯,唯一不高興的就是老是被那群城管騷擾而已。


    說到這,胡道長突然愣了愣,定眼看向安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


    “莫非你就是……”


    話還沒說完,反應過來的胡道長立刻就起了動作。


    他將那隻不知道怎麽弄得黑黝黝的髒手從褲兜裏掏出來,擺出一個鋒銳的劍指,然後“啊呸”的一聲朝手指上吐了口唾沫,閉上眼抹在了眼皮子頂上。


    “天眼開,望氣術!”隻聽他一聲大喝,陡然睜開了雙眼,雙目中精光隱隱,朝安然看去。


    “哎呦!!”


    那胡道長立刻尖叫了一聲,然後痛苦地捂著雙眼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好刺眼啊!!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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