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有一段熟悉的聲音在安然的心中爆開:


    “恭喜男女嘉賓牽手成功!”


    雖說這隻是安然自己心中的吐槽,但是眼前的這一幕未免感覺也草率得太像非誠勿擾了吧。更何況人家非誠勿擾好歹還要播放一下背景短片、搞搞什麽滅燈環節呢,陳師太你怎麽張口就答應了啊?!


    你可是出家人啊,怎麽一個陌生男子搬著個盆景到你麵前說了兩句話你就以身相許了啊?!


    並非是安然看不起許壯壯兄弟,隻是按照世俗的眼光來看,他怎麽說也算不上是一個能夠讓女孩子一見鍾情的形象啊。


    與安然心態類似的,是陳詩緣小師太身旁不解的同門姐妹和那臉色愈發深沉的天心大師。


    “師姐,你說什麽呢?!!”一個素來與陳詩緣私交不錯小師妹一臉詫異地看著她,不明白往日裏優雅矜持的師姐怎麽今天突然這麽奔放。


    陳詩緣倒是沒有理會這些同門師妹們的詫異,隻是淡淡地對許壯壯說了一句:“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許壯壯嘿嘿正傻樂呢,還沉浸在剛才陳詩緣一口答應他的幸福之中,全然沒有顧陳詩緣是要去做什麽。他狠狠地點了點頭,兩條腿一並攏,一副立正的樣子等陳詩緣迴來。


    陳詩緣推開周圍正圍著自己嘰嘰喳喳的師妹們,朝天心師太那邊走了過去:


    “師傅,我要還俗。”她低垂著眉眼,不敢看天心師太那陰沉的表情,但是嘴上的話卻說得十分直接。


    靜慈庵的規矩,門下弟子決不可有男女之情,自古以來尼姑在這方麵就比和尚還要看得重要,最怕被人說是不檢點。陳詩緣現在想和許壯壯走,就必須要脫離靜慈庵。


    天心師太很明顯地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主動壓自己的怒火,咬著牙開口問道:“緣兒,那邊那位公子是哪門哪派,哪位同道座下的高徒?”


    “緣兒不知。”陳詩緣聲音沉靜,隻有四個字的迴答,多一個字都不說。


    “那你和他又是何時認識的?平日裏從沒聽你說過,你也是稍有外出走動的時候,怎麽就會突然有了相好?!”天心師太眼中的怒火已經近乎按耐不住了,她沒想到自己這個平日裏嫻靜的大弟子,居然會和和這麽一個不知來路的傻小子扯上男女關係。


    “剛剛認識,就是感覺心裏喜歡,想和他走。”陳詩緣還是低垂著頭,隻迴答四個字。


    聽了這話,別說天心師太,就是在遠處偷聽到安然都覺得這小姑娘太不會說話了,聽著實在是氣人,你就不能把話盡量說得原話一點讓你師傅容易接受一點麽?


    果然,天心師太心中悲怒交加,沒想到自己十幾年的教導培養,門下最滿意的一個弟子,竟然會是如此隨意放蕩。


    “你!你!!”天心師太也是個不太會講話的人,氣急之下什麽都說不出來,倒是手上有了動作。運起掌力,猛然就扇向陳詩緣的臉。


    安然看得仔細,天心師太果然算是功力深厚的江湖老前輩,一掌上蘊含的內力可是不少,這是要往死裏打啊!


    他趕忙衝到了陳詩緣和天心師太中間,瞬間攔下了天心師太這氣勢洶洶的一掌。


    安然速度太快,哪怕是在場的各位武林好手都沒人能看清他的行動,他瞬間就出現在了兩人麵前,身後帶起一陣狂風。


    天心師太詫異地看著安然,她心中一寒,想著自己竟然沒發現安然是怎麽出現在她麵前的,而且還輕輕鬆鬆地擋下了她的一掌。本想著趕快處理了自家的醜事,沒想到突然就冒出了這位一位高人插手。


    安然把天心師太的掌力吸收進身體中後,突然發現好像和當時吸收徐劍真老爺子內力的感覺別無二致,都是同一種晦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他本以為那是因為天青心法獨特的效果,現在看來,難道真個江湖各門各派練出的內力性質其實都是如此?


    不過現在也沒工夫細想這些,他愣神的這半秒裏,一直是拉著天心師太的手,場麵顯得很尷尬。安然發動急智,順勢和天心師太握了握手,客氣地說:


    “天心大師你好,我叫安然,是天神小隊這次派來的觀禮代表。”


    天神小隊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畢竟是現在官方在江湖事務中最大的一個代表組織,天心師太聽了之後,臉色雖依然不好,但是卻沒有直接發火,而是盡量克製地問道:


    “安先生攔住我所為何事,難道是要管我靜慈庵內部的事務?”


    安然嘿嘿一笑,沒正經地說道:


    “哎呀,師太,你這麽說不對了。現在講究的是法治社會,哪裏有什麽內部事務啊,大家都是國家公民好吧。


    再時候不就是早戀這麽大點的事麽,當家長的著急一點也是正常,但是打孩子就不對了啊。你看看現在學校裏的老師,哪還有幾個對著學生直接動手的啊,都是思想教育為主啦。


    金庸小說不知道您看沒看過,滅絕師太可是個反麵人物啊。而且現在這可是和諧社會的,有什麽事情好好說話解決不了嘛,弄出紀曉芙那種悲劇就不好啦。”


    安然語氣盡量放的輕鬆,一邊還用上了隊長平時教育他的思想,把天心師太給說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天心師太胸中這口氣消散不了,又想開口說話,卻突然被身邊橫插出來的一個穿著長袍的胖子給攔了下來。


    “劉掌門,為何攔我?!”天心師太看著眼前這個長著絡腮胡的兇惡胖子,雖然心中不忿,但是說話時語氣卻少了三分底氣。因為這個攔住了他的胖子叫劉屠,是天青劍派的現任掌門,這次武林大會的主辦者,也是江湖上最兇名遠揚的一個。


    “天心大師,這武林大會已經過了要開始的時間了,莫要因為你靜慈庵一家私事耽誤我們所有人的大事。


    更何況,這位安然先生也是我請來的貴客。”


    安然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天青劍派的掌門竟然還會替自己說話。按照尚儀之前的描述,這個劉屠劉大掌門應該是一個性格極其暴戾的人,沒想到竟然靠他解了圍。


    聽劉大掌門這麽說,天心師太雖心中仍憤憤不平,但卻不敢再開口,隻好冷冷看了陳詩緣一眼後就撇過了頭去,甩甩手帶著眾弟子走開了。


    安然心想著總算沒事了,沒想到那邊反應慢了兩個八拍的許壯壯這時才衝了過來,一邊大喊著“莫動我家詩緣!”,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顆褐色的小藥丸就開始往嘴裏塞。


    安然趕忙把他攔住,好不容易才把事情暫時平息下來,要是讓許壯壯這麽衝上去找天心師太,那事情可就又麻煩了。


    不過安然在攔下許壯壯的時候,仿佛是被卡車撞了一下一般,雖說對他還沒有什麽威脅,但是卻也十分意外,這位許兄真是不愧背著大力門的這樣的名字,力氣著實不小,起碼比隊長那樣的普通基因改造人要大了兩三倍的樣子。


    “許兄,你剛才吃的那是什麽啊?”安然見許壯壯雖然表麵上沒什麽變化,但是身體裏能量翻湧升騰,和剛才見麵時完全不一樣,應該就是他塞進嘴裏的那顆小藥丸有關。


    許壯壯見之前安然幫他的詩緣妹子擋下天心師太一擊,很是感激,再加上他性子直,也就把自家門派的那點小秘密都實話實說了出來。


    “這是大力丸啊,我師父跟我說過,打架之前就吃一粒。”許壯壯憨厚地笑笑,接著說道:


    “師傅說了,我們這一派沒別的本事,就是力氣大。雖說招式不靈活,但是隻要打中一下就讓對方受不了。”


    安然好奇道:“剛才那天心師太,可算是江湖高手了啊,你這麽磕了藥就敢朝她衝過去?”


    許壯壯摸摸後腦勺,看著一邊冷臉的陳詩緣傻笑:


    “這不是因為她想打我家詩緣麽,我就沒想那麽多。


    而且我這次出門前師傅他就叮囑我,遇到什麽壞人,先出手打了再說。不要想著打不打得過,用力揮拳頭就好,畢竟大力出奇跡嘛。”


    原本還因為天心師太的態度而一臉愁苦陳詩緣聽了許壯壯這話,那寒霜般的臉上出現了幾絲紅暈,抬起頭滿是柔情地看向了正在傻笑的許兄弟。


    兩人站在一起,雖說顏值差距挺大,但是氣場卻意外地和諧,相視一笑,不用說話,氣氛就已經甜的膩人了。


    安然忍不住輕輕抽了一下自己的嘴,怪自己都問了些什麽問題,弄得現在強行還要吃一把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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