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雖然憎恨,卻未馬上下令,將所有羯人殺死,而是傳令下去,隻有相貌美麗的羯人女子有資格被漢化,而所有羯人男子和所有貌陋的羯女都沒有資格被漢化,他們必須為漢人築城修路,沒有一點兒工錢,每天糧食供給隻夠半飽,若有反抗,當場格殺,而且這些羯人皆不能婚娶!


    魏延準備,二十年內,把這些麵兇心惡好吃人肉的羯人徹底滅絕,而且不會讓他們痛快地一刀斬死,而是活活累死。


    羯人本來就是一個桀驁不馴、殺戮成性的種族,他們原本依附於匈奴,卻是匈奴人最好殺的部落,足以對抗外麵強大的鮮卑人,隻是他們現在人少,所以還沒有顯出他們的能耐,可一旦他們忍受不了魏延魏軍對他們的欺壓,開始反抗起來,就爆發出他們的破壞性,十餘萬羯人暴亂而起,二十多萬匈奴人響應,河套地區頓時不穩。


    四萬多羯人男子不堪日複一日繁重的勞役,慫恿那些跟他們一起修路築城的十數萬匈奴男子一起暴亂,卻因為他們的馬刀、弓箭、戰馬在此之前就被魏軍收繳了,他們手裏除了修路築城的工具外,手無寸鐵,隻能是揭竿而起。


    這些羯人原本想的很好,殺掉漢人士卒,奪得他們的兵器,重新恢複胡人在河套的統治,但這樣頭腦簡單尚未出現石勒這種妖人的羯人怎麽能想得到,這場暴亂早在魏延監控之下了。


    魏延對這些桀驁不馴、反心十足的胡人一直存有戒心,除了那些全副武裝策馬在旁邊監工的魏軍將士,還有一些親漢的匈奴人被風影衛吸收潛入在裏麵,在那些羯人互相傳遞消息約定一起暴亂之時,魏延已經得到了確鑿的情報,迅速做了一番布置。


    這一天,是羯人祭拜胡天的日子,而這一天恰逢魏延長子魏昌(曆史上的長子也名魏昌)滿月,所有魏軍均放假一天為主公賀,那些原本全副武裝,提槍躍馬惡狠狠盯著這些胡人的魏軍騎兵都迴到大營歡慶,留在築城修路的工地上繼續監工的是那些漢化匈奴郡縣兵。


    在羯人比較集中的五個城池和直道上,羯人見魏軍輕而無備,在默默祭拜了胡天之後,在一個裝扮成羯人平民的一個羯人部落頭人石僙的振臂高唿下,四萬多羯人男子和十數萬匈奴男子提起修路的鏟子、錘子、木棍殺向那些死心塌地跟隨漢人的匈奴郡縣兵。


    殺戮才剛剛開始,那些漢化匈奴郡縣兵們還在頑強抵抗,五個城池、直道附近叢林後麵湧出大股騎兵,那羯人頭目石璜淒厲大叫道:“不好,中了漢人的詭計了!”


    十萬騎兵席卷而來,他們或持神馬弩,或持神臂弓,箭如雨發,射向那些舉著鏟子、錘子、木棍的羯人、匈奴人,一隻隻羽箭似是一顆顆流星,飛快落在那些衣不裹體的胡人身上。


    相對於這些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手中沒有像樣武器的羯人、匈奴人,魏軍騎兵全部騎在鮮卑馬上,馬鞍上橫放著長槍,腰間跨著馬刀,手裏持著強弓硬弩,以逸待勞,攻其不備將那些坐著恢複河套牧場美夢的胡人圍住,亂箭齊發。


    有少數羯人、匈奴人很不幸地被射中了要害,當場死於非命,大部分羯人、匈奴人身上插著箭矢,昏厥在地,因為魏軍騎兵的箭矢都在麻藥裏侵泡過,這些羯人、匈奴人中了箭以後,很快就覺得渾身麻痹,動彈不得,被魏軍士卒衝上前,將他們製服,然後在他們的腳踝上綁上結實的牛皮繩,那些有煽動性的羯人、匈奴人貴族都被戴上了鐵製的腳鐐。


    數百個首倡者被扒皮摘心,在這些羯人、匈奴人之間傳看,這些畏威而不懷德的胡人頓時膽寒。


    隨後的日子裏,每天都在每千個胡人裏麵挑選最為桀驁不馴的一個殺掉,以儆效尤,這一千人裏麵表現很差的一百人沒有飯吃,而這一千個胡人裏麵最為溫順、幹活最賣力的一百人可以有飽飯吃。


    這些羯人、匈奴人每幹上一個時辰的活,就可以休息一刻鍾,在這一刻種,每一千個胡人裏麵便有一個身披袈裟光著腦門的僧人,給他們用胡話給他們講經,給他們宣揚“因果報應、生死輪迴”等佛教思想,讓他們相信現在麵對的種種,是前世作惡的結果,隻要他們安於現狀,甘願承受,就能否極泰來。


    這些羯人、匈奴人每天都被魏軍監工、漢化匈奴監工們逼迫得終日幹活,疲累不堪,僅有的休息時間裏,那些僧人日複一日的講經論道,給他們洗腦,終於成功地把他們馴化成佛祖的信徒,每天早上念上一段經文後,便無怨無悔甚至很虔誠地做起繁重的勞役。


    這當然是魏延的授意,他知道人在身體最疲累的階段精神力也最脆弱,最容易被洗腦,派那些善於洗腦的僧人給這些胡人洗腦,讓他們死心塌地為漢人修路築城,而不是一刀兩斷地把他們便宜地斬殺,算的是佛祖的大慈大悲。


    魏延用佛教來馴服這些桀驁不馴的胡人,正是受了曆史上羯人領袖石勒禮佛的啟迪。


    五胡亂華時期,是華夏文明史上最黑暗、最血腥的一段災難史。雜胡大規模內遷,伴之是揮向漢人的屠刀和鐵騎,數十異族政權走馬燈式的建立和更迭,每一次都伴著種族仇殺,對漢人的大規模血洗,以致衣冠南渡,中原漢人瀕臨絕種,十室九空、千裏無煙、白骨蔽野,虎狼塞路,並非誇大之詞。戰亂、繁重的賦役、兵役和千古罕見的饑荒天災,使無數漢人在死亡線上掙紮,晚上睡去不知道自己還有無可能吃到明天的早餐。這時主張業報輪迴的佛教正好派上了用場,因果循還的的教理恰符合當時人們今生為苦,冀望來世的生活體驗,而普渡眾生、慈悲為懷為受苦的百姓提供了心裏寄托的港灣。


    雜胡入主中原,並迅速取得了政治上的統治地位,紛紛建立政權,但在其所占的廣大北方地區,仍以漢人占多數,這些雜胡皇帝們苦於漢民反抗意識太強,就急需一個屬於自己的用於統治漢人的思想工具。作為一個西來胡教,那麽佛教顯然最合適不過,其完全能迎合胡人入主中原的心態,宣揚佛教正可以讓漢民傻乎乎地覺得以後可以到來世討說法,而不再糾纏於今生中的得失,有利於他們的統治,於是乎佛教成為外來胡族奴化鉗製漢人思想的工具。


    佛教雖然在漢代就進入某個國度,但與某個國度本土文化衝突太過嚴重,與儒道名教的觀點完全不同,因此直到西晉末年,漢族政權都有漢人不得出家為僧的禁令,而隻允許“西域人立寺都邑以奉之”,也就是僅僅流行於旅華西域胡人之中,而漢人一律不得信仰佛教,因而在漢族中一直沒有市場,影響力微乎其微。東晉五胡因為自己不是中華人,而佛教是胡教,為消滅華夏民族的文化傳承,以及瓦解他們反抗殘暴統治的信心,所以推行佛教,如羯族建立的後趙、羌族建立的後秦、氐族建立的後涼,匈奴人建立的北涼,以及北魏的大多數鮮卑皇帝等等都大力推行佛教,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特別是羯人首領石勒建立的後趙始,打破漢人出家的禁忌,漢人多侍佛奉佛。佛教所宣揚的因果報應、生死輪迴、化惡就善,“生生之類,皆因行業而起。有過去、當今、未來,曆三世,識神常不滅。凡為善惡,必有報應,”使漢人們相信所麵對的種種,是合理的,是正常的,是前世修福或作惡的結果,隻能安於現狀,甘所承受,尤其北方佛教重在宣揚律己禁欲,都極大的麻痹漢人的鬥爭意誌,弱化了漢人的血性。


    在五胡族政權的大力扶植下,佛教才開始在這個國度站穩腳跟、並迅速在漢族中蔓延開來,結果導致大批漢人改信佛教,以至後世很多漢族統治者也逐漸接受了佛教,從而成為奴役華夏民族的精神枷鎖。


    魏延讓人請來虎牢關鎮國寺僧人普淨,又讓普淨遍請中原以及黃河以北所有寺廟僧眾,前來朔州,為那些罰做苦役的羯人、匈奴人講經誦法。


    那個普淨便是演義上在關羽過五關斬六將的過程中,在汜水關遇到的那個提醒他小心卞喜的僧人,這個普淨後來雲遊天下,來到甘泉山,在那裏結草為庵,見證了那個關羽的顯聖。


    當然關羽過五關斬六將、甘泉山顯聖都是羅貫中的灌水,根本是無稽之談,但那個普淨卻真實存在,那個鎮國寺也確實存在,但不懂地理的羅灌水卻把虎牢關、汜水關這個同一個關卻在不同曆史上有不同名字的關隘寫成了兩個,而東漢時期隻有虎牢關,普淨便是虎牢關鎮國寺的普淨。


    東漢有漢人不得出家為僧的禁令,顯然普淨不是漢人,而是漢化的月氏人。


    普淨從其他地方請來的僧眾,也沒有什麽漢人,都是天竺和西域其他國度來中土苦逼地傳播佛教的人物,算是達摩的前輩。


    魏延都懶得接見這些禿驢,但為了鼓勵他們愚化那些胡人,魏延還是強忍心中的厭惡,厚禮接見了他們,厚賜他們許多金銀,同時指出他們的佛教之所以一直被漢人抵製,是因為他們是從天竺傳來的宗教,是胡人的宗教,若是不能讓胡人信奉,也說服不了漢人。


    普淨這些禿驢恍然大悟,決定先去努力給那些被魏軍強製奴役的羯人、鮮卑人、匈奴人講經誦佛。


    佛教核心理念是禁欲,是嚴重缺乏反抗精神、進取心的宗教,被這樣宗教理念洗腦的胡人,會喪失掉他們根子裏麵對大漢花花世界的覬覦野心!


    之前那個屢次打得大唐潰敗橫行高原不可一世的吐蕃人之所以一蹶不振,在唐朝以後對漢人無法造成威脅,就是因為文臣公主給他們帶去了佛!


    之前那個橫行歐亞大陸的蒙古黃金家族之所以凋落甚至淪為滿清人的附庸,就是因為他們開始信仰了佛教!


    後世任何一個全民信佛的國家地區都是沒有發展希望的地方,因為那些人失去了進取心。


    那個全民信仰佛教的泰國的某些男子甚至失去了男人最起碼的對女人的進取心,說來一點也不奇怪,反正對僧人而言,那玩意長著也沒用。


    魏延望著這些禿驢們遠去的背影和閃閃發光的腦袋瓜,不禁仰天大笑:“那些不肯漢化的胡人,在這些禿驢張開嘴巴的一霎那,你們已經完蛋了。”


    魏延派普淨等一些僧人給那些沒有資格被漢化而隻能給漢人修路築城的羯人、匈奴人、鮮卑人講經誦法宣揚佛教。


    半年後,那四十多萬原本桀驁不馴時時想著反叛的胡人都信奉了佛教,都覺得現在受的苦都是上輩子他們做過的惡所應該受到的懲罰,都心甘情願地修路築城,做著漢人不願意做的一切繁重勞役。


    那些信奉了佛教的胡人情緒都非常平和,逆來順受的氣質讓魏延看了分外開心,同時也異常警惕,警告普淨等僧人不得給漢人傳揚佛教。


    他下了密令,所有給漢人誦佛的僧人一律處死,所有信奉佛教的漢人都被貶斥為胡人,因為他們信仰了天竺胡人的教派,背棄了漢人根本信仰,數典忘祖。


    在隨後的日子裏,普淨等僧人不但繼續給胡人宣揚佛教,還在胡人裏麵發展僧人,繼續給那些拒絕漢化或沒資格被漢化的胡人傳揚佛教。


    普淨等人根本沒感覺到佛教的消極之處,他們隻看到那些本來殺掠成性的胡人在他們這些僧人的感召下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都成了清心寡欲逆來順受的現世佛了,大受鼓舞,他們都非常感謝魏延給他們指點迷津,讓他們突破了佛教東來一直不得發展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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