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戟當啷落地,如同一塊廢鐵。


    看似不可一世的龍嘯天,竟然不是魏延的一合之敵,難怪他的名號雖大,卻沒在曆史上留下姓名。


    魏延想起張燕說過他消滅的一些杆子,有個杆子號稱黃龍,有個杆子的首領好騎白馬又姓張便號為張白騎,有個杆子的首領說話聲音大又姓張便號為張雷公,有個杆子的首領眼睛大又姓李便號為李大目,像這樣的山賊便是取個再響亮的名號也注定是被人虐的主。


    龍嘯天掙紮著想起身,卻早有近衛軍士飛奔上前,把龍嘯天捆綁得結結實實。


    魏延提起赤血刀,將寒光森森的戟頭抵住龍嘯天的咽喉:“龍嘯天,到底是誰告訴你我會在這個時候經過這個山穀?!”


    龍嘯天輕蔑一笑:“我龍嘯天雖是一介山賊,卻也義氣幹雲,絕不出賣朋友!”


    魏延將鋒利的戟頭向前推進,緊緊抵住龍嘯天的咽喉:“莫要為了愚蠢的義氣而斷送了你的小命一條!”


    龍嘯天大叫道:“要殺便殺,何必廢話,二十年後,老子還是好漢一條!”


    魏延大怒,便想一戟將龍嘯天刺死,徐庶趕緊上前阻攔:“主公,留他一條狗命!剛才我又問了一些山賊頭目,他們全都不清楚前天上山的那個黑衣人的來曆,說隻有他們的渠帥龍嘯天知曉!”


    魏延抬起赤血刀,連連搖頭道:“可這家夥視死如歸,毫不屈服,如之奈何!”


    徐庶嘿嘿一笑道:“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這個龍嘯天雖然不怕死,可他卻是一個性好魚色之人!那些山賊頭目們說,龍嘯天在山寨裏養了十幾個壓寨夫人,可謂是無女不歡,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他吐露真相。”


    魏延哈哈笑道:“那我就把他交給你,就一天時間內,你要務必讓他說出幕後主使人!”


    魏延派人抄了龍嘯天的老窩,又順勢把三郡交界處的山賊全部掃蕩幹淨。


    魏延又派典韋領剩餘人馬整編俘虜、打掃戰場、清理戰利品。


    徐庶把龍嘯天帶入一個營帳裏,將他五花大綁,又給他服用了神仙丹,這神仙丹富含壯陽成分,能夠迅速提升男人的情欲念,當龍嘯天吃完神仙丹身上起了反應,便又見到他那十幾個壓寨夫人正在跟一些近衛軍將士在做事。


    龍嘯天見狀大怒,一直不停地謾罵,徐庶便迅速拿了一塊破布塞住他的嘴巴。


    徐庶見龍嘯天的反應越來越厲害,便命人脫掉他的衣服,拿起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放在他的要害上,嘿嘿一笑:“龍嘯天,到底是你那個朋友重要呢?還是你這小鳥重要呢?你要是不把你那朋友說出來,你這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壓寨夫人可都隻能交給我們這些立了功勞的近衛軍將士們享受了,你就一輩子做宦官,再也享受不到美麗女人那美妙的胴體了!”


    龍嘯天這種好色如命的亡命之徒,他們憧憬的死法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但徐庶卻威脅說讓他做閹人,這遠比殺了他還要難受,龍嘯天看著那鋒利的寶劍距離他的要害越來越近,臉上的淒惶之色也越來越重,最後實在忍受不了,尖聲大叫道:“嗚嗚嗚嗚。”


    徐庶覺得龍嘯天的反應有些奇怪,抬頭一看,典韋的破襪子還塞在龍嘯天的嘴巴裏,連忙把那臭襪子扯了出來。


    龍嘯天尖聲大叫道:“我說!我說!是……”


    他說出一個人名,正在魏延和徐庶意料之中,劉豹!


    是劉豹派人跟蹤魏延的行蹤,便把消息告訴了龍嘯天。


    魏延派人傳令給徐晃,閹了劉豹,嚴加管理,一旦利用價值沒有,馬上殺掉!


    徐庶得到確認,便笑嘻嘻地看著龍嘯天:“謝謝你!”手中的寶劍卻順勢揮了下去!


    龍嘯天淒厲地一聲慘叫,瞬息之間昏死過去,等他醒來以後,看到自己下麵空蕩蕩的,便尖聲大罵:“徐庶小賊,言而無信,缺德,壞種!”


    徐庶笑嘻嘻地把寶劍擱在龍嘯天的脖頸處:“好像我事先也沒有承諾你什麽吧,你若再罵,我就把你的腦袋切下來!”


    “徐庶小賊,做不了男人,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你快一劍殺了我吧!”龍嘯天慘嚎道,一邊嚎叫著,一邊拚命地掙紮著,想把自己的脖子往那寶劍上湊。


    徐庶連忙把寶劍收迴,笑嘻嘻地說道:“一劍殺了你,便宜你了,我家主公已經決定在並州司州對各郡之間的頑固山賊進行徹底掃蕩,你會被押著在並州、司州兩地各個郡縣做巡迴示眾,要讓那些山賊看看他們拒不歸順還意圖攻擊魏軍的下場!嘿嘿,這就叫做廢物利用!”


    龍嘯天忍受不了這樣的折辱,就想咬舌自盡,卻被徐庶提前發覺,卸去了他的下頜,讓他無法咬舌。


    徐庶嘿嘿冷笑道:“龍嘯天,我家主公說了,對於你們這種山賊、馬賊、海盜、淫賊之類毫無盜亦有道精神的賊子們,最好的懲罰不是一刀殺掉,而是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們終其一生來承受比你們曾經殘害過的無辜民眾還要慘痛的人生!”


    魏延歸心似箭,便讓兩地郡尉平分這些山賊俘虜,擇其出色者補入郡兵,其餘山賊大部分放在屯田兵團裏麵的勞動改造大隊裏,少許窮兇極惡的山賊則放在奴隸營裏。


    屯田兵團裏麵的人分成四類,第一類是護田兵,第二類是屯民,主要由流民和犯錯的魏軍將士組成,第三類是勞動改造隊員,主要由戰俘或觸犯了法律的人組成,通常都是可以改造成為普通屯民的,第四類是奴隸,由對抗魏延的世家大族直係家屬和罪大惡極的戰俘組成,幾乎沒有改造可能。


    ……


    魏延迴到義陽新城,跟妻妾們一番恩愛,因為各種讓人發指的緣由,此處略過。


    這次並州之行,不僅把蔡琰收迴,還得到了良將趙雲!


    此外,還有一個不是特別出名的人物,田疇!


    田疇是右北平無終人,年少時喜好讀書,善於擊劍。初平元年(190年),關東義兵興起,董卓將漢獻帝遷至長安。幽州牧劉虞歎息說:“賊臣叛亂,朝廷流亡失所,四海傾覆,誰也沒有堅定的信念。我身為皇家宗室的遺老,自然不能與眾人相同。現在我想請一使臣前去朝廷盡我作為忠臣的禮節,怎樣才能得到不負使命的人士呢?”眾人議論,都說:“田疇雖然年輕,但很多人稱他是個奇人。”田疇這時才二十二歲。


    初平二年,劉虞隨即禮貌周全地請來田疇相見,對他十分滿意,於是讓他擔任從事,為他置辦車馬。


    將要出發時,田疇說:“現在道路阻塞斷絕,賊寇縱橫,我如果自稱官員奉命出使,將會被眾人指名道姓,多有不便。我願以個人身份前往,期望能夠順利到達。”劉虞聽從了他的意見。


    田疇於是迴到家裏,自己挑選了家人和慕名而來願作隨從的勇壯少年共二十多人,騎馬一同前往,劉虞親自出來祭祀路神,為田疇送行。上路以後,田疇就前去居庸關,出了邊塞,沿著陰山,直接奔赴朔方郡,順著小路走去,終於到了長安,完成了使命。


    朝廷下詔任命田疇為騎都尉,田疇認為天子流亡在外剛剛歸還,尚未安定,自己不可以承受這樣的榮寵,堅持辭讓不受。朝廷尊重他的心意。三公府同時征召,田疇都沒有接受。


    初平四年(193年),劉虞與公孫瓚相互攻伐,田疇得到報告,快馬加鞭返迴,還沒到達,劉虞已被公孫瓚殺害。田疇迴來後,到劉虞墳墓前拜謁祭掃,又發章表,哭泣著離去了。


    公孫瓚知道了大怒,懸賞通緝,捕獲了田疇,對他說:“你為什麽獨自到劉虞的墓前去哭,卻不來給我送報告章表?”田疇迴答說:“漢朝王室衰敗,人人懷有異心,隻有劉公沒有失掉忠信的節操。報告表章中所說的,對將軍沒有什麽好話,恐怕不是您所樂意知道的,所以沒有送上。況且將軍正在興辦大事以滿足自己的欲求,既已殺死了沒有罪的主君,又與堅守忠義的臣子為仇,果真做了這件事,那麽燕、趙地區的士人將都隻會投東海而死,哪還有人忍心跟從將軍您呢?”公孫瓚因為田疇理直氣壯的迴答,給他鬆綁,不敢加害。


    公孫瓚把田疇拘留在軍營中,禁止他的朋友與他往來。


    有人勸說公孫瓚說:“田疇是個義士,您不能禮貌待他,反而把他關了起來,恐怕會失去眾人的心。”公孫瓚於是釋放並送走了田疇。


    田疇得以北歸,率領所有宗族裏的和從別處前來依附的共幾百人,掃地盟誓說:“您的仇不報,我就不再立於人世!”隨即進入徐無山中,營造了一塊地處深遠險峻又很平敞的空地居住,親自耕種糧食用來供養父母。百姓都來歸附,幾年間達到五千多戶。


    田疇對父輩老者們說:“諸位不認為我田疇不賢,從遠處來投靠,人多就形成了城鎮,但還沒有統一,恐怕不是長久安定的作法,希望推舉擇定賢能或年紀大的人做首領。”大家都說“好”,一起推舉了田疇。田疇說:“現在我們來到這裏,不是隻圖眼前的安定而已,而是要圖謀大事,報仇雪恥。我私下擔心還沒有實現我們的大誌,而那些輕佻浮薄的人自己先互相侵擾欺侮,苟且快樂一時,卻沒有深謀遠慮。田疇我有一條不成熟的計劃,希望和諸位一同施行,可以嗎?”眾人都說:“可以。”田疇就為大家製定了有關殺傷、盜竊、訴訟的法律,規定犯法重的人治死罪,其次的也要抵罪,共有二十多條。又製定了婚喪嫁娶的禮儀,興辦學校講授知識的規劃,向眾人頒布。眾人都熟習了,到了路不拾遺的程度。北方邊境地區百姓紛紛聚攏,服從他的威信,烏丸、鮮卑也都各自派遣使者來送貢物,田疇都接納、撫慰了他們,使他們不再進行侵擾。


    袁紹幾次派遣使者前來招請,又立即授予將軍印,以便安撫田疇統治下的百姓,田疇都拒絕了,沒有接受。袁紹死後,他的兒子袁尚又來征召,田疇始終未去。


    田疇時常因為烏桓殘殺當地士大夫而痛恨,有討伐他們的心思,但實力不夠。


    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北征烏桓,還沒到時,先派遣使者征召田疇,又命令田疇告知他的旨意。


    田疇戒令門客趕快整理行裝,收拾行李。


    門客對他說:“過去袁公傾慕您,禮物和命令來了多次,您一點也不屈服;現在曹公使者第一次來,您就像恐怕來不及一樣,這是為什麽?”


    田疇笑著迴答說:“這就不是您所明白的了。”於是跟隨使者到了曹操軍中,任司空戶曹掾,準備引見諮議。


    第二天曹操布詔令說:“田子泰不是我所應該任命為吏的人。”舉薦為茂才,任為縣縣令。


    田疇沒去上任,隨著軍隊到無終縣。


    當時正當夏季降水,海濱低窪地區,泥濘不能通行,賊兵把守險要路段,曹軍不能前進。


    曹操很憂慮,拿這事詢問田疇。


    田疇說:“這條道路在夏季常常積水,淺處不能通行車馬,深處又載不動船隻,形成這種災難已經很久了。原先的北平郡治在平崗縣,從盧龍塞直通柳城;從漢光武帝建武年間以來,破敗斷絕近二百年了,但還有隱蔽的小路可以找到。現在賊方將領大隊軍馬正在通向無終的路上,不能前進,正在後退,鬆懈沒有準備。如果我們率軍悄悄返迴,從盧龍口越過白檀的險要,從空曠地區走出,路又近又好走,乘其不備去攻打,蹋頓的首級就可以不用戰鬥而俘獲了。”


    曹操說:“好。”就帶領軍隊返迴,而在水邊路旁豎起大木頭,寫上:“現在正是暑熱夏季,道路不通,姑且等到秋冬兩季再進軍。”


    賊軍騎兵偵探看到了,真的以為曹軍已經走了。


    曹操命令田疇帶領他的部下作向導,走上徐無山,過了盧龍,經過平崗,登上白狼城,離柳城二百多裏時,賊軍這才警覺起來,單於親自上陣,曹操與他交戰,終於大獲全勝,追趕敗兵到了柳城。曹軍返迴,進入關內,論功行賞,封田疇為亭侯,封邑五百戶。


    田疇自己認為當初為了主君死難,率領眾人逃遁,報仇的誌向還沒有實現,反而靠它獲取利祿,這不是自己本來的意思,堅持推讓。曹操知道他心意至誠,答應了而沒有勉強他。


    ……


    徐無山在幽州,距離太遠,魏延沒有親自去請,而是給田疇寫了一封信,針對田疇呈現的性格寫的,字字打動他的心,田疇不肯舍棄其他人,還是不去報效魏延,魏延便命特工將田疇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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