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曄是淮南名士,在淮南聲望非常高,比鄭寶之輩高多了。


    當劉曄向那些水賊留守首領們說明情況,並且闡述了禍福利弊,眾人全都叩頭迎納劉曄。


    唯有一支水賊首領桀驁不馴,衝劉曄大聲喊道:“劉公子,為什麽袁術的刺客出現得那麽巧,會不會是魏延為了兼並我們巢湖水軍,命人假扮袁術刺客,假意刺殺魏延,實際上是刺殺鄭將軍等諸位首領!”


    劉曄怒極反笑:“我家主公向來求賢若渴,廣納賢才,鄭將軍到了合肥城後,我家主公親自將金盔金甲賜予鄭將軍,並許諾為鄭將軍求封九江太守,柳首領當時也在現場,他看得清清楚楚,袁術派來了昔日的天下第一大劍師王越,就是王越一劍將鄭將軍刺殺,而後又去刺殺我家主公,我家主公跟他兩番交手……”


    那個幸存的水賊首領柳水說道:“劉公子所言極是,柳某看得一清二楚,確實是袁術派來的刺客將鄭將軍諸位首領刺殺,南宮惜緣,你休得胡亂生事!”


    南宮源出於上古西周時期,是個古老的漢族複姓。號稱西周八士之一的南宮適,字子容,時人稱南宮子,後來還出現在誌怪小說《封神演義》裏。另一支春秋時魯國公族大夫孟僖子有個兒子叫作仲孫閔,他居住在南宮,後代子孫遂以其居住地南宮為姓,稱南宮氏。還有一支是春秋時期魯國公族裏有個叫闕的人,因一直居住在南宮,遂以“南宮”為姓,稱南宮闕,他的後人遂以南宮為姓。


    這個南宮惜緣不知道是那一支留下的宵小之輩,因為犯案了,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名被強製改為兩個字,後來又流落為水賊。


    南宮惜緣平生最大嗜好就是龍陽,換做後世的話,他喜歡撿肥皂,水賊裏麵,男多女少,他撿的肥皂多了,也聚攏起一群喜歡他後庭的人馬,在九支水賊裏麵,勢力排行第二,倒數第二,僅僅比柳水的人多了一些,卻也有一千多人。


    南宮惜緣本來打算投靠袁術,他剛打點好袁術的長史楊弘,楊弘許諾給他一個水軍校尉的官,卻沒想到,魏延大軍勢如破竹,將橫行在淮河上的袁術水軍全部殲滅,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壽春城拿下,袁術狼狽逃竄,南宮惜緣的水軍校尉的夢就破碎了。


    換做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投降魏延,但南宮惜緣卻恨魏延讓他之前花了無用功,因此深恨魏延,不但沒有跟隨鄭寶等人去拜見魏延,現在反倒來破壞劉曄招降水賊。


    南宮惜緣造的謠被柳水駁斥後,他依然不肯死心,嚷著:“沒準你被魏延收買了,替他說話,來坑害我們巢湖義軍兄弟呢!”


    柳水勃然大怒,咆哮道:“平南將軍麾下十幾萬人馬,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所到之處,袁術鼠竄,這樣的大勢力,我讓兄弟們跟著去追隨,怎麽算是坑害大家呢!南宮惜緣,你一個龍陽鼠輩,在這裏胡言亂語,不就是因為平南將軍南下擊敗袁術,讓你當不成袁術麾下的水軍校尉嗎?你就如此造謠生事,兄弟們,莫要聽這個龍陽鼠輩的鬼話!”


    劉曄把加入魏軍的各種好處統統說了一遍。


    聽到加入魏軍之後,不但吃得飽穿得暖,還有機會當上將官,戰功卓著者還能入紅粉營享受美女,上麵還會提供媳婦,分配土地,全都心動了。


    隻有南宮惜緣和他那個龍陽軍不是很感冒,他們不喜歡紅粉營的設置,不喜歡提供媳婦的福利。


    現在情況已經明了,兩萬多巢湖水賊裏麵,隻有南宮惜緣那一千多水賊是冥頑不靈的。


    劉曄當時宣布:“凡有閹割南宮惜緣麾下水賊者,皆可入正規軍!”


    剩下兩萬巢湖水賊之前已經明了,他們大部分人都暫時隻能編入警備軍,隻有極少數的精銳才能選入正規軍,而進入正規軍的才能享受到遠高於其他諸侯人馬的各種福利。


    於是,兩萬巢湖水賊瘋一般地衝向南宮惜緣那一千多人。


    他們沒有斬殺南宮惜緣那幫人,而是把他們擒住,閹掉。


    之所以閹掉,而沒有殺掉,原因很簡單,魏延一直認為,把敵人直接一刀斬殺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對敵人最狠最有效益的做法,那就是把他們貶為奴籍,讓他們世世代代為奴,但魏延不想搞奴隸製,那麽折中一下,就是把那些敵人閹割了,讓他們拖著殘破之軀挖礦,直至到累死病死,都比直接一刀來得有效益。


    因為魏延這個授意,未來魏軍將領麵對那些冥頑不靈的敵人,統統用那樣的方法!


    南宮惜緣見大事不妙,就要仗著他高超的泳技逃走,可在水裏,他遇到一個手持雙戟穿著騷包的大漢,一迴合,他就被製服,然後被閹掉。


    甘寧陰笑道:“既然你留著這東西不用,不如閹掉喂狗!”


    南宮惜緣那一千多人被閹割後,其他懷有異樣想法的水賊全都震撼了!


    劉曄再稍加安撫,兩萬水賊盡皆歸附。


    有了這一萬水軍,魏延便控製了巢湖,便可扼製孫吳勢力北上。


    巢湖南可截天塹長江,北控“淮右襟喉”合肥,左與大別山形成犄角之勢,右威脅古都南京,所以巢湖的軍事地位曆來為“天下有事是必爭之地”。


    巢湖水係延伸整個皖中,形成皖中水網,上接淮河,下達長江,占據巢湖,對長江中、下遊構成威脅,可以由巢湖南下長江,可跨江南進,可順流而下,可溯江西征。


    巢湖有一個長江入口——裕溪口,“正扼其中,東西兩關又從而輔翼之”,“雖有十萬之師,未能寇大江”,曹魏雄勁之旅,馳騁北方無敵,卻因巢湖而終不能跨江。合肥恃巢湖之險,以通,由江南北伐進江淮,必先經巢湖而方能北上,孫吳即因此而“六圍合肥不成”。


    巢湖雖不直接通長江,就長江而言,它是接近前線的後方,水域寬闊,湖中有島,是水軍聚集訓練的優良場所,流域是天然的糧倉,都為建立軍事基地提供了良好條件,因而後來的南梁荀朗、明末張獻忠都曾以湖為軍事基地。


    甘寧將兩萬水賊進行混編,精選一萬人,在巢湖上大練水軍。


    其他一萬人則去壽春,遷移到淮北屯田。


    甘寧原本統領的五百人安插在這一萬人裏麵做基層軍官,徹底掌握這支水軍。


    ……


    魏延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急行軍,救援義陽新城,防止義陽新城落入曹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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