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魏軍原本主力,七萬多袁軍俘虜,經過編練,組成五萬戰兵、五萬輔兵,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殺奔壽春。


    此時,壽春城中,袁術軍中長史楊弘袁大將勸諫道:“壽春水旱連年,人皆缺食;今又動兵擾民,民既生怨,兵至難以拒敵。不如留軍在壽春,不必與戰;待彼兵糧盡,必然生變。主公且統精兵南下廬江,一者就熟,二者暫避其銳。”


    原本曆史上,當曹操聯合劉備、呂布、孫策三家一起討伐袁術,袁術就怕了,連忙跑出壽春。


    但此時,袁術沒有逃走的意思,在他看來,區區魏延,還達不到讓他棄城而逃的份!


    他冷笑道:“大將若想逃,盡管逃好了!”


    原來,袁術後來知道楊弘率先逃走的事情,對楊弘以往的印象大打折扣,當然不肯聽從楊弘的計謀。


    楊弘聽到袁術說這個,頓時臊得麵紅耳赤,退下來,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閻象進諫道:“主公,聽聞那魏延俘虜我軍七萬餘人,全部編練入伍,所以詐成十萬人馬,那七萬餘人全是淮南人,而主公乃是淮南之主,他們必然心係主公,他們投降可能迫於無奈,如若用他們的親人去誘降他們,讓他們倒戈相向,魏軍必定大亂,到時候,我軍殺出城去,未必不能反敗為勝!”


    自從袁術知道自己吐血昏迷後是閻象保著自己逃迴來的,對閻象大為讚賞,從此言聽計從。


    他聽閻象這樣一說,想了一下,撫掌大笑:“妙哉,妙哉,便依你之言!”


    閻象隨後在壽春城中找尋一些被俘將士的親人,讓他們偷偷出城,潛入魏延軍中,慫恿那些降兵對魏延倒戈相向。


    他們這樣的伎倆如何能瞞得過魏延,很快邊有人報告魏延。


    魏延笑道:“我正在發愁他們守城人多不好收拾呢,他們卻自來送死!”


    ……


    一天後,閻象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有個投降的袁軍將領周鋒被魏延任命為一部校尉,統領五千人馬,那五千人馬皆是淮南人,周鋒的家人都在壽春城裏,周鋒想要倒戈相向,跟閻象約定如何如何成事。


    閻象匯報給袁術,讓袁術定奪該讓那位大將領兵出城劫營。


    所有人都屬意紀靈,畢竟現在軍中隻有紀靈的武藝最高又最善帶兵。


    袁術的目光卻掠過了紀靈的身影,看看軍中其他將領,都不讓他放心,便投注在橋蕤身上:“你與李豐統領一萬人馬,出城劫營!”


    紀靈默然無語,自從迴到壽春後,不管自己再怎麽爭辯解釋,袁術對自己開始冷淡起來,甚至於開始讓自己坐冷板凳。


    他不知道袁術怎麽想的,自己跟他出生入死十幾年,他怎麽可能因為魏延那幾句挑撥離間便開始懷疑自己呢?


    紀靈開始有點寒心。


    第二天晚上,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橋蕤、李豐統領一萬人馬,悄悄出了壽春城,殺奔魏軍大營。


    周鋒派人前來迎接橋蕤,帶著他們的人馬,悄悄殺向魏延的中軍大營。


    根據周鋒此前的話,他到時候會配合橋蕤一起前後夾擊魏延的中軍大營,一舉將魏延斬殺。


    橋蕤、李豐等人深信不疑,便跟隨周鋒的人往大營裏進發。


    橋蕤還遠遠地看到魏延的中軍大帳,看到大帳裏有個紅臉男子正在伏案讀書。


    他心中大喜:“那定然是魏延!如若這番能斬殺魏延,便能轉敗為勝!”


    沿途有人盤問,周鋒的人便說這是周鋒校尉奉令調防,對方也沒有懷疑。


    而且,因為那七萬降兵臨時整編,根本沒有足夠的盔甲戰袍,便繼續用袁軍的,所以橋蕤也相信,他們瞞過了對方。


    距離魏延中軍大帳越來越近,橋蕤感到有些奇怪,除了魏延一人端坐在那裏,好像沒有其他兵士,其他營帳裏寂靜無聲。


    他便問周鋒派來的人:“為何此處如此寂靜?”


    周鋒派來的人便道:“因為士兵全都已經安歇!”


    橋蕤搖搖頭:“不對,即便安歇,也應有鼾聲,為何一點鼾聲都沒有?”


    那人趕緊撥馬就逃!


    橋蕤一槍將那人刺死,然後大叫一聲:“不好,有埋伏,趕緊撤!”


    此時,已經晚了!


    隻見四麵八方皆有敵軍大將出現,魏延、典韋、徐晃、甘寧等人分別統領數千人馬,將橋蕤一萬人馬,團團圍住。


    一番激戰,橋蕤一萬人馬,戰死兩千餘人,七千多人盡皆投降,李豐被典韋斬殺,橋蕤被生擒!


    魏延走到橋蕤麵前,仔細端詳此人,四十多歲年紀,雖然各方麵能力平平,但容貌俊朗,儀表不凡。


    他很想稱唿橋蕤一句“嶽父大人!”


    為什麽要這樣說呢?因為大喬、小喬就是橋蕤的女兒!


    首先說一點,大小喬不是喬玄的女兒,孫策、周瑜分別納大、小喬是在攻破皖城之後,是199年的事,而喬玄183年就已正常去世,死時已有七十五歲,從年齡上來看,不可能是大、小喬之父。


    而且,《三國誌吳書九周瑜傳》記載:“頃之,策欲取荊州,以瑜為中護軍,領江夏太守,從攻皖,拔之。時得橋公兩女,皆國色也。策自納大橋,瑜納小橋。”


    《江表傳》:“策從容戲瑜曰:‘橋公二女雖流離(應該理解為失去父親流離失所,不應該理解為容光煥發),得吾二人作婿,亦足為歡。”江表傳那句話的意思就是,橋蕤這兩個女兒雖然失去了父親,流離失所,可得到我們兩個人為夫婿,也應該感到高興。


    看清楚,大小喬本來是姓橋,不是姓喬,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喬玄。


    橋蕤和孫策有交情(術大將橋蕤張勳皆傾心敬(孫策)焉),自然可能被孫策稱為“橋公”。橋蕤在197年死於戰死,二橋為父守喪。199年6月袁術失勢敗亡後,他的從弟袁胤等“畏懼曹操,不敢守壽春,乃共舁術棺柩,扶其妻子及部曲男女”前往皖城投奔劉勳,這“部曲男女”自然是袁術部下的家,這與六個月後孫策周瑜破皖城得二橋,並稱她們之前“流離”—失去父親,逃奔皖城等情況是相吻合的。


    另,破皖城後除了二橋以外,地位高崇的袁術之女袁夫人後來亦成為孫權妃嬪。既然如此,周瑜孫策納原本貴為袁術的大將軍的橋蕤二女為妾也是符合邏輯的,孫、周納二喬,既給了橋蕤一個交代,又拉攏淮南貴族,豈不美哉。


    可魏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孫策、周瑜那麽美的!


    在愚孝的東漢時期,父親被俘,如果指名拿女兒交換,女兒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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