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滿寵第一次坐椅子,十分不舒服。


    魏延笑道:“方才你們在馬上雙腿夾著馬腹,想必很累了,那就坐在椅子上放鬆一下,休息一下!”


    看到他們的虎口震裂,傷口還在滲血,魏延連忙派人拿來金瘡藥,親自給他們消毒、敷藥、包紮,無微不至。


    反觀曹洪一直像個粽子一樣站在旁邊,手掌也被魏延的赤血刀震得流血,也一直沒人管他,跟於禁、滿寵的待遇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就在這時,魏延的腦海裏響起了種子神器精靈空空的聲音:“主公,於禁感念主公免跪之情,對主公的好感從30提升到40!


    於禁感念主公親手為他包紮傷口,對主公的好感從40提升到50!


    滿寵感念主公免跪之情,對主公的好感從30提升到35!


    滿寵感念主公親手為他包紮傷口,對主公的好感從35提升到40!


    曹洪對主公的好感降低為10!


    曹洪對於禁的好感降低到40!


    曹洪對滿寵的好感降低到30!”


    魏延對其他的都不意外,唯一意外的是:“滿寵的好感度怎麽提升那麽慢,什麽時候才能把他的好感度提升到100多啊,累覺不愛啊!”


    空空解釋道:“主公,滿寵乃法家出身,苛求律條,不苟人情,為人冷峻,所以好感度提升比常人慢,但同樣好感度降低得也慢。當然,如果主公能夠做出一些尊重律法的舉動,必定獲得他的極大欣賞!”


    看來招降滿寵、於禁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魏延還是把精力轉移到,眼下最讓他關心的一件事情,讓徐庶誠心投靠自己,提前結束徐庶對自己的考察期。


    當晚舉行慶功宴,魏延特別請徐庶上座,向所有將領隆重介紹徐庶的功績:“如非元直獻策誘降三賊,利用三賊人馬劫糧,我們不論那位前去劫糧,都會兇多吉少,在此,我提議,所有人舉起酒杯,敬元直先生一杯!”


    除了一臉尷尬的滿寵、於禁和更尷尬的曹洪、夏侯淵之外,其他人全都起身,向徐庶舉杯致敬。


    在這一刻,徐庶不禁百感交集,想起在潁川書院時遭人白眼被人嫌棄的時光,想起出師以來尋遍明主卻遭人冷遇的境遇,而今在這裏,在魏延麾下,他得到了他一直夢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尊重,心裏暖和和的,仿佛置身於一個溫暖的大家庭裏麵。


    徐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淚花在眼眶打轉。


    魏延又舉起酒杯,說道:“如非元直獻下四麵埋伏之策,我們也未必能全殲曹軍,也不能在這裏快活飲酒,我提議,所有人再敬元直先生一杯!”


    除了尷尬症都快犯了的滿寵、於禁、曹洪、夏侯淵四人之外,所有人都舉杯向徐庶致謝。


    這時,魏延看徐庶的酒杯空了,親自把酒杯給徐庶斟滿,遞給徐庶。


    徐庶的心裏滾過一陣熱流,眼眶含淚,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庶心裏的感動還有一層,本來四麵埋伏之策多是魏延自己想出來的,他隻是給魏延做下補充,讓計策更為完善,結果魏延沒有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而是全部說是他徐庶的功勞,能跟著這樣不爭功的主公,實乃福氣啊。


    這個時候,魏延再次舉起酒杯,說道:“這一次,我敬元直先生,隻敬元直先生的至孝。元直先生侍奉母親之心至純,然則,元直先生半生飄零,沒有多少日子陪伴母親身邊,甚為遺憾,每念於此,都潸然淚下。我有感於此,特做一首詩,獻給元直先生,獻給令堂。此詩,名為《遊子吟》。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徐庶那盤旋在眼眶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這一刻,任由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他思念母親,更感念魏延的知己,感念魏延的恩義。


    魏延笑道:“元直,你且看看,誰來了?”


    徐庶放眼一看,一位年近五旬滿頭斑白華發的老婦人在兩個女仆的攙扶下,緩緩走來,這老婦人分明正是他的老娘。


    徐母口中吟誦著:“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吟誦完了,也不禁潸然淚下。


    母子二人執手相看淚眼。


    徐庶問道:“娘親,你怎麽來了?”


    徐母笑道:“你許多時日沒有迴家,娘親十分掛念,這時魏將軍派人來請,娘親聽過魏將軍的《蒿裏行》和《憫農》二則,知曉魏將軍乃仁義之主,便搬遷到義陽新城,那裏城池比襄陽還要牢固,魏將軍很是細心,派來好幾個仆人,看顧悉心照料,他知道娘親掛念你,便又派人請我,剛剛來到。”


    徐庶感激地看看魏延。


    魏延悄悄拭去額頭的冷汗,這次冒險把徐母從襄陽接過來,他自己是捏了把冷汗,因為演義上那處,讓他心有餘悸。


    母大驚曰:“汝何故至此?”庶曰:“近於新野事劉豫州;因得母書,故星夜至此。”徐母勃然大怒,拍案罵曰:“辱子飄蕩江湖數年,吾以為汝學業有進,何其反不如初也!汝既讀書,須知忠孝不能兩全。豈不識曹操欺君罔上之賊?劉玄德仁義布於四海,況又漢室之胄,汝既事之,得其主矣,今憑一紙偽書,更不詳察,遂棄明投暗,自取惡名,真愚夫也!吾有何麵目與汝相見!汝玷辱祖宗,空生於天地間耳!”罵得徐庶拜伏於地,不敢仰視,母自轉入屏風後去了。少頃,家人出報曰:“老夫人自縊於梁間。”徐庶慌入救時,母氣已絕。


    魏延非常擔心,徐母對他不認同,因而也會鬧出演義那一出,沒想到自己的《蒿裏行》、《憫農》二則和剛才的《遊子吟》打動了老太太,心裏的那顆大石終於可以落了下來。


    徐母一臉嚴肅地看著徐庶:“我兒,魏將軍乃是仁義之主,汝既事之,得其主矣,可盡心盡力,忠心事主,不可再生二心!”


    徐庶感念魏延的深厚恩義,倒頭便拜:“徐庶此前顧慮重重,有負將軍深恩,幸蒙將軍不棄,如此信用,如此恩義,徐庶從此之後,願奉將軍為主公,為主公效犬馬之勞,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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