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周末會如此生氣,閆羅王說的話實在是太強勢了,根本就有一種不把人當人看待的意思。


    “我知道周末,告訴他,讓他離我妹妹遠點,要不然,我讓他死!”


    閆羅王的這句話始終在周末的腦海裏盤旋,在周末看來,閆羅王雖然是閆青菜的親哥,但最起碼要有最起碼的尊重,如果閆羅王隻是把他周末當成一隻隨時能掐死的毛毛蟲,周末不介意和閆羅王為敵。


    再者,周末覺得自己和閆青菜在一起是兩情相悅的事情,不管是在小說裏還是在電視上,看多了年輕男女的愛情被父母兄長反對後,周末很反感父母兄長的這種“橫加多愛”。


    周末自信如果閆青菜和自己在一起,不說過上人上人的生活,最起碼能讓閆青菜吃得飽穿得暖不是?以周末的性格,真要是和閆青菜在一起了,即便他頓頓都吃麵條,也得保證閆青菜有大米飯吃不是?


    愛情這種事情,最主要的還得兩情相悅,你父母兄長幹涉,算個毛啊?


    周末聽了祁寶寶的話後,正在氣頭上呢,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閆青菜打過來的,周末大喜,忙按了接聽鍵。


    這一次,周末顯然淡定了許多,因為他意識到閆青菜沒有理由這麽快就拜托她的哥哥閆羅王打電話過來。


    接通電話後,周末隻是簡簡單單地說了一聲:“喂!”


    電話那邊很安靜,周末依稀能聽到一個人的唿吸聲,聲音聽起來均勻有力,隱隱透著幾分怒火和對周末的不屑。


    等周末出聲後,那邊停頓了三秒鍾左右的時間,然後一個男低音的說話聲通過手機聽筒傳到周末的耳中:“你是周末吧?我是閆青菜的哥哥閆羅王!”


    “閆羅王?閻羅王?草,老子還玉皇大帝呢!”周末沒有和閆羅王說話的打算,一聽對方自報家門後,他很瀟灑地掛掉電話,一邊掛電話一邊衝著電話那頭爆粗,“媽的,老子不認識你,滾粗。”


    “呃……”一旁的祁寶寶看在眼裏,無語道,“老子已經夠彪悍了的,沒想到你這脾氣比老子還衝!”


    “嘿嘿!”周末雖然心裏不爽快,但和祁寶寶說笑的精力還是有的,“人家不待見我,我幹嘛擦幹淨了熱屁鼓去蹭他的冷臉?”


    電話那頭的閆羅王氣得暴跳如雷,他大罵:“媽的,這什麽人啊,全天下敢掛我電話的人,也就他了,草!”


    當即,閆羅王又撥通了周末的電話號碼。


    這次周末做得更覺,電話剛響就撂了,火冒三丈的閆羅王再打過去的時候,手機竟然肢解關機。


    “呃……”閆羅王感覺到自己氣得渾身都發抖了,按照他的思維,閆青菜是他的親妹妹,周末要想和閆青菜在一起,怎麽著也得巴結他這個當哥哥的不是?可周末倒好,竟然都不鳥他。


    當即,閆羅王帶著三個貼身保鏢衝出豪華的別墅庭院,單槍匹馬開車殺向寶寶旅行社,他想好了,到了寶寶旅行社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揪著周末打一頓再說。


    也正是閆羅王有這種心思,所以,在他的指揮下,保鏢開車的速度很快,半路上甚至撞了兩輛車,不過,他的車是那種近乎坦克的越野車,絲毫不怕碰撞。


    很快,閆羅王帶著三個身穿銀灰色西服的雇傭兵保鏢出現在寶寶旅行社的大門口。


    因為中午天熱又沒什麽生意,所以,此時的玻璃門是關著的,周末就坐在沙發上吹電風扇。


    雖說是第一次見閆羅王,不過光是看閆羅王的衣著和做派,周末就猜到了。


    嘭!


    閆羅王懶得伸手去推開玻璃門,直接一腳踢在玻璃門上,立時,大片的玻璃星子橫飛。


    要知道,火車站附近晚上特別亂,什麽手腳不幹淨的阿貓阿狗都有,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寶寶旅行社的玻璃門是鋼化玻璃,不說像軍用的防彈玻璃那樣子彈也打不穿,最起碼常人一腳是很難踢碎的。


    但是,閆羅王就做到了,腳上那雙擦得錚亮的白色皮鞋就好像利刃一樣,輕易踢碎了玻璃門。


    閆羅王這一出場就開始動粗,嚇得樂樂天天兒女急忙抱頭躲在收銀台下,李紅蓮此時正在大廚房裏刷碗,聽到聲響,也嚇得麵色一變。


    至於祁寶寶和大胖子,那可就不是什麽善輩了,閆羅王的車剛停在寶寶旅行社門口的時候,原本坐在周末對麵沙發上的周末就跑去拿菜刀,至於大胖子,當時就舉起了一把椅子。


    見閆羅王踢碎玻璃門,女悍匪祁寶寶和大胖子同時破口大罵:“我草你姥姥的表姐!”


    爆粗的同時,祁寶寶和大胖子齊齊撲向門口的閆羅王,當然,很明顯是大胖子衝前麵,祁寶寶跟後麵是做樣子的。


    祁寶寶和大胖子動手,閆羅王手底下那三個保鏢同時從閆羅王的身後棲身而上,隻眨眼的功夫就擋在了閆羅王的麵前,足見這三個保鏢也是一等一的打架好手,中間那位保鏢甚至抬腳迎向祁寶寶和大胖子。


    他赤手空拳,但是周末敢肯定,如果真和舉著椅子的大胖子對上,大胖子連一招都接不住就會被放倒。


    祁寶寶估計也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見那位赤手空拳的保鏢撲來,狡猾的她並沒有選擇繼續愣頭青似地跟在大胖子身後衝殺,而是停在原地扯著大嗓門催動獅吼功,分明是在逗瞎子跳崖:“大胖子,把這幾個砸場子的傻叉全都撂倒!”


    慣於什麽話都聽祁寶寶的大胖子也不懼,本來就殺氣騰騰氣勢洶洶的他當即就將椅子舉過頭頂,加速朝閆羅王的那位赤手空拳的保鏢撲去,為了更進一步增強自己的氣勢,他甚至大唿出聲,發出一通怪叫:“啊!”


    那位赤手空拳的保鏢是行家,行家出手,自然是非同凡響的,將大胖子看似殺氣騰騰撲來的架勢,保鏢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拳頭驟然捏緊,眼看就要打向撲來的大胖子。


    “住手!”就在大胖子高舉著的椅子眼看就要砸在那位保鏢的身上時,原本坐在沙發上如看好戲的周末突然沉聲道,“大胖子,你退下,那位哥們拳頭硬,你不是對手。”


    大胖子的身上就好像安裝了遙控接收器一樣,周末這話一出,原本氣勢洶洶撲向對手的他立馬停手,下一秒,他已經退身到了和祁寶寶一線的地方,咧開嘴衝著祁寶寶憨笑,他很不好意思地對祁寶寶說:“嫂子,平時我都聽你的,不過在關鍵時刻,我得聽我哥的。”


    “……”祁寶寶氣結,不是因為大胖子不聽話,而是大胖子說話的時候提到了“嫂子”這個稱唿。


    要是在平時,大胖子和阿偉那幫人喊她嫂子沒事,但現在當著閆羅王的麵這麽喊,很明顯是不明智的。


    “嫂子?”閆羅王的視線從周末的身上移到了祁寶寶的身上。


    祁寶寶的女悍匪氣質在被膀大腰圓、眼神淩厲的閆羅王瞪上後就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遇到了天敵的警惕和慌亂。


    “別瞎說,老子哪裏是你的嫂子,閆青菜才是!”祁寶寶的腦袋瓜子轉得飛快,急忙撇清自己和周末的關係,要不然,她還真擔心周末的這個“便宜小舅子”會找她麻煩,畢竟她那邊的娘家人此時在帝都不是?


    “再胡說八道老子把你撕碎!”然而,讓祁寶寶傻眼的是,她的話並沒有取悅閆羅王,反而遭致對方的毒眼。


    “次奧!”祁寶寶習慣於在逆境中反抗,聽了閆羅王的話,立馬不爽了,她承認她很忌憚閆羅王,打心眼裏忌憚,就好像閆羅王真就是那專門鎮壓鬼神的十殿閻羅之王一般,不過,怕不代表沒脾氣,尤其是對方還衝自己爆粗後,女悍匪祁寶寶就不樂意了,“你真他媽以為自己很能?再能你妹妹不是愛上了周末這個窮屌?傻比!氣死你!媽的,敢罵老子,信不信老子找人分分鍾弄死你?”


    “……”閆羅王有一瞬間的窒息,因為他萬萬沒料到原本被自己嚇得都縮頭了的祁寶寶會突然爆發出這麽大的能量,看祁寶寶的神色複雜了許多,尤其祁寶寶說得話真的是帶刺的,弄得閆羅王很不爽。


    不過,閆羅王很清楚自己此行不是要和女悍匪罵街的,所以,無視了祁寶寶爆的粗後,他將視線看向依然坐在沙發上的周末。


    從踢碎玻璃門後,閆羅王就一直是站在寶寶旅行社的門口的,自始至終,從了那雙淩厲的眼睛外,身體沒有動過分毫。


    他不動,周末自然也不會動,除了在閆羅王踢門的時候周末看了他一眼外,周末一直都在把玩他手中的zippo打火機。


    翹著個二郎腿,一隻手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則擺弄打火機,嘴裏叼著一支還沒點燃的煙,坐在沙發上的周末,怎麽看怎麽像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而非當初那位習慣於挺胸抬頭正襟危坐強撐黑道老大形象的小青年。


    周末玩打火機的神態很認真,仿佛周遭的一切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甚至於閆羅王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也半點表示都沒有。


    感覺到自己被周末當成了空氣無視,閆羅王的心裏很不爽,之前打電話給周末周末卻關機的怒火中燒再度燃起,他瞪了眼周末,對隨行的三個保鏢說:“把這家小飯館連帶著旅行社給老子砸了!”


    “是!”三個保鏢深深鞠躬,齊齊領命。


    之前那位差點和大胖子幹上的保鏢冷眼一掃麵前的那張飯桌,抬腳一記猛踹飛出。


    “草!”周末眼疾手快,被他當成了女人似的在手中把玩的zippo打火機突然被當成了暗器扔出,速度之快,竟有後發先至之威能,那位準備踢飯桌的保鏢幾乎是剛剛抬腳的同時,打火機砸在他的膝蓋上,迫使他剛抬起的腳不得不縮迴來,生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閆羅王是吧?我不管你是不是閆青菜的親哥,也不管你有多硬的後台,我警告你,敢砸我的場子,用命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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