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後麵再說了些什麽,貝冰榆已經沒有心情再聽下去了。兩張火車票被她拽得死緊,已經完全發皺變形。

    她小跑的匆匆來到貝水暖麵前,將地上的行李拿了起來。“媽,我們不走了,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聲過了再說吧。”火車站有人,汽車站飛機場也一定有人守著。黎默恆這次真是大手筆,是鐵了心要她自投羅網了。

    貝水暖怔怔的點了點頭,又隨著女兒離開了火車站。

    貝冰榆找了一家偏僻的旅館住了下來,這地方地處偏僻,生意冷清沒多少人來往,暫時住住避避風頭應該能行的。

    簡略的收拾了一下,貝冰榆這才想起一早上沒吃便行色匆匆,趕緊下樓去買早餐,她知道母親的胃一向不好。

    貝水暖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到口的話滾在了喉嚨口,到底還是沒來得及問出。

    口袋中的手機卻在這時開始嗡嗡嗡的震動了起來,她頓了一下,緩緩的掏了出來,上麵顯示的號碼是陌生的,卻顯示是跟她同一個城市中。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接了起來。“喂?”

    “……水暖。”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貝水暖的心咯噔一下,直線往下落。

    “有事嗎?”暗暗的深唿吸了兩次,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淡然,然而右手緊緊捏著的手機,幾乎碎掉。

    姚政的聲音依舊低低沉沉的,帶著特有的磁性,“冰榆在你身邊嗎?”

    “不,不在。”

    “那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裏?”姚政的聲線開始上揚,似乎是在得意自己打進來的正是時候,微微興奮。

    貝水暖抿了抿唇瓣,想起貝冰榆慌慌忙忙緊張的逃難模樣,開口道:“我不能告訴你。”她不善於撒謊,不善於轉彎,性子一向溫潤如水,因此即使是這樣拒絕的話,也說的輕輕柔柔的毫無力道,聽在姚政的耳裏,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水暖,告訴我你們在哪裏?”他的聲音嚴厲了幾分,帶著特有的居高臨下的睥睨姿態。“你知不知道冰榆闖下多大的禍?”

    “闖禍?”貝水暖當即驚唿,冰榆闖禍了,而且居然驚動了姚政?

    盡管隻有兩個字,然而聽在姚政這種老狐狸的耳裏。還是讓他立即便知道了貝水暖對整件事的一無所知,得意之色頓時染上眼角。

    “對,她偷了東西,而且偷了黎默恆的東西。”姚政滿意的聽到了話筒中的吸氣聲,不等她急著否認

    ,又接下去說道:“你應該知道了今天早上的那則全城通緝的消息了吧,那就是默三少發的,對象就是冰榆。她偷了人家重要的東西,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我,我……”貝水暖開始慌了,貝冰榆或許不清楚默三少是個多麽可怕的人,但是她這個每天定時定點看新聞的人卻了解,這個男人到底有多讓人恐懼。他能一夜之內,讓人家傾家蕩產,綁著全家人集體自殺而無動於衷,即使那人跟他有點親屬關係;他能幾天之內,讓一家大型企業跌入萬劫不複的地步,讓幾千人從此失業下崗;他能不惜投入重大的資金,將一個女星捧成當紅巨星,卻也能讓她被徹底封殺雪藏,淪落到三餐不繼賣淫為生的地步。

    這樣一個手段狠辣冷血無情的男人,冰榆,怎麽就惹上了他呢。若是冰榆落到他手上,這一輩子,怕是毀了。

    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默三少這麽興師動眾的要通緝一個女人,而可悲的是,那個女人是她最心疼的女人。

    “水暖,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裏。我和默三少還有點交情,我親自帶著冰榆去認錯,將東西還給人家,或許冰榆的下場還不會太糟。”姚政見她沉默,立即勸說道。

    貝水暖慌亂了一陣,聞言不由頓住,“你……要親自帶著冰榆去認錯?你,你肯幫助冰榆?”

    “哎,她畢竟是我的女兒,雖然我沒有照顧過她,但始終有血緣關係在那裏的。我不希望她落在三少的手裏,萬劫不複啊。”姚政語重心長。

    貝水暖卻還是在懷疑,這麽些年了,姚政是怎麽不屑冷眼的對待冰榆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突然改變……

    “你還猶豫什麽?”姚政知道她想什麽,但他不能給她思考的時間,因此立即便吼了出來,“你難道想讓冰榆坐一輩子的牢嗎?你要讓她這輩子都毀掉嗎?然後等到有人爆料出我們的關係的時候,讓我的臉麵往哪裏擱?”

    最後一句似是將姚政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然而卻讓貝水暖安心不少,這說明姚政為了自己的麵子,自己的前途,也不會讓冰榆落到默三少的手裏,那樣兩人身份公開的機會,要遠遠的大多了。

    因此在姚政再一次的追問下,在貝水暖認為對貝冰榆最好的選擇下,她到底還是低低的說了一句,“我們在城東錦繡巷六六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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