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麥這個吃貨終於吃飽,恩凝抓起包,懨懨的說道:“肖麥,走吧。”

    兩個人站起來,梅宇辰卻還趴在桌子上。

    “這人好像喝醉了。”恩凝說。

    “管他呢,咱們走,讓他在這兒自生自滅吧。”肖麥甩甩發,滿臉的不在乎。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沒我什麽事了,走了。”恩凝抓起包,兀自向門口走去。

    “你個死丫頭。”肖麥咬著牙依舊站在梅宇辰的身邊。

    恩凝迴過頭,不耐煩的說:“行了肖麥大姐,放下你的自命清高,扶著梅宇辰吧,人家好歹也在酒吧裏把你帶迴過家。”

    恩凝不提這一茬還好,一說這話,肖麥的火氣蹭的竄上了頭頂,她狠命的在梅宇辰身上踢了一腳,“姓梅的,你走不走,不走,我們走了哈!”

    梅宇辰睜開桃花眼,笑著站起來,“走,我當然要走。”說完,整個人歪倒在了肖麥身上。

    “玩意,作孽呢這不是?”肖麥隻好扶住梅宇辰。

    恩凝笑著聳聳肩,給這倆一樣靠毒舌吃飯的人打開門。

    望著他們的背影,恩凝想起一句話:有些夫妻是互補才能長久,而有些夫妻就是完全是一樣的人,在長長久久的歲月裏,逐漸紮根在彼此的生命裏。

    而她與乞丐老公呢?應該是互補吧。他們彼此愛著,努力靠近彼此的心。

    恩凝的眼睛裏泛起霧氣,她打開手機,再次給乞丐打過去。

    隻是,手機裏依舊沒有出現任何的迴應。

    恩凝失望的歎息了一聲,乞丐老公到底做什麽去了呢!

    一肖麥開車,載著恩凝與梅宇辰迴了家,在路上不停的罵著梅宇辰,什麽該死的混蛋之類的。

    恩凝覺得自己耳朵都快磨起繭子了。

    肖麥卻不厭其煩。

    “肖麥呢,你說你罵也不管用,他醉了,聽不見的呢!”恩凝看著迷迷瞪瞪的梅宇辰對肖麥說。

    “丫的,我心裏就是不平衡,這混蛋毀了姐姐的清白,現在姐姐居然還要載著他。”

    “要不,咱們停車,把這丫的掀到溝裏去?”恩凝說著伸手去解梅宇辰的安全帶。

    肖麥終於停止了辱罵,不說話了。

    梅宇辰偷偷挑了一下眼角,衝著恩凝眨眨眼睛。

    恩凝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丫的裝

    醉,沒喝多少酒,能醉到這種地步麽。不過是借機接近肖麥罷了,當然,恩凝也不介意做一次好人。

    恩凝疲憊的靠進座椅裏,“肖麥,我害怕,害怕乞丐會不會不要我了,他手機不開機,還是他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真的很害怕很擔心呢!”

    “我就知道那家夥是騙子,你啊,再等幾天,那丫的要是不迴來,姐與你報警去,讓警察幫你去抓那個騙色騙財的貨。”肖麥義憤填膺的說。

    “千萬別,乞丐說不定遇到了什麽事情呢!”梅宇辰突然坐起來說。

    “你丫的不是喝醉了麽,怎麽突然的會說人話了?”肖麥喊。

    “哥是醉了,剛才說的夢話。”還不是被肖麥一句報警給嚇得麽。梅宇辰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恩凝歎息了一聲,小聲抱怨道:“遇上什麽事情,也該給我打個電話的呢,難道就不知道我很擔心的麽?”

    “你還指望騙子能多善良?”肖麥輕嗤。

    “肖麥,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騙子,我老公不會騙我的!”恩凝生氣的說。

    肖麥不屑的“切”了一聲,她對乞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防備,總感覺那人有什麽來頭或者是大背景。

    可卻一時間找不出什麽證據。

    梅宇辰拿出手機偷偷給華君灝發了一天短信:老大,你打算讓乞丐就這麽死了啊?不妥吧,小嫂子眼巴巴盼著她的乞丐老公給她打電話呢。

    此時的華君灝正開著車,手機提示有短信進來,他一隻手拿起手機,手機一滑,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楊潔下意識的撿起來,她看了一遍短信並沒有沒有看明白。

    “君灝,這短信好像是發錯了。”

    華君灝沒有言語,伸出手。

    楊潔乖乖的把手機放到華君灝的手裏。

    華君灝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放進衣兜裏。

    夜如期而至,a市最高檔的‘帝王’酒店門前,燈光璀璨,大紅地毯一直延伸到泊車廣場,各界名家貴族紛紛挽著佳麗名媛臉上掛著或真或假的笑踏上紅地毯。

    賀月兒一身大紅盛裝,身邊站著的自然是她引以為傲的新郎官楚澤安。

    她珠圍翠繞,巧笑嫣然。

    不時的躬身與各界精英以及佳麗名媛客套的寒暄,當她看著恩凝孤零零一人走來時,不由得鄙夷的撇了撇唇角。

    恩凝不想打擾梅宇辰與肖麥秀恩愛,所以下車後故意自己走在了前麵。

    肖麥生怕恩凝有什麽閃失,拽著梅宇辰趕上來,梅宇辰無奈的笑了笑,肖麥這丫頭從來就不分場合的這麽風火的吧。

    她手拎著下擺,一雙精致的高跟鞋左搖右晃,根本沒法走路。還好身邊有梅宇辰,否則,這丫頭估計走不了幾步就倒地了。

    恩凝的腳好不到哪裏去,就像封建社會裹腳的女人,走起路來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

    不過,肖麥與恩凝今天的打扮毫無疑問是完美的,當然,這一切歸屬於梅宇辰的功勞。

    梅宇辰今天下午找來了三名造型師,恩凝的型簡單,瓜子臉,簡單的做個少女髻便好了,臉上亦是不需濃妝豔抹,自然的青春貌美讓造型師為之讚歎。

    肖麥亦是一個大美人,但是她的頭發短,所以造型師隻能給她整了一個假發,給她做了一個貴人發髻。

    襯上肖麥白皙的鵝蛋臉,更是美不勝收。

    “嘖嘖,肖麥,漂亮!”梅宇由衷的讚歎。

    “那是,姐一直很漂亮,你不知道?”肖麥依舊是沒有好氣。

    自然兩個人手挽著手踏上紅地毯,亦是引來了一陣唏噓。

    “呦,恩凝,你的乞丐老公呢?”賀月兒聲音與笑臉完全不相稱的尖銳。

    她的雙眸燃燒著嫉妒的鋒芒,今天是她的婚禮,梁恩凝居然打扮的這麽漂亮,故意搶她的風頭麽?

    她這一出聲,自然是引來了眾多嘉賓匪夷所思的目光。

    恩凝不覺低下了頭,她並不是覺得乞丐老公的身份有什麽卑微的,隻是,她在為與乞丐老公聯係不上而傷心。

    如果不是乞丐老公接受了賀月兒的請柬,賀月兒的婚禮她並不想參加。

    恩凝咬咬唇,小聲道:“乞丐老公今天有事情。”

    “恩凝,你真是的,我都說了,咱們是同學,不管你老公是不是乞丐,這都不要緊的,你看你,怎麽能不讓你老公來呢?”賀月兒嬌嗔的責怪。

    恩凝的臉紅得快要滴下血來。

    “喲,那個女人不是梁恩凝嗎?好漂亮,怪不得華君灝那麽喜歡她,這樣的女人是男人都會喜歡的。那副水靈靈的小模樣讓人好想捧在手心裏,狠狠的疼愛。”人群中有男人說。

    “可不是嘛,不過,聽說嫁給了個乞丐。這麽漂亮一個丫頭,多

    可惜的。”

    “哎,是咱們哥們沒福氣,竟然讓乞丐搶了先。”

    ……

    男人惋惜加遺憾,女人更多的是嫉妒加鄙夷。

    也有聰明的人提出了質疑,“這件事情挺蹊蹺的,華君灝看上的女人,怎麽就這樣被一個乞丐搶走了,這不合常理的。”

    夏荷挽著李錦城走過來,在眾人的議論聲裏說了一句,“你們真當華總稀罕那個小丫頭?華大總裁不過是玩玩,他沒當真,倒是各位老大當真了,嗬嗬……”

    夏荷本想暗度陳倉,搶走恩凝手裏李子庭的續約,結果,半路殺出一個柯雨軒。她手中合約流產不說,還狠狠的被李子庭恥笑了一番。

    這件事情的恥辱還沒忘記,今天上午又被恩凝搶走了布料,她心中豈能不恨。

    眾人聽到夏荷的話,默許的點點頭,“這個解釋貌似很有道理。”

    賀月兒向裏麵指了一下,“恩凝,我們同學區在最裏麵,你進去直接找就好了,很遺憾,你的乞丐老公沒來參加,改天一定帶來讓我們同學見識見識啊。”

    “你不是見識過了,還要見幾次?”恩凝隱忍著憤怒,她小聲說。

    賀月兒輕笑,“是啊,我是見過啊,說真的,你的乞丐老公長得不錯的,隻是,長得再好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飯吃,更不能當錢花……”

    這時,一輛黑色蓮花優雅而至,保鏢把車門打開,華君灝從容的從車上下來,如王者般的氣勢讓紛亂的人聲靜默了幾秒鍾。

    華君灝打開車門,特紳士的挽上了楊潔送過來的胳膊。

    呆愣的楚安澤這才迴過神來,急忙挽著賀月兒小跑幾步,迎上了華君灝,無限卑微的的笑臉相迎,“歡迎華總,華總的到來,令楚某的婚禮真是蓬蓽生輝,快裏邊請!”

    華君灝嘴角輕揚,眸光落到恩凝的身上。

    心,驀然緊了一下。

    他的恩凝一襲淡紫色百合晚禮服,挽著少女髻,粉妝玉琢的一張小臉微含局促,輕咬著粉唇,如同畫中走出來的古代女子一樣。

    婉約卻不失靈性,那麽美,那麽美的……

    華君灝看呆了。

    “君灝,看什麽呢?”楊潔不悅的緊緊華君灝的胳膊。

    當意識到華君灝的目光是落在梁恩凝的身上的時候,楊潔心裏的酸意油然而生。

    再看梁恩凝素雅脫俗的穿

    著打扮,楊潔心裏越發的嫉妒。

    “走啦,君灝。”楊潔炫耀什麽似的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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