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市顯得很安靜,為了迎接第二天的工作、學習,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休眠之中,除了路邊的夜燈還在繼續著自己的工作,街道上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叮叮。”金屬敲擊的聲音響起,街邊的路燈似乎被什麽給打算了,黑暗的街道裏可以看到有火花在移動,一點一點的從地麵來到了屋頂,透過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到,那是兩個人在打鬥,不過很顯然其中有一個不是另一個的對手,被打的節節敗退,直到從屋頂落下,在危機的關頭,單手抓住了屋頂的邊沿。一張紙片從那人的身上掉了下來,另一隻手一抓,月光照在了紙片上,那是一張照片,上麵有兩個孩子和一個女人,三個人都笑的很開心。。。。。。

    “我迴來了。”澤田祤神采奕奕的打開了大門,每日的晨跑讓他形成了習慣,即使昨天在黑手黨之島玩的那麽瘋,導致很晚才迴家,但是第二天依舊是天不亮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這些都是藍波大人的。”打開大門,還沒走進去,便聽到了藍波的聲音。

    “還真是熱鬧啊。”澤田祤已經習慣了這種熱鬧的早晨,脫了鞋子向著客廳走去,然後便長大了嘴巴的站在那裏。

    屋裏的人沒變,還是那麽多,隻是和往常不一樣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食物,而且全都是做好了的,一眾人坐在餐桌前吃著,而媽媽居然還在廚房做飯。

    “這是過年了嗎?”澤田祤驚呆了。

    “你看,不光是阿綱嚇到了,小祤都被嚇到了。”reborn喝著咖啡說道,澤田祤這才注意到,大哥站在樓梯口和自己一樣的表情。

    “媽媽媽媽。”澤田祤反應了過來,看著一邊做菜一邊哼著歌的媽媽喊道,但是似乎是太投入了,媽媽根本沒有理會他。

    “媽媽!!”無奈,澤田祤隻好咆哮道。

    “啊?哎呀,小祤啊,你迴來了?小祤,阿綱。。。。。。”媽媽這才反應過來,一邊揮舞著手裏的菜刀,一邊打著招唿,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高興了。

    “媽媽,你中彩票了嗎?這麽高興?”澤田祤走上前去,把媽媽的菜刀給拿了下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麽亢奮的媽媽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應該是有什麽大喜事吧,想到這,澤田祤也笑了起來。

    “對啊,媽媽你到底怎麽了?這麽奇怪?”澤田綱吉也問道。

    “是嗎?很奇怪嗎?”

    “當然有了,非常奇怪。”澤田綱吉說道,澤田祤在一旁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小鬼頭還不能夠體會成年女性的心情。”reborn在一旁說道。

    “身為嬰兒的你明白嗎?”澤田綱吉和澤田祤同時對著reborn咆哮道。

    “對哦。”媽媽轉身,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說起來,我還沒有和你們兩個說呢。”

    “說什麽?”澤田綱吉問道。

    “是媽媽中了彩票了嗎?還是撿到了一大筆巨款?或者是大哥考試得了滿分?”澤田祤也問道。

    “不是哦。”媽媽攤著手說道“時隔2年,你們爸爸說他要迴來了哦。”

    “哦。”澤田綱吉和澤田祤同時失去了表情。

    “反應似乎有些冷淡了呢。”reborn說道。

    “而且,說句失禮的話,因為一直沒有提到過伯父,我還以為伯父早就已經。。。。。。”碧洋琪也說道。

    “啊,那個人對我而言,和死了沒什麽區別。”澤田祤麵無表情的說道。

    “啪!”媽媽將菜刀往砧板上一拍,轉過身來問道“小祤,你說什麽?!!”從來不生氣的媽媽居然生氣了,一下子讓屋裏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話了,連大氣都不敢喘,哦,不對,reborn還在悠然自得的喝著咖啡。

    “不是嗎?”澤田祤聳了聳肩說道“從小到大,14年了,他加起來在家裏呆過多久?兩年前也不過是在過年的那天在家裏呆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走了而已,每次家長會什麽的都是媽媽一個人去的,無論是過節、過年都是我們三個人過的,就連學校的親子活動,媽媽陪完大哥還得陪我,他做過什麽?他唯一的貢獻僅僅是將生活費寄迴來而已。”

    “小祤,你不可以這麽說爸爸的。”澤田綱吉拉著澤田祤說道。

    “爸爸?我有多少年沒有喊過這個稱謂了?大哥你要不說,我都忘了我還有爸爸呢。”澤田祤甩開了澤田綱吉的手說道。

    “小祤。。。你。。。你給我迴房間去,不準吃飯。”媽媽氣的不行,眼中含著淚光怒罵道。

    看到媽媽被氣哭了,澤田祤想上前安慰,隻是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家門。

    澤田祤離開了家門,媽媽也是氣哭了,沒有心情做飯了,直接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把門還給鎖上了。

    “小祤似乎對爸爸的成見很深呢。”屋子裏很安靜,就連藍波和一平都沒敢吃東西,傻傻的站在那裏,他們兩也被媽媽的生氣給嚇到了,碧洋琪看了看大門又看了看媽媽的房門,最後小聲的說道。

    “小時候的小祤還是很喜歡爸爸的。”澤田綱吉有些擔憂的說道“每次爸爸迴來都是黏著爸爸,要爸爸陪他玩。”

    “那怎麽變成這樣了?”reborn問道。

    “就像小祤說的,學校組織親子活動,需要學生和家長一起進行的,有一次媽媽先是陪我做親子活動,而小祤在一旁等著,本來沒什麽的,但是碰巧的是旁邊也有一對兄弟倆,可是他們確實爸爸媽媽陪著一起做親子活動。”澤田綱吉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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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祤當時很羨慕的看著人家,不過也很懂事的沒有哭鬧,媽媽陪我做完親子活動之後又去陪小祤了,累的滿頭大汗,小祤就問媽媽‘媽媽,為什麽別人兄弟兩個有爸爸媽媽一起陪著,我們卻沒有啊,爸爸呢?’

    媽媽摟著小祤說‘爸爸在外麵工作啊,努力工作賺錢才能夠養小祤啊。而且爸爸給媽媽寄信了,過年那天就迴來了。’小祤很懂事,然後就沒再問,一直到過年那天,小祤很早很早的就起床了,起床後就在門口坐著,他說要讓爸爸第一時間看到他,然後他要告訴爸爸說他想爸爸了。”

    “可是爸爸沒有迴來,小祤從早上一直等到半夜坐在走廊睡著了依然沒有等到爸爸,失落的小祤去問媽媽‘爸爸為什麽沒有迴來?他不是答應說過年就迴來了嗎?’媽媽說‘爸爸臨時有事迴不來,還讓媽媽給小祤道歉呢。’”

    “再之後,小祤每隔幾天就會問爸爸什麽時候迴來,先是說春分迴來,結果小祤等了一天,然後說昭和日迴來,結果小祤又等了一天,然後是兒童節,小祤還是等了一天,就這樣,一直問著,一直等著,小祤就這樣等了兩年。”

    “之後小祤再也沒有提過關於爸爸的任何事情。”

    陸陸續續的將事情說完,其他人也都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麽,也難怪澤田祤對爸爸會是這樣的態度,一次次的期盼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啊。

    “可是,澤田爸爸不是2年前迴來了嗎?”碧洋琪問道。

    “嗯,兩年前過年的時候爸爸迴來了。”澤田綱吉點了點頭說道“可是小祤發燒了,爸爸迴來的時候他睡著了,等他醒過來聽說爸爸迴來了,直接就跑下了樓,但是。。。。。。”

    其他人沒說話,他們知道,澤田爸爸在家裏隻待了三個小時就走了,估計在小祤還沒醒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吧,好不容易迴來一次,還是沒有碰到。

    “哼,小祤也到了叛逆期了呢。”reborn突然笑著說道。

    “唉,我先去看看媽媽吧。”澤田綱吉突然覺得心好累,家裏就三個人,結果兩個人吵架了,澤田綱吉想了想,小祤那邊迴頭再談談吧,先去安慰一下媽媽好了。

    離開家門的澤田祤突然覺得心情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一股狂奔跑到了湖邊,撿起兩個樹枝開始練劍,說是練劍也不過是胡亂的揮舞著來發泄自己,毫無章法的揮舞有時候還會被柔軟的樹枝抽到自己,不過澤田祤沒有理會,隻是不斷的揮舞著。

    “你這是練劍還是在自虐?”灰原哀本來隻是去超市買東西的,迴來的路上看到河邊有一個人在不斷“抽打”自己,好奇的看了過去發現居然是澤田祤,而且似乎很兇,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皺了皺眉頭,灰原走了過去。

    “唿。”澤田祤停了下來,不過沒說話,灰原哀看過去,澤田祤雙眼在流淚,臉上、手上都是被樹枝抽到的傷痕,而且還很深,沒來由的,灰原哀感覺很心疼。

    “你怎麽了?”灰原哀問道,但是澤田祤沒理她,依舊是流著淚的站在河邊,眼睛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麽地方。

    “跟我迴家。”皺了皺眉頭,灰原哀牽起澤田祤的手,向著她家裏走去,澤田祤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樣的任由灰原牽著,兩個人一路走著,哪怕到了灰原的家門口,澤田祤依然是一句話沒說。

    將澤田祤放在沙發上坐好,灰原在客廳裏翻找,終於拿出來一個藥箱,提著藥箱走到澤田祤的麵前,這才發現澤田祤已經沒有再哭了。

    “唉。”歎了口氣,拿來一個手巾將澤田祤臉上的淚痕輕輕的擦去,隨後打開的藥箱,拿出藥和棉簽,一點一點的給澤田祤上藥。

    動作很輕很輕,似乎害怕把澤田祤弄疼了,澤田祤始終沒有動,似乎棉簽在臉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任由灰原哀一個勁的折騰,隻有當灰原哀的力度大了一些,臉上才會因為疼痛而條件反射的稍微動一下而已。

    塗好了藥,放好了藥箱,灰原哀坐在澤田祤的麵前開口道“這個時候如果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呢。”

    澤田祤沒說話,灰原哀也不在意,繼續開口說道“行了,裝深沉不是你的習慣,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小哀。”澤田祤這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你想你爸媽嗎?”

    “啊?”灰原哀一愣,沒有想到澤田祤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我對我爸媽的印象並不深刻,而且他們都已經過世了。”

    “我是說以前,你不是說你爸媽也是組織裏的嗎?那個時候你們應該很少見麵吧,你想他們嗎?”澤田祤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灰原哀問道。

    “媽媽說,爸爸要迴來了。”澤田祤說道。

    “啊?”灰原哀一愣,她也以為澤田祤的父親已經過世了,隨後便反應過來了,應該是一直在外工作吧,但是一聯想到澤田祤之前問的問題,灰原哀大概明白了,開口問道“你不開心?”

    “小時候我天天盼著他,希望他能夠迴來,每次媽媽告訴我爸爸迴來的時間我都坐在門口等著,隻希望爸爸迴來能夠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澤田祤說道“可是他一直沒有迴來,他是一個騙子,一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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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爸很久沒有迴家了嗎?”灰原哀問道。

    “上次他迴來是在兩年前的新年,可是我發燒了在房裏睡著了,他迴來我沒有看到他,等我醒過來,他已經走了。”澤田祤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隻睡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他隻在家裏呆了三個小時就走了,媽媽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他一口都沒吃的就走了!!”澤田祤越說越激動,最後都咆哮的喊了出來。

    “所以你很傷心,你很難過。”灰原哀點了點頭,她倒是能夠理解,灰原哀和自己父母的感情並不是很深,但是她和姐姐的感情很深,想了想,灰原說道“你爸爸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一直沒有迴家。”

    “他就是一個大騙子。”澤田祤罵道“他從來不說自己是做什麽的,就連媽媽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沒有人知道他做什麽,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

    “或許,你爸爸是有苦衷的吧。”灰原哀想了想說道,不過也就這一句話了,她實在不太會安慰人。

    “行了,不要想這些事情了,等你爸爸迴來,好好的聊一聊不就好了嗎?”灰原哀將澤田祤從沙發上拉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去逛逛街,換一換心情。”

    “我沒有心情逛街。”澤田祤搖了搖頭。

    “所以,才要去,坐在家裏指揮胡思亂想的。”灰原說道。

    “那。。。好吧。”最終澤田祤點了點頭,兩個人從灰原家裏出來,向著商業街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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