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玦,“……”


    這姑娘行啊。


    學會舉一反三了。


    孺子可教也。


    “怎麽樣,教麽?”喬沐看著他,笑嘻嘻的問。


    榮玦捏著她的手,手指上的肉好像比以前多了不少,摸起來也比較舒服,“教。”


    喬沐勾了勾唇。


    “不過我有個條件。”榮玦笑著看她,漆黑的眼眸裏閃著意味不明的光,看的喬沐毛骨悚然,她不禁咽了咽喉,“什,什麽條件?”


    “你剛才說的沒錯,你人是我的,可學費還得交啊,你什麽時候聽說過老師給學生免費上課的?這麽賠本的買,我可不做。”榮玦臉上笑意深深,喬沐瞬間就知道他的意思。


    喬沐說,“你腦子裏能想點別東西麽?”


    “交還是不交,隨你。”


    “咱們商量一下。”喬沐試著和他討價還價。


    可榮玦哪是吃虧的主,他認定的事根本不會改變,況且逗喬沐是他的樂趣,就像現在,喬沐圓潤的臉蛋上紅撲撲的,誘人可愛,勾的他想立馬把人撲到**上,可他偏偏又想找一個非常棒的理由,讓喬沐心甘情願的就範,“不行。”


    “哼,不教就不教,我又不是沒你不行。”喬沐眯著眼睛,想要威脅他一下下。


    可榮玦哪是被威脅的主,他臉一沉,微微擰眉,“你看看除了我,誰還敢教你?你心裏想的那些人,他們沒那個膽子。”


    “你知道我在想誰啊?”喬沐說歸說,可依然乖巧的站在榮玦身邊,享受和他鬥嘴的樂趣。


    榮玦淡淡說,“雷弋陽。”


    “你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


    “所以你的學費,還得乖乖的交。”榮玦一句話就把她打迴原形。


    喬沐無奈,“你要不要這麽霸道啊?”


    “看你的樣子好像挺不樂意的,那沒事,你還是乖乖的去看書,不是說書中自有顏如玉麽?你多看兩本,依你的智商,肯定能找到你的顏如玉。”


    喬沐立馬垮了臉,伸手往下壓了壓,“好,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麽?榮先生,我算是服你了。”


    “舍得交學費了?”


    “必須舍得啊。”


    榮玦淡淡道,“那還等什麽?”


    喬沐,“……”


    李東思宿醉,酒醒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她迷迷糊糊的從**上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卻發現這房間好像有點麵生,似是突然想到什麽,她猛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頓時鬆了口氣,還好,幸虧衣服還在,沒因為醉酒而做什麽不該做的事,可這是哪兒啊?


    李東思整整個人都在蒙圈狀態。


    根本摸不清狀況。


    看這臥室的格局和布置,應該不是在酒店。


    她似是想到某種可能,掀開被子,剛打算下**,就看到**頭放了一張紙,印入眼簾的是孔舒航蒼勁有力的字體,“醒了?沙發上給你放了一套新衣服,是按你衣服的尺寸買的,試試看合不合適,然後洗漱,下樓吃飯。”


    就好像是孔舒航本人親自站在她麵前,簡短幹練的交代吩咐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廢話。


    李東思忍不住吐槽,還真是像他一貫的作風啊。


    孔舒航的眼光好,替她買的衣服也很合身,李東思穿上他買的衣服後,感覺從頭到腳都比以前透著些許成**人的風情,可又不失她的俏皮可愛,洗漱完後,她便下了樓,孔舒航的家很大,但卻處處都透著溫馨,雖然就一個人住,可他把房子收拾的很幹淨。


    李東思走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有幾道小菜上桌,且都是她喜歡吃的,她倏然一笑,下意識的往廚房走,李東思倚在門口,看著正在忙碌的某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孔舒航聽到動靜,卻沒迴頭,依然在忙活著煎蛋,“醒了?”


    “是啊!”李東思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看你係圍裙的樣子,哈哈哈,好滑稽。”


    “有什麽好笑的?”孔舒航說,“今天算你有口福,難得我想下廚,你不用去吃路邊的那些黑暗料理。”


    李東思吐槽,“啊呸,說的好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


    “你可不占了我的便宜麽?”孔舒航小聲嘀咕。


    李東思微微蹙眉,“你說什麽?”


    “沒什麽。”


    “你昨晚沒對我做什麽?”


    “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麽?”孔舒航反問。


    李東思被他問的有些不好意思,耳根莫名浮起淡淡的紅暈,她趕忙清了清嗓子,顧左右而言他,“你們男人不是最喜歡玩酒後失常,這一套麽?”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


    “當然,因為你是人魔啊!還是那種吃人骨頭不帶血的那種!”李東思幾乎是下意識的說。


    孔舒航把煎好的雞蛋放在盤子裏,卻在聽到李東思的話後,手上的動作一怔,他斂了斂眸,隨即走到她麵前,把盤子遞給李東思,“吃飯。”


    李東思,“……”


    吃早餐的時候,孔舒航沒和她說一句話,他不說,李東思也不會故意和他搭話,可就是心裏有些不舒服,到最後她憋的不行,小心翼翼的看了孔舒航一眼,“喂,你還好?”


    “沒事。”孔舒航淡淡道。


    “唿,那就好,我以為你生氣了呢,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繃著那張臉,嚇死我了都,你呢,就該多笑笑,別和榮玦學,不然以後找不到老婆怎麽辦?”李東思見孔舒航沒真生她的氣,也就放鬆了下來。


    孔舒航說,“我還需要你來教我怎麽做?”


    李東思,“……”


    哼。


    還說沒生氣。


    她看孔舒航就是全身的毛孔都張開,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裏的那種。


    可偏偏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半分不自然的情緒。


    李東思也不會自找沒趣,秉持著他不搭理她,她也不搭理的他的想法,一路沉默到底。


    醫院。


    殷如沫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天。


    她仍然覺得昨天經曆的事就是做夢,隻要夢醒了,就什麽都會過去了。


    可那隻不自在的右手,卻又時刻提醒著她那慘痛的事實。


    她的右手真被截肢了。


    袁一珊陪了她一天**,這會兒見她清醒過來,慌張的起身,傾前身,著急的說,“殷副總,你醒了?身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右手呢?右手感覺怎麽樣?算了,我還是去叫醫生過來。”


    殷如沫卻叫住她,“一珊,別,別走。”


    “好,好,我不走,我不走。”袁一珊點點頭,擔憂的看她。


    殷如沫突然淒涼一笑,“到頭來,還是你對我最好,也隻有你肯在我出事的時候,還能在這裏陪我。”


    她也知道,如果換了別人,哪還能管她?


    恨不得把她扔的遠遠的。


    “殷副總,你別這麽說,我照顧你是應該的。”袁一珊看她不停地哭,心疼極了,“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殷如沫沙啞著聲音,“我沒事。”


    “殷副總,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千萬不要動怒,有什麽事等你傷好些,咱們再說。”袁一珊盡量安撫殷如沫的情緒。


    殷如沫環顧了一圈,又把視線落在袁一珊身上,“阿玦呢?”


    袁一珊,“……”


    “我問你,阿玦呢?”殷如沫突然情緒激動地看著她,“阿玦呢?阿玦呢?”


    袁一珊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把榮玦故意避而不見的事實告訴殷如沫,可又見她這樣,還是於心不忍,“殷副總,其實昨天,我就去找過榮總,甚至給他打過電話,可沒人接,去is找他他也不在,我問過孔特助,他也不知道榮總在哪兒。”


    殷如沫緊咬唇瓣,麵色蒼白的看著她。


    “殷副總,你別怪我多嘴,我覺得,榮總是在故意躲著你,他對你是避而不見。”袁一珊說出心裏的懷疑後,還看了殷如沫一眼,生怕她因為情緒不穩而做出什麽自殘的事情。


    可殷如沫的反應卻有些讓她出乎意料,那雙水眸空洞無力,看似平靜,卻像是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沉吟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道,“沒關係。”


    “可是……”


    “你以為我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麽?你放心,阿玦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殷如沫淡淡說,話裏卻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堅定。


    袁一珊,“……”


    殷如沫沉聲說,“一珊,我出事的事兒,你報警了麽?”


    “報了。”袁一珊道,“本來警察想給你問你點事情,可醫生說你情緒不穩,不便接受詢問,他們就先迴去了,打算等你傷好些再說。”


    殷如沫看著她,“你去把警察叫來。”


    “可,可是你……”


    “去,聽我的,把警察叫來,對了,還有記者。”殷如沫一字一句沉聲道。


    袁一珊拗不過她,隻好按著她說的做。


    她離開後,殷如沫那雙枯槁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天花板,右手被截肢的事就像是一個過不去的坎兒,在她心裏紮了根。


    她疼痛難忍。


    殷如沫不禁微微勾唇,淒慘的一笑


    阿玦,你不是要躲著我麽?


    那我就把你最好的兄弟送進監獄,我看你怎麽辦?


    還有喬沐。


    都是因為她,她才會被截肢,才會承受這種痛苦。


    這樣該死的女人,憑什麽活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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