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鼠有啥可怕的,需要叫這麽大聲嗎?!”那男子撇撇嘴不屑地道。 ()


    “女人嘛,不都這樣,最怕老鼠、蟑螂什麽的,那位細皮嫩肉的,要是被老鼠咬上一口,那樂子就大了……”旁邊一名操盤手也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哈哈,要是咬到她胸前那兩團又大又白又滑的…那老板可就要心痛死了……”有惡趣味的操盤手肯定不隻一個。


    那老成些的中年男子連忙道:“你們越說越不像話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吧,真把唐小姐給咬著了,老板那裏可不好交差!……”。


    提到“老板”,所有人都不敢做聲了,一起站了起來走進旁邊的房間,一開門也被房內的情形嚇了一大跳,就見唐小姐像是踩在燒紅的地板上似的手忙腳亂地蹦跳著,嘴裏發出刺耳的尖叫,房內地板上十幾隻肥碩的老鼠眼裏閃著綠光正四處尋找著覓食的目標,讓人看著確實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此時天花板上方一隻隻肥碩的老鼠正接連不斷地從他們布設管線的線箱裏掉出來!


    “我去,這是捅了老鼠窩了啊!”操盤手們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一隻老鼠或許不可怕,但是成群結隊的老鼠卻著實是有些駭人的,所以除了少數膽大的幾人順手拿起牆邊的掃帚試圖去驅趕那些根本不怕人的老鼠,其他人都是嚇得連連倒退。


    等他們退迴大廳,很快發現更糟糕的事發生了,大廳裏那十幾台分頻電腦突然屏幕一下子全黑了,緊接著機箱裏居然冒起了黑煙,很明顯是哪裏線路短路了!


    這下可麻煩大了,這股市操盤耽誤一分鍾就是幾千萬上下,現在電腦全燒壞了,下午的開市是肯定趕不上了,st新泰沒了人操縱,肯定會一瀉千裏,之前所做的努力全白費了,“老板”知道了肯定會雷霆震怒,搞不好他們這些人都會被遷怒,想到“老板”的心狠手辣,操盤手們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唐小姐在幾名操盤手的幫助下總算是擺脫了老鼠的包圍,有些氣急敗壞地迴到大廳,看到大廳裏直冒黑煙的電腦,臉色也變了,趕緊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不用說這是在向“老板”匯報了。


    “什麽?進老鼠了?!電腦全燒壞了!”電話那頭是一名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因為太吃驚,他嘴裏叼的雪茄都掉了下來,差點燙到“小弟弟”。


    墨鏡男手忙腳亂地把雪茄彈開,震怒道:“搞什麽鬼?!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怎麽會搞成這樣的?!……”。


    那唐小姐和這墨鏡男私底下是有一腿的,她平時在人前雖然總是一副高冷女白領的模樣,心底其實是很希望能得到男人的嗬護的,她剛才被老鼠著實嚇得夠嗆,如果這墨鏡男就在眼前,說不得要撒下嬌的,沒想到卻反被這墨鏡男給訓了一頓,頓時覺得萬般委屈上心頭,也顧不上形象了,對著話筒破口大罵道:“姓華的,你特麽的丟下這麽個爛攤子給老娘,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裏風流快活,還怪老娘不管事,老娘現在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墨鏡男一聽也慌神了,他當初為了追這唐小姐還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像這樣又漂亮又能幹,又能當情人又能當助手的美女還真不好找,而且這唐小姐知道他不少秘密,真要鬧掰了對他也沒有好處,連忙軟語勸慰道:“娜娜(唐小姐叫唐娜),我錯了,我錯了,這事不怪你,不就是幾隻該死的老鼠嗎?我馬上派人來滅了它們!電腦燒壞了也沒什麽嘛,換新的就是了,這也不算什麽大事,我一會兒也會趕過來,你記住千萬別把動靜鬧大了,物業問起,你就說是打掃衛生……”。


    操盤手們都在房間裏待不住了,全都狼狽不堪地跑到樓下去了,房間裏老鼠實在是太多了,萬一被咬傷了,得了鼠疫或者別的什麽傳染疾病就不劃算了。


    此時在不遠處的監視車裏,眾人望著這滑稽的一幕都有些忍俊不住,王元方本來對張喜忠是有些沒看在眼裏的,此時也有些服氣了,對張喜忠豎了豎大拇指笑道:“張局,真有你的啊,這麽絕的妙計都能想出來啊!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一旁的蔣方生也哈哈大笑道:“是啊,剛才張局要我替他去弄幾百隻老鼠過來,我還有些二丈和尚摸不清頭腦了,這也就是在粵州,粵州人什麽都愛吃,有的飯店裏專門賣老鼠肉,要不然一下子我還真不知道上哪裏去給你弄這麽多活老鼠過來……”。


    張喜忠卻沒有笑,因為他知道把躲在樓裏的人逼出來隻是第一步,隻有抓住這個機會拿到一手證據,才能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就連忙對王元方和蔣方生道:“王總隊,蔣局,一會兒他們肯定會通知電腦公司送新電腦過來更換,還要你們派人在路口守著,見到電腦公司的車就先攔下來,另外趕緊通知技術人員過來,我們需要在他們的新電腦上加點‘小東西’!……”。


    唐娜被那墨鏡男一番軟語哄騙心情也轉嗔作喜,也走下樓來,見操盤手們懶懶散散地或蹲或站在大樓門外閑聊抽煙,立刻俏臉一板,指著眾人怒斥道:“都站在這裏幹嘛?不怕引人注意嗎?還不趕緊上去!難道你們這些大男人還怕幾隻老鼠嗎?!丟不丟臉!……”。


    操盤手們都腹誹不已,心說剛才是誰被老鼠嚇得都快哭了?!再說樓上那是幾隻老鼠嗎?那是一屋子老鼠呢!不過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還是那個老成些的操盤手會來事,連忙上前道:“唐小姐,兄弟們這些天都在屋裏憋壞了,出來透透氣也沒什麽吧,再說你剛才不是說已經通知電腦公司送新電腦過來嗎?待會電腦來了不也要我們下來搬嗎?……”。


    這話倒是提醒了唐娜,她抬起手腕看看表,皺了皺眉頭道:“是啊,新電腦怎麽還沒送來?待會調試還需要時間,就算趕不上開盤,起碼要趕在收市前操作一波,別讓股價跌到底了……”。


    說著唐娜就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一接通就不由分說地怒斥道:“你們公司怎麽搞的,新電腦怎麽還沒送到?還想不想做下迴生意了?!……”。


    “馬上到!馬上到!”一名穿著印有新時代電腦公司字樣工作服的中年男子苦笑著瞟了一眼旁邊正拿眼瞪著他示意他別亂說話的王元方,忙不迭地在話筒那邊迴答道。


    過了一會兒,e18棟樓下就來了幾輛電腦公司過來送新電腦的車,唐小姐連忙指揮操盤手們上前接貨,扮成搬運工的張喜忠和王元方正準備把電腦往電梯裏搬,就被唐小姐給叫住了,“電腦就放這裏吧,一會兒我們自己搬!……”。


    王元方和張喜忠對視一眼,心說果然讓你猜中了,這幫人還真是防得緊,幸好新電腦已經讓技術人員做了手腳,要不然還真白忙活了。


    又過了一會兒,墨鏡男就帶著幾名保鏢坐著一輛加長卡迪拉克房車過來了,唐娜一見就驚喜地迎了上去,墨鏡男也終於摘下了扮酷的墨鏡,上前摟住唐娜的纖腰,輕浮地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


    而這時已經迴到不遠處監控車裏的王元方看清墨鏡男的臉,臉色卻變了,驚道:“怎麽是他?!……”。


    張喜忠瞟了王元方一眼,不動聲色地道:“王總隊,怎麽?這人你認識?!和你有交情?……”。


    王元方苦笑道:“我是認識他,不過他卻未必認識我,我就算想和他攀交情,人家也未必理我這個小小的蘿卜頭呢?不過如果這事是他在背後操縱,那事情隻怕還真有些麻煩呢……”。


    這墨鏡男叫華晨風,在京城也算是數得著的人物,見了人基本上是橫著走的,家世背景十分顯赫,家族中有從政的高官,也有經商的巨富,隨便拉出一個都是跺跺腳地就要抖三抖的人物,也難怪王元方見了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更讓王元方感到忌憚的是,華晨風身邊還聚著一幫同樣背景深厚的公子哥,這幫公子哥比華晨風還要不學無術,他們都是把錢直接交給華晨風去做莊,然後就坐等分錢,一個華晨風或許還不可怕,但是一群像華晨風那樣的公子哥就當真可怕了!


    當然王元方是不可能把華晨風的來路完全告訴張喜忠的,隻說來頭很大,不好得罪,張喜忠見王元方這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就撇撇嘴道:“我管他是什麽來頭,隻要觸犯了法律,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我相信老領導是不會向任何惡勢力低頭的!……”。


    王元方暗暗搖頭,心說這張喜忠和段昱還真是配死了火了,都愣得可以,做事也不考慮後果,這裏頭水深著呢,得,我也懶得多說,隨便你們怎麽弄吧,到時候看你們怎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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