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迴來?”


    東方褚見到來人,不禁提著劍便衝了上來,似乎很抗拒這個已經斷臂的女子。


    縱使這個女子,是他至親姐姐。


    而東方褚這長劍剛出來,在東方翎的身後,便猛地站出來一個人。


    中年男子,便是那剛出關的東方老爺子。


    他整個人就這麽站在那裏,尋思著看起來都比任何人有威嚴。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王公貴族人士。


    實則也就是一個商賈巨頭罷了。


    他麵無表情,看到了東方褚手裏的那把長劍,直接就走過來,搶了過去。


    將劍直接對準東方褚,臉色幾乎有些生硬,“就是你,用這把劍,砍了你姐姐的手臂嗎?”


    “……!!!!”


    東方褚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即猛地搖頭,對著麵前的東方老爺子擺手。


    “不是我,不是我,父親,我沒有!”


    隨即他又看向東方翎,帶著幾分別樣的意思。


    而東方翎麵無表情,麵色冷靜的不像話。


    好像這眼前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一般。


    東方褚心裏湧過一絲無奈和絕望,從小他便知道自己父親的性子,今日他恐怕說再多事情,自己都難辭其咎了。


    也罷,他眉頭底下,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麽了。


    手上的動作也慢慢停了下去,他低著頭,聲音冷了,好像在等著這老爺子對他下來一把劍。


    鶴千炤在身後看著,本想走出來,他卻發現,在門口,一女子風塵仆仆,朝著裏麵走進來。


    麵帶笑容,眉眼上揚,臉上都是自信。


    隨即她微微抬手,手中的劍還未出鞘,便直直將東方老爺子手中的劍給擋了去。


    不卑不亢,看著這老爺子冷靜錯愕的臉龐,“我的徒弟,還是不勞煩你來教訓了,”


    “……”


    這話一出來,東方老爺子忽然就看了過來,還帶著幾分探究的意思。


    東方翎的神色如常,在這一刻也直接崩開了,她幾乎都有些忍不住的,直接就對著她衝了上來。


    鶴千炤終於跑出去了,但他出去的那一刹那,燕君珂手中的劍,已經出鞘了,對準東方翎便刺了過去。


    若非東方老爺子身旁有武功高強的人,恐怕東方翎,今晚就被一招斃命在這裏了。


    “父親!!”


    東方褚看了來人,繼續喊了一句。


    隨即便躲在了燕君珂的身後,探出一個頭來。


    “閣下是誰,老夫教訓自己的兒子,有何錯?”


    燕君珂慢悠悠地將劍收了迴去,愛惜一般撫摸了幾下這劍,隨即冷笑一聲。


    “說的也是。但我這徒兒若有半分傷痕,那麽你們東方家名下的鋪子,便都關門吧,”


    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東方褚猛地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他心裏能夠知道,這就是她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而且他也明白很多,自己的這個師傅,是個厲害的不得了的人物。


    “你迴來了?”鶴千炤走到了她的旁邊,忽然柔聲問了一句。


    這裏不是敘舊的地方,燕君珂瞥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反而是直接收了劍,看向了來人。


    東方老爺子狠狠抿了抿唇,他倒是不知道,自己這個混賬兒子,竟然結實了此等高手,還有這個,北司的鶴千炤。


    北司鶴千炤的名諱,他可謂是早就有所耳聞。


    是個難纏的,更重要的,還是他對付人的手段。


    老爺子是個明事理的,衡量之後,便也隻是將這劍丟在了地上,隨即便是猛地一頓加餐。


    隨即狠狠瞥了東方褚一眼,帶著東方翎,走到了他原本的屋子裏是去。


    看他們離開了,燕君珂也將劍收好,這才會慢慢地走出來。


    “師父,徒兒可想死你了。”


    東方褚見到她,立刻就激動的的不得了,他可算是見到了自己的師傅了,時隔這麽久,他可真是長得跟呢。


    燕君珂麵色不變,嫌棄地看咯他一眼,“不必如此,我可知道你這是怎麽想的。”


    聽到這話,東方褚立刻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和後腦勺,瞬間就泄氣了。


    “師父可真是不給我麵子呢。”


    “好了,交代你的事情,做的什麽樣了?”


    “師父,我現在就跟你說……”


    “等一下——”


    看了一眼正準備說出來的東方褚,燕君珂卻突然打斷了他。


    隨即看向在一旁看戲的鶴千炤,揮揮手讓他先離開了,自己和東方褚,直接進了一間屋子,關上了門。


    鶴千炤:“……”


    他怎麽感覺,自己像一個外人呢?


    不等他迴答什麽。燕君珂就已經帶著東方褚朝著門裏麵又進去了。


    隨即仔細一看,這門還關的嚴嚴實實。


    鶴千炤走到門口,也並未聽到分毫。


    他忽然勾唇冷笑,揣著手站在門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發生了什麽事。


    實際總得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小事情罷了。


    不過他現在的場景可謂是有些危險呢。


    畢竟那東方翎的手臂,還是他砍下來的。


    但他心裏絲毫不慌亂,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殺的一個人罷了。


    更何況人也沒死,反而是髒了他的劍。


    劍下無死人,這可不是他最先的初衷。


    文能上九天攬月,武能下海中戲蛟。


    這玩意兒可不是他寫出來的,當初那晉選的名額,可就隻有兩個。


    北司一個,大理寺一個。


    而最後,也就隻剩下他和何忡暘罷了。


    而何忡暘正是寫了上麵的那首詩,便得以成功的到了大理寺。


    而餘下一人,鶴千炤話不多說,就直說了一句話。


    “讓這世間肮髒之物,都皆死於我的劍下。”


    單單一句話,讓旁邊看了好久的戲的北司前任掌事樂得合不攏嘴。


    迴想起之前那個學生,他忽然想著,這個才算是他們北司最得力的幹將。


    那何忡暘瘦不拉幾的,影響他對每天的心情,且心中並未更大,他是準備培養出一個比他心中還般厲害的人物。


    這北司的風頭,終究還是要蓋過大理寺才好。


    這是北司前任掌事對他的洗腦話語,每日一句,煩惱說拜拜,而鶴千炤也是欣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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