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去哪裏了?”


    燕君珂忽然正經起來,對著他問到。


    問到這個,白長跡深思熟慮了一下,這才緩緩說了起來。


    “去哪裏了,迴去了一趟,陳國。”


    他反複呢喃,好像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過更多的,還是看著燕君珂。


    眉目舒緩,帶著罕見的柔情。


    這不禁讓燕君珂覺得,這個男人好像變了很多,這是喝了什麽酒?


    “迴去幹什麽?”燕君珂問到。


    白長跡一怔,直直看著她。


    唇角帶著笑意,但卻沒有說什麽話。


    燕君珂懂得他的意思,倒也沒繼續問下去了。


    既然不說,那必定是有他自己的難言之隱才對,她也不可能太過於讓他說出來才是。


    白長跡瞥見她的理解,抿唇笑了笑,歎了口氣,“以後時機成熟,我自會和你說的,”


    “沒事。”


    燕君珂斂下眼眸,低聲說了一句。


    隨即便向前慢慢走了起來,準備迴一趟燕家的鋪子,再直接迴燕家府邸。


    其他的人都相繼休息在盛京的客棧裏,也不好多讓他們全部來燕家,畢竟人多眼雜,保不準第二日,就傳出她私生活不檢點,男人眾多。


    這還怎麽搞?


    她一世英名豈不是毀於一旦了?


    白長跡思忖了一會兒小跑了上來,跟在她的旁邊,腳步輕輕,小心翼翼,一點都不像當初那個放蕩不羈的俠客男子。


    燕君珂也沒有太過於注視,她隻是覺得,身旁跟著這麽一個武林高手,安全感的確還可以。


    以至於旁邊的人都少了起來,不過這都終歸於白長跡的一張死魚臉。


    他板著一張臉,看起來極其的不情願。


    所以導致旁邊的人都不敢靠近了,本想遇到幾個認識的商賈人士,她們本想上來和燕君珂說幾句,卻直接被嚇退了。


    神色古怪地看了白長跡一眼,退到了旁邊好遠的地方。


    白長跡卻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燕君珂頓時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你這臉色,怎麽個麽難看?”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和我說話。”


    白長跡聽到燕君珂和他說話立刻就看了過來,臉上的笑容都很是燦爛,看起來和之前的確有些不一樣。


    燕君珂緊皺眉頭,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撞到了頭?還是水喝多了?還是喝了酒?”


    聽到這話,白長跡伸出兩個手指頭,對著她比劃了一下,笑著眯眯眼,“也就……一點點,一點點酒而已。”


    “……”她就知道!


    燕君珂歎了口氣,她還真是,沒有猜錯呢。


    想罷,走過去直接就抓住了白長跡的手臂,將他緊緊扶著,朝著最近的一處燕家鋪子走了過去。


    最近的一處,剛好也是一家酒樓,還真是巧的很。


    “東家,你來了。”


    掌櫃的見到燕君珂,滿眼的笑容,立刻招唿她進去。


    要知道東家可是很少來這裏的,現如今可能是不忙了,就來這裏看一看了。


    不過他們都知道,東家向來都是有些忙碌的,能到她們這裏來,也算是挺榮幸了。


    聽到掌櫃的說東家,其他小二和打雜的均數看了過來,隨即殷勤而來,接下了白長跡,帶著他去了二樓。


    白長跡這會兒酒勁上來了,的確是開始胡說八道了。


    燕君珂甩了甩手臂,無奈地看了已經被帶走的白長跡一眼。


    對著掌櫃叮囑,“好好招待,睡醒了送一碗醒酒湯過去,隨即讓他來燕家找我。”


    “哎,好的,東家。”


    掌櫃的聽的連連點頭,隨即笑容滿麵,看起來的確很開心。


    燕君珂看著這酒樓四周,均數都是布滿燕的字眼兒,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奢華在裏麵的。


    沉聲思忖了會兒,她什麽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後,她站在門口,看了一下這酒樓的位置。


    好像是在盛京的中心位置,這麽好的地方,原主之前為何沒有采用呢?


    還是說,走向了什麽錯誤通道?


    百思不得其解,燕君珂撐著頭,又看了一會兒,對著掌櫃的揮了揮手,掌櫃的立刻跑過去。


    “東家,怎麽了?”


    “這牌匾,是何人所寫?”


    燕君珂伸手指著上麵,問了一句。


    聽到這個,掌櫃的抬頭看過去,但是看過去的時候,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慢慢地低下頭,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解釋起來。


    他摸了摸頭,尬笑看向燕君珂。


    “東家,這……這是七皇子寫的。”


    “七皇子?”


    聽到這個名諱,她明顯地愣了一下。


    七皇子,從腦海中搜刮出來關於七皇子的信息,也就隻有短短幾個字。


    七皇子,當今聖上第七個兒子,之前與原主有過婚約。


    想到這裏,燕君珂不免惡寒,這皇帝該有多無聊,才會給原主許下將家婚配?


    沒猜錯的話,大理寺少卿何忡暘,似乎也是原主之前的婚配。


    不過這麽兜兜轉轉,兩家婚約,好像都黃了,一個都沒有繼續下去。


    不過這原因,還不是歸結於原主。


    都是那兩個男人的原因。


    何忡暘是因為原主突然死了,覺得晦氣,便直接退婚了。


    聽聞當時何家在燕家鬧得挺大的,雖然何忡暘沒有來,但他的父母,可謂是一把好手啊。


    而這個七皇子,之前本與原主兩情相悅,但因原主對破案也是頗為感興趣,導致七皇子一直以為,她想殺了自己!


    “……”


    傻叉。


    燕君珂想著,猛地憋出這麽兩個字來。


    那說的的確不是錯的,這個七皇子,就是個十足的傻叉。


    他自己對破案很是抗拒,隻喜歡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無憂無慮,四處走走,整日遊手好閑,身上還帶著一種非同尋常的自信。


    除卻身份壓在這裏,其他都是普通又自信。


    說到底,都是他一個人想多了而已。


    “七皇子,還果真是事多。”


    燕君珂瞥了那牌匾一眼,憋出了這句話,旁邊的掌櫃的立刻捂著嘴笑了起來,他本想憋笑,但實在憋不住。


    “好了,你先迴去吧,記得我說過的,對了,將這牌匾拆了,換一個。”


    “那不知東家想要換一個什麽模樣的?”


    這句話倒是將她問住了,燕君珂站在原地思忖了一小會兒。


    心裏頭不禁想起了鶴千炤這張臉起來,她在想,若是讓鶴千炤來寫,他應當不會比七皇子差吧?!


    想到這兒。她自己也已經決定了。


    “先將它拆了,過兩日我再帶另一個牌匾過來。”


    “是!”


    掌櫃的應聲,立刻安排人過來,將那牌匾給拆了。


    燕君珂滿意地看了一眼,這下順眼多了,隨即再朝著燕家走了迴去。


    這七皇子果真是幹啥啥不行,連幾個字寫出來,都是不得看的。


    也不知道平日裏百姓都是如何強忍著進來的。


    就算知道了這是七皇子寫的,他們心裏,也不會覺得,這個字該有多好看。


    指揮覺得,這個七皇子,果真是在摸魚而已。


    大步走迴去,燕槳南早就已經在門口等了。


    見到燕君珂迴來,他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滿臉的焦急,“你可算迴來了,我的老祖宗。”


    那模樣,恨鐵不成鋼,好像自己的女兒被賣了一樣。


    燕君珂看他這個樣子,是在也是無奈的很。


    攤了攤手,她越過他走了進去。


    嘴裏卻無所謂地說著什麽,“不用怕什麽,我既然已經迴來了,自然也不會發生之前的事情了。”


    “你上次迴來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


    燕槳南冷冷地看著她,忽然就正經生硬地說出這句話來。


    “……”


    燕君珂聽的一愣,仔細想想,她的確,有些對不起這個燕家唯一還在的人了。


    她那年邁的老父親,已經被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過段日子就去看看他。


    而這燕家,也就隻剩下這一個燕槳南,每日擔心擔心她了。


    “好了,你怎麽像個老媽子一樣。”


    一時間差點沒聽出來燕君珂的意思,燕槳南聽懂之後,氣不打一處來。


    揣著手,嘴裏罵罵咧咧,手以及動作卻小心翼翼。


    “老祖宗,你之後真的別再出現這種事了,就算有危險,也是我先去!”


    最後一句話落下,燕君珂一下子也怔在了原地。


    看向燕槳南,明明是一副很熟悉的臉,她卻覺得,好像和他已經認識了比這還久還久了。


    不得不說,燕槳南對於原主,的確是有格外的責任在裏麵的。


    “陳國公主如何?”


    燕君珂看著他眼神躲閃,轉移話題地問了一句。


    燕槳南一滯,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問,隨即苦澀地笑了笑,“醒了,哭著鬧著要找你呢。”


    “那你怎麽解決的?”


    沒在門口看到陳國公主,就說明燕槳南還是的確將公主管製了一下的。


    被問到這個,燕槳南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抬眸看向他。


    “老祖宗,……這個,還是你自己去看看吧。”


    他這難為情的模樣,不得不讓燕君珂往一處地方想。


    神色好奇地朝著後院走過去。


    卻發覺那陳國公主,正坐在院子裏撒潑,類似於撒潑的動作,看起來好像極其不情願。


    燕君珂站在門口,略微挑眉,看向了旁邊的燕槳南。


    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就是這樣管的她?


    燕槳南迴了個眼神:誰說不是呢。


    “……”


    “你迴來了!”


    陳國公主簡單燕君珂,立刻笑開了花,剛剛那眼淚好像就是憑空消失一般,直接就衝了上來。


    “好了好了,公主這是怎麽迴事?”


    燕君珂無奈地說著,伸開雙手一動不動。


    那公主也絲毫不避諱,直接就抱了過來,開始哭哭啼啼。


    “……”怎麽了這是?


    “你終於迴來了,你是不知道,這個男人,他欺負我,他不讓我出去,我就坐在這裏,我坐了一天,他還是沒讓我出去!”


    被突然指到的燕槳南一句話也沒說,眼觀鼻鼻觀心。


    陳國公主好像是找到了能告狀的人,一股腦將燕槳南所做的“惡行”一一說了出來。


    燕槳南揣著手站在那裏,滿臉無所謂。


    燕君珂聽著也是無奈地笑了笑,揉了揉眉心,她怎麽感覺,自己在聽兩個小朋友吵架?


    “你快罵一罵他,本公主真的是氣死了!哼!”


    燕槳南翻了個白眼,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燕君珂扶著額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好好,我知道了,一定罵他。”


    說完以後,她就直接轉身走出去了,院子的緊閉也關了。


    陳國公主聽罷,立刻開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對著前麵兩個背影努了努嘴。


    “本公主才不會被你所壓製呢,哼,我也會找幫手!”


    “老祖宗——我——”


    “好了,下次不準這樣了,好歹她也是皇帝的女兒,是個公主,不可太過於將身份忘記。”


    “……”


    燕槳南聽罷,弱弱地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知道了,老祖宗。”


    嘴角向下,很顯然不情願。


    燕槳南說著,站在原地耷拉著頭,一副剛剛被罵了的樣子。


    剛好陳國公主走出來,見到這麽委屈的他,一下子也心軟了一點,隨即又開始替他求情。


    “那個……那個,燕小姐,本公主現在也沒覺得有任何的不適,不如你還是將他放了吧。”


    “……”


    這話一出來,不單單是燕君珂,就連燕槳南,都瞪大了雙眸。


    這女人什麽情況?!


    這是老人內心的想法。


    他們實在想不清楚,剛剛那副嫉惡如仇的模樣,他們可還真是記憶猶新啊。


    這會兒怎麽又開始求情了?


    燕槳南聽罷,冷笑一聲,“大可不必,假性假意。”


    陳國公主聽罷,抿了抿唇,本想生氣,但不知想到了什麽,又將怒氣壓了下去。


    “還真是稀奇。”


    燕槳南開始冷嘲熱諷,陳國公主見罷氣衝衝地走過去,對準他脆弱的地方,狠狠踢了一腳。


    措不及防,燕槳南抓住了她的腳腕,這柔滑的細感,的確讓人有些移不開手。


    “啊,你幹什麽!”


    陳國公主大驚失色,臉一下子紅了,甚至到了耳後根,都還是可疑的紅暈。


    燕槳南冷冷地鬆開了她的腳腕,滿臉嫌棄地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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