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


    文舟似乎很驚訝,瞪大雙眼,嘴巴也驚訝的張開了,他說著就想站起來。


    “怎麽可能,我手上的新娘,都是活的,一般最少也隻是昏迷,不可能死了!”


    衙役立刻按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鶴千炤瞥了溫庭一眼,溫庭立刻讓人將那花轎抬了上來,放在文舟的麵前,當著他的麵,將那轎簾掀開了。


    女子身著紅衣,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麵前,死不瞑目,臉上已然被畫的亂七八糟,好像是被血畫的,又好像是被劃傷了。


    而她的喜服,也被劃破了,她的麵前,肚子被完全割開,裏麵的內髒全部流了出來,血也流了一地。


    “啊啊啊!!!”


    文舟瞳孔猛地放大,很明顯是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猛地哆嗦著後退。


    溫庭將簾子放了下去,遮擋住了這一幕。


    文舟迴過神,精神已經有些恍惚了。


    李大人有些好奇,他隻知道裏麵是個死人,但沒親眼見著,想不到別人見著都這麽害怕?有這麽嚇人嗎?


    他看九千歲和燕小姐,好像都是麵不改色地將這花轎帶迴來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文舟跌坐在地上,慌亂地搖頭,這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會經過他的手中,不可能會被殺害成這樣的。


    “你為什麽執意要做這個儀式,河神娶親,將少女扔到河中。”


    “因為……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河神!”說到這個,文舟就好像突然忘記了剛剛的恐懼,直接來了興趣。


    慢慢想要站起身來,卻又被衙役壓下去。


    他瞪大雙眸,嘴裏的話,已經逐漸開始有了誘惑的效果,“河神,他肯定是存在的,我小時候,就被河神救過,所以我一直記得他的恩情,長大以後,我就要報答他。”


    “但這些女子,在我手中,絕對是活著的,不可能會死了的。”


    鶴千炤挑眉,“那這個你怎麽解釋?”


    “這個……這個。”文舟自我懷疑中,猛然抬起頭,看向了跪在旁邊的幾個轎夫,瞪大雙眸看向他們。


    “你們說!這是怎麽迴事!”


    轎夫被嚇得不輕,他們本就是普通的勞動工而已,通過抬轎子而賺點小錢,誰知道竟然攤上命案了。


    其中一人立刻搖頭,害怕的渾身發抖,“我不知道啊大人,我們抬的時候,就沒有打開看過了,隻知道有點重,就抬著她走了。”


    “這期間有人來過你們那裏嗎?”


    一直沒說話的燕君珂看著他們問到。


    看他們這個樣子,的確是像個不知情的人,既然如此,恐怕是有人想混淆視聽,讓人以為,是文舟這批人殺害的那些少女。


    文舟低著頭忽然沒說話,就好像在想著什麽。


    其中一個轎夫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刻就抬起頭,“我記得,文紀婪來過一次!”


    “住口!”


    這話一出來,文舟忽然就惡狠狠地盯著那個轎夫,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衙役立刻將他的手綁住,沒有給他任何動手的機會。


    事出反常。


    燕君珂開始觀察文舟的神色,聽到轎夫的話,他眼神開始飄忽不定,沒有剛開始的堅定和恐懼了。


    甚至還止不住的搖頭,心裏很顯然已經有了人選,但他不相信自己心裏想的那個人,會是做這種事的人。


    “文紀婪是誰?”


    “文舟的弟弟,長得五大三粗的,是個傻大個。”


    其中一個轎夫說道。


    燕君珂聽的略微思忖,並沒有說話。


    鶴千炤麵無表情,讓他繼續說下去。


    那人想了想,又繼續說了起來,“文紀婪看起來傻傻的,實際上他也是個厲害的,算盤用的比誰都厲害,文舟賺的錢,到了他手裏,都會算的清楚。”


    這話一出來,其他轎夫有些遲疑。


    “不過我認為這件事不會是他做的,因為文紀婪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絕對不像是做出這種殺人的事情來的。”


    “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而且是個傻子。”


    文舟開始掙紮,“你才是傻子!”


    轎夫沒理他,繼續說了起來,“不過那天就他來了一次,大人若是查,還是可以去看看。”


    **


    晚間,到縣衙安排的住所歇息。


    坐在桌前,燕君珂拿出了鶴千炤給她的幹屍案和宋詩詩案子的案本。


    殺害的朱蒙的,是段伊衫!


    而殺害宋詩詩的,是朱蒙!


    宋詩詩是個乖巧恬靜的女子,巧合之中,遇見了識香樓的段伊衫。


    段伊衫和她歲數一樣大,但卻並沒有她這麽自由。


    而宋詩詩,卻羨慕她和她一樣年紀,卻精通這麽多的東西,琴棋書畫,均數都可。


    於是兩人便結實為好友,互補起來。


    段伊衫教她琴棋書畫,宋詩詩帶她出去玩耍。


    在田野鄉間,兩人就這樣相互訴衷腸。


    在認識段伊衫之前,宋詩詩總覺得,識香樓不是一個正經的地方,她爹娘也從不會讓她靠近那種地方。


    但認識了段伊衫之後,她也明白了,是自己以偏概全了。


    有一次,段伊衫脫不開身,便讓她來識香樓找她。


    誰知這剛好是在傍晚些時日,識香樓客人眾多,眉娘忙的不可開交,見著一個陌生的麵孔,以為是新來的,便將宋詩詩,送去了朱蒙所在的屋子。


    段伊衫等了很久,並沒有發現宋詩詩到來,卻在一個識香樓拐角處,找到了衣衫破碎的她。


    段伊衫心猛地抽了一下,一股強烈的自責感湧上心頭。


    帶著她迴了房間,段伊衫手卻慢慢捏拳,眼底迸射出恨意。


    查到了當時在那間房的客人,她便直接想拿著匕首,去找他。


    誰知宋詩詩卻製止了她,失魂落魄的她,決定迴家去,她也不想讓她的手染上鮮血。


    段伊衫滿眼心疼,卻也無可奈何,心裏都是自責。


    本想等幾日再去找她,卻突然聽到了她遇害的消息。


    段伊衫心好像猛地缺了一塊,都差點無法跳動。


    他們說她是自殺的,但段伊衫卻一點也不信,她不會自殺的!


    事情巧合,她在當晚,就接到了一個客人,是朱蒙的朋友,喝醉了酒,和她說了這件事情的全部經過。


    段伊衫忽然就弄清楚了全過程,一個完美的計劃,從她心中湧現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後我成了九千歲的心頭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椿上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椿上術並收藏重生後我成了九千歲的心頭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