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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丹迴到家裏,有些顫抖地掏出手機,想要給蘇牧打一個電話,卻想起他現在正和顧瀾在一起吃飯。


    徐丹搖了搖頭,想要把自己腦袋裏的雜念都扔出去。


    顧瀾畢竟已經有沈以辰了,蘇牧喜歡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想起那夜的求婚,蘇牧滿身的傷痕,徐丹的心又偏向了蘇牧一點。


    可是蘇青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直到她想起每一次蘇牧看向顧瀾的眼神,那麽特別,甚至比看著自己都要閃亮,幾乎要燃燒盡了所有。


    徐丹埋下了頭,低低地抽泣起來。


    ……


    這邊蘇牧剛剛和顧瀾坐定。


    顧瀾詫異地發現祝以安居然又出現在座位上。


    “祝以安,為什麽哪裏都有你?”蘇牧翹起二郎腿看著祝以安:“你不去好好哄哄你的未婚妻,跑這裏來攪合什麽?”


    祝以安無奈的笑笑:“沒有辦法,誰讓我認識北城大部分的電視劇投資人呢?”


    其實祝以安並不是引薦人,隻是他聽說這次的劇本又是顧瀾的,忍不住來湊個熱鬧。


    “原來你們大家都認識呀,顧大編劇的劇本寫得太好,在北城是無人不知啊。”某投資商敬了顧瀾一杯酒,看著她鼓起來的肚子,隻能一仰頭自己喝了下去。


    “倒是你,離開蘇家跑到這裏來做什麽。”祝以安被蘇牧弄得莫名其妙,蘇家的事情.人盡皆知,他也從蘇心悅那裏聽來了不少,於是,壓低聲音問道。


    “我現在是顧瀾的全職保鏢。”蘇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給了祝以安一個得意的眼色。


    “兼擋酒的。”顧瀾不動聲色地接話,眉眼染上幾分笑意。


    祝以安立刻拎起麵前的酒杯走到顧瀾的麵前。


    “來來,我敬你一杯。”雖然酒杯是遞在顧瀾的眼前的,但是祝以安卻是看著蘇牧在笑。


    蘇牧揚了揚拳頭,一臉憤怒,礙於在場的人比較多,自己隻能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這還不算完。


    “既然顧編劇有專門負責擋酒的保鏢,大家就不要客氣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嘛,讓我們盡情地敬顧大編劇。”祝以安就差捂著嘴笑場了,他迴到座位上坐下,怡然自得地看著投資商們給蘇牧敬酒。


    不過礙於蘇牧是市長大公子,所以也沒有幾個人敢真的逼迫蘇牧喝酒,都隻是走到他的麵前做了做樣子走個過場而已。


    盡管是這樣,但是祝以安敬的酒他還是不得不喝的,他還以為到顧瀾這裏工作非常的簡單,現在看來,簡直就是被祝以安設計了。


    這個混蛋,趁火打劫!


    顧瀾看到蘇牧被祝以安捉弄,心情突然就輕鬆了起來,之前與蘇牧的不愉快全都煙消雲散掉了。


    她明白,蘇牧會這麽配合,其中不是沒有為擅自去探望她的父母一事致歉的意思。


    輕輕咬住鮮榨果汁的習慣,微笑看著蘇牧被圍攻,心想道:希望徐丹迴去不要怪自己。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喝不下去了。”蘇牧晃晃頭,謝絕投資商,走到包廂門口想要喘一口氣,剛出門,走廊盡頭有一個身影快速走過。


    因為戴著口罩所以看不見她的臉,她穿著一身好像是水電工的衣服,手裏提著一個大大的維修箱子,顯得有些吃力。


    奇怪的是,這身衣服好像一點也不合身,嬌小的身體穿著龐大的衣服,怎麽看怎麽覺得奇怪。


    蘇牧揉了揉眼睛,這個走路的姿勢……


    一個熟悉的身影即刻和眼前的人重疊。


    是蘇青!


    蘇牧瞬間酒醒了一大半,直覺告訴他有什麽事情不太對勁,他需要跟上去看看。


    蘇牧立刻轉過身給房間裏的祝以安一個眼神,祝以安會意,走過來拍了拍蘇牧的肩膀。


    “怎麽樣,喝那麽多沒事吧?”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包廂。


    “我剛才好像看見蘇青了。”蘇牧的聲音有點顫抖,麵色發緊。


    祝以安的神色凝重起來:“你確定不是你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灌我酒,我至於喝那麽多嗎?”蘇牧狠狠地剜了祝以安一眼,“不管是不是幻覺,我們都必須跟上去看一看。”


    蘇牧握緊了拳頭,掃視了一眼包廂周圍站得筆直的保鏢。


    瀾瀾在裏麵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門口都是保鏢,就算蘇青想進去,也不容易!


    想到這裏,蘇牧定下心來,和祝以安循著那個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包廂裏。


    “喂,以辰?”顧瀾對著桌邊的眾人做了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握著電話就走出了包廂。


    “我這邊還沒散場呢,怎麽了?”


    “你現在就出來。”沈以辰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涼,冷得顧瀾背後的空氣都一陣凝滯。


    “出什麽事了?”顧瀾的聲音有些猶豫,畢竟在坐的都是她的大股東,貿然拋下別人就離開不太好。


    沈以辰沒有多做解釋,沉聲道:“如果你現在不出來,我就讓你身邊的保鏢把你拉出來,如果你乖乖的,我就坐在外麵的車裏等你。”


    顧瀾知道沈以辰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改變的,所以得罪投資商們變成了必然的事實。


    她硬著頭皮對著正在互相吹捧的人打了個招唿,又連說了幾句抱歉,這才匆匆提著裙子跑出了酒店。


    出了門,迎麵一陣冷風刮來,顧瀾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沈以辰已經站在了車門口,看見顧瀾出來立刻走過來把她拉進車子裏。


    車內暖氣很足,顧瀾剛準備開口責備,沈以辰卻緊緊抱住了她,像是用盡了一生的力氣,想要把她揉進身體裏去。


    顧瀾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以辰,就算那次沈以辰被關起來,她也沒有感覺到沈以辰有多害怕。


    而這一次,她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抱著自己的人,這個一向沉穩鎮定的男人,竟然有些害怕,抱著她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沈以辰不能告訴顧瀾是為什麽,他剛才坐在車子裏等顧瀾的時候,看見了蘇青!


    雖然帶著帽子,戴著口罩把自己掩護的很好,但那化成灰他也不會忘記的側影,以及帽子底下露出的輪廓,他還是認出來了。


    就算不知道蘇青為什麽會出現在酒店,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是凡是她蘇青出現的地方,絕對沒有好事!


    沈以辰突然覺得很害怕,雖然顧瀾身邊有很多保鏢,但是顧家上次的爆炸讓他心有餘悸,所以他立刻掏出電話打給顧瀾,無論如何都要她離開酒店。


    “以辰。”顧瀾的臉色有些泛紅,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直到沈以辰鬆開手,她才抽離身體,皺眉問:“到底是怎麽了?”


    她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然而沈以辰卻不能給她。


    “剛才吳媽打了一個電話,說小唯在家裏哭鬧著要媽媽,嗓子都哭啞了也不肯停下。”


    顧瀾聽到是小唯,明顯鬆了口氣,柔聲問道:“那小唯現在怎麽樣了?”


    沈以辰麵不改色:“我也不知道,我們需要迴去看看。”


    “那,要不我進去和他們說一聲就迴去吧,這孩子萬一把嗓子哭壞了可不好。”顧瀾說著就要開門下車,前腳剛剛踏到地下,下一秒就被沈以辰拉進了車子裏。


    顧瀾還沒領悟過來發生了什麽,即刻就感覺到背後一片灼灼的熱浪翻滾襲來。


    然後刺鼻的濃煙似翻騰的浪潮衝進了車裏,嗆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吳叔趕忙跑下車替顧瀾那邊關上車門,又把車子開到遠處才停下來,並謹慎的落了鎖。


    顧瀾愣愣地迴過頭,通過車窗看著自己走出來的酒店,愕然瞪大的眼睛裏映出了一片火海。


    是酒店!


    是剛才她出來的酒店起火了!


    而且看位置好像還是她們所在的包廂。


    沈以辰放開錯楞在那裏的顧瀾,示意司機稍微開遠一點。


    他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在黑暗的地方收緊,緊握成拳。


    果然!蘇青出現的地方就不會有什麽好事,若不是自己執意要把顧瀾喊出來。


    那麽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慶幸之餘,他心裏一陣後怕,緊緊握住顧瀾的手,隻有真切感受到她的體溫,他才能放心。


    而此刻蘇青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以辰,以辰!蘇牧還在裏麵!還有祝以安!他們沒出來!”顧瀾迴神,激動地叫道,伸手就想打開車門下去。


    沈以辰把顧瀾重新抱迴懷裏,把她的頭摁在自己胸口,不讓她看眼前的景象。


    人們衝出來的驚叫聲,四散逃開的服務員,帶著火龍竄上天際的黑色濃煙,還有遠處似乎就快要到達的消防車的鳴笛聲交織在一塊。


    好一副人間地獄的情景。


    蘇心柔!沈以辰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薄唇緊抿,眉目一片冰冷。


    “沒事的瀾瀾,你看,蘇牧和祝以安已經出來了。”沈以辰在看見酒店門口連滾帶爬跑出來的兩個漆黑的人影以後,才慢慢鬆開顧瀾,讓淚眼模糊的她轉過身去看。


    蘇牧被祝以安生拖硬拽的拉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卻掙紮著起來,一副還要往裏麵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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