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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鬆地下了樓,她興奮得想狂奔,想刻不容緩地從這裏逃出去。


    她記得,被脅迫簽下的不平等條約是不具有任何法律約束力的。


    也就是說,沈以辰手裏的那一紙協議,隻是一堆廢紙。


    而且,她出去之後肯定是要報警的。


    車禍是她隨口謅的,她壓根就沒失過憶!


    然而,正門口卻有兩個黑衣人把守著,顧瀾立刻收斂了笑容,走過去禮貌地跟他們說話,並解釋是沈以辰讓她離開的。


    可兩人巋然不動,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不讓任何人出去。


    她肯定打不過這兩個魁梧的漢子,顧瀾忍下了,轉身朝後門走。


    後門沒人把守,她欣喜若狂地推門出去,半個小時後,卻帶著滿身的怒氣迴來了:“沈以辰,你什麽意思?”


    大概是知道她會迴來,沈以辰已經從二樓下來了。他坐在一樓的餐桌前麵,還是翹著二郎腿的動作,不過手裏卻端了一杯紅酒。


    他氣定神閑的樣子越發讓顧瀾惱火,看著他微仰著頭抿紅酒的樣子,顧瀾就恨不得將那酒杯搶過來,連杯子帶酒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


    媽蛋,她協議都簽了,手機和錢包也統統都不要了,隻想離開這兒,可他居然還不放人。


    她快步衝過去,走到他前麵的時候,沈以辰卻突然放下紅酒站起來了。身高優勢無疑給他增加了不少的氣場,顧瀾需要仰頭看著他的時候,氣焰就弱下去了。


    他的臉微紅,鼻梁也是紅的,但她知道,這不是喝了酒的緣故。


    顧瀾不敢再造次,聲音自然弱了許多:“你不是說我簽了協議就能離開這裏嗎?”


    “沒錯啊。”


    看他如此肯定的語氣,她還以為他真的沒使壞,“外麵那些人都是你的吧,他們不讓我出去。”她也是出去了才知道,外麵每隔五米就有一個麵癱黑衣人。


    沈以辰擰眉,上前一步,十分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腰,解釋道:“你現在身份特殊,不讓你出去是對的。”


    顧瀾忍住火氣,推開了他的手,抿了抿嘴角:“你才答應過我可以離開這裏。”


    他佯裝驚訝:“我以為你在屋裏呆膩了,想去花園走一走。”


    “這麽說,我簽了協議,最多也隻能去花園?”話裏已經隱隱帶了火氣。


    可沈以辰偏偏在玩火:“瀾瀾,這裏是我們的家啊,你不留在家裏,還想去哪兒?”


    去你妹的家!


    顧瀾抬腳,用十公分的高跟狠狠地朝著他的腳麵踩過去,可她沒想到,沈以辰的反應比她還要快,在她鞋跟落下來之前很快挪開了腳。


    她右腳還沒落地,左腿腿窩處突然被什麽撞了一下,整個人氣勢洶洶地朝旁邊栽倒,對,就是氣勢洶洶!


    她嚇得趕緊閉上了眼,就在她以為這次一定會摔得很狼狽的時候,腰卻被人扶住了。


    帶著酒味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上,她慌亂睜開了眼睛,,猛地推開了他,朝後退了一步,惡狠狠地瞪著他道:“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他無奈地聳了聳肩:“瀾瀾,我們之間說‘感激’,不是太見外了嗎?”


    見外個屁!她和他根本不熟好不好?


    既然他不肯放她走,顧瀾也不裝了,她雙手抱臂冷哼了一聲:“別叫得這麽親熱,我聽了都覺得惡心。我知道你有錢有勢,長得也還差強人意,你兒子也挺可愛的,以你們這樣的條件,要想找個姑娘陪你們玩這種失憶認親、欲拒還迎的把戲,估計有不少人會撲上來。我顧瀾可沒有那麽好脾氣陪著你們,我再說一遍,請你放我離開。”


    沈以辰臉色一白,看著她的眼神又開始泛冷,他冷笑:“你認為我是在玩?”


    “不然呢?”顧瀾嘲諷地笑了:“難道我真是你兒子的親媽?”


    這種連小孩都唬不住的話卻拿來唬她?


    若她是個男的,有個女人帶著的小孩站到她麵前,說是她的孩子,那她還真的考慮一下,是不是曾經在外一夜風流留下的。


    可她是個女的啊,如果這是她的孩子,至少得十月懷胎才能生下來吧,她不可能不知情。


    “如果你兒子的媽媽和我長得很像,我還可以幫你找一找,問一問,但你用這種方式,隻會讓我覺得反感和惡心。”


    沈以辰臉色越來越冷,但顧瀾並沒有理會他,還在繼續說:“我倒希望你是認錯人了,你兒子很可愛,你最好不要隨便欺騙他。”


    隨便找個人就說是他媽媽,這也太荒唐了吧,難道不會在孩子的心裏留下陰影麽?


    見他一直抿著唇不說話,顧瀾也不想數落他了,她問得直接:“你說吧,你要怎麽才能放過我?是不是隻要我證明我不是你兒子的親媽,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就能……”


    話還沒說完,腳下突然一空,顧瀾差點驚叫出聲,但那聲音被哽住了,因為她被沈以辰扛起來了。他突出的肩骨幾乎要將顧瀾攔腰切斷,她痛得皺眉,這三天被關在這兒,她因為生氣也沒吃什麽東西,被他這麽對待,她才開始覺得胃裏酸水都要倒流出來了。


    “你放手,混蛋!”她手腳並用,拚命地捶打他,可她動作越重,他走得也越快。


    他直接將她扛到了一樓大廳後麵的房間裏,扔在了床上,然後覆身上去……


    “你……你想幹什麽?”顧瀾慌了,她立刻抓住了領口的扣子,警惕地看著他,不讓他有可乘之機。


    通過剛才的對抗,她明白,她和沈以辰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但她也不會輕易讓他得逞。


    “你不是要證明麽?我證明給你看。”他不斷靠近。


    “你你你……你別過來。”顧瀾欲哭無淚,這是什麽證明啊,她要的證明是親子鑒定。對,她立刻用雙手擋在兩人中間,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他道:“我的意思是,隻要我和你兒子做個親子鑒定就行了,不需要別的檢查。”


    她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繼續道:“沒別的證明比這個更靠譜了。”


    然而,她說完這話後,沈以辰的臉色不僅沒緩和過來,反而變得更加冷漠,他微微掀了掀眼皮,哼了一聲:“做親子鑒定?這不僅是對小唯的侮辱,也是對我的侮辱!”


    顧瀾:“……”


    要不是對自己有十分的了解,恐怕她聽到這句話後真會對自己產生懷疑。顧瀾板著臉,嚴肅地對他說:“可你這話對我是一種侮辱,別說生下你的孩子了,在三天前,我根本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四年前在君越大酒店的事情你都忘了?”


    瞳孔猛地一縮,顧瀾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但隨後又覺得不可能。她迅速甩開不該有的想法,正色道:“我說過我沒生過孩子,也不認識你,不管你說什麽,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好!很好!”他冷厲地道:“看來,我有必要讓你想起來。”


    顧瀾大驚,急著想跑,可她還沒從床上起來,腳腕就被他抓住了,他用力將她朝那邊一拉,整個人壓上去開始撕她的衣服。


    “無恥,流氓!”顧瀾又氣又怒,抬手想給他一巴掌,可卻被沈以辰洞悉了她的動作,他單手鉗製住她的雙手,微微直了身子,但整個人還是壓在她的身上,讓她無法動彈。可他的另一手卻從她衣服的下擺鑽了進去。


    “混蛋,王八蛋,你最好別放開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顧瀾急紅了眼,長這麽大,她還是頭一次受到這種委屈。


    沈以辰輕哼了一聲,微涼的手指在她腹部亂摸,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顧瀾卻被這舉動燥得要死,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不過卻沒有絲毫效果。


    沈以辰很快在她身上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他順手推高了她的衣服,盯著她肚臍下那一條像蜈蚣一樣的疤痕看。“你告訴我,這條傷疤是怎麽來的?”


    “要你管!”顧瀾抽了一下被他壓得發麻的腿,居然發現能抽動,想也不想,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他沒有任何防備,被她一腳踹中,在床上翻了個跟頭還差點滾下去了。


    但他這次的表現與上次不同,他緩緩下了床,睨了還在床上的顧瀾一眼,詢問她:“那你告訴我,四年前你失蹤了好幾個月,那幾個月你在做什麽?”


    顧瀾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整個身體都因為這句話而忽然僵硬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你……你胡說!”


    沈以辰忽然笑了,“我胡說什麽了?你不是失蹤,難道是被人綁架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她突然捂著頭在床上瑟瑟發抖起來。


    沈以辰目光一暗,立刻上前將她擁在懷裏。


    若是之前,顧瀾一定會抗拒他的動作,可這個時候,她卻沒有絲毫察覺,仍然抱著頭,嘴裏在不停地念叨些什麽。


    果然是失憶了麽?


    他低頭看著她抖動的身子,心裏莫名心疼起她了。


    四年前荒唐的一夜之後,她跑得太快,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要不是小唯出現了,或許他還不會知道她。


    可他調查了整整三年,卻始終無法調查出她離開之後經曆了什麽,甚至,連她人在何處都找不到。


    除了那一夜和時隔十個月之後的小唯,她存在的痕跡似乎被人刻意抹掉了。


    想到這兒,他眯了眯眼睛,不管她曾經是被人利用了,還是被人操控了,以後有他在,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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