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君從來沒有想過陳家也會有倒台的這一天,對於他來說,陳家就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當年他第一次來帝都的時候陳家極為風光,被這等繁華迷了眼的他忘記了家中還有妻子和兒子,毅然留在了帝都。


    即使是做了陳家的上門女婿又如何?他過得遠比在n市那個小地方要好,不用起早摸晚的幹活,不用四處為了生計而奔波,甚至一些有錢人見到他還要恭恭敬敬,這些唯有陳家才能給的了他,至於家裏的糟糠之妻早就被自己忘記了。


    然而洛文朗的出現讓他再次想起了他還有個兒子這個事實,但是他依然沒有在意他,在他眼裏,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怎麽能拚得過陳家?


    事實上他不僅成功擊垮了陳家,更是斷了陳家的後路!


    陳楓、陳家家住、還有那些高管,無一不被抓了起來,這些人涉及犯罪的金額足足有九億!


    這麽高的數字已經決定了他們這一生將用不得翻身,牢底坐穿。


    做了這一切的洛文朗,他憑得究竟是什麽?為什麽那麽大的一個陳家就這麽沒了?


    他坐在凳子上,靜靜等著警察將陳楓帶出來,陳楓對他一向不交心,陳家企業的事兒一般都是她跟內部人員處理的,所以直至現在他都不知道陳家究竟是做什麽的。


    也因此,他被關進來之後沒兩天就被放出去了。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陳楓坐在裏麵,兩人隔著一塊玻璃,像是隔了一個世界,也沒過幾天時間,她變得極為憔悴,精緻的臉上如今滿麵滄桑,老了近十歲。


    洛家君看著她,「我……我就是來看看。」


    「你現在都已經擺脫我了,擺脫陳家了,去找你那個好兒子,看看他還願不願意要你,」陳楓目光極為諷刺,「當初你為了錢可以離開他們,想必現在也不會例外吧?」


    「你!」洛家君臉漲紅了一片,他看著陳楓,唇角發抖,卻什麽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就是這樣想的,去找洛文朗。


    他沒有再說什麽,直接離開了這裏。


    陳楓看著他的背影,臉上刻意偽裝出來的驕傲徹底粉碎,她至今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變成這樣了,洛文朗不過一個孤兒而已,當初在n市的時候任憑她捏圓搓扁。


    然而就從上次開始一切都變了,被江家警告,直至這次被滅門!


    這所有的一切,洛文朗憑的也不過是九天的勢而已,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不會小看九天的任何一個人,更不會給洛文朗任何一個去九天的機會!


    「九天,九天……」陳楓突然神經似的笑了,這個突然崛起的九天,背後的人究竟是誰?讓他們陳家連翻身的機會也沒。


    看見陳楓迴來,陳家家主一等眾人趴在獄門的窗口之上,目光急切,「楓兒!明天就要開庭了,你有沒有跟洛家君說,讓他去求洛文朗放過我們?」


    陳楓腳步微頓,她看著這些往日風光、驕傲到不可一世的人物如今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搖尾乞憐。


    「求?你們的驕傲呢?你們的勇氣呢?為什麽要去求他,他算什麽!」陳楓笑了,笑得有點魔障。


    「你瘋了!這樣下去我們會死的!」一個高管看著陳楓,眼裏滿是不可置信,「我們到這個地步還不是你害的,若不是你私下裏去對付那個九天,我們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楓兒,聽我一句勸,去求洛家君,讓洛文朗放過我們!」


    陳楓沒有迴答,她一步一步走過了這裏,當初她沒有對洛文朗留手,讓他的親人一個個消失在他眼前,這一次他會留手?


    更何況,洛文朗能做什麽,他的能力她再清楚不過,隻是一個智商高的少年而已,能會什麽陰謀鬼論?真正害陳家滅亡的是九天背後的人,洛文朗算個什麽東西,他不過是幸運地被那幕後之人看上了而已!


    那背後之人心思極為縝密,陳家的暗樁一個個被拔除,原本以為進了這裏還會有暗樁供他們使用,沒想到一進來就被掐斷了所有的聯繫。


    早知道她要對上的是這麽恐怖的一個人,她絕對不會跟九天槓上,然而,世界上哪有後悔藥可賣?


    嘴角輕輕扯了一下,陳楓眼裏的光芒漸漸消散,變成一片死灰。


    偌大的陳家就這麽消失了,帝都上流社會的人討論了好些天,這股熱潮才慢慢消失。


    陳家在帝都雖然排不上門號,但以前混黑留下的餘威還是在的,惹急了他們難免會狗急跳牆,就像陳家家主當初警告顧溪橋的一樣,要讓九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然而陳家還沒等那塊石頭搬起來,自己就陷入了永無翻身之地。


    旁人在冷眼旁觀陳家時,也不得不對九天充滿了敬畏之情,原因無他,一個新晉的產業不動聲色地就將帝都的一個有點臉麵的豪門世家弄垮,這聽起來就很恐怖了,更別說這個九天還極為能忍。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一開始的時候陳家逼得那麽急,九天連個屁也不放,等那些企業一個個去撤資後,九天才開始慢慢露出了獠牙,既看清了一些合資人的人品,又順帶收拾了陳家,這等城府,這等心機,豈是一般人有的?


    然而最恐怖的就是最後一擊,那麽多的證據,當被曝光到網上之時,譁然一片,他們知道陳家暗地裏做了不少走私之類的事兒,可沒想到證據竟然收集得這麽齊全,怕是連陳家自己也沒有這麽清楚吧?


    九天的恐怖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加上其潛力無窮,就連帝都的一些非常有臉麵的豪門世家也不敢瞧不起他們,畢竟這些人誰沒做過幾件虧心事?如果惹怒了九天,難保他們這些虧心的事兒不會被曝光在網上,到那時候,一切就都追悔莫及了。


    顧溪橋當然不知道外界對她充滿的好奇,甚至有人在猜她的年齡和性別,大多是這樣的:


    首先,肯定是個男的;第二,目光長遠,手段詭異莫測,有這種態度的人年紀應該不小;第三,出手幹淨利落,年輕應該不會超過五十,畢竟人越老,越優柔寡斷。


    綜上,外界的人都認為九天的背後的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成功男性商人。


    當係統跟她說這個的時候,顧溪橋不由摸了摸鼻子,還四十歲左右的成功男性商人?她看起來很像嗎?


    〖你們地球人真可愛,一個個就跟和偵探一樣,說得有理有據,連我都差點懷疑你是不是這樣一個人了。〗


    「就是猜的有點離譜。」顧溪橋開了自己的車子,慢慢向夜市那個方向開去,今晚跟伍宏文他們約好了,去看姚嘉木。


    她到的時候,兩人已經在夜總會門口等著了,一看到顧溪橋輛特別有辨識度的車,兩人就知道她來了。


    伍宏文立馬上前,語氣有點鬱悶,「說好的上個星期一晚上來玩的,米竟然直接拖到了今天,足足晚了八天!」


    「因為有點事情要處理,晚了幾天,今晚我請客當做是賠罪。」顧溪橋眨眨眼,美目流轉。


    「咳,」伍宏文清咳一聲,不敢直視她的臉忽然瞄見顧溪橋肩頭的嘻嘻,「你怎麽把它帶來了?」


    誰逛夜總會還帶著鸚鵡?簡直前所未有!


    「不妨事兒。」顧溪橋摸摸嘻嘻的腦袋,她原本也不想的,然而江舒玄打電話讓她出門的時候帶上嘻嘻。


    嘻嘻極有靈性,也沒給顧溪橋舔麻煩,就安靜地待在她肩膀上,如同普通的鳥兒一個樣。


    伍宏文瞅了眼嘻嘻,又將目光放到顧溪橋身上,見對方依舊穿著見普通的體恤牛仔,不由扶額,他就知道會這樣,應該提前跟她打個招唿的。


    他也沒來過夜店,不過私底下卻是查過資料,做過準備的,畢竟是帶著兩個女生來這裏,不多做一點準備他也不放心。


    不過想想他們三個的武力值,哦不,單單就顧溪橋一個人的武力值,就足以傲世群雄,想想還真的沒什麽可擔心的,要擔心,也是擔心那些不長眼來招惹他們的人。


    蕭雲經過他的提醒,換了件黑色的長裙,很普通的黑色長裙,然而穿在她身上卻有了一種莫名的味道,長裙勾勒出她發育得良好的身材,顯得禁慾而又誘惑,還有一張冷艷的臉龐,是無數人喜歡的那一型。


    於是,還沒進門,蕭雲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反而是顧溪橋,她垂著腦袋,穿著運動服,斂了氣息,身材纖瘦,跟輝煌奢華的夜總會大樓一比,簡直格格不入,比之於蕭雲,她就顯得低調多了。


    此時已經不算早了,三人一同進門,便是另一重天地,畢竟是夜總會,跟酒吧還是有很大差別的,這裏是一個大型的娛樂場所,集酒吧、ktv、洗浴等業務為一體。


    裏麵的燈光很昏很暗,顧溪橋看了眼伍宏文,「你有跟姚嘉木說我們會來嗎?」


    伍宏文笑了下,他掏出自己的手機,「說了,你們稍等一會兒。」


    一樓這那邊是一個很大的舞池,不少有人從樓上下來滑入是舞池,舞池中央燈光閃爍。


    沒一會兒,姚嘉木就從樓上下來了,許久沒見,他又變化了好多,臉龐比之以前冷硬極了。


    見到這三人的那一秒,冷硬的臉龐瞬間變軟。


    「你們來了,我帶你們去樓上吧。」三樓廂,裏麵自帶各種服務,姚嘉木笑了一下,顯得有點興奮。


    一路上遇見不少服務人員,他們看見姚嘉木都是停下腳步,恭敬地站在一邊。


    「喲,看起來不錯嘛?」伍宏挑眉,看看那群服務人員是樣子,都挺尊重姚嘉木,看起來他在這裏是威望還可以。


    姚嘉木輕笑一聲,「我運氣比較好。」


    是的,他運氣好,本來想帶著一群兄弟先占地為王,一點點蠶食周邊的勢力。然而剛來這裏的時候就救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這家夜總會背後的東家,道上的人敬稱他為白老大。不僅如此,他還是這裏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黑白兩道之人見了他都要喊一聲大哥。


    姚嘉木來帝都的第一天晚上就帶著一群兄弟,收服了城郊的一群烏合之眾,開啟了帝都的第一步,占山為王的他在自己的地盤救了白老大,那時候白老大中了兩槍,一槍在心髒上。


    如果不是有姚嘉木在,他早就沒救了,也因此他認了姚嘉木做幹兒子,還讓他來夜總會當總經理。


    「就是你上次給文朗的藥,後來文朗怕我再受傷就把那藥給我帶著,沒想到陰差陽錯就救了白老大。」姚嘉木想想當時那血流不止的場麵,若是沒有顧溪橋給的藥有奇效,白老大絕對等不到醫生來,當然,白老大一直想見見那個發明這個藥的救他命的間接恩人,也一直沒有機會。


    伍宏文嫉妒地看他一眼,「然後你就有了這麽大一間夜總會?」這也太狗屎了吧!不行隻要一想到這個他就有無數的嫉妒湧起來,這麽大一間夜總會,該多麽有錢,最重要的是這家夜總會是帝都的,價值更是翻了好多倍。


    「那你沒去上學?」蕭雲瞄了眼姚嘉木,自從不用再被姚嘉木蹂躪之後,她對他的意見也就沒那麽大了。


    姚嘉木推開了六層的包廂門,聞言看了蕭雲一眼,「怎麽可能,我還要拿著畢業證迴去給我爸看,大一課少,我白天去上課,晚上迴來這裏。」


    「一直呆在這裏?你的那些兄弟們呢?」按照顧溪橋的理解,姚嘉木應該不會讓那些人也來這裏,畢竟來到了這裏,他的那些兄弟手下們就不在是他的手下了,而是白老大的。


    果然,姚嘉木笑了兩聲,「我就來這裏學個經驗,那些手下還在原地,你不是讓我教了他們一套拳法嗎,現在的他們一個個以一當十,已經蠶食了兩個小幫的勢力。」


    姚嘉木當然不會隻依靠白老大,不過有了白老大這個幹爹,有些事情他做起來確實要方便很多。


    顧溪橋微微頷首,本來還想要說什麽,突然間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叮!觸發日常任務,解救寧晴!任務完成獎勵10積分!】


    【叮!觸發隨機任務,幫助寧晴實現自己的夢想,任務完成獎勵800積分!】


    接連兩聲響起的係統聲音,打斷了顧溪橋原本的思路,寧晴,那是誰?還有那個800積分,好久沒接過這麽貴的任務了,「係統,突然覺得你好大方。」


    【雖然大方,但是你知道任務的積分跟難度是成正比的,700積分,橋美人說實話我有點擔心寧晴的那個願望了。】


    「怕什麽,我們那麽多事都做了還怕這一樣?」顧溪橋懶懶一笑。


    係統在虛空中玩遊戲,自從不敢出來晃蕩以後,又幹迴了老本行,【再難也不會比循環任務難。】


    說到循環任務,顧溪橋發現循環任務已經好久沒有出來了,不知道下一次出來是什麽時候。


    與此同時,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塊透明的麵板,上麵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箭頭,指著門外的方向,應該就是那個寧晴的所在地。


    現在的顧溪橋精神力可以隨隨便便覆蓋整個夜總會,所以在看到這個任務之後,精神力就如同潮水一般覆蓋了整間夜總會,一下子就看到了任務對象。


    姚嘉木正在給蕭雲二人調酒,這是他剛學的裝逼必用手段,酒瓶在他手指尖飛舞著,看起來極為帥氣迷人,伍宏文跟蕭雲看得目不轉睛。


    顧溪橋瞄了眼門外,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你們先玩,我去趟洗手間。」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姚嘉木迅速將酒調好,目露疑惑,「包廂裏不是有洗手間嗎?她幹嘛要出去?」


    這裏龍蛇混雜的,他有點擔心,當然,他是擔心顧溪橋那火爆脾氣一個控製不好拆了這裏……他賠不起啊!


    「二橋的心思你別猜,依她那暴力的手段,別人不長眼惹到她了,那絕逼是走了八輩子的黴運。」伍宏文想起顧溪橋虐人的樣子,渾身一抖,「哎小木頭你塊教我調酒,看起來蠻帥的這動作!」


    寧晴在洗手間裏洗了把臉,然後抹幹淨了鏡麵,看著鏡子裏的人,有點怔然,她今年25,在娛樂圈裏已經算是不小的年紀了,自從22歲出道,直到現在,演的最多也不過是個人人厭惡的女配反派而已,微博粉絲也就十萬不到,有一半還是公司買的水軍。


    她長相有點妖,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殷紅的唇,不可否認的是她的長相極為好看,然而這種長相一點也不符合正派人物,所以至今她都還是個龍套般的存在。


    她是唐氏旗下的藝人,經紀人手上有三個藝人,而她是成績最差的那一個,好不容易能接一部戲,還是龍套。


    堅持了三年,她有點堅持不下去了,經紀人對她恨鐵不成鋼,直言如果她肯抱大腿,依她的相貌,圈子裏有的是金主捧她,然而她不願意。


    抽了張抽紙緩緩擦手,就在她扔抽紙的時候背後突然出現一個陰影,然後就是有點黏膩的聲音,「寧小姐。」


    背後的那隻手不安分地蹭著她的背,寧晴心中湧起了一種噁心的感覺,一聽這聲音她就知道這人是誰,就是那個今晚桌席上最大的房地產商。


    原以為他看中的是當紅小花旦彭子嫻,沒想到他看中的竟然是她,寧晴有點想笑,這個房地產商極為有錢,最近一部火爆的小說改編劇他就是最大的投資商,而彭子嫻就是這部劇的女主角,她不過是個充其量隻能稱得上一個女四而已。


    經紀人的話不期然的在而耳邊響起,「清高能當飯吃嗎?寧晴你先醒醒吧,現在圈子裏有些名氣的哪個不是這麽過來的,除非家裏本來就有底的,你是嗎?你看看那些同你一起出道的人,哪個混得比你還差!人吶,有的時候該妥協還是得妥協,你好好想想吧!」


    眼眸微微一閉,想要掙紮的手此時也慢慢鬆開。


    身後的房地產商見她這樣,眼裏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手指剛要滑進她衣服的下擺,手腕就被一隻手捏住了。


    這隻手極為纖細,不甚明顯的燈光下能看見柔滑白皙的膚色,這麽多年,這是他看到最為好看的一隻手,然而下一秒,劇烈的疼痛就從手腕間傳來,他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喊叫聲。


    顧溪橋掏了掏耳朵,手微微一動,這個身形是她兩倍的人就被她輕鬆撂倒在地,伸出腳狠狠踩在他的胸口,一雙清眸微微眯起,「閉嘴!」


    房地產商的聲音嘎然而止,他驚恐的長大嘴巴,手腳揮舞著半天,卻一點水聲音也發布出來,一看著顧溪橋的目光極為恐懼。


    吵人的聲音沒有了,顧溪橋這才鬆了鬆好看的眉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拆開,一根根擦著自己的手指。


    寧晴完全沒有想到怎麽會發生這種變故,她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少女,目光恍惚,在娛樂圈呆了這麽多年,她也見過不少美人。


    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具有辨識度的人,眉目如畫,玉貌花容,臉上的一筆一劃都如同精心雕刻般,一雙眼睛清亮有神,讓她想起了夜空裏的星星。


    她站在那裏,隻穿著普通的t恤,然而卻讓人移不開眼,即使她的動作一點也不優雅,也不會讓人覺得她粗魯,反而有一種她本該就是如此的感覺。


    這樣一個人,分明就是上天的寵兒!若是被自己的經紀人看見,一定會死纏爛打將她簽到自己名下。


    有這麽一張臉,即使當個花瓶,也有無數人前赴後繼吧?


    「你就這麽妥協了?」清冷的聲音頓然想起,讓寧晴頓時清醒過來,她看著顧溪橋,張了張嘴。


    然而顧溪橋沒有等她開口,在擦手的時候,她讓係統調出了一份資料,就是寧晴的,從這資料中她知道寧晴這一生的前半段時間一直是命犯小人,原本自己的機會都平白無故的落到他人手中,在娛樂圈拚死拚活了三年依舊在原地踏步。


    沒人知道,寧晴對演戲是真心喜歡的,她最渴望的就是某一天,拿著最高級的獎盃,被全世界的人認可。


    然而這個願望還沒有實現,她就要被現實打敗。


    顧溪橋擦玩了手,將紙巾丟到垃圾桶裏,走到寧晴身邊,「你就這麽輕易地向命運妥協了?明明已經堅持了三年,為什麽在最後的時刻要放棄?」


    寧晴看著顧溪橋,瞳孔微微放大,她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女生竟然這麽清楚她的事兒,隻是下意識的開口,「不是妥協,而是無奈,拚了這麽多年,我有點累了,你不知道,如果下個月我還沒接到合適的戲,我連交房租的錢都沒有了。」


    像她這種一點名氣都沒有的藝人,公司是不會給她提供公寓的,而她隻有偶爾接幾個龍套,一個人的日常開支都不到,還要靠她平時打工掙錢,還有活成她這樣的藝人嗎?


    有時候不是自己要妥協,而是無法反抗命運。


    「不要忘記你最初的夢想,寧晴,相信你自己,終有一天,你會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上自己想要的位子。」顧溪橋看著她,微微笑著。


    寧晴下意識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房地廠商,就算自己再努力又如何,自己已經得罪了大老闆,眸中的光芒漸漸消散,怕是從此以後就要徹底被雪藏了。


    仿佛是看出了她臉上的想法,顧溪橋朝她看了一眼,「不用擔心,這個人明天早上起來就會忘記了這件事,你先現在就迴去,不會有人發現這件事。」


    明天早上起來就忘記這件事,寧晴想笑,怎麽可能?又不是喝斷片,然而看著那雙清水般的眸子,她不知道為何,就突然當真的了,依言迴到了家中。


    忐忑了一晚上的寧晴第二天一早起來,並沒有接到經紀人的電話,她心底一鬆。


    此時的她不知道,她的人生軌跡已經開始改變了。


    顧溪橋在夜總會沒有呆多久就迴到了寢室,嘻嘻依舊站在她的肩膀上,宿管阿姨也就多看了一眼,並沒有多管,畢竟隻是一隻鳥,不屬於大型動物的範圍。


    迴到寢室的時候,寢室裏難得隻有許婧一個人在。


    「咦,顧美人你迴來了。」許婧正在忙著寫一篇報導,看見顧溪橋不禁笑了下,她決定了,一定要好好抱好顧溪橋的大腿。


    就在前幾天新聞部的正部一直在針對她,當她拿出了那幅畫的時候,部長整個人都呆了,不僅如此,這個畫展拿去展覽時,無數學生前來報名,人數達到了以往的兩三倍,新聞部因此拿到了最高的贊助費。


    整個部門的人瞬間就拿她當做寶看待,連部長也不意外。


    許婧知道自己是小人犯太歲,也一直知道那個小人是誰,本來還頭疼以後在學生會怎麽辦,都打算實在不行就退會了,沒想到會出現這麽個神轉折。


    於是她沒事就念幾句顧美人顧美人的,這幾天白馨染的笑得非常僵硬,許婧就當做沒看到,非要噁心死白馨染。


    「好好看的鳥兒!」許婧轉了轉筆尖,突然看見了顧溪橋肩頭的嘻嘻,不由驚嘆了一聲。


    嘻嘻又開始裝起了鸚鵡,「美女,你好!美女,你好!」


    許婧立馬撲過來,「它叫我美女了!啊啊啊,它叫我美女了,好乖的鳥兒,在你肩上都不飛走嗎?它有名字嗎?」


    「嘻嘻。」顧溪橋做到自己的凳子上,打開電腦。


    沒反應過來的許婧立馬接了一句,「哈哈?」然後又覺得不對,「不是,顧美人我問它的名字呢?你笑什麽!」


    嘆氣,抬眸,扶額,「我是說,它叫嘻嘻。」


    「嘎?嘻嘻?」許婧這次反應過來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看了眼嘻嘻光潤漂亮的羽毛,「這麽高大上的一隻鳥兒你就叫它嘻嘻?」


    打開了好久沒有玩的遊戲,顧溪橋悠悠地迴答,「恩,不行嗎?」


    行!怎麽不行!許婧迴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寫稿子,就是怎麽感覺這麽隨便呢?


    顧溪橋其實不怎麽玩遊戲,但是不代表她不喜歡玩遊戲,遊戲裏仍舊是那個粉色衣服的小蘿莉,今天沒把頭盔帶迴來,玩遊戲的感覺總覺得像是少了點什麽似的。


    白馨染跟孫佳佳迴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顧溪橋,說起來顧溪橋經常性的神出鬼沒,就比如這一個星期,她們基本上很少見到她,往往來學校也就上上課俄而已,根本不進宿舍。


    a大第一學期其實是有門禁的,顧溪橋絕對是要受處分的,然而孫佳佳那麽隱晦的跟輔導員一提,輔導員竟然當做沒聽到。


    「你說顧溪橋啊,就是那個考了近乎滿分的狀元吧,我知道她,腦子簡直就跟機器人一樣,真是太厲害了,你們的任教老師見到我就誇那孩子,就說她聰明。」輔導員的原話就是這樣。


    將孫佳佳氣得要死,就因為聰明就可以枉顧校規了嗎?作為輔導員就可以這麽偏袒了嗎?


    在她眼裏顧溪橋有什麽可厲害的,除了上課也沒見她看過書,等到考試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那個全國高考狀元還不如她!


    孫佳佳不知道的是輔導員根本就不敢管,有史以來,這麽高分的全國狀元還真的就這麽一個,其他的都是加分政策加到滿分的成績,隻有顧溪橋考得都是文化課的成績,a大哪個係的不盯著她。


    不說別的,今年高考的物理就是學校物理係的教授出的題目,他曾直言,最後一題完全就是個擺設,因為不會有人做對!


    然而試卷出來他就被打臉了,還真的有那麽一個人不僅做對了,還做得非常簡便,物理學的教授找人掃描了顧溪橋的理綜試卷,看完之後就整個人都不好了,然後又放話她天生就是適合物理係的。


    不僅是物理教授,那個數學係的院長也調出了顧溪橋的數學卷子,然後說她也適合數學係,因為最後一道題她做得太完美了,她簡直就是為數學而生。


    幾個教授之間的爭吵最終被顧溪橋的誌願而驚悚,她沒選數學也沒選物理,而是填了個臨床醫學!


    這下子把醫學院高興壞了,不因為顧溪橋的化學成績和生物成績照樣逆天,隻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她究竟適不適合醫學係,當天晚上,數學係和物理係的教授趙醫學係院長談了半天,終於談攏,如果她在醫學係天賦不高,就要讓給數學係或者物理係。


    這樣一個天才,絕不能就此埋沒。


    沒人知道醫學係其實是非常忐忑的,顧溪橋畢竟是個好苗子,如果她醫學天賦不高的話真的沒必要留在這裏糟蹋人才。


    然而剛過沒一個星期,各大授課教授都對她讚不絕口,特別是那個教實驗,還一臉的得意,顧溪橋對人體穴位、骨骼、構造非常有天賦,是個天生適合學醫的。


    連那個醫院係出了名的挑剔的蔣教授,也對顧溪橋很滿意。


    都到這種程度了,物理係和數學係也沒那個臉過來要人了,而一個小小的輔導員哪敢管顧溪橋?怕對方一個不服管就跑到物理係了,更別說顧溪橋也沒做什麽,不過是夜不歸宿而已,現在的大學生夜不歸宿的還少了?


    不過輔導員沒能想到的是,就因為這番話,讓孫佳佳本來就不平衡的心理更加不平衡了。


    迴到宿舍的時候,看見顧溪橋正在玩遊戲,孫佳佳目光一轉,「顧溪橋原來你也玩遊戲啊,馨染我們跟她一起吧,順便讓馨染拉你進盟裏。」


    「是啊,一個宿舍的,到時候做任務也好做。」白馨染也拋橄欖枝。


    「不用了,我有固定隊伍。」顧溪橋神色淡淡。


    孫佳佳嗤笑一聲,「你那什麽烏合之眾,還不如來我們盟裏帶你做任務的都是大神,簡直不要太輕鬆,你知道我們的盟主嗎?就是pk榜第二的大神煙水寒!」


    顧溪橋沒說話,心想,煙水寒就是她的固定隊伍啊,別說,這個萬年老二一直對她耿耿於懷。


    【隊伍】一顧千年:接下來的小怪你們認真點打,我先去洗澡。


    【隊伍】五哥:去吧我絕對會好好玩兒!


    【隊伍】煙水寒:ok


    【隊伍】蕭風瑟瑟:那我也掛機了,我還有衣服沒洗。


    【隊伍】天下無情:於是隊伍隻剩我們三個漢子了?


    ……


    顧溪橋站起身,白馨染注意到了她肩頭的鳥兒,不由目露驚嘆,「這是隻鸚鵡嗎?好漂亮!」


    「是的。」顧溪橋微微頷首,收拾衣服。


    「怎麽會有這麽紅的顏色。」孫佳佳撇嘴,「真是老土極了。」


    顧溪橋懶得理她,直接關上了浴室的門,當然,她洗澡的時候,嘻嘻就被留在了門外。


    「這隻鳥很貴,」白馨染看了眼乖乖等在顧溪橋桌子上的嘻嘻,「保守估計也要十萬。」


    「十萬?」孫佳佳一捂嘴,她看著那隻在燈光下羽毛流光溢彩的鳥兒,有點不敢置信,他們家的存款也就這麽多而已,顧溪橋竟然花了這麽多錢買了一隻沒用的鳥兒,然後又立馬想到江舒玄,「是不是她男朋友買的?」


    白馨染沒有說話,她看著這隻鳥,目光沉沉。


    這隻鳥毛色很好,怕是鳥中的極品,也不是有錢就能夠買得到的,因為類似的鳥會被人留下來專門供給那麽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鳥兒,更別說它一看就是一隻被調教的很乖的鳥兒。


    除了顧溪橋的男朋友,還有誰能弄到這隻鳥?


    嘻嘻正在顧溪橋的桌子上走來走去,忽然間頭頂一層陰影出現,一隻手朝伸過來,沒有橋美人的好看,醜死了,它本來想一把火噴死那隻手,然而目光一轉,收迴了火,裝作一隻普通無害的鳥兒。


    這隻鳥兒果然被調教的很好,白馨染將其拎起來,手指微微收攏。


    許婧正在寫稿子,再加上這一切發生得悄聲無息的她並沒有看到。


    嘻嘻雙眼一瞪,靠,這女人真狠,竟然拿手指甲掐它!簡直真是,最毒婦人心!它動了動小爪子,本來想一巴掌拍走白馨染,但是想了想自己的本意,又隨她了,不過真他喵的疼!


    白馨染的眼眸越來越深,手指隻要再用一點力,這隻鳥兒就會馬上死。


    下一秒,手腕卻被另一隻手捏住,她驚駭地抬頭,就發現了剛出浴室的顧溪橋,她顯然是急著出來頭髮也沒擦,一滴水順著光潔白皙的臉頰滑到脖頸邊,艷色逼人!


    顧溪橋慢慢伸手從她手中拿迴了嘻嘻,然而捏住她手腕的手並沒有鬆開,反而是越收越緊,最後微微抬手,白馨染就跟個破麻布袋一樣被扔到了床邊。


    白馨染忍著痛意,扶著床爬起來,有點不敢相信,她,她竟然敢?!


    顧溪橋慢慢走近,居高臨下,目光冷凝,「我這人脾氣不好,白馨染,若有下次,就連你們白家,我連著一塊兒收拾!」


    ------題外話------


    這一章沒有寫完,然而為了兌現自己九點半發文的承諾我就沒寫了,直接發了,啦啦啦~


    謝謝昨天投評價票的美妞們,麽麽噠(*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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