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石磊邪魅一笑,卻現秦羽已經冷著臉離開了,暗罵一聲無趣,快步跟上。[? ([


    那一直淡漠如水的裁判看著紀霄微微點頭,道:“連勝五場,休息一刻鍾。”


    紀霄唿唿喘氣,原本規則裏是沒這說的,很明顯是裁判在照顧自己,以為自己法力需要補充。另一個裁判張了張嘴卻也沒說話。


    紀霄法力之精純足可以以一敵十,隻需一縷便能破對方十縷,就算再來五場問題也不大,但紀霄怎麽能駁了對方的好意?還是裝出一副拚命吸納靈氣的樣子。


    擂台下的觀眾見此皆以為紀霄法力即將用盡,一時間撲滅的信心又熊熊燃起,對未來充滿希望。


    “各位稍安勿躁,下一場由我上場,必能挫了他的銳氣!”


    一名身穿華服的錦衣公子招唿眾人,對自己充滿信心,其他人見此隻是冷笑,愛上你上,難道不知道最後一場戰鬥才是最占便宜的嗎?


    那位自認風度翩翩的公子一心想要打敗紀霄,得到賞識,卻忽略了這關鍵性的問題,要打敗他當然是等他筋疲力盡的時候最好下手,而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果然,一刻鍾後,裁判宣布比賽開始,那公子上場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被一拳轟飛。


    紀霄,輕鬆六連勝。


    水幕上紀霄的名字已經排在了前十的位置,在同一時間開始的比試中,紀霄六連勝的成績已經穩居第一。


    其它擂台的觀眾見水幕上第十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紛紛顯出驚訝,不過也隻是稍微一會兒,在葉采衣等天才的光輝下,紀霄的光芒不值一提。


    此時第一擂台,下麵的觀眾又是一陣驚唿。


    “不……不可能,怎麽能這麽強!”


    “這家夥是誰,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


    “連續兩個新星,一拳秒殺,這個叫秦羽的……太可怕了!”


    “……”


    擂台下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緩緩支撐起,新星段飛。而此時的他望向擂台上那個冷冰冰的黑衣男子,腦海裏隻剩驚恐以及羞怒。


    就是這個一句話不願多說,和葉采衣一般冷漠的家夥,直接挑戰兩個新星。


    隻出了一拳,一拳秒殺一個新星,麵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怪物。


    想自己也稱為新星段飛,卻走不過人家一招,一時間五味雜陳。段飛捂著肚子,顫巍巍地向外走去。


    此時已近黃昏,天邊遙遠的火燒雲加上夕陽下的餘輝,竟顯出一絲淒涼,和剛才一個新星一樣,若是受不了這打擊,他們道心就會破,從此難以寸進。


    秦羽冷漠矗立,宛如一座大山,那深幽的眸子裏泛出逼人的氣勢,他的容顏也盡顯男兒氣質,擂台下一眾女修對他好感迸。


    二十八號擂台,裁判強忍著自己的憤怒宣布比賽開始。


    薊石磊拿出一個鈴鐺對著麵前的修士搖晃,那修士還以為是什麽神通秘寶,連忙祭出一麵法盾,等了半天卻沒反應,卻見薊石磊將鈴鐺一扔,道:


    “地攤貨就是垃圾,一次都沒用就壞了!咦,兄台你拿出法盾幹嘛?”


    “噗嗤……”


    台下一陣哄笑,那修士臉唰的一下紅了,不堪侮辱,提劍就衝了上來。


    “轟!”一聲爆炸,那修士腳踩住被薊石磊扔下的鈴鐺,誰想那鈴鐺一踩就炸,修士大驚,連忙向後傾倒。


    可是等了一會兒才現,這鈴鐺隻是出爆炸的聲音,一絲爆炸的痕跡都沒有。


    “哈哈哈……”台下又是一陣哄笑,那修士隻感覺蒙受了什麽奇恥大辱,臉上火辣辣的。怒吼一聲又朝著薊石磊衝上來。


    明明已經特意避讓了鈴鐺,那鈴鐺卻不知為何又迴到了腳下,甩也甩不掉。


    修士心一橫,反正也不會炸,踩就踩了吧。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修士落地的一瞬間淚流滿麵,我踏馬不玩兒了!


    薊石磊搖了搖頭露出惋惜的樣子,裁判咬牙宣布他三連勝。


    沒辦法,表麵看去對手是被炸下去的,但他看的清清楚楚,所謂鈴鐺隻不過是薊石磊手上的一式道法幻化,並沒有任何違規。


    很快,紀霄,秦羽,薊石磊三人的表現就被高層們注意到,並且十分看重,原因無它,因為這三人都來自同一座靈院,並且還是被“譽”為最弱靈院的赤火院。


    丹陽峰之主褚有良欣喜若狂,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丹陽峰整體實力最弱,而現在自己丹陽峰內居然一次多出了三匹黑馬,怎能不讓他激動?


    七號擂紀霄一拳轟下一名大漢,八連勝。


    此時下麵人多已經心灰意冷,紀霄對男修就是一拳,管你什麽銅牆鐵壁,不壞金身,就是一拳打完收工,偏偏還沒人擋得住他這一拳。


    對待女修紀霄不好意思再動用拳頭“襲”胸,但是那厚重流長的真氣仍然可以輕鬆逼退對手,一手劍法也是絕強,當真是威震群雄。


    那兩個新星此時麵色很難看,幸好他們沒有出手,否則也很難取勝,他們身後本來傲氣淩雲的一群人漸漸收斂了氣勢,戰旗也下降了幾分,這是對強者的尊重。


    紀霄就那麽站在台上,雙手抱於胸前,眼神沒有張揚與傲縱,隻有平淡。


    魏明在下麵為紀霄加油叫好,心底很是鬱悶,因為七號擂的操盤人已經走了,根本無人再賭靈石。


    蓮華宗規矩說的很清楚,隻有操盤人可以進行弟子的私下賭博,若有弟子私自賭博被現是要逐出宗門的。


    如果操盤人沒走,自己也應該大賺特賺了吧!


    魏明暗自想著,竟和紀霄一樣的想法,不知道為何,他的性格也和紀霄一般無常多變,令人琢磨不透。


    “在下風子淩,自知不敵師兄,但求指教!”一名白衣青年上台,不過和別人不同,他是走上來的。


    “道友言重了,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紀霄微笑開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微笑已經是紀霄必備的東西,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


    裁判隨意擺手宣布開始。風子淩取出一隻玉笛輕擺衣袖道:“師兄小心了,我這勾魂曲也許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隻見風子淩嘴唇微動,手指輕點,一曲笛音傳出,細音如泉聲聲翠玉,音律如磬讓人不可自拔。


    此時入夜,蓮華宗護山大陣兩儀星火大陣射出無數星光,遠遠望去,好似星辰倒掛,摘星浴火。


    但今天,一曲過,星光黯淡,眾人皆醉,星辰似也被這曲感動的落下,此刻所有人,包括其它擂台的弟子,不管是在觀看還是在比試,或是裁判。


    所有人都是停住,閉眼傾聽,仿佛這玉笛聲是人間最為曼妙之音,若是錯過必將後悔終生。


    一個個音符直擊心底,縱使你心中有無數煩惱也是消散,就好像所有人共同在做一個美妙的夢,夢裏的他們,沒有憂愁,隻有快樂,不用想什麽勾心鬥角,殺人奪寶。


    風子淩隻是在吹笛,一身白衣讓他顯得飄逸若仙,不落風塵。


    每一個人的神魂都被這奇妙的笛音吸引,不管你是心智多堅強,還是那些靈照修士已經凝聚神海,都是無用,隻要陷入這聲音裏,再無他想,隻剩下無盡迷醉。


    正所謂“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這雖不是洛城,卻是意境相當,在恰當不過了。


    “一曲一生人,一動一勾魂。有曲人未散,無曲落紅塵。這是天音樓十大名曲勾魂!”


    “天哪,這不是天音樓的不傳之秘嗎,難道他曾經在天音樓學習過?”


    “不可能的,天音樓十大名曲絕不外傳,這個姓風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此時的分樓精英弟子們震驚的望著風子淩,不複往昔風度,這一曲過心,就算強如他們也無法淡定,甚至有人忍不住也是閉眼傾聽,露出陶醉神色。


    這一曲勾魂,果真勾魂。


    褪凡九重修士竟輕鬆影響了靈照期修士,不管手頭上有何重要的事情,都逃不過這勾魂曲勾魂之意,心底仿佛有一根弦在撩撥,讓人忍不住傾聽這絕世笛音。


    幾座主樓,金丹大修士們威勢一掃,頓時主樓內的弟子神念恢複,神魂迴歸,在金丹領域下,縱使勾魂也是無可奈何。


    摩龍,莊雅等人唿吸凝重,汗滴下落,驚恐的看著那飄逸出塵的白樺,方才一曲勾魂,他們毫無反應便已沉淪,若是生死決戰,此時已經身異處。


    葉采衣毫無表情,勾魂曲對她毫無影響,不是她修為有多強,而是通靈劍體天身劍心通明,有無盡劍意護體,區區音律,何足道而?


    閻道希手捋白胡,哈哈直笑,絲毫不掩飾其心中愉悅,對著旁邊臉色極黑的負長恩和捂嘴止笑的鶯師妹笑道:


    “怎麽樣?我這徒孫的手段可還入得二位法眼?”


    “嗬嗬,閻道兄門下弟子果然器宇不凡,盡得閻道兄真傳,小小年紀就領悟名曲勾魂,將來成就隻怕還在你我之上。”


    鶯師妹再次戲謔的看向負長恩,這下這家夥的臉算是徹底丟盡了,門派所有外門弟子加上一眾內門弟子一個不落全部被一曲勾魂,更重要的是勾魂的人還是一個小小褪凡。


    這豈不是說,天音樓的褪凡弟子可以一人挑戰蓮華宗整個低端戰力了?


    這樣的名聲傳出去對蓮華宗絕對是一個笑柄,但是鶯師妹也隻是笑笑,不會真的不識好歹傳出去,她還不想和蓮華宗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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