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腦袋來了兩槍,碩大的地鼠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沒動靜了,胖子感歎道:“這家夥也太靈活了,本來以為我才是這世界上最靈活的胖子,沒想到還有比我更靈活的。”


    ??我說:“一隻老鼠你也比,現在好了,它死了,你就是最靈活的了,心腹大患解決了,趕緊走吧”


    ??照著原路我們又到了通道和天坑的接口,胖子剛才那副大義凜然的姿態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打著手電畏畏縮縮的走到洞口邊往底下使勁的看著,我問他幹嘛呢,他說要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怪物,這麽大的老鼠不會沒有同夥吧。我想也是,就說你看看吧,我這兒還有一盞馬燈,要不扔下去看看。


    ??說罷兩個人又故計重施,我扔馬燈不開槍,轟的一聲,底下被破碎的煤油燈裏賤出的煤油照得燈火通明,借著燈火看得明白,盤著一條巨大的蟒蛇,把我和胖子兩人困在一起都未必有它粗細,長度更是驚人,煤油的火熱立刻就驚動了底下正在休息的大蟒蛇,腦袋突然一抬,我們倆嚇得一縮脖子往後緊退了幾步。


    ??再想從這兒出去是不可能了,這麽大的蟒蛇簡直是聞所未聞,就算是開著坦克,估計也能被它纏碎了,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武器,苦笑了兩聲,就我們手上這兩件家夥,估計子彈打光了,對人家來說最對也就是摸到了仙人掌吧。


    ??我們隻好拖著剛打死的大地鼠順著通道往迴撤,再另想出路,這地方距離大蟒蛇太近了,在這兒要是把大地鼠剝皮抽筋了簡直是找死,隻怕剛有動作就得被它從洞裏叼走了。


    ??往裏走了二十幾米,地上除了潮濕之外,已經是水泥地了,地圖上標識這裏還有一扇門,和通道形成一個丁字口,事實是這兒就是一麵牆,光禿禿的除了長滿的苔蘚植物,什麽也沒有。胖子說:“這是不是有什麽暗門啊?裏麵估計藏了重寶。”


    ??暗門但是很有可能,畢竟這地方幾十年過去了,還長了這麽厚的苔蘚植物,擋住了也尤未可知,重寶我是不信的,要真有重寶,小日本還不早都給運迴日本了,留給越南猴子算怎麽迴事兒,想當年小日本在中國燒殺搶掠特,奪走了多少的國寶重器,小鬼子一向秉承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無利不起早的真理,再說了,就算是有什麽重寶真要送給猴子們,也應該送去越南首都了,不可能還放在這山溝溝裏。


    ??我說:“小胖同誌,你就別做白日夢了,咱現在能活著把這白玉枕頭帶出去就不錯了。”


    ??胖子說:“老鄒同誌,你這話就不對了,毛主席說過,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不能消極,咱雖然前途未卜,也不能放任寶貝不要啊。”


    ??我趕緊打住攔住他繼續胡說,兩個人身在地下是應該多積極溝通,可要任他這麽繼續胡說下去,怕是能寫出一本篡改的名人名言出來。


    ??我們倆都沒帶手套,胖子的工兵鏟在下來找我的時候已經給了李二,隻好拿著刀劍刮掉牆上的苔蘚植物。


    ??再次印證了想要盜墓,還是得懂些工程學知識,本來我以為一輩子都用不上的,要不是我看得懂圖紙,就憑胖子這路癡,我們現在還指不定困在哪個死胡同裏了。


    ??刮掉牆上的植被,一扇石門的輪廓就顯露了出來,石門的旁邊是一個可以轉動的傳動裝置,轉動裝置就可以帶動石門上下的齒輪讓石門平移打開,看著樣子應該隻能從我們這邊兒打開,估計是為了防止從伏擊點進入的人打入更深的地方,同時也能做到甕中捉鱉的效果。而且據我估計剛剛我們走過的那天通到天坑的地方應該是這隻大地鼠挖出來的,先前我們隻顧著埋頭往前走,並未注意到地圖上沒有這段路。


    ??作為原先用作打伏擊戰的地方,我不得不說小鬼子確是想得很周到,幾乎是把中國地道戰完全給複製完善,並且放大了,這不禁讓我想到了當麵美軍和日軍之間著名的絞肉機戰役,硫磺島大戰?,簡直就是把我軍地道戰發揮到了淋漓盡致,雖然日軍兩萬兩千多人隻有一千多人活著被俘虜,卻也重創了美軍最精銳的部隊,造成美軍百分之四十的傷亡。


    ??胖子到說了句我覺得至今未知最有道理的一句話:“挨打出來的本事才是真本事,小日本一點兒自主研發能力都沒有,當初船堅炮利的打咱們小米加步槍,壓倒性的優勢居然打不贏,為什麽?小鬼子不懂戰術,當然後來是被美國佬逼急了,迫不得已跟著咱們照貓畫虎學出來的。”


    ??說著話搖開了石門,經過四十年的風雨,這石門居然還能打得開,仔細一看,裏麵的齒輪都是用石頭做的,要是鐵齒輪,估計早就鏽成渣子一碰就碎了。


    牆上掛著一盞馬燈,我試了一下,已經點不著了,裏麵可燃燒的有效成分已經揮發完了,這裏卻沒有像我想想的一樣橫七豎八的屍體,裏麵空蕩蕩的,別說屍體,連骨頭都沒有。有兩條通道,都是黑漆漆的什麽也沒有,兩個人分別在兩個通道口蹲守半晌,沒聽見任何動靜。


    ??地圖所示這地方隻有一個通道,我們眼前這兩個靠得太近了,沒有任何的多餘標識,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是通向外麵的。


    ??想不通就等會再說,現如今解決肚皮問題最關鍵,先把這隻大地鼠給吃了,這地方既然是聯通外麵的通道口,空氣流通是肯定有保障的,我手裏這把青銅劍也不知是哪朝哪代什麽人所配,如今被我拿來砍柴火,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惜。


    ??我們倆在廣東呆了好幾年,稀奇古怪吃的東西沒少見過,什麽蝸牛、老鼠,隻要是活的,什麽能吃,廣東人就吃什麽,我估計他們一定沒吃過這麽大的老鼠肉。胖子說:“別說廣東那地方了,就是中南海也未必有幾個人相信有這麽大的老鼠,說出去也沒人信。”


    ??我說:“這家夥比豬都大,吃不完的拿迴去熏成臘肉,讓家裏人都嚐嚐。”說起家裏人我有些無語,也不知道母親人在哪兒,當初一聲不響的就這麽走了,任由著我和鄒彥昌離開,或許她心裏也秉承著巨大的壓力吧。


    點起了一堆篝火,沒有水就隻好將就著血淋淋的地鼠肉在火上烤,能吃上一口熟肉就不錯了,剛烤了一會兒,表麵的血絲才烤幹,胖子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來就咬,我說他這是八百年沒吃過肉的,就不能慢點兒吃嗎。胖子倒是很坦然撐死總比餓死強。


    有角囊地鼠的肉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難吃,或許跟它身手靈活有關係,看著肉乎乎的,整個身上幾乎沒有太多的肥肉,咬上去也非常的有嚼勁,要是能再來點兒調料就更好了,想當初當兵野外生存訓練進山的時候不能點火,生蛇,老鼠不也照樣吃,沒有水源就喝這些東西的血,隻不過現在脫離部隊多年,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早都已經不像當初那樣豁得出去了。


    吃得正歡的時候,胖子說:“老鄒,好像有什麽動靜,你聽到沒有?”


    放下手裏的地鼠肉數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哪有什麽動靜,你小子是不是有創傷後遺症啊,神神叨叨的。”


    一個成年人大小的地鼠,我們倆也就吃了不到十分之一,撐得實在是動不了了才肯罷休,坐在地上直打嗝,就想這時候再來上一杯冰啤酒,吃飽喝足之後在美美的睡上一覺,那就完美了。


    胖子說:“別說啤酒了,這會兒哪怕是能給我來杯開水我就心滿意足了,這東西水份都給烤幹了,吃著太渴了。”


    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對胖子說:“差不多了,吃飽了就有體力了,咱們現在得在這兩條路裏選一條出去,靠這圖紙,離死就不遠了。”


    胖子也收起玩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我的意思,指著兩個洞口:“一顆豆豆兩顆米,那個出口就是你。就這個了,從這走”說罷胖子抬腳就準備進去。


    我趕緊拉住他說:“小胖,玩兒命也不是你這樣玩兒的,咱得有點兒計劃。”


    胖子說:“鄒司令,咱們本來就是在玩兒命,要不你給出個更好的注意?我聽你的。”


    我一想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反正就是個玩兒命的勾當,剛剛九死無生的時候我們都逃過來了,害怕這一下子。兩個人都以一副慷慨赴義的架勢,一咬牙一跺腳就進去了,一個手電筒,眼看著燈光越來越微弱,我們倆都知道,再不趕緊出去,等電池沒電了,我們倆就真成了睜眼瞎,兩眼一抹黑。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的加快了,突然眼前出現了兩團綠油油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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