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算聰明過人,這麽荒謬的事居然也信?”良久,黃蓉冷哼道,“爹爹、師父、靖哥哥,這話你們信嗎?”


    “靖兒、蓉兒,你們過來。”楊過沉默不語,黃藥師也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洪七公隻好叫過郭靖黃蓉,把他們二人離開後發生的變故說了一遍。


    之前匆匆而迴,二人隻知道有人殺了自己二女兒,過程什麽的都還未不知道。


    “不可能,襄兒怎麽可能做這種事?”黃蓉不敢置信,奇計大戰五絕就已經夠離譜了,自己的閨女竟然要殺她外公。


    “郭伯母,我已經說了,那不再是您的女兒了。”楊過說道。


    “楊居士,若照你所說,仁波切豈不也是輪迴轉生之人?”一燈大師道,“他為什麽要殺那三人?”


    “這就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了。”楊過說道。


    “如此說來,他也是在保護我們。難怪第一次見到老僧,他就問老僧是不是有輪迴?”一燈說道,“仁波切隻是他的化身,他一定還有另外的身份,楊居士可知曉?”


    “慧覺大師從不曾言說,但小子略有猜測……”


    “楊小友,未得慧覺大師同意,不好多說吧!”楊過還未說完,周正安就打斷了他。


    這讓在場之人略微驚訝,連李莫愁也是一樣,不知道丈夫發什麽瘋,這麽維護一個和尚。


    “……”楊過頓時住口。


    一燈大師若有所思,也沒有再追問。


    “正安,你小子打什麽啞謎?是不是知道什麽?快說來聽聽。”周伯通道。


    周正安低頭,閉嘴不言。


    “可惜慧覺大師這一去,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還有沒有機會弄明白事情的真相!”郭靖歎道。


    黃蓉眉頭緊皺,再也不說話,接受不了現實的殘酷。


    “郭伯伯,慧覺大師臨走前曾言,他殺了您女兒,還您襄陽十年安寧。”楊過傳音道。


    雖然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但人多嘴雜,倒不是不相信這些人,隻是有些人的性格吧,不適合保密,所以他選擇了傳音給郭靖。


    郭靖一愣,點了點頭,知道楊過傳音是不欲張揚,也沒有透露這話的意思。


    關於郭襄之死、關於奇計的事到此而止,不是他們不想繼續,而是蒙古大軍在外,能不能撐過去還是個問題。


    接下來眾人各自散去,黃蓉、洪七公等人開始著急丐幫長老,商量被中斷的丐幫幫主選舉之事。


    ……


    另一邊,金輪法王師徒三人出了城,在夜幕中向著蒙哥大軍方向走去。


    黑夜之中,隻能聽見達爾巴的腳步聲,金輪法王和奇計的腳步聲太輕,都被掩蓋下去。


    “仁波切,你怎麽這麽厲害了?”達爾巴忍不住問道。


    “這不算什麽,你多讀讀佛經,自然就感悟到了。”奇計忽悠道。


    “真的嗎?我說怎麽你天天不練功,還能這麽厲害,原來經文裏蘊藏著這麽高深的武功。”達爾巴恍然,“可惜我看不進去。”


    他的神力是天生,龍象般若也隻練到第五層,就再也練不下去,就是因為已經開始涉及高深的內功問題,達爾巴弄不明白。


    “仁波切,為師想不到你的悟性這麽高,如今你已在我之上了,漢人雲,達者為師,我該叫你師父才是。”金輪法王道。


    “師父說笑了,中原還有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年若非師父將我撿來,弟子早就凍死在雪域之上了,師父大恩,徒兒不敢或忘,豈能行那沒有尊卑之事。”奇計說道。


    “仁波切,金剛寺交到你手上,為師很放心。”金輪法王道。


    “師父,經此一戰,可有收獲,可還想著報仇?”奇計問道。


    “最大的收獲是知道了仁波切你的優秀,中原果然人傑地靈,我雪域不及也!至於報仇,仁波切你有如此氣魄,為師又怎能托你後腿?隨它去吧。”金輪法王豪氣道。


    “這才是當年那個力壓諸教派的金輪法王。”奇計笑道,“我們侍奉佛祖,自當多研讀經文,廣大佛門,論武即是落了下乘。”


    “不錯,待迴去後,為師也要多讀讀經文了。”金輪法王道,“仁波切,你有何打算?”


    “暫時沒有,先度過這場戰爭再說吧。”奇計說道。


    ……


    一路時間飛快,不久就遇見了蒙古的哨探,表明身份後,很快被人帶著去見蒙哥。奇計不想去見,就和達爾巴自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蒙古大軍就開始埋鍋造飯,準備攻城。


    郭靖是當年成吉思汗手下悍將,禦封金刀駙馬,和蒙哥的父親拖雷是結拜兄弟,來到襄陽,蒙哥自然要去見見這個昔日的叔父,今朝的大敵。


    金輪法王隨侍在蒙哥身邊,奇計和達爾巴自然也跟隨。


    攻城之戰,首先還是打嘴仗勸降,能不能勸得了另說。蒙哥有金輪法王護衛,不懼冷箭流矢,但也停在一箭之地外。


    奇計對二人之間的勸降戲碼不感興趣,他再想怎麽才能讓蒙哥死的合理。


    隻有蒙哥死了,蒙古才會退軍,襄陽才會有十年的安寧。


    找這個情況,楊過是不可能擊殺蒙哥了,若蒙哥在戰場上沒有意外,那就隻能自己動手。


    殺掉不難,難的是怎麽才能讓金輪法王逃脫罪責,畢竟現在是金輪法王在護衛蒙哥。


    談不攏就隻能開打,蒙哥一聲令下,無數蒙古軍開始攻城。


    曆經三個世界,奇計這才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古代戰爭的威力。上次在襄陽城,他隻是在城牆內治療軍士,並未參與其中。


    武俠的世界,人的身體素質比現實好的太多,最低也是兵王級,攀爬雲梯如履平地。在這樣精銳大軍的圍攻下,就算是宗師巔峰,也撐不了多久。


    蒙哥的距離不算太靠前,但也在戰場前端,為的是鼓舞士氣,想要一口氣攻破襄陽城。


    半晌之後,郭靖見守城艱難,準備派人出城襲擊,以減輕守城的壓力,身在襄陽城的幾位巔峰高手都表示願助一臂之力。


    人數不多,隻是騷擾不讓蒙古大軍安心攻城。


    蒙哥也是心下暗喜,生怕嚇跑了出來的這些人,沒有調集太多的軍隊來,準備以添油戰術,以這些出城的人為誘餌,一舉攻破襄陽。


    士兵們各自廝殺,但高手就向著蒙哥殺來。於是,金輪法王帶著瀟湘子、尹克西等蒙古高手迎敵,遠離了蒙哥。


    蒙哥見狀,一邊調兵上前,一邊緩緩後退,準備退到中軍之中。


    但就在此時,郭靖三箭連發,射向蒙哥。


    盡管郭靖用的是強攻,距離比一般的弓箭射程更遠,但強弩之末不穿魯縞,待近及蒙哥身前,已經是緩慢無力,開始下墜,看似無法觸及蒙哥。


    蒙哥也是戰場悍將,參加過蒙古的長子西征,最後也是憑借功勞被推舉為蒙古大汗,對區區箭矢並不畏懼,輕易就用長弓磕飛了兩隻軟綿綿的箭。


    然等到第三支箭,卻突然感覺到不對,那沛然的力道,完全不像是到了強弩之末的感覺。


    蒙哥心道不好,立即就要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那支箭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激增,瞬間就洞穿了蒙哥的胸口,而且猶未停止,直接把他從馬上帶下,跌在地上。


    不但如此,箭矢上帶著的勁力,破壞了他的內腑,讓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直接身死。


    “大汗!”突來的變故讓蒙古人亂了起來,無數人放棄了和對手糾纏,紛紛趕來,但已經晚了。


    “蒙哥已死。”眾目睽睽之下,想隱藏消息也做不到,宋軍一邊唿喊,一邊發動反攻,讓士氣大跌的蒙古軍潰散,一路敗退數十裏。


    直到忽必烈收束了敗軍,才又重新安下營寨。但蒙哥已死,士氣低落,想要再組織起進攻,就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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