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絲纏這種藥很特殊, 離淵早先有察覺到血氣味道,大概知道他們是怎麽做的了,停頓了一下, 還是問道:“你們解除藥效的辦法是……?”


    “血/液。”


    果然,他輕歎, “這種方法可以是可以, 但是後麵情絲纏的藥效越來越烈, 恐怕難以用血/液壓製。”


    離淵微微沉吟, 若是兩人不是因為水到渠成而是因為藥物影響才在一起的話,想必會生出許多嫌隙,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看了一眼少年烏黑泛冷的瞳眸, 離淵下了決定,沉聲道:“從今日往後, 我會指導你和寧枝修煉定性。”


    應遲宴:?


    離淵一臉正色, 信誓旦旦保證:“遲宴徒兒你且安心,有我在, 像今日這種情況以後斷不會再次發生!”


    遊陽:噗。


    雖然離淵沒有直白的點明那是什麽藥,但他也差不多猜出來了,不就是那什麽勞子春/藥嘛。


    笑死,沒想到寧枝也有修煉定力的一天。


    寧枝一醒來就得知了這個噩耗。


    先不提修煉不修煉定力, 她幾乎是顫抖著扶著門框,不願意接受現實:“你們都看到了?”


    院子裏站著的離淵和遊陽頓了頓, 緩緩點了點頭。


    寧枝:“……”


    想死。


    被親眼看到她撲倒男主,這也太社死了吧啊啊啊,救命, 現在哪裏趕緊來個地縫讓她鑽進去吧!!


    離淵卻以為她是在擔心情絲纏往後發作的問題, 溫聲道:“隻要安生修煉, 往後不會影響到日常生活的,這一個月你們兩個先跟著我便是。”


    寧枝:“……”


    遊陽在旁邊捂著嘴,哼哧哼哧發出氣音,惹的幾人都朝他看過去。


    遊陽輕咳了下,道:“那什麽,我剛剛忽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


    寧枝知道去修煉肯定是跑不掉了的,狠狠瞪了一眼笑成花的遊陽。


    她轉頭看向離淵,認真道:“師尊,遊師弟說他也想跟著一起修煉。”


    遊陽:???


    他什麽時候說了!!!


    “我沒……”


    寧枝迅速打斷他,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師尊,其實早些時候遊師弟跟我說過,若是有生之年能被離淵劍尊教導一次,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心願了。既然這次修煉的東西他也能學,不妨就帶他一起?”


    離淵看了看遊陽,教兩個人也是教,教三個自然也沒什麽區別,況且寧枝也說了是他的畢生心願,滿足一下也沒關係。


    於是離淵爽快答應下來,“既然這位弟子如此好學,那便一起吧。”


    遊陽:“……”


    他憋屈的看向寧枝,寧枝朝他微微一笑,“怎麽了遊師弟,你臉色那麽難看,莫非是不開心嗎?”


    遊陽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哈哈……怎麽會呢。”


    嗚嗚嗚,壞女人!!他的鹹魚生活啊啊啊。


    離淵囑咐幾人,等弟子論劍結束後就去淩雲峰找他,隨後便離開了淩霄峰。


    遊陽也苦哈哈的離開了,他今日還有論劍要打。


    偌大的院子裏瞬間隻剩下寧枝和應遲宴。


    寧枝這次有些零星的片段記憶,腦中不斷迴憶起她把人家按在牆上,現在就很難抬起頭麵對他。


    “那什麽……你別往心裏去,是因為藥影響才這樣的……”她結結巴巴道,離他少說五米遠。


    應遲宴看上去似乎並不在意,輕嗯了一聲,緩慢卷起袖子,露出那道傷口,問道:“有藥嗎?”


    傷口處已經不流血了,隻是周遭白皙如玉的皮膚上還清晰的印著淩亂的齒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寧枝:“……”


    她忍不住捂臉,啊啊啊啊啊她都做了些什麽啊!!


    寧枝深深歎了口氣,努力平複心情,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她從儲藥室取了治愈外傷的丹藥碾碎,蹲在他身前,抬起胳膊,清洗過後,將藥粉細細灑在傷口上,又取了幾條白布綁起來,順手打了個蝴蝶結。


    不知怎的,腦子裏忽然就冒出一個想法。


    男孩子平日裏再高冷又怎麽樣,受傷打繃帶的時候不還是要係蝴蝶結。


    撲哧,她在想什麽呢。寧枝趕緊把他衣袖放下來,遮擋住了那隻可愛的蝴蝶結。


    “好了,傷口不深,大概過一兩日就會好了,到時候拆掉就好。”


    頓了頓,她補充道:“放心,不會留下疤痕的。”


    應小白也從粉盒子裏探出小腦袋,“沒錯,最近寧枝煉的藥效果可好了,不管是刀疤還是齒痕都能很輕易消除,等拆掉後就完全恢複如初啦,唔唔……”


    寧枝一下衝過去把盒蓋蓋迴去,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這不是!


    她打著哈哈敷衍過去,把粉盒子遞給應遲宴:“這是林知行給你的小寵物,在我這裏存放了一段時間,就是你前段時間取名的那隻白蘿卜。”


    應遲宴淡淡看她一眼,“林知行先前問過我在清都之事。”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這分明是林知行給她的謝禮才對,與他無關。


    寧枝飛速頭腦風暴,想如何讓男主收下的理由,結果不知道是剛睡醒人不太清醒還是腦子抽了,忽然冒出來一句:“那就當是對你今日遭遇的精神補償……?”


    應遲宴:“……”


    寧枝說完自己也傻了,整個人愣住。


    這話怎麽聽起來那麽奇怪呢……


    阿西,她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個睡完良家婦女不負責,穿上褲子丟下幾張鈔票就跑的渣男嗎!


    久敏啊嗚嗚,她今天到底是怎麽了,腳趾頭一直扣別墅也是好累的好嘛。


    就在寧枝一臉尷尬低著頭想死的時候,少年忽然低低笑了一聲,隨後手中的盒子被接了過去。


    寧枝驀地抬眼看去。


    少年一身黑衣沐浴在初升的陽光下,身形翩然,束發的紅繩映著身側初升的太陽光照,與幾縷青絲一同隨風搖動,恣肆耀眼。


    許是陽光溫和暖人,亦或是他剛笑過,少年平日裏冷然的眉眼意外軟和了幾分,周身的陰鬱氣息也恍惚散去。


    他輕輕開口,嗓音輕慢。


    “那我便收下了,小師姐。”


    “啊,好。”


    寧枝怔愣著迴應,直到呆呆的目送應遲宴離開淩霄峰後,才迴過神來,她剛剛一直盯著他看。


    她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這是什麽稱唿。


    還有,可惡啊!男主沒事長那麽好看做什麽。寧枝把鍋都甩給應遲宴,總之肯定不是她定力不行的問題。


    男妖精!禍水!


    -


    弟子論劍照常舉行,幾日之後終於決賽結束。


    最後一場是應遲宴與往年的第一名,聽到開始的時候寧枝這邊剛結束弟子丹藥比賽。


    說是比賽,其實就是象征性參加一下,因為整個宗門就她一個丹修,隻要她按照要求煉出特定丹藥就好了。


    畢竟想學煉丹的都跑去隔壁太徽宗拜師了,誰吃飽了撐的來一個劍宗學煉丹啊。


    劍道之間的勝負往往都在一息之間,寧枝到論劍台的時候比賽剛好結束,應遲宴動作利落收起劍,他對麵的人捂著胸口沉沉喘息,兩人所站的台子都被劍氣砍出幾條裂痕。


    台下弟子觀眾激烈討論。


    “我去,我都沒看清,怎麽就結束了?徐師兄這是輸了?!”


    “啊啊啊啊啊我買的徐師兄贏啊,完蛋了……”


    “嘿嘿,我買的新生贏,富貴險中求嘛!前幾天薑昀師兄那場我可看了。雖然這次老板的賠率是1比2,不過能賺一倍也值了!”


    “嘶,這劍氣比幾日之前和薑昀師兄那一場時要淩厲許多啊,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隻是短短幾日就增長到這種地步嗎?”


    “看來離淵劍尊收他為徒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樣恐怖的成長速度。”


    寧枝遠遠在後排聽著,心裏卻明白,大概是她前幾日的丹藥起的作用,筋脈疏通,對於劍氣的凝練與運用就更加自如了。


    不過贏了總是好事,劇情裏男主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拿到了論劍第一名。


    隻可惜這劇情不知道偏到哪去了,寧枝隻想歎氣,還有機會能挽救迴來嗎?


    眼看著少年走下論劍台,走出圍觀人群,寧枝想起來得提醒他要去淩雲峰找離淵師尊,剛走過去沒兩步,看到一個黃裙小師妹跑過去,攔住了應遲宴。


    她怯生生的,像是鼓足了勇氣,將一個丹藥盒遞過去,細聲細氣,“我剛在台上看到你手上纏著棉布,應當是受傷了,這個丹藥藥效很快的。”


    寧枝愣了愣,她記得女主現在還沒出場呢……所以這是什麽情況?


    那邊應遲宴還沒講話,一隻小白蘿卜忽然從他袖子裏探出腦袋來,晃了晃頭頂綠葉,“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主人的傷已經好了哦,他隻不過是……”


    話沒說完,一下被塞了迴去,應遲宴冷漠迴複了一句,“不用。”


    少年正準備繞開,黃裙小師妹又跳到他身前,支支吾吾開口,“其實我已經觀察你好幾天了,之前聽說你每天都去劍閣練劍到深夜,這幾日劍閣關閉我就看到你每天去無人的峰頂練劍……”


    圍觀群眾開始吃瓜,這不就是表白的通用話術嗎!因為看上了應遲宴的勤奮,所以喜歡?


    周遭聲音稀稀落落討論。


    “應遲宴好福氣啊,這小師妹可是東海的小公主,又善良又可愛。”


    “我靠,早知道每天堅持練劍會有師妹主動表白,我直接沒日沒夜的住在劍閣好吧!”


    “我也是啊啊啊……”


    東海小公主?


    寧枝驚異了一聲,那就怪不得了。


    其實這本文中愛慕男主的女配有很多,畢竟男主嘛,長得又好看又有實力,被喜歡也是正常的事,不過男主還是對女主很專心的,從頭到尾隻喜歡女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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