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珺知道她下了決心的事,八匹馬也拉不迴來,既然都考慮好了,她尊重陳寧溪的選擇。


    “眼下先治病,有什麽需要我和你爸出麵的,你別難心,盡管跟我講。”葉玉珺擔心程家人會借著陳寧溪的病情發難。


    陳寧溪說:“等我爸晚上迴來,再跟他說吧。”


    葉玉珺點點頭,麵露愁容,“寧溪,小程……”


    “媽,”陳寧溪知道她在擔憂的事,“你放心,橋北從知道我的病情開始,沒表現出任何嫌棄。”


    “這就好,媽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受任何委屈。”葉玉珺心疼的看向陳寧溪,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女兒樣樣出色,怎麽就攤上這個病。


    葉玉珺突然想起來,“我有個同學在滬市的醫院,目前任職副院長,我們去他那檢查下,說不準有更先進有效的辦法。”


    陳寧溪心裏也是抱有一絲希望的,“行,但要下周末,我手頭上的工作做完。”


    葉玉珺拿出手機,“我這就聯係他。”


    陳寧溪看眼時間,起身說:“我也走了,該上班了。”


    “寧溪,”葉玉珺跟著來到玄關,“調整好心態,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陳寧溪微笑,“知道了,媽。”


    離開陳家,陳寧溪驅車趕往單位。


    剛進辦公樓,陸星言隨著吳師傅從樓梯下來,兩撥人打個照麵,陳寧溪麵色如常的上樓,等人影即將消失在樓梯轉角時,陸星言迴頭望了眼。


    血氣方剛的年紀,對一個成熟女人的傾慕是難以在短時間內揮去的。


    盡管陸星言一直在克製,可還是忍不住捕捉她的身影,為此甚至每天都會在辦公室的窗口等著她上下班,隻要看到陳寧溪的身影,心情就會莫名的愉悅。


    忙碌了一上午,程橋北終於處理完加盟店的問題,將辦公室門的關上,給陳寧溪發去消息。


    north:老婆,在忙嗎?


    陳寧溪:沒有,準備去食堂吃飯。


    程橋北的電話直接打過來了。


    陳寧溪開誠布公地說:“我上午抽空去了醫院,確診是我的問題。”


    她沒再繼續說下去,聽筒內安靜了會兒。


    陳寧溪聽到電話那頭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程橋北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邊,她聽到了風聲和打火機點燃香煙的響動。


    程橋北吐出一口煙,說道:“寧溪,”


    “嗯。”


    “這孩子要不要都無所謂,但你別亂想,能保證嗎?”


    陳寧溪目光微僵,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


    她笑了下,“嗯。”


    “你得保證。”程橋北執拗的堅持,她了解陳寧溪,正因為了解怕她放棄他們的婚姻。


    陳寧溪故作輕鬆的說:“好,我保證。對了,我媽幫我聯係了滬市的醫院,她一個老同學在那是副院長,讓我再去檢查看看。”


    “你跟媽說了?”


    “嗯。拿了結果我就去她那了。這麽大的事,總要跟她說一聲的。”


    “換一家醫院,檢查是不是都要重新做?”程橋北想起她做造影時的痛苦,並不想讓陳寧溪再遭這份罪。


    “我也不清楚,去了才知道。”陳寧溪迴。


    聽她的語氣應該是決定去檢查了,“你想好了?”


    陳寧溪說:“我總是不死心,想去看看。”


    “好吧,”程橋北又從煙盒裏咬出一支煙,點了煙才說,“你上次做完造影出來,我就後悔讓你做了。再檢查……我想想就替你疼。”


    其實陳寧溪也怕疼,但為了能給程橋北一個更完整的家,她願意去忍受檢查帶來身體上的痛苦。


    “如果有更先進的技術能治好我,這點疼不算什麽的。”


    “怎麽不算?”程橋北心裏說不出的焦躁,他討厭這種不可控的局麵,更為自己什麽也做不了而惱怒,指間的煙身被他捏變了形,“好吧,定好哪天了嗎?”


    陳寧溪說:“還沒有,定準了,媽會告訴我。”


    下班後,陳寧溪先把中藥熱上,等待的工夫繼續查詢有關女子不孕的各種帖子,甚至連一些平時都不會點進去的鏈接也要察看。


    也許,這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病急亂投醫。


    中藥比她預料的還要難喝,苦澀中帶著一股怪味,她不得不含著一塊水果糖緩解。


    程橋北今晚要加班,她閑來無事開始收拾房間,看到床頭櫃裏的幾盒套,既然自己是不孕體質,要這些東西完全沒有用。


    她將抽屜裏的套套都扔了。


    醫生說,讓她放輕鬆,保持好心態,也是有利於懷孕的。


    等程橋北下班迴來,剛進門就被陳寧溪抱住了。


    “唔……”程橋北被撞得悶哼下,抱著懷裏的人喉間發出低低的笑聲,“嗬嗬……怎麽不開燈?”


    陳寧溪隔著黑暗感受著他溫暖的身體,慢慢踮起腳尖,尋著他的唇輕柔地摩挲著,“今天是我的排卵期。”


    隻瞬間,程橋北唿吸重了。


    捧起她的臉封住嬌嫩的唇,一寸寸卷走她口中的花蜜,掠奪她的氣息,直到耗盡肺內最後一口氧氣,才鬆口作罷。


    黑暗弱化了人的視覺,但手上的觸感代替了眼睛,描繪著纖細妖嬈的胴體。


    他大力的臂膀將人托起,用牙齒咬住束縛的絲帶,輕輕一扯,奶油般細膩的布料從她胸前滑落,他聞到熟悉的體香,屬於她特有的味道。


    “嗯……呃……”陳寧溪昂起頭,唇間溢出難為情的嚶嚀聲。


    他抱著人往臥室走,一路品嚐美味的身體,她已經軟得如一汪水,癱掛在他身上。


    絲絲涼意從皮膚上撩過,引得她身體不自控地緊繃、顫抖。


    她需要更多,填滿不安和空寂。


    他抓著她作亂的手按在頭頂,吻狂野而兇猛,脫韁的欲望如猛獸開始在她身上肆意地橫衝直撞。


    借著月色,才看清她沉迷的樣子,美得讓人心醉,更讓他瘋狂。


    窗幔的飄帶抖動得越發厲害,直到一聲隱忍吐出來,兩具交纏的身體才緩緩歸於平靜。


    陳寧溪按照手機裏查到的現身說法,沒急著起來,而是將枕頭墊在身下,等待著奇跡發生。


    一旁的程橋北喘著粗氣,他發現不做保護措施的身體太銷魂,也太磨人了,簡直愛慘了這種感覺。


    有些東西,你碰一下就會成癮,就如她。


    “不行……還沒好。”陳寧溪察覺到他不對,剛要推開人,就聽耳後傳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不準說不行,我給你的,必須都要了。”


    “橋北……”


    陳寧溪剛喊出聲,人又被他拉入欲望的深淵中繼續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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