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韓一白和韓嫂在一起坐了一頓豐盛的飯菜。

    中午,幾人就坐在一起,十分熱鬧。

    “吃過飯再走也不遲,在外麵雖好,但也要多多迴來看看師傅!”韓一白咧嘴笑道。

    韓一白的妻子羅翠幫葉玄盛了一些新鮮的湯肉,道:“小玄啊,多吃些肉,瞧你這身子骨,整個一細皮嫩肉的,你身材雖然正常,但也多多補充營養。身子養的白白胖胖的,肉結實,壯了有力氣。多好看!”

    “好嘞!”葉玄笑道。

    他拜白千秋當師傅的時候,韓一白兒子都和他那麽大了。

    說起來,自己這大師兄和羅翠完全是看著自己長大的。

    “你可別小瞧他這細皮嫩肉。”韓一白吃著飯菜,笑道。“他這細皮嫩肉認真起來,幾個身材魁梧的大家夥都不是他的對手!”

    “知道的!小時候,那幾個大胖小子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呢。”羅翠和藹的笑道。

    白千秋灑然一笑,不知道在哪裏拎出一壺小酒,酒上還有溫度,似乎是剛剛熱過的,這酒一拿出來,雲千秋便兩眼放光,一把打開喝了起來。

    “你們怎麽又把酒拿出來了!”羅翠嗔怪的道:“小玄還在邊上呢,它一些孩子沒些酒癮,你們可別讓他染上了。”

    “放心吧,小玄這孩子,可染不上酒癮的,就他那酒量,我最清楚,哈哈!”韓一白哈哈大笑道。

    “小玄,你打算什麽時候走?”白千秋抿著小酒,問道。

    “吃過飯,就差不多該走了。”葉玄說道。

    “這麽著急啊?”羅翠歎道。

    白千秋揮了揮手,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情,就像老大家的兒子,那小子比小玄年齡還大些,但這小子迴過家嗎?年輕人啊,就是那養成了的老鷹,撲打著翅膀飛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還念著家,不過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誌向,老人啊,也管不著!”

    “對了!”

    白千秋似乎想起了什麽,道:“你小子在外麵,有人欺負你沒?”

    葉玄眨了眨眼,道:“你們就這麽想讓我被欺負?”

    “這倒不是!”白千秋咧嘴一笑,道:“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和你四師兄六師兄說,實在不行,招唿你大師兄,直接讓你大師兄派人殺過去!”

    他師傅就是這樣,老了老了,開始不正經起來了。

    “還記

    得當年有人想要欺負錦月這丫頭的時候,你們幾個師兄弟,那反應和那架勢,可著實不小的!”羅翠笑道。

    葉玄摸了摸鼻子。

    上一次蕭錦月被人欺負的時候,是五六年前的時候。

    倒是幾個公子哥,不認得蕭錦月,見蕭錦月這丫頭長的清秀可愛,卻又麵目冷冷冰冰,忍不住想要上去調戲一番。

    蕭錦月對誰都是一副冰冷麵孔,這幾個公子哥想要調戲蕭錦月,又怎麽可能?

    結果就是,當時十一二歲的蕭錦月,把那幾個公子哥給打了一頓。

    那幾個公子哥還挺有脾氣,被蕭錦月打了一頓,非但沒感覺恥辱把這事情不了了之,偏要鬧大,整個找了幾個人要把蕭錦月的麵目給毀了。

    當時那情況,幾個公子哥就是見不得蕭錦月一副冰冷的模樣。

    於是,喊來了七八個公子哥,但很可惜的是,找來的幾個人也被蕭錦月打了一頓。

    那幾個公子哥囂張跋扈慣了,在這別墅區裏認識的也有人,看到這一幕,那是驚掉了大牙。

    一個小姑娘,撂倒了七八個?不過這事情還沒完,幾個公子哥囂張慣了,便是大大小小喊了不少人,其中也有在軍隊裏的公子哥,在軍區裏練過一些,有些身手,這些人匯聚在一起,便是要打算把蕭錦月的臉給毀了。

    以他們的身份,欺負一個小女孩能怎樣?

    最後——

    事情鬧大,被葉玄幾個師兄弟知道了此事。

    這些人竟然敢欺負蕭錦月?

    這麽大的人,欺負一個小女孩?

    他們師兄弟二話不說,幾個人直接抄家夥過去,把那一群人和那幾個公子哥給狠狠的打了一頓,葉玄當時最生氣,把那幾個當時比他高了一頭的公子哥給打的十幾天都沒下床。

    還有一個到現在見了他都躲著不敢露頭。

    敢欺負他師妹?

    沒完。

    “那個時候蕭錦月被人欺負的時候,就小玄往前衝的最兇,一群人啊,小玄整個就跑了過去把那幾個公子哥給打了一頓。比他幾個師兄跑的還要快,我當時還有些擔心,誰知道小玄這小子打人還真不含糊!出手很利索。”羅翠嗬嗬的笑道,說著話,還幫葉玄夾了幾塊肉。

    從那以後,就沒人敢打過蕭錦月的主意。

    白千秋的徒弟敢欺負?

    要

    看看白千秋那幾個師兄!

    蕭錦月聽到幾人在議論自己,沒有說任何話,仿佛這事情,根本與她無關一樣。

    即便是談到當年的事情,也不曾有過神色的變動。

    韓一白迴想起當時的事情,也覺得很是可笑,道:“話說迴來,小玄你真不來軍區?而是去當保鏢?”

    “我不想去軍區!”葉玄搖了搖頭。

    這個他的性格有關。

    韓一白搖了搖頭。

    葉玄如果去軍區的話,定是一個優秀的軍人,有他幫助,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可惜自己這師弟脾性不適合當軍人,他師弟不喜歡殺人,這個不喜歡,分量很重。比起普通人那種不喜歡殺人,還重。

    正在吃飯,蕭錦月一直默不作聲。

    她一臉冰冷,無論是誰說話,也不搭理一聲。

    而就在這時,她黛眉微蹙,眼睛看向葉玄,臉上不禁顯現出憤怒之色。

    葉玄察覺到了蕭錦月的目光,不由得有些詫異。

    “你踩著我腳了!”蕭錦月冷冷的說道。

    ……

    吃過飯後,葉玄就打算離開,蕭錦月站在院子裏洗著盤子和碗,一臉清冷,始終也不曾看過葉玄一眼。

    葉玄和自己師傅師兄們告別,便打算離開。

    走到院子裏,看到蕭錦月正在刷碗,便開口說道:“師妹,我要走了。”

    “嗯!”

    蕭錦月淡淡的迴答道。

    似乎一切事情都漠不關心,與她無關。

    葉玄離開,與她有什麽關係。

    她自顧自的刷著碗,頭都不抬一下。

    葉玄苦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師妹,每當處於第二種狀態的時候,就沒有半分通情達理,一切事物漠不關心,即便是他也一樣,這和他師傅當年那可怕的訓練有關。

    迴想起那個開始的訓練。

    葉玄心中苦歎。

    他當年從那個裝滿死人的可怕坑裏爬出來,早已經忘記了恐懼是什麽。因為他已經恐懼到了極限,心早已然麻木,再大的恐懼,也莫過於此吧。

    如果不是當年的信念,他也會變的冷血無情,視生命如草芥,根本,不通半分人情,他一個男人尚且如此,自己師妹從那種地方爬出來,又豈會心中沒有些什麽變化?

    而且,那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訓練,也不是最可怕的訓練。

    還有更多更多可怕的訓練。

    那些,都是讓一個人變的冷血無情的訓練。

    一個個接二連三的訓練,可以讓一個人變的強大起來,但世上任何事情都是雙刃劍,得到什麽的東西,總會不知不覺裏丟掉什麽。

    這才造就了他師妹精神分裂。

    多重人格。

    現在自己的師妹處於不正常狀態。

    “你不說句再見嗎?”葉玄咧嘴笑道。

    “為什麽要說再見?”蕭錦月終於忍不住了,頭抬起來,寒聲說道:“你離開不離開,與我有什麽關係?”

    “……”

    “好吧,你繼續刷碗。”

    葉玄也不自討沒趣,如果是正常狀態的情況下,自己這師妹一定會黏著自己不放,說什麽也不讓他走,但這第二種狀態,他再多說便是自討無趣了。

    話音落罷,他轉身離開。

    蕭錦月沒有轉頭,自顧自的刷著碗。

    一秒。

    十秒。

    三十秒。

    就在第三十秒的刹那,蕭錦月突然放下手中的碗,走到院子的門前,眼睛看向院子外,她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可惜的是,卻發現那想要看的人早已經走的遠遠的。

    她沒有說話。

    轉頭迴來又刷起了自己的碗。

    水很冷。

    但她已經適應。

    因為她比水更冷。

    隻是,若真冷,又豈會在那三十秒過後,突然轉身去看?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師兄走了,你就不送送嗎?”白千秋負手而立,走了過來,緩緩說道。

    “為什麽要送?”蕭錦月頭也不抬的說道。

    白千秋一臉苦笑。

    他心裏明白。

    造就蕭錦月今日的,不是別人,正是他。

    又能怪得了誰?

    “有一個任務,你跟我來一下!”白千秋看著蕭錦月刷完碗,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突然開口說道。

    說罷這話,他便轉身進了裏屋。

    蕭錦月沒有說話,直直的跟著白千秋一起進去。

    “我要交給

    你一個任務!”白千秋說道。

    蕭錦月沒有說話。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白千秋有任務,她隻需要知道如何完成這個任務就行了。

    “保護一個人……”白千秋說道。

    很快,他便將任務所需要說了一遍。

    “嗯!”

    蕭錦月淡淡的迴應道。

    “我會完成這個任務!”

    ……

    葉玄離開自己師傅,便打算坐車迴到燕北市區,隻是俗話說的好,冤家路窄,這路窄一次還不是頭,竟然還有第二次。

    他剛剛走到一半,竟然又看到了羅建,此刻的羅建,身邊多出了一些人,這些人身上穿的無不是名牌服飾,整體上下一眼看去,便不難看出這些年輕人的身份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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