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不知道柳白蘇說的這個擊敗應家,已經快了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沒有去問,也知道柳白蘇不會去說,這對於葉玄而言也沒什麽,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他可以問起,有些事情他就沒必要去問,安心的等結果即可。


    他和柳白蘇配合默契,不僅是表現於雇主和保鏢之間的默契,還有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默契。


    心知柳白蘇現階段的繁忙,能夠抽出來時間和自己說這麽多事情已然是不易之事,葉玄自然也知道不能耽擱柳白蘇的時間,將這禮物送給柳白蘇之後,心事已了,便是不在打攪柳白蘇,主動離開了柳白蘇的辦公室。


    就這樣,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


    一轉眼,便是一個星期之後。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葉玄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盤膝坐在床上,利用青龍心經,進入極致心靜的狀態。從而一點一點的消除魔障,以至於這一個星期下來,魔障消除的數量簡直讓葉玄心血澎湃。


    至少,這七天的時間裏,葉玄感覺第一重魔障的消除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甚至他感覺過不了第二個星期,這第一重魔障即可消除。


    當然,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些。


    而是,他體內的魔障消除,伴隨著的便是他的實力提升,簡直是突飛猛進,和一開始消除魔障一樣,這種實力的突飛猛進,並非是他對於劍術哪裏有了理解,也並非是他的體質有了怎樣的進步。


    這就是一種單單的自信,葉玄有自信,自己比以前強,比以前更強。


    而事實是,葉玄的確比以前更強,他的魔障大量消除後,氣息憑空比以前變得平穩了很多,而氣息的平穩,就會使得即便是一個高手,也很難憑借無形的氣息,來察覺到他的存在。


    就像是,他曾經接近王溪時,隻是一小段的距離,以王溪敏銳的嗅覺,都感覺不到他在身後。


    這種事情,葉玄後來想了很久,也確認是和消除魔障有絕對的關係。


    魔障消除,他的氣息就會收斂,且平穩,不在和以前體內有大量魔障的時候,氣息不平穩,很容易導致被人發現。


    這也讓葉玄認知到了為何死亡信徒就那樣一戰,都很難察覺到,感覺到死亡信徒存在的原因。


    因為,死亡信徒的氣息太平穩了,對方的氣息,足以平穩到一種,哪怕你看到他,似乎都覺得他是不存在,有一種對方乃是鬼的感覺。


    而現在,葉玄也終於找到了原因,並且一步一步的,接近著死亡信徒。


    ……


    對於葉玄而言,如果沒什麽特別的事情,他這段時間是以消除魔障為主,不過就在這一個星期之後,柳白蘇要外出一趟,葉玄自然而然也是陪同柳白蘇前去。


    或許柳白蘇在公司裏時不需要他的保護,但一旦外出,他的保護是必須要有的。


    不止是雲組織,想要柳白蘇性命的人有很多,葉玄要時時刻刻警惕著。


    更何況——


    這一次柳白蘇要去見的人,乃是應武成。


    這是柳白蘇主動約見應武成,葉玄也不知道柳白蘇心中到底在想什麽,為何要約見應武成,不過他知道柳白蘇既然這麽做,就一定有柳白蘇的理由。


    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他明白應武成和柳白蘇是死敵,應武成隨時都有可能做對於柳白蘇而言極其危險的事情,他必須要全力保護柳白蘇,這樣,就足夠了。


    柳白蘇約見應武成的地點,是在一家茶樓。


    這個茶樓環境很不錯,安靜,沒什麽喧鬧的氛圍,柳白蘇作為邀請人,提前的來到茶館包房裏,坐在沙發上。


    而葉玄和王溪一個保鏢一個助理,則是站在柳白蘇的身邊,起到一個保護作用。


    現在的應武成並沒有來到,所以王溪和葉玄也就輕鬆很多,時不時的聊上一句。


    此刻,王溪一雙大眼睛盯著葉玄,眼神裏滿是詫異,道:“葉玄,你看起來,比前幾天又變化了不少。”


    “我又哪裏變化了?”葉玄聽到王溪的話,不解的道。


    “硬要說哪裏變化了,我也談不上來,但總覺得,你和以前差別很大。”王溪搖了搖頭,顯然對於葉玄的變化,她也很迷惑。


    “是氣質。”


    這時,柳白蘇坐在沙發上,木訥的說道。


    “氣質?”葉玄一臉的哭笑不得。“我的氣質有什麽變化?”


    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是的確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變化。


    “就像是一朵幹淨的小草,原本身上有很多泥水,現在經過一場大雨的洗刷,這些泥水從小草上脫落,使得小草變得更清新,更幹淨的那種感覺。”柳白蘇平靜的說道。


    “對,就是這種感覺,小姐您說的太多了。”王溪聽到柳白蘇所說的話,眼睛一亮,出聲喊道。


    很顯然,柳白蘇比她看的更明白。


    葉玄摸了摸腦袋,苦笑道:“還有這種變化呢?”


    莫非,也是魔障的原因?


    這柳白蘇說,他的變化就像是泥水從小草上脫落,而事實是,他消除魔障,便是消除了方麵情緒,和泥水從小草身上脫落的道理是一樣的。


    “看來三位聊的很開心。”


    就在這時,包間們打開,應武成的模樣顯現而出。


    應武成依舊一如既往的氣質,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當家人的感覺,甚至你隻需要看到他一眼,就覺得他當上應家當家人,乃是十分符合情理的事情。


    他渾身的氣息不怒自威,並且城府極深,一眼看去,根本沒有辦法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麽出來。


    現在,應武成出現,完全不把這裏當別人家看,領著自己的男助理,直接從外邊進入了包間裏。


    那男秘書負責關門,而應武成已經坐在了柳白蘇對麵的沙發上,看了一眼葉玄王溪以及柳白蘇,笑容依舊在麵。


    “請用茶。”柳白蘇指了指放在應武成身前的茶水,平靜的說道。


    應武成微微一笑,他端著這茶水,看了一眼,隨即遞給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助理。這助理接下茶水,想都沒想,便是輕輕抿了一口,隨即將茶水又還給了應武成。


    應武成笑而不語,將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這種情況,王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這應武成擺明了門縫裏看人,懷疑柳白蘇在這茶水裏下毒,先讓自己助理嚐嚐有沒有毒。不得不否認,這應武成倒也找了一個好的跟班,能為其去死,可是,自己小姐又怎麽可能是那種會在別人茶水裏下毒的人?


    麵對應武成的舉動選擇,柳白蘇絲毫不有神情變化,道:“應先生很準時。”


    “我的確是一個很準時的人,更何況邀請我的人,是柳小姐,就是不知道柳小姐這一次約見我,是什麽目的?”應武成舉止隨意的說道。


    “應先生可以猜測一下。”柳白蘇木訥的道。


    “猜測一下?”應武成一挑眉,摸著下巴,想了一會道:“讓我想想……柳小姐是打算求和的,當然,如果是求和的話。就算了,我想柳小姐也不是白癡,應該知道,我是不會答應的。!”


    應武成以肯定的語氣說到。


    不管結果是不是如此,應武成的說話的語氣都一項十分肯定。


    這是一種久經上位,當家做主之人該有的語氣。


    “求和?為什麽應先生會覺得我約你過來,是求和?”柳白蘇一臉淡漠的道。


    而葉玄則是站在旁邊,滿是詫異。


    求和?柳白蘇打算要求和?應該,不是吧。


    他心中不解,唯有靜等下去。


    “柳家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雖然吞了我應家的幾十個億,但是並不否認,還是我應家占據優勢。你們柳家現在經濟一直在虧損,而我們應家一直獲利,一直打消耗戰的話,柳家必敗無疑,和解對於你而言是最好的選擇,柳小姐覺得呢?”應武成慢悠悠的道:“當然,柳小姐想要和解是很好的選擇,我答應與否,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顯然,他還是覺得,柳白蘇和他見麵,是打算和他和解的。


    聽到這,柳白蘇神情如初的道:“如果這麽說,求和對於我而言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了。”


    “所以,你覺得?”應武成眯起眼睛。


    “但是,我並沒有求和這個習慣,並且,我今天約你來這裏,不是打算向你求和,而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想這件事情,你一定也非常關心。”柳白蘇平靜的說道。


    應武成一臉好笑,覺得柳白蘇是故弄玄虛,他懶洋洋的道:“哦?有趣,柳小姐不妨說來聽聽,我很好奇,柳小姐是和我說一些什麽事情。”


    “在楊家潰敗以後,應先生繼承了楊家的大部分財產,以楊家合作人的身份,這是真的吧。”柳白蘇眼睛一轉不轉,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這樣的,但是,那又如何?”應武成輕輕的品了一口茶水,似乎放心了這茶水的安全性。當他將這茶水放下後,又淡笑道。“我想,柳小姐沒必要把這些陳年往事搬出來吧。”


    柳白蘇麵如止水的說道:“不,我覺得有必要。我在想,應先生有沒有刻意的去調查過,應先生繼承的那部分財產的來曆?”


    聽到這,應武成先是一怔,隨即,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緊接著,他看向柳白蘇的神情變得陰冷起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應武成話語冷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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