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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月的訓練下來,隊員們學習了大量特種訓練科目。


    近身格鬥技巧,練習的時間還是最多,隊員們通過雙人對打,多人對抗,格鬥技術提高的很快。大多數隊員都能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快速有效地進攻對手,整個特戰隊的單身格鬥能力已今非昔比,不誇張地講,以特戰隊現在五十人左右的編製,若以徒手相博,擊敗一團普通士卒,那是絲毫不在話下。


    李業詡還讓隊員們通過仔細觀察,去發現眼前熟悉景物的任何細微變化,從而發現端倪。觀察身邊事物的這些變化,已經成了隊員們閑時最熱衷的活動。起初李業詡經常在一堆草叢裏放幾個饅頭,隊員們費半天神也找不到,但現在,無論把食物藏在訓練營何處,隊員們都會通過蛛絲馬跡,想方設法地把它們找出來。


    李業詡帶領隊員們,更多的時間是到營地外終南山的山溝裏,進行中短途的拉練,讓隊員們學會野外潛伏和生存的技巧,學習不同地形和條件下,行進及進攻時的隊形、滲透技巧、線路選擇、行進方式、行進時周邊情況的搜索、隊員間的相互掩護、警戒等等,隊員們有了初步的相互配合、協同作戰的概念。


    每個隊員常規裝備的武器和器械,如三棱刺、短刀、馬刀、小弩弓等近戰利器,或是特製弩、攀登索等輔助工具,都已經能非常熟練地使用。


    小弩弓經過校準,近距離射擊精度頗高,容易攜帶,相對於一樣常規配置的弓,更受隊員喜歡。用特製的弩發射攀登索,也可以較準確地定位。隊員們的攀登技術也提高的很快,利用繩索,可以非常輕鬆且不發出聲響的情況下,快速上下訓練用的城樓及山崖。


    李業詡又重新分配了小組,原先的五個小隊分成三個行動小組,每個小組十四名隊員,組長的人選必須要有冷靜、沉著的心態,在小組單獨行動時是臨時指揮官,暫時由各方麵表現特別出色的趙永東、陳雷和吳二毛擔任組長。隊員則以各自擅長的技藝擔負不同的角色,如箭術特別出眾的隊員在行動時負責掩護,就像後世的狙擊手,行動異常敏捷的隊員擔負滲透的任務,而格鬥術超強的隊員則負責正麵攻擊,但是隊員們這種角色也會根據不同的任務情況隨時變化。


    夜半時分,李業詡帶領人經常從窗戶偷偷摸到隊員的營房裏,裝扮成偷襲者攻擊隊員,提高隊員們任何情況下的防範意識。也讓各組隊員們在晚上相互攻擊對方的營房。起初隊員們反應不及,常被作為攻擊方的李業詡他們或者另一組隊員殺個措手不及。隊員們也才知道,原來窗戶設計大,還有作平時攻擊和防守訓練之用。


    幾次教訓後,隊員們也學的精了,常在窗戶及門處伏擊,或者設置一些能報警的設施,放幾個盆或者罐子之類會發出聲響的東西,有人進來不小心觸及了,會發出聲響,而有任何輕微的聲響,隊員們都會立即做出快速反應。


    到後來,連李業詡進去要常被隊員們發現或者伏擊了。


    幾個月訓練下來,特戰隊已經初具模樣,但離真正形成戰鬥力還差的遠。


    秘密訓練營的特種科目已教習完大半,場地裏的訓練差不多接近尾聲,更多的訓練,隊員間的相互配合,則要走出營地,進行各種環境下的野外生存和拉練,到外麵廣闊的自然地形中去熟練和完善。


    李業詡最需要的是,在實戰或者接近實戰的模擬演練中鍛煉和提高隊伍的戰鬥力,並檢驗訓練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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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業詡遞交的實戰訓練計劃得到了批準,李世民還特意叮囑,一切以提高特戰隊的戰鬥力為準則,可以自主決定行動方式,但盡量避免出現傷亡情況。


    十一月底,長安下了第一場雪。


    雪下的很大,整個長安城及周邊都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白色世界裏。


    終南山上,更是白雪皚皚,很多地方大雪都快沒膝了。


    訓練營裏堆著厚厚積雪的訓練場上,一群光著背,穿著短褲的漢子們列隊站在雪地中。


    他們已經站了近一刻鍾了。


    隊員們剛剛在雪地裏進行了一些單兵科目、跑步、格鬥等訓練,還有學習如何在雪地行走時掩蓋痕跡。李業詡在進行各種訓練時都要求隊員們赤@$裸著上身,幸好隊員們體格足夠強健,訓練的強度也足夠大,在冰天雪地裏也忍受的住寒冷。


    前些日子剛剛製作好送過來的滑雪板、滑雪杖,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李業詡在場地上教授隊員們如何滑雪。


    訓練場地足夠大,能容納幾百人常規訓練,現在隻有這五十人左右在場地上,顯得很空曠。


    這些隊員大多是北方人,一些原先就會滑雪,隻是技巧上有些不足。經過李業詡指點,隊員們良好的悟性在這個時候得到體現,隻練習了一個訓練天,大部分人已經能在場地上行走如飛了。幾天下來,在場地上,樹木間都穿梭自如了。


    這場大雪還沒融化,緊接著又一場更大的雪開始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訓練場邊上的兩條小溪都結成了冰,懸崖上的瀑布也變成了冰瀑。


    懸崖很高,從下麵根本是無法攀登上去。


    而這樣大雪的日子,如此惡劣的天氣情況,正是檢驗隊員戰鬥力和意誌力的好機會,李業詡的實兵演練計劃開始實施。


    午後,飽餐一頓的隊員們隻帶了五天的幹糧,帶上自身的所有裝備,身著白色的雪地作訓服,用攀登索從懸崖上降了下去。


    幾十丈高的懸崖,堆積的冰雪,沒對隊員們的行動構成阻礙,隊員們都輕鬆地落到崖底。


    崖上的瀑布在崖底匯聚成潭後,沿一條小河流出去,而小河邊伴隨的,剛是一個狹長的山穀。因兩邊山勢較高,遮住了大部分的日照,山穀裏隻長著一些低矮的草和灌木之類,入秋後都已經衰敗了,此時山穀被大雪覆蓋著,顯得很是平坦。


    穿好滑雪板,戴好防風帽,利用山體的落差,隊員們風馳電掣般地出了山穀。此時隊員們不知道,這一走,他們就告別了訓練營,以後日子的訓練都在野外度過了。


    雪已經停了,放眼望去,山穀外麵,田野丘壑、溝渠道路都被白雪掩埋,竟似平地,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分不清東南西北。


    在山穀外麵集合後,李業詡教隊員們利用雪堆積情況和四周的樹木,山體走向等等可以觀察的情況,再結合手中的指南針和望遠鏡,判定方位和方向。


    厚厚堆積的雪,掩埋了所有高低不平的溝壑,雖然影響方位的辨認,但也為裝備了滑雪板的隊員們提供了便利。


    這種天氣下,如果用馬,行走將會是非常困難,若是徒步,那差不多是寸步難行,而滑雪則是最快的行進方式。


    李業詡帶著隊員們往北滑行,一路不斷地修正方向,克服行進中的困難,經過近兩個時辰的滑行,長安城雄偉的城牆隱約在望了,而隊員們都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天已經快黑了,長安各城門已經關閉。


    找一背風的山坡,隊員們停下休息,補充食物,恢複體力。幾名隊員潛伏在雪地裏警戒作為暗哨;一部分隊員則分散在四周,遊走警戒。


    隊員間輪換休整。


    待隊員們都休息好,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李業詡帶著隊員們往灞河邊的右衛軍營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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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東,右衛軍大營。


    營房空地及訓練場都堆著厚厚的雪,進出的道路也基本都被雪封住了,雖然白天偶爾有馬兒艱難地從城裏來傳遞消息文書之類的,但馬匹一過,雪一下,風一吹,馬蹄印就不見了蹤影。


    這些天士兵們雖然也偶爾訓練,但大多時候在營房裏抱團取暖,高級軍官什麽的都呆在房內烤烤火。


    天黑了,士兵們都在營房內睡覺了,巡邏的士兵也沒有了,值勤的也都抱著刀和槍,躲在什麽避風的角落或者幹脆躲在房內生火取暖了。巡邏值勤的將校和士兵平時還不敢懈怠,怕被上官查哨時逮住問罪,但這種天氣,他們知道根本不會有人來查崗。


    雪又開始下了,四周一片寂靜,隻有雪花輕輕飄落的簌簌聲響,整個右衛大營都進入了夢鄉。


    悄無聲息地,從大營圍牆外麵翻進來一群人,皆著白衣白帽,進入營內稍一停頓,快速滑行,分頭散開,融入雪地裏,一會就不見蹤影。


    最外側的一個哨房內,巡邏的士兵都呆在一起烤火取暖,值班的軍官溫了一壺酒,和幾個士兵一起喝。平時軍營裏不準喝酒,而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裏,即使被上官看到了,也往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責罰他們。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都在數落著這鬼天氣。


    冷不防一陣寒氣吹了進來,門和窗同時被打開,如鬼魅般衝進來幾個全身裹著白色,隻露出兩隻眼睛的人,哨房裏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閃過一群白色的人影,頭上遭到了重擊,就失去了知覺。


    另幾個哨房內情況大同小異,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連這些兵士手中的酒杯都不曾摔地,被人接過後穩穩地放在桌子上。


    當值的一名右衛將軍,睡夢中隱隱覺得房中有人進來,還未來得及出聲喝問,就被人鎖住頸部,手腳被製住,出不了聲,也無法動彈,嘴巴被塞了塊布,有人用繩索三下兩下把他捆住,扔到床底下。


    這名右衛將軍納悶,有敵來襲,外屋的親衛怎麽沒有任何反應。他哪裏知道,那些親衛也在無聲無息中被一一製服,像粽子一樣被捆著扔在一起。


    右衛軍營中的一些高級軍官也是同樣的下場。


    這夥人中領頭的作了撤退的手勢和暗號,所有偷襲者翻過圍牆,快速離去。營地中留下的痕跡都被抹去。其實這種天氣,雪一下,第二天雪地上什麽痕跡都不會有。


    換崗的士兵打著嗬欠來到哨房接班,推開房門,馬上呆住了,裏麵的所有人都被捆著,嘴裏塞著布條,在那裏哼哼哈哈。好一會,換崗的士兵才反應過來,驚慌地衝出門,用顫抖的聲音語無倫次地大聲喊道,“快來人哪,我們受到攻擊了,有人襲擊我們…”


    整個右衛大營頓時像炸了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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